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惡鬼的遺跡(4)
重新回到內殿之中,這次祝雲熏直接摘掉了夜視鏡打開了手中的冷光手電,緩緩靠近那些浮雕的牆壁,手電的燈光緩緩照了過去,祝雲熏摸索著緩緩轉化著角度觀察著那些浮雕。終於在蹲下身子之後他停下來了。
看著這個祝雲熏心裏不禁麵露喜色。
燈光打上去那些浮雕與映射出來的影子融為了一體,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壁畫。他這真是想法越多越混亂,這麽多嚐試都給搞了終於還是回到了最起點的地方。也難怪那群考究組的在神葬場裏對這個毫無頭緒,光看照片這些浮雕明擺的就是瞎搞的。那也就是果然是每間內殿都是有張獨特的壁畫,或者每間內殿是有四張壁畫。
蹲下身來從下方照上去燈光,祝雲熏一邊蹲走著一邊觀察著呈現出來的壁畫內容。影子和浮雕交織成的壁畫,從最邊緣看過去,那似乎是一副百民朝拜圖。高台之上站著一位身穿長袍的男子,即使有一半多是影子映射出來的,但那男子身後張開著翅膀散發出來著光芒看起來十分的神聖威嚴,而高台之下朝拜跪著眾人,那些人排列著跪在男子麵前,似乎是在向他進行虔誠的跪禱一般,那男子就真的似乎上帝一般的神一樣。
轉過身去將內殿裏的四張牆壁上的壁畫全部給看完了,那四張壁畫全是那使般男子如何和自己的子民一起生活,而那些壁畫中似乎那些子民對他的確是尊崇至上,就宛如上帝對自己所造出來的孩子一般和睦相處。
那使般的男子祝雲熏曾在其他遺跡上見過類似的樣子,那恐怕就是代號為墮使的神。
這壁畫上的內容似乎是把他描述為一位和善友好親人民的領導者,但似乎在其他遺跡裏的記錄裏他卻是個殘暴的神,和善親民的麵具下的麵孔卻是位殘暴的君王。
似乎所有的遺跡裏的記載墮使都是位偽君子,在這裏就活脫脫的顯示出來了。
可這座宮殿內明明放著的是惡鬼的神兵,壁畫上卻是墮使的?難不成這裏並不是惡鬼的遺跡,或者……還有其他什麽可能。
祝雲熏趕緊跑到其他另外一座內殿之中,用同樣的方式看著那四張壁畫,顯然這間內殿已經不是描述的墮使,而是另外一位神,一個身後長了三條長尾的男人,麵露冷色凶態,四張壁畫裏隻有他一人,一人獨坐王座,三條長尾似乎遮蓋日,坐下全是一片江流河水,四麵環繞的雲霧之中,僅有鳥獸蟲魚與他相伴,四張壁畫似乎是在描繪著一張圖。
那張孤獨的王座就宛如正殿內的那張王座一般,那便是惡鬼。
似乎惡鬼是比較獨行的神,除此遺跡並沒有發現他其他的遺跡,而他在其他神的遺跡之內所記載的也不多。
轉而來到第三間內殿。當青色燈光照過去顯出來的影子壁畫裏,首先映入祝雲熏眼裏的便是個男饒身影,男人長發雜亂如同海苔一般鋪蓋地,那張齜牙咧嘴的容貌讓人印象深刻,祝雲熏一眼便從那張臉認出了他的身份。
代號為暴君的神,不少的遺跡裏都有關於暴君的記載信息,那張臉經常出現在其他遺跡的壁畫之中,想要不被記住恐怕也不容易。
壁畫上的男人才是將真正的暴君模樣給徹徹底底的展現了出來,壁畫裏麵的人們受盡他的各種折磨苦練,那男人手持著一頂巨大的青銅鍾,不斷使喚著他的奴隸們替他做事,他屈辱他們、蹂躪他們、踐踏甚至殘害到在他們身上活生生的割出肉來。如茨暴行,祝雲熏光是看著壁畫都能感受到那些人們所處的痛苦。
正如給他所取的代號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三張壁畫全都顯現出他的殘暴,這讓人匪夷所思,而當祝雲熏轉到第四張壁畫的時候祝雲熏不禁皺起了眉頭。
壁畫上麵無數的牢籠內關著無數的人,暴君割出自己的血讓那些血流入到一口大鍋之中,而那大鍋裏還熬製著什麽,冒著濃濃的熱氣,接下來他把關押著的人一個個全部推入了那口大鍋之中,那些人痛苦的慘叫著掙紮,忍受不了那鍋裏的沸騰溫度,但那暴君似乎還在享受著那種樂趣,看著他們掙紮的樣子哈哈大笑,之後還把鍋給關上了。接下來打開鍋的蓋子之後,那些被關進鍋內的人類並沒有死掉,而是活生生且健康的出來了,並且明顯可見那些進入到鍋裏的人很明顯的增強了身體體格,原本瘦弱不堪的人進去之後似乎健壯了四倍,那貌似是什麽強化體質的藥水。壁畫的最後一點便是暴君繼續殘酷奴役著那些強化之後的人,隻是那些人都已經不再表露出痛苦的樣子。
看到這裏祝雲熏有點被觸動了。沒想到暴君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子民,他恐怕是想強行改造那些人,讓那些人變成他強大的戰士,可如果那些戰士已經被強化成了那樣怎麽會不可能反叛呢?
這讓祝雲熏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在轉回那張壁畫的一段之中,壁畫上的暴君正放出自己的血讓它融入到大鍋之鄭看到這裏祝雲熏瞳孔急劇放大起來,他想起了書中所講的神兵是如何煉製而成的,特殊金屬材料加上神本身的血液進行浸泡冶煉許久的時間之後,才開始打造而成,到最後神兵成型的時候再用神自己的血進行血印加記,現在的那些次神兵和靠著神血驅動的物件都是這樣煉製和製造而成的。
神葬場從建立之初到現在的近兩百年曆史中,已經對脫神紀之前的神有了越來越多的了解,甚至到現在都能夠製造次神兵,讓神葬者能夠戰鬥的隊伍越加的強大,但神葬場對於“神仆”卻沒有絲毫的概念。
所謂“神仆”那就是伴隨著神左右,完全聽從於神的命令,就像是神的代言人或者是使者一般。但神葬場對“神仆”的概念也就僅限於此,關於神仆是如何而來之類的問題就宛如為何存在神、為何神會有著超越人類的超能力之類的,一樣的讓人根本無從而得知。
而看到暴君在用自己的血融入那大鍋之中,將那些人趕入其中,這看起來就像是在冶煉神兵一樣,還是他這是在煉神仆?曾在很久之前有個生物神血冶煉計劃,神葬場曾用高色階神葬者的血用在那些家畜身上來煉製會有什麽效果,但無一列外全部都暴斃而亡,而在之後這項研究上發生了什麽也就導致了這項研究完全的停止了。祝雲熏了解到的就隻有這些,而更加深入的消息就是神葬場內部不為人知的信息了,似乎就隻有高層的那些人才知道了。
而這很明顯的就是暴君在用自己的血來煉製那些人,把他們強化成為遠超人類強悍的物種,這也就明神血是真能用在生物身上煉成什麽的,隻是或許有著別的什麽因素導致之前煉製的失敗。
看到這樣的壁畫祝雲熏一時間腦子裏不知道該想些什麽,這樣的發現恐怕會讓神葬場塵封已久的生物神血冶煉計劃重新實施起來……畢竟考究組那群家夥和研究組的那群家夥都是對這種極其狂熱的瘋子……
正當祝雲熏在考慮要不要將此次的發現告訴浙心的時候,浙心從殿內進來了,祝雲熏很淡定的緩緩後退開讓牆上的影子壁畫漸漸錯位消失。
“最後有什麽發現嗎?”浙心問。
“沒有,似乎都隻是我想多了。”祝雲熏不緊不慢的回答了她。
浙心看了一眼祝雲熏身後的牆也隻是轉身道:“沒什麽發現就回去了,在這裏待久了也不好。”
“明白。”
身後的內殿空蕩蕩寂靜得可怕,裏麵深藏著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祝雲熏就打算將它埋藏在心裏,因為他感覺這種秘密是不能公之於眾的,至少這秘密不能從他嘴中出來,他害怕自己出來之後會成為下一個罪人。
就宛如三十年前的那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