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幻覺不散
雄雞唱曉，天亮了。
“天就要亮了，我得趕回家去。”夏早聽到雞鳴聲醒來，從窗戶爬出去。見山豐還在熟睡，說了一句：“懶蟲，有怕黑的人睡得你這麽沉的嗎？還是我給了你一夜安全感。”說著一溜煙的消失在朦朧亮的藍色晨曦中。
山豐一個晚上沒睡，夏早睡後，他才入睡便做噩夢，終於天亮時，他得以入睡，夏早卻醒了。倒是夏早，他白天撒野跑了一整天，累了，所以一個晚上睡的格外安穩。
他昨晚夢見了山立和王二戲弄他，甚至恐嚇他。所以，掙紮著醒來，滿身汗如河流。
“好呀，小子，算你跑得快。”夢中的王二說。
“是呀，別看這小子弱不禁風的，逃跑起來還真像一陣颶風。”山立說。
“呀，你可抬舉它了，它隻不過比兔子跑的快一點罷了，怎麽能和颶風相提並論呢。”
“對對，可這樣還是侮辱了我們家兔子的速度，他是比烏龜跑得快一點。嘻嘻，瞧你這瘦瘦的臉蛋，高高的身子。若是吃起來也隻怕一堆骨頭。”王二向山豐做著鬼臉，和還有山立也是，很恐怖。
“你們要幹嘛，別嚇唬我，你們要幹嘛。”山豐看著王二和山立可怖的嘴臉，想躲開，也沒有被綁，卻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想幹嘛？當然是想，哈哈，親你幾口啦。”忽然間，王二露出獠牙，湊近了他的臉，山豐隻好閉上眼，嚇得差點暈過去，但他暈不過去。
“夏早，夏早。”山豐夢裏大聲喊著夏早的名字，實際卻隻是輕聲的喊著夏早的名字，但是夏早躺在他的旁邊呼呼大睡，一點也沒有聽到。
“叫什麽叫，這個世界一片真空。你叫呀，再大聲些，我看能有什麽用。”山立說。
“這隻是一個夢，我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山豐絮絮叨叨的喊著。
“好呀，你有本事就讓這個夢醒過來呀，哈哈，哈哈。”王二奸笑著，聲音好像在一個遼闊空曠的山穀裏回蕩，格外陰森。
“我看你這樣喊也是醒不過來的，不如這樣，我幫你一把。”山立說著，就在山豐的身上拳腳相加。山豐感到痛，但是依舊不能動彈。
“我也來助你一把。”王二這時候，也鉚足了勁，將力氣全都使在了山豐的身上。
山豐痛得全身已經麻木了，但是醒不來，死去活來一般。直到接受一頓暴擊之後，他完全給麻木掉了。
“怎麽樣，我們的力氣可是用盡了，也隻能幫你到這份上了，可是你醒來了沒？”
“好像，他還在做夢呢？還沒有醒來，繼續做著他的白日夢。”山立說著，用手在山豐的眼前揮揮，但山豐睜開的眼睛如同死魚的眼睛一樣暗淡沒有一點光澤。
“該不會是這樣吧，你的夢還沒有做完，沒有醒來，卻見閻王爺去了呀。哈哈，有趣。”
“對頭，這可不值得呀，我們的好山豐兄弟，你的夢還沒醒就和閻王爺幽會去了，你可知道那裏是非常非常陰森，哀嚎連天呀。還有呀，那要我們如何是好呢？也沒人陪我們玩了呀。”
“對，我們可不能讓他去見閻王爺那老東西的，來再給他輸入一點能量，把他揍回人間來。”說著，王二又將拳腳上的所有氣力給了有知覺沒知覺的山豐，山立隨之也更上使出暴擊技能的節奏。
“哎，我這個身體就這點力氣呀。”王二喘息著。
“是呀，怎麽我這個身體也隻有這點氣力，一下就用完了，誰知道該如何補補。看來能量還遠遠不夠，這小子一點回過神來的跡象都沒有。”山立也喘息著。
“他臉色鐵青，是不是已經變成石頭了。你來摸摸。”王二說。
“那也省心，不用再給他輸力量把他救過來了。”山立去搖搖山豐的腦袋。
“你們要把我怎麽樣？王二，山立，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平時你們戲弄一下我也就罷了。平日我也沒有傷害得罪過你們，甚至把你們當要好的夥伴。這回，不至於玩的這麽狠，要我的小命，甚至生不如死吧。”山豐有氣無力的說。
“他還沒有去見閻王爺，哈哈，他還在做夢呢。”王二興高采烈。
“誰是你的好夥伴了？呸，你們我們兩的獵物，知道嗎？我們的盤中餐！”
“嗯，對頭。瞧這還細皮嫩肉的，再過幾年就老肉硬了。這會最好吃。雖然是瘦了一點，但畢竟肉嫩還是很好吃的。”
“什麽時候，你們變成吃人的人了？”山豐弱弱的說。
“你不是也是吃人的人麽，凡是吃肉的人都是吃人的人。我們從來都是吃人的人，你也是呀，不是麽？”
“這是哪裏話呢？吃肉和吃人怎麽一樣呢？”
“怎麽不一樣了？誰的肉都是肉，所以我們吃你也是天經地義，順理成章了，我們的好山豐，你就怪怪的別再糾結。”
“那好吧，我不糾結。你們把我吃了吧。就現在，別墨跡。”
“誒呦，你說要我們吃你就吃你，那我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呀。”
“是啊，他太抬舉自己，我們可還沒有把他玩夠，他就要我們吃了他，哈哈。”
“你們究竟要怎麽樣？你們到底是不是山立和王二？我所見過的他兩，從來都不是你們這樣狂浪的。”
“你說是，就是啦，人啦，誰都會變的。不過，我們從來都是這樣。山立，你說是不是。”
“是呀，我們從來都是這樣。難道非得讓你知道我們是這樣的麽？是你自己愚笨，看不出來，也怪不得我們呀。”
“好吧，隨你們便，你們想怎樣便怎樣，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回應你們了。”山豐閉上了眼睛。。
“回頭再陪你玩，我們走吧，天就要亮了。”村莊裏，此時傳來第一聲雞鳴。
山豐迷迷糊糊睡著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離開了世間，還是怎麽回事。不知道何時起，天空大亮，山豐才睜開了眼睛，夏早已不再旁邊。他想爬起來，卻爬起就順勢倒下，隱隱約約的感到全身上下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