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尾話(2)
“王上,您也來這兒掃墓嗎?”若舞七問候了老者。
老者正是神葬場的總部長——塔格-愛爾蘭-戈德,也就是神葬場的創始人,他臉龐上有著許多皺紋看起來很蒼老,但他卻表現得十分精神,若舞七聽說他已經是幾百歲的人了。據說是因為他當初年輕的時候因為一座神跡讓他身體加速衰老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但因禍得福的是自從那次衰老之後他的身體似乎就衰老得很慢了,直到到現在過了這幾百個年頭,而他旁邊的小男孩兒若舞七聽說是塔格撿到的孩子,好像是叫修斯塔,因為塔格一生沒有子嗣愛人所以似乎十分寵愛這個孩子。
“是若舞七啊,來補上晚來的哀悼嗎?”塔格回應,接著又看了兩眼韓淩說,“這就是韓淩吧?”
見韓淩毫無反應若舞七趕緊碰了碰他,韓淩才叫了聲王上,塔格笑了笑說:“不用那麽拘謹,我本來也該向韓淩道個歉的,畢竟是我安排他參加的這次任務,讓他有了這樣的經曆,也犧牲了那些優秀的神葬者,他怨我也是應該的。”
若舞七剛想說些什麽話的時候這次韓淩卻先開口了,“我並沒有埋怨您,至少說現在沒有,我現在因為之前的昏厥腦袋運轉不上。”
“是因為什麽後遺症嗎?”
“不知道,他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就是這副樣子了,醫生說應該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若舞七解釋。
“那樣的話讓這個孩子幫你看看吧。”
塔格說著讓身邊的小男孩兒走上前去,小男孩兒讓韓淩蹲下來,韓淩看了一眼若舞七,若舞七向他點點頭他才蹲下了身子。修斯塔把手輕輕的放在韓淩的頭上,隻見修斯塔手上開始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看起來十分柔和。那是韓淩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溫柔得好似寒冬灑下來的暖陽,或似春天的一場細雨那般來的剛好合適,滋潤著他讓他感覺到十分舒適,似乎所有的不適全部都因此消散。
“這孩子能夠調節別人的精神情緒,對他恢複應該是有效果的。”
好一會兒白光消失修斯塔收回了自己的手,韓淩睜開眼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煥然一新,似乎眼睛變得明亮了許多,腦袋現在也清晰得不得了,他感覺自己現在能夠輕易的做完一整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
“現在感覺怎麽樣?”塔格問。
韓淩看著塔格楞了一下猛地跳起來豎起大拇指,“清晰得不得了,王上,這小孩兒用了什麽,我覺得我現在能堪比最強大腦,對了我想起來了……”
說著韓淩臉上不禁露出邪笑靠近了塔格在他耳邊小聲說:“我記得當初可是說了任務回來我有十萬弗的,這個說話算話的……”
還沒說完若舞七已經過來一把韓淩給拽了開,“你還真是恢複的快啊。”
塔格看著隻是笑了一笑:“自然,任務完成獎勵自然是一分不少,獎勵的發送我想若舞七應該會帶你去的。”
“是這樣嘛……”韓淩半信半疑的眼神看著若舞七,表情看去來還有些嫌棄,心裏自然也是很嫌棄,說實話他是擔心到時候若舞七會坑他把他那十萬弗給騙走。
“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若舞七凶狠的發言讓韓淩別過眼去不敢直視,腦子的反應恢複過來後他也就開始注意到自己身邊的若舞七原本是有多可怕來著。用眼神把韓淩給逼退後若舞七轉過眼神看向塔格,最後落在了修斯塔抱著的梔子花上麵。
“王上又是來這裏悼念誰的呢?”若舞七問。
“一位故去了很久的友人。”塔格回答的時候沒表露出什麽情感,“要跟我去看看嗎?”
“榮幸之至。”若舞七點了點頭,能讓塔格來悼念掃墓的人,確實蠻讓她在意。
聽到若舞七還要在這兒停留韓淩一感不適,他現在恢複過來的心思可不在這兒了,他要趕緊去取得他那十萬弗爽一把。
“七姐我們……”
若舞七沒等韓淩說完就把他給拉走了跟在塔格的身後,她知道韓淩這家夥腦子清醒過來就沒那麽容易聽話了。
那是一座很小的墓碑,是這裏見過的最小的墓碑,隻足達到韓淩的膝蓋處,但那座墓碑卻十分精巧。墓碑的邊緣用細刀雕刻著好些人物的形象,一邊是天使一邊是惡魔,天使互相牽製著,惡魔互相撕咬著,在墓碑的最上麵一天使和一惡魔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神葬場徽章的樣子。而在那墓碑的中央僅僅隻刻了一個名字——啟至源。
修斯塔默默地把手中抱著的梔子花放在墓碑下,低著頭嘴裏似乎也在小聲說著什麽,兩人都默默的彎腰鞠躬低著頭悼念著這位已經逝去的人。
“他是一位怎樣的人?”若舞七等塔格抬起頭問到。
塔格看了修斯塔一眼然後轉為看到墓碑後說道:“我也都快忘了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我就隻記得他是我一位重要的友人。幾百年的歲月讓我忘了很多東西,你或許不知道,一個人活得太久就會變得很容易忘記東西,結果連重要的不重要的都一同忘記了……抱歉,沒聽到你想聽的,反倒讓你們聽到我這個老頭子嘮叨了。”
“不會。”
雖然這麽說,但若舞七還是有些失望,還以為自己能夠知道一些關於神葬場創始人的往事。
幾百年?世上有這種老怪物?韓淩聽著塔格說著滿臉狐疑,但他卻問不出這個疑惑,在身後若舞七正一隻手抓著他的後脊肉,是為了防止他亂說話而提前準備的手段,韓淩還是怕這一手的。
“既然悼念結束了那我們就離開吧,別再打擾這裏的英魂。”
“好好好,走吧走吧。”
聽到塔格開口韓淩立馬也順著喊著離開,他巴不得趕快離開,他現在腦子裏想的就隻有他那十萬弗,早日得到早日安心。所有人都離開了,墓園又恢複到了原來的安靜,空無一人的寂寥,沒有人注意那束放在墓碑下的梔子花正在散發著淡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