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全完了
曹直諫和王虎同時好鬥的人,力量又大,破壞力極強,這兩個人對上了,這院子怕是會被拆了一半。
不怕他們弄壞東西,就怕惹禍。
「直言說的對,不可對公主不敬,改日吧。」
曹直諫直接拒絕了,王虎頓時急了,直接說道:「曹將軍不是兄長么?還要聽弟弟的?」
定川王倒是沒有那麼多想法,一直說地下都是火藥,這幾天一直沒有下雨,弄得天天晚上都緊張的睡不好。
如今一想到綉兒在自己面前的張狂,他便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公主都死了,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底氣敢這麼對他,頓時氣血上涌,心一橫,暗中指使王勇直接從背後對曹直諫動手。
這一下,曹直諫是被逼還手,這就跟剛才的較量完全不一樣了。
曹直諫用大刀,力量也很驚人,王虎雖然是偷襲,卻沒撿到什麼便宜,一個照面就被大刀刮過了脖頸,刀鋒在的脖子旁開了一道口子,滲出血液來。
古人講一寸短,一寸險,相比於雙錘曹直諫的大刀佔盡了便宜,而他使刀勢大力沉,不過十幾個匯合便震掉了王虎的一隻大鎚。
定川王看的一陣心驚,重重咳嗽聲,聽得王虎背後發涼,頓時發了狠,手中的大鎚猛地掄起來,對著曹直諫猛砸而去,這一下是要命的。
看的曹直言心裡發緊,就連回了房間的慕長歡也聽到動靜趕了出來。
她和春懷剛趕回來,便看到一個大鎚從遠處飛來,眼看著就要砸在兩人的身上。
生死一瞬,春懷直接撲在了慕長歡的身上,而慕長歡則是抱著她往旁邊一躍。大鎚砸在兩人身後的石板上。
這一下看的在場人都是心驚。
「綉兒,會武功?」定川王一臉陰狠地問著。
慕長歡是會武功的,而且一向不弱但在宮裡長大的宮女,怎麼可能會功夫。
這可是天大的破綻!
生死一瞬,有些本性都被暴露了。
慕長歡還沒反應過來生氣,有聽到砰的一聲,另外一隻大鎚也被摔出去,這大鎚沒在砸在慕長歡身邊,而是繞過她砸進了隔壁的院子。
下一刻,聽到靈堂出傳來尖叫聲,看了看方向,慕長歡頓時急了,顧不上其他,提著裙子就往靈堂跑去。
而其他人也是紛紛追了上去。
趕到的時候,眾人都愣住了,一隻金色的鐵鎚砸斷了瓦片砸在廳里棺材上,這棺槨是由上好的鐵晨木製造的。
這木頭又重又堅硬,饒是如此,也被砸了一個大坑,棺材蓋從中間碎了。
眾人驚慌地看著從天而降的鐵鎚,一個個嚇得根本不敢開口說話,偶有婢女小聲啜泣著嘟囔起來,「公主這是做什麼事情,惹得天怒人怨,死後還被人砸了棺材……」
「噓,公主的事兒也敢說。」
這些婢女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看著被砸的棺材有些驚慌。
慕長歡看到這一幕,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全完了!
「公主!」
春懷趕來,眼圈立刻就紅了。
這種事情可是不祥之兆,公主的棺槨被一個鐵鎚砸了,這種事情傳出去公主不要做鬼了。
定川王他們先後趕到,看到這個場景,定川王先是有些想笑,可很快就意識到時機不對。
「還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鎚子去下來。」
定川王一聲吼,慕長歡才從震驚中緩了回來。
畢竟砸的是她的棺材,這種錯位感,讓她第一時間沒有反應。
可現在卻想起了,那裡面不是自己,所以她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一群混蛋!誰允許你們靠近公主!」
既然她將綉兒設定成了刁蠻的婢女,那就將這個人設進行到底吧。
曹直言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慕長歡攔在所有人的面前,他看到身後棺材被砸,同樣也是呼吸一滯,還好,那是鐵晨木,要是一般木頭怕是早就碎了,裡面的屍體怕也……
「本王是為了保護公主的棺槨!」
慕長歡越是攔著,定川王越覺得那背後有什麼。
可這個時候,慕長歡卻立刻吼了一聲,「定川王你不要太過分,你縱容手下毀傷公主棺槨還不夠,你還要繼續羞辱公主么?
再往前一步,咱們就同歸於盡。」
說著,便奪過身邊婢女的燈籠,一副拚命的架勢。
有些威脅可以用一次,卻不能一直用。
現在對於定川王而言,這個威脅不作數了。
「你不過就是公主的婢女,你以為本王是真的怕你了么?來人,替公主斂容,重新找一口上好的棺材來……」
說著王虎他們就要動手,可慕長歡確實始終擋在定川王的面前。
「你動一下試試。公主乃是陛下嫡女,便是斂容也該是大內之內,豈容其他人靠近。」
雖然這樣說著,可是手指確實輕輕拽了拽身旁春懷的衣服,眼神凌厲地颳了不遠處曹直言一眼。
這個時候,不動點真格的絕對沒法過去了。
「王虎!」
定川王也是狠了心,直接喊人來帶走慕長歡,可是這次站在他們身邊的不止有文弱的曹直言,還有個戰力強大的曹直諫。
王虎剛剛站出來提起了慕長歡,就被曹直諫一刀披了過來。
若不是他鬆手松的快,就憑剛才那個力道,絕對能將他的手腕直接砍下來。
曹直諫一腳將王虎踢飛,這次他也看懂了局勢,直接站在慕長歡身後,吼了一聲,「誰也不許靠近公主,否則殺無赦!」
說完,刀光一閃,上面還有剛才王虎留下的血絲。
這一下定川王的人都有些害怕了。
他們怕自己衝上去做了那刀下亡魂!
「曹直諫,你還不知道,你的兄弟已經打算投靠本王,咱們才是……」
定川王話還沒說完,曹直諫卻已然提起了刀,橫在兩人之間,「王爺,曹家只忠與大燕,不投靠任何人。今日,誰也不能擅動公主的遺體,否則休怪在下刀不留情。」
「不識抬舉!」
定川王環顧周圍,發現曹直言早就不見了。此刻他發現勸說不動曹直諫,即刻變臉,給了身旁衛隊一個顏色,直接說道:「弓箭手準備!」
這是……
慕長歡當即從燈籠裡面掏出了蠟燭,「王爺,我是賤命一條,確定要拚命么?」
「這根本就沒有火藥,你休想嚇唬本王!」
說著便讓人去部署弓箭手,而自己則是一步步推開。
曹直諫想要追上去,可他身旁還有許多披甲人虎視眈眈!
「放箭!」
侍衛即刻擋在了慕長歡的面前帶著慕長歡從這劍雨之中緩緩後退,可現在靈堂也被砸了,他們即便退到最後也是困獸。
此刻,情況十分危急,一不小心就是所有人身死在此。
慕長歡搭在曹直諫的手臂與他耳語兩聲,隨後她從身邊侍衛那裡取到了勁弩,在弩箭上塗了火油。
「王爺,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這話,慕長歡對著定川王身後,直接射了一箭。
箭矢落下,即刻牆下燃燒起來一道火牆,下一刻,牆后忽然炸裂,衝擊波帶著石頭向著定川王狠狠地砸了過去。
一個炸開了,隨後其他地方也多有爆炸。
整個院子頓時成了人間地獄,慕長歡扶著棺材就這樣看著眼前一個又一個的爆炸,手指越攥越緊。
距離約定日期只有三天了。
可現在看來,她未必能撐到那一天了。
她現在只能冒險了。
「王爺~」
「來人啊,救火啊!」
眼前的火勢越來越大,慕長歡翻開了棺材,裡面除了那巨大的鐵鎚什麼都沒有。
曹直言這傢伙,竟然真的在這兒擺了個空棺材。
「公主,咱們怎麼辦?」春懷拉著她的手,害怕地問著。
前路已經被火勢封堵了,剛才慕長歡跟曹直諫說的話,是讓他趁亂將定川王抓到手上。
可作戰失敗了。
兩方距離太遠,而且地震后,定川王直接被牆砸倒了。想要抓他,必須得將蓋在他身上的石頭搬開,可行,卻沒有時間。
所以曹直諫放棄了。
「公主,從這邊走!」
剛才兩人的那個眼神,便是慕長歡給他最後的請求,還好曹直言這傢伙不是真的打算和定川王混,這個時候趁亂來救她們。
這個地方只有曹直言知道所有的密道。現在這個情況就是撤出客棧了,這裡如何也守不住了,現在還是定川王的衛隊,等到大軍趕到。
他們就真的就死定了。
「曹直言,你不去做城主夫人了!」
聽她這個時候還置氣,曹直言無奈的苦笑了聲,直接拽住了慕長歡的手腕,帶著他從靈堂後面的破洞出逃了。
這條路是他準備好的後路,這一路他們可以從這兒直接趕往曹直言早就早就準備好的安全點。
包括婢女和侍衛,慕長歡身邊剩下不到三十人。
最開始的時候慕長歡帶了一百精兵,可這一路上暗殺,毒害,還有些土匪搶劫,最後到定川的時候也就剩下六十多人。
上次縱火后,慕長歡又拍了不少人跟著沈故淵前去西北。
這一下身邊空虛,要不然慕長歡的侍衛也不會只夠護住靈堂這一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