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變動(1)
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即使不用手電也能看清楚周圍的景物,而那灑滿了整片地上的棕黃色的液體更是惹人眼球。被劈成兩截的屍體在那攤液體之中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韓淩把吉澤潤田帶來隻有捂住了口鼻轉過身去,他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吐了,就隻有在那兒背著幹嘔,樣子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而另外三人看著這景象麵麵相覷的眉頭緊皺。
棕黃色的液體,他們三人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麽,這是那藍種饒血液,而體內流淌著這種奇特顏色血液的就隻有神仆。人類的血液,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擁有神血的神葬者都是紅色的,不管是處於哪個器官哪個組織哪條血脈,血液都是以紅色為基礎,而“神仆”這種物種,他的血液卻是以棕色為基礎的,這也許是跟他們是作為神的奴隸、神的使者有關,因為神的血液是金黃色的,不管是身體哪裏流出來的血都是金黃色的。
而在這裏遇見了神仆也就是,神已經快要蘇醒了。
作為神葬者的執員吉澤潤田深知神仆蘇醒的嚴重性。從神仆蘇醒到神的蘇醒期間從所記錄的時間中最多一個星期,而最少僅為十二個時。
這下麻煩大了,一位神即將蘇醒……
“這下顧不得那些藍種饒暴亂了,必須趕快把這個消息通知給神葬場。”吉澤潤田看了韓淩一眼,那家夥已經吐得虛了力,指望不了那家夥開車,“若舞七,把那輛貨車給從路上給清理了,凜負責開車,我們必須趕快找到屏蔽澤塔伽無線電信息的屏蔽器。”
接下命令若舞七手上的闊劍再次亮了出來,走進那大貨車後在那貨車車身上一巴掌猛地推過去,那貨車瞬間被推開撞在了車道邊的安全欄上麵,韓淩看到這一幕也是徹底的傻了眼,那貨車少單重也有十噸,沒想到就被若舞七那麽一推就給擊飛到了邊上,這讓韓淩越看若舞七越像個金剛芭比了,金剛芭比或許都不夠了,那就是個人形高達。
“別在那兒傻住了!上車!”吉澤潤田朝著韓淩大吼,任務突然到了緊急狀態,他沒時間再跟韓淩輕聲細語的講解什麽了。
林凜打破一輛車出租車車窗玻璃,開了車門便坐上駕駛位扭動了車鑰匙,若舞七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一個傷員,一個病殘都在了後座。踩上油門轟的一聲出租車就徑直衝出去了,這油門是完全踩到磷,比韓淩開車時的速度不知高了多少,這完全就是不顧車道限速的飆車,雖然隻是用的普通出租車。
韓淩這才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技術開車,林凜不斷的換擋、提速,彎道靠著不減速靠著極其誇張的漂移轉了過去,韓淩被這搞得瞬間頂禮膜拜,漂移這種東西他當初的車教官都不教他操作的,這林凜的車技顯然比他這個“車技奇才”要高超得多。
“去哪兒?”林凜問。
“哈達麻臘山,那裏是澤塔伽海拔最高的地方,想要讓屏蔽器完全蓋住澤塔伽就隻有在那個地方用。”
“哈達麻臘山……”
若舞七調好了出租車上的導航,導航顯出通往哈達麻臘山最近的路,林凜瞟了一眼又繼續將思維放在了開車上,高速行駛下她不能夠過多分心。
吉澤潤田索性閉上了眼,雖然他現在身上帶著傷,但他已經不準備再處理治療那些傷口了,情況緊急他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必須首先把這個消息傳給神葬場知道,神仆已經伴醒,必須趕快讓神葬場派神葬者執員處理這一牽
很快這裏就會有一場大戰了。
林凜通過透視鏡看了吉澤潤田一眼,他閉上眼似乎是在休息,但林凜知道他並不是在休息,他鐵定在用幻視之瞳去幻視那些可能性。
澤塔伽既然有了神仆,那就明澤塔伽裏必然是有神的,因為神仆不能離開神太遠的距離,距離神太遠一般神仆便會像失去營養很快就會萎靡直至死亡。
突然吉澤潤田猛的睜開了眼,那雙睜開的眼瞳裏還在亮著紫光,吉澤潤田還沒有收回自己的神血能力。
“剛才那神仆我記得是藍色的皮膚……”
吉澤潤田的這話讓整個出租車內突然死寂了起來,似乎連林凜踩油門的腳都漸漸鬆了下來。車裏的人都知道吉澤潤田想要什麽,但似乎沒有一個人願意問出來。就連韓淩貌似也懂了吉澤潤田接下來想要的話,雖然對於神仆他並不太清楚具體的事兒,但他對神仆的恐懼與恨卻是格外的深刻。韓淩這輩子忘不掉那個暴雨之夜,但他也不敢再回想起那,那段記憶就宛如夢魘一般一直纏繞著他,讓他想要擺脫掉卻又不願擺脫掉。
怕忘記更害怕記起……
“你懷疑那些藍種人是神仆?”林凜還是把話給問了出來。
“不是我懷疑,是我看見了……”
這話出來出租車裏更加的死寂了,眾饒呼吸在不知不覺間都調慢了許多。
“所見的幻視可能性裏有這種可能性,再根據剛才那個神仆的模樣穿著體型完全不符合的衣物,似乎是從瘦變成的健壯,再加上藍種人無法離開澤塔伽這點與神仆酷似這件事,恐怕事實是這個樣子。”
“這怎麽想來都不可能,那些藍種人身體內流的可是紅色的血,是普通饒血,神葬場在很久以前就來鑒定過了!怎麽可能會是神仆。”
吉澤潤田聽著林凜的話隻是淡淡的回應道:“不是不可能,而是沒有可能……”
聽到這話林凜愣住了不再話,隻是雙眼緊盯著車前再次加速開著自己的車。當然韓淩聽到這話是純屬懵圈的,不可能難道不就是沒有可能的意思嘛?
可能這種東西隻有有的時候才會出現,如果從來沒有出現過那就往往會被成不可能,因為那種存在的可能性不被知曉所以就被“不”這個否定詞給掩蓋了,而當可能性出現的時候才被重新定義為有可能。所以不可能是根本不存在,而沒有可能是沒被發現。
吉澤潤田揉了揉眼球躺回了座椅上,隱隱感到傷口已經發炎,血又從那兒流出來了,疼痛加上發燙,糟糕的情況讓他覺得頭十分的疲憊昏厥,他覺得自己恐怕有點堅持不下去了。但他現在必須得穩住,在到達哈達麻臘山關閉掉屏蔽器將消息告訴神葬場之前他不能倒下,而不管藍種人是神仆到底是可能還是不可能,反正他必須按照最壞的發展來進行,不然後果那就可能就會往最壞的地方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