【1967】練兵，打前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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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輪齊射，放！
對麵不斷的有女真兵倒下，也不斷有悍不畏死的站起往來繼續衝。
馬孝全根本就沒打算和這些急紅眼的女真兵短兵相接，雖然步兵戰己方有一定的優勢，但那些個女真兵已經不怕死了，和不怕死的人打，是劃不著的，再說了，自己這邊滿共就八十幾個人，死一個少一個，嗯，這買賣不劃算。
馬孝全這邊一邊打一邊退，女真兵那邊是一邊打一邊前進。
由於對方的領頭人之前在山腳下的時候就已經被弓箭射死了，因此他們群龍無首，行動毫無章法，他們隻是不停的向前衝，根本不顧馬孝全這邊的箭矢射殺。
圍著山腰繞了一圈的攻防後，戰陣也差基本結束了。
原因很簡答，女真兵全死了。
馬孝全這邊，除了退防的過程中有兩個士兵沒站好，跌了一跤外，其他的都毫發無傷。
……
如此的戰績，讓每個跟隨馬孝全的士兵激動萬分，他們此前雖然在關寧鐵騎裏待過，但是從來沒有受到過重視，也從沒有真正的打過一場仗，此時此刻，是馬孝全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不僅打了，還打贏了，更讓人興奮的是，沒有一個人受重傷，更沒有一個人陣亡。
這一刻，所有人對馬孝全的崇拜達到了頂點。
馬孝全並沒有太過在意，雖然這一場短暫的戰役打完了，但那也隻是一百來人，巴圖那裏據說有八百人，就算沒有，也應該差不了多少。
隻死了一百來人，以他八十幾個人對付前屯的巴圖，還是會困難重重。
“傳我令，分成兩隊，每一隊人數不能少於四十，山腳下的戰馬都在，你們看著分配，咱們離開光明山，直接去攻打前屯！”
“是~”
……
第二處據點大門口，守將領著一隊人馬，整裝待發。
“將軍，已經都準備好了.……”
守將點了點頭，道：“之前巴圖將軍派出騎兵隊，應該也去了哨卡，哼，沒想到哨卡跑出去的三個人，其中有一個直接跑到了巴圖將軍那裏，害得我被將軍寫信罵了一頓.……媽的，這一次，我一定要半路將馬孝全截殺，提著他的人頭去見巴圖將軍.……”
“是~~”
……
守將幾乎將第二處據點的可用兵力全都調撥了出來，跟著他一起去完成截殺馬孝全的任務。
隻是……從據點到哨卡，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路過光明山，另一條是抄小路，要近許多。
守將認為馬孝全此時一定在據點，同時認為巴圖將軍派出的騎兵隊一定是從光明山那條路過，綜合考慮，他決定抄小路，這樣在騎兵隊趕到前，他說不定已經將馬孝全截殺在當場。
……
光明山腳下，馬孝全一行八十幾人已經全部上馬，女真人的戰馬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力量卻很足，騎上去也比漢人養的馬要穩許多。
“都準備好了嗎？”馬孝全扭頭問道。
“回大人話，都準備好了.……”
“好，那麽我們出發.……”馬孝全一揮手，騎兵隊呼嘯著向前進發。
……
一路奔襲，馬孝全一行人於下午時分到達第二處據點，本來已經做好了打殺的準備，卻發現據點內根本沒有幾個人。
實際上，守衛據點的女真兵，隻有三個，其中兩個還是從哨卡那邊跑過來的。
結果很直接，出結果的時間也更快。
馬孝全幾乎沒怎麽開打，據點的門就自己開了。
驚訝的騎馬闖進據點，派人四下搜查了一遍，馬孝全這才知道據點裏的人確實都不見了。
之前的三個守衛兵沒有選擇逃跑，他們都很清楚，這會兒跑回去，往哪兒跑？往前跑？會被罵死，往後跑？跑回前屯，也會被巴圖懲罰死，與其這樣，不如、投降漢人，這樣說不定還能混個活命，等他們和巴圖將軍打起來時，再偷偷的溜回去也不遲。
“噗通噗通噗通”，三個人齊齊的跪在了馬孝全的麵前。
馬孝全眉頭皺起眉頭，拖著下巴問道：“你們三個，誰會說漢話？”
其中一個連忙舉起手，唯唯諾諾道：“小的.……小的會.……”
馬孝全一聽，笑道：“你小子的腔調倒是說得挺正，怎麽著，你難不成是漢人？”
那女真兵搖頭：“不算.……小的的娘，是漢人……隻是爹不待見我們.……”
馬孝全砸吧嘴道：“我明白了，那你意思你爹是把你娘搶過去的.……對吧？”
女真兵眼神一黯淡，低下了頭。
另兩個女真兵聽不懂漢語，但是看到同伴和馬孝全對話，他們的眼裏均表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鄙視。
馬孝全搖搖頭，對左右使了個眼色。
兩個士兵上前，拔出匕首，對著那兩個女真兵一人一刀，直插心髒。
“噗通噗通”兩聲，那兩個女真兵帶著匕首倒地，身子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好了，你現在可以好好的和我配合了.……”馬孝全舔著嘴唇，陰陰的笑了一聲。
活著的女真兵嚇得連忙磕頭，生怕自己也被刀插了心髒，馬孝全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一半的漢人血統，我們漢人呢，包容性比女真人要大的多，所以我承認你是個漢人，畢竟你不能選擇你的出生，對吧？”
女真兵哽咽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
“行了，起來說話吧~嗯，我要你將你知道的關於前屯的一切，包括巴圖，都告訴我，嗯，不要隱瞞我，要不然我不高興，明白了嗎？”
“知……知道了~”
……
一個時辰以後，哨卡前。
守將騎在戰馬上，愣愣的看著哨卡。
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馬孝全？不存在的。巴圖將軍派出來的百人騎兵隊？也不存在？
“怎麽回事？這怎麽回事？”守將緊張的叫喊起來。
跟隨守將一路奔襲至此的女真兵，也都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什麽情況。
“將軍，難不成他們抄了小路？”
守將一愣：“小路？這還有小路？”
幾個女真兵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媽的，進去看看……”守將不甘心，派人進去探查。
一炷香時間後，兩個女真兵走了出來，匯報道：“將軍，裏麵確實沒有人，什麽人也沒有.……”
“怎麽可能？這哨卡裏至少有二十五個人，跑了三個，那剩下的人呢，都飛上天了嗎？”守將氣得跳下戰馬，一腳將哨卡的大門踹開。
“將軍，沒.……沒見著.……”
“沒見著？沒見著還真飛走了嗎？給我找，就算挖坑刨土，也給我找出來……”
就在這時，另外幾個進去探查的女真兵跑了出來，匯報道：“將軍，發現了幾個帶血的麻袋.……”
“麻袋？”守將一招手，“快帶我去看……”
一眾人跑到現場，找到了三個帶血的麻袋，翻著查驗了一遍，終於是讓他們發現了蛛絲馬跡。
“去後麵的河看看……”
河邊，由於馬孝全之前處理的較為匆忙，有一個塞著屍體的麻袋裏並沒有放石塊，此時，這個麻袋已經飄了起來。
守將命人將麻袋撈了上來，解開袋子口一看，什麽都明白了。
“媽的.……這狗日的馬孝全.……我們上當了，快，馬上回去，回據點。”
……
與此同時，在第二處據點內，馬孝全正領著一眾手下吃飯。
原因已經全都問清楚了，守衛據點的守將，領著人出去截殺去了，當然，他們肯定是會撲空的。
“來，你也吃一點吧~”馬孝全將一塊幹糧送到俘虜的麵前，道。
那俘虜扁著嘴，想吃，卻不敢動手。
“吃吧，我不會害你，你至少還有一半的漢人血統，就衝這一點，我承認你是漢人，當然，其實女真人和漢人，都是中華民族……我們本不應該分你我的.……”
“中華民族？”俘虜緩緩的拿起幹糧，一邊吃一邊想著馬孝全說的這個詞。
“嗬嗬，這個你可能現在不會明白，估計以後，嗯，以後恐怕你也不會明白，我且問你，你想活，還是想死？”
“想活，大人，小的想活.……”
“那我要你投靠我，你可願意？”
俘虜放下幹糧，搖搖頭道：“大人，不是小的不願意，小的妹妹，還在沈陽.……”
“哦，你妹妹在沈陽啊，那好啊，有時間，我肯定會去趟沈陽，你對沈陽熟不熟？”
“嗯，熟~”
“那你妹妹在哪裏？”
俘虜有些不好意思道：“娘被爹打死了，我們又被大娘趕出了門，我為了討口飯吃，就入了軍，妹妹我沒辦法照顧，所以就去了那個‘漢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