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練兵，打前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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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幾個？”馬孝全淡淡的問了句。
“回大人話，三個.……”
馬孝全眉頭微微一皺，麵前幾個小隊隊長嚇得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比我預期要多了一個人，也罷，跑也跑了……”馬孝全擺了擺手，道，“行了，整頓一下，把這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嗯，你們辛苦一下，將所有死去的女真兵屍首塞麻袋丟進旁邊河裏，麻袋裏放石頭，不要讓屍體浮上來了，然後不要逗留，做完以後我們就走！”
“是~~”
……
一炷香後，馬孝全帶領所有人離開哨卡，前往第二處據點。
第二處據點距離前屯主營有二十五裏路，路比較好走，但是這一路上，可以做隱蔽的地方就相對要少很多。
此時已是深夜，如果連夜走的話，恐怕到了第二處據點，天已經差不多泛白了，馬孝全決定，先帶隊前往光明山暫做整頓，然後再去打前屯。
光明山距離第二處據點不遠，由於地形原因，加上據點的地理優勢要比光明山大，因此不管是當初的漢人還是現在的女真人，沒有特殊的原因，是不會派兵看守光明山的。
……
到達光明山山腳下，馬孝全命所有人爬到半山腰去休息，他則一個人前往那處秘密地點考察。
有日子沒有再來，再加上馬家已經不派人守衛秘密地點，這裏已是雜草叢生。
東北的天氣，寒冷程度要比京城冷許多，站在半山腰上，被凜冽的寒風吹過臉頰，猶如刀割一樣。
馬孝全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輕輕的摸了摸臉頰，眯著眼睛，一個人靜靜的來到秘密地點的通道前。
他想進去再看看，但是又怕一時半會出不來，可是如果不進去看的話，又不太甘心。
思前想後，馬孝全最終還是決定先不去看，先將前屯拿下，然後他一個人來仔細的探查探查。
歎了口氣，馬孝全扭頭退回到半山腰，此時，士兵們都圍在一起，眯著眼睛休息，馬孝全打了個哈欠，也跟著一起閉目養神。
……
前屯第二處據點內，兩個女真兵氣喘籲籲的正在給守將匯報情況。
據點守將聽聞第一處哨卡失守後，驚得連忙派人給前屯將軍巴圖傳信，他自己也將所有人都叫了起來，做好了迎接馬孝全來襲的準備。
天慢慢的亮了，馬孝全沒有來。
據點守將忍不住了，問那個哨卡跑回來的兩個女真兵：“你不是說有人偷襲麽？到底是誰？”
“馬……就是那個馬孝全，他……他帶了大炮，就那個大炮！”其中一個道。
“什麽？你說那個大炮？上一次我們打寧遠，他們漢人用得那個大炮？”
“對，就是那個，威力十分巨大，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另一個道。
“嗯~~”據點守將想了想，拖著下巴道，“與其這樣，我看我們不如放棄這處據點，將馬孝全他們引到前屯，一舉殲滅。”
“啊？”守將旁邊的小參謀道，“將軍，過了這據點，前屯可就沒的擋了，咱們就這麽貿然的回去，巴圖將軍可是要怪罪的。”
“我知道，但是他說馬孝全有那種炮，咱們又不是那種炮的對手，就算在這裏，恐怕也沒什麽用，對了，他們有多少人？”
哨卡跑回來是女真兵哪裏知道馬孝全帶了多少人，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當時似乎四麵八方都有人在喊打喊殺，因此他翻著眼睛道：“三四百人。”
“什麽？三四百人？”據點守將一聽這人數，坐不住了。
哨卡的人數一共也就二十六七，這第二處據點因為要和哨卡輪班換人，所有人數上要比哨卡多一倍多一點，就算這樣，也不過也就五十幾個人，哨卡和據點加起來八十來個人，對方有三四百人，而且據說還帶著大炮？這怎麽打？
“將軍，我們不能退，巴圖將軍萬一真的怪罪下來，我們可就完蛋了！”旁邊的小參謀提醒道。
“嗯，我知道，這樣，我們不能退，那麽我們主動去打那個馬孝全，怎麽樣？”
“主動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據點守將自信的從懷中掏出一本《孫子兵法》，拍著道，“這漢人的兵書上可是寫著呢，咱們要主動出擊，這叫奇襲，那個馬孝全帶著大炮，肯定走不了多遠，我就是讓他想不到，這樣說不定我們會贏，如果贏下了，有機會將那個馬孝全抓住獻給巴圖將軍，你們說，巴圖將軍會不會更高興？說不定還會賞賜咱們幾個漢人女子耍耍呢。”
這個道理的確沒錯，聽起來也確實是一個好的應對手段，隻是他們並不知道馬孝全現在人在光明山。
光明山做防守，並不算好，但是萬事都要有個比較，比據點那是差了很多，但是與光明山周圍的地形想比較的話，反而算是一處好的防守地。
尤其是站在光明山頂上，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視野會很廣。
……
天徹底的亮了起來，晴空萬裏，馬孝全站在光明山山頂上，向遠處望去。
遠遠的，馬孝全看到了一隊騎兵。
“女真人？”馬孝全警覺的縮了下脖子，吩咐身邊的士兵道：“馬上吩咐下去，都在山腰上躲藏好了，不要出來。”
“是~”
……
那一隊騎兵轉眼便到達光明山腳下，大概有四五個人，他們停下馬，口中說著馬孝全聽不懂的族語，然後從隊裏分出了兩個騎兵，繼續向前走去。
馬孝全眯著雙眼，喃喃道：“看來是前哨騎兵，嗯，那兩個應該是去哨卡打探消息了，可是哨卡沒有人，哼哼~”
不出一炷香時間，又陸續的來了好幾隊女真騎兵，記起來，已經足足有百人之多，每個人身上都背著精良的戰鬥兵器。
馬孝全拖著下巴，看到山腳下女真兵的裝備，眯著眼睛道：“他們的確是察覺了，並且還派出人，意思想要先和我來一場戰鬥.……嗯，他們知道我是帶著步兵來了，所以他們使用騎兵，也對，如果我現在還在下麵的話，恐怕還真成了他們的菜~”
馬孝全拍了拍胸脯，暗自慶幸他領著人駐紮在了光明山，否則的話，恐怕這一刻，在那麽空曠的地方，和對方的騎兵碰麵，怕是會全軍覆滅。
一個小隊長湊到馬孝全身邊，道：“大人，怎麽辦，山腳下現在已經有一百多人了，這光明山並不是什麽好隱藏的地方，弟兄們也都凍得厲害.……”
馬孝全拖著下巴，嗯道：“我知道，這樣，咱們既然出來了，就不要抱著僥幸心，各位拿好兵器，我們偷襲一下，那些都是騎兵，光明山上不了騎兵，騎兵下馬，那就是步兵，論步兵，他們不如我們，傳我令，讓弟兄們搓搓手，咱們先來上兩輪弓箭射殺，實在不行，咱再霹靂彈伺候。”
“是~”
……
山腳下，帶頭的女真騎兵隊長對眾隊員道：“你們都準備好，不要怠慢了，巴圖將軍說，那個馬孝全十分的狡猾.……”
有騎兵提起：“頭兒，聽那個從哨卡跑來的家夥說馬孝全已經攻破了哨卡，他沒有去打據點，你說他會不會躲在了光明山上麵。”
騎兵隊長抬起頭看了看光明山，搖頭道：“這不可能，他們沒這麽快，別忘了，他們還有大炮呢，那大炮推起來可是很慢的。”
……
山腰上，馬孝全靜靜的伏著，他身後，八十幾人已經全部準備就緒，每個人都將弓拉開了。
“悄悄的上箭矢~”馬孝全小聲命令道。
每個人還真是悄悄的將箭矢掛上了弓，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弓弦拉開，拉滿。
馬孝全探著腦袋向下看了看，確定了那些女真騎兵的位置，然後做了個準備的手勢，隨即向下一壓。
“咻咻咻……”八十幾支箭矢幾乎是同一時刻飛了出去，目標，直指山腳下的女真騎兵。
片刻間，就聽山腳下響起了慘叫聲和馬匹的嘶鳴聲。
第二輪射箭，想隱藏也隱藏不了了，不用馬孝全下令，每一個人都探出腦袋，張弓搭箭，有的放矢的對準了他們想要對準的女真騎兵。
從上到下，下麵還沒有什麽遮掩，再加上那些騎兵騎在馬匹上，目標暴露的很大，可以說，他們完全就是活靶子。
“咻咻咻”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兩個呼吸的間隔，山腳下的女真騎兵再一次遭受了箭雨的洗禮。
兩輪弓箭齊射，獲得的效果讓馬孝全也驚訝不已，原本還一百多的騎兵，這一會兒隻剩下了不到五十。
人都是有血性的，更何況還是憋屈的被人偷襲了？
那些活著的女真騎兵拔出配刀，呀呀呀的叫喊著跳下戰馬，朝光明山攻了上來。
敵在下，我在上，馬孝全一方依然占據著地利優勢。
待那些女真兵近前，這邊也早已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