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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還有幻覺

  山立和王二坐在泥土地上休息,有點閉目養神趴地上的意思,後又打起坐來。


  三位長老詫異,都很關心他們。


  白長老道:“今天你們三個怎麽啦?你們兩個臉色蒼白發青,山豐中午也是。真的沒事吧?我來把把脈。”說著去把他們的脈,他們驚悸了一下,但沒抗拒。


  “怎麽樣?”一長老問。


  “脈搏正常,有點點虛弱,比山豐中午好得多。”白長老說。


  “我們就有點累而已,身體也結實,哪像山豐那麽虛弱,膽小怕事,嚇得魂不附體呢?長老們無須擔心。”


  “那就好。你們也到石頭上坐坐休息吧,地上不幹淨,石頭也更涼快,山豐在這石頭氣色複原很快”二長老說。


  “沒事沒事,經常上山砍柴,我們坐地上坐習慣了,休息會就好。”


  說著,他們眼睛裏有一絲惶惑,似乎有馬上站起來的意思,卻還沒有。


  山立和王二坐著,體內像再運功,其它人則陪著,看著二人的臉色一時發青的厲害,與之前比起氣色變差了許多,並沒有好起來,所以有點擔心起來。正當白長老要再次給二人把脈時,二人的氣色卻真的好了起來。


  本來山立和王二的爹娘在家哭哭啼啼的以為失蹤的他倆有去無回了,聽族人的喜訊,二人又回來了,心情頓時反轉,趕緊跑到村口,來自己的兒子。在二人打坐結束時候,趕到。


  “王二”“山立”


  “爹娘,你們這麽激動幹嘛”


  “不就晚回家一點嗎,瞧,一天的收獲。”


  “一天的收獲也就這兩捆柴呀,不過人回來了就好。”


  “不是,山裏頭還有,明天不用砍柴了,挑回來就是。”


  “剛才遠遠的看著你們坐在地上幹嘛,像中午的山豐似的。”


  “閉目養神,閉目養神,今天確實是累了。閉目養神之後,一會就緩過神來了。白長老教我們這一招可真管用。”


  …


  “這裏真涼快,我們得多乘會涼。大家都回家吧。”山立和王二說。


  雖然二人臉色好了,但顯然沒什麽體力,沒有挑著柴火回家的意思,和族人們聊了一大堆,最後希望族人們都離開,讓他們清淨清淨。


  “對對,時候不早了,大夥都回家休息。王二,走,咱們也回家。有事問你。”王二爹說。


  “我歇會再走吧,晚上也沒啥事做,涼快涼快。”


  “山立,咱也回家”山立爹也說。


  王二不想走,山立也是。他們不走,大夥沒一個人走,就這樣耗著。


  “那好吧,就這裏當大夥麵說,山豐和你們一起上山的。是不是你不老實,又裝神弄鬼捉弄了人家?狼來了,你還要喊幾回狼來了?你可知道山豐現在被他爹娘今晚趕出茅屋,露宿野外了。”山立爹道。


  “露宿野外再好不過。”王二輕聲道。


  “什麽?”王二爹道。


  “沒什麽,我的意思是夏夜炎炎,露天宿涼快,我不有時睡半夜熱的慌,到院長裏乘涼嘛。”


  “上會你們捉弄山豐一次,這回你們倆該不會把事情搞大啦?可是全族人都知道了!”王二爹對王二小聲說。


  “沒有,沒捉弄山豐。真的,本來我們一起的,莫名其妙他自己跑掉的。”王二道。


  山立爹也懷疑山立是不是過分的捉弄了山豐。


  “爹,怎麽可以這樣誤會我呢?是山豐今天丟了魂,自個先跑回來的,我們也想知道他早早跑回來幹嘛。”


  “沒撒謊?”


  “要怎麽說,你們才相信呢?我承認以前撒過謊,但今天真沒有,我們沒有捉弄他。人撒過謊後,說真話就沒人信了嗎?”


  “當真?”


  “當然是真的啦。”


  “那可也不好辦,山豐現在的精神出問題了。他的眼裏現在全是麵對山妖的恐懼。”


  “那也不能怪我們呀,他經不起驚嚇。”


  “那你們還說與你們無關?你們嚇過他?”


  “沒沒,我說的是他膽子小。”


  “那以後記得說話清楚些,別含糊不清,惹人誤解。”


  “知道了,爹娘,走,我們回家吧。”山立說。


  此刻族人們頭暈暈的,真假好像是出來了,但也還有疑點,卻找不出疑點。


  “我就說嘛,三四十年來,我可從沒見過山妖”


  “去你的,事後諸葛亮。之前你什麽時候說過了?”人群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大夥有些人覺得山立和王二捉弄了山豐,有些人覺得沒有,是山豐被她娘從小驚嚇多了,一點風吹草動,膽子破了造成的。總之,基本上已經沒人懷疑有什麽山妖,把之前無厘頭的故事拋之腦後。


  雖然,山豐搞了一個烏龍事件,但不少族人上山也沒有白忙一場,捕獲了不少的野物。所以,道也沒有責怪山豐,認為山豐不知者無罪,不是故意的。


  現在,交給族人一個現實的問題,山豐的精神狀態出問題,要怎麽辦才好。


  天色確實太晚,所有人忙碌了一天,都回家休息了。盡管心頭還是被一天的突如其來的事情困惑,可確實也被搞得精疲力盡,隻想好好的睡一覺,有什麽來日再說。


  整個晚上,差不多全村人都知道了山立和王二平安歸來的事,唯獨山豐他家坐落在偏僻的山坳裏,沒有被鼎沸人聲轟動。直到最後,才有人把消息帶到他們家,還好山豐他娘雷打不動的進入酣睡狀態。否則,不知道會怎樣。


  話說山豐受到驚嚇,一天茶飯不思,在院子裏坐了一天,如同石雕,被他娘罵了一個下午,罵得精疲力盡,山豐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天黑以後才進屋睡覺。山豐爹和山豐一樣的膽小,本來山豐爹,為山豐求情多次,但山豐娘連著山豐爹一起罵,也就作罷。


  月夜下,當夏早那孩子快馬加鞭的把消息帶給山豐,大花貓也像隻狗一樣撒腿就跑跟在後麵。


  “山豐哥山豐哥”夏早喘息著輕聲喊道。


  “誰呀?”山豐抖索了一下。


  “是我,夏早。”


  “呸呸呸,嚇我一大跳。你來幹嘛?”山豐拍拍額頭說。


  “給你送最新晚報來了,想知道是啥嗎?”


  “有話快說,別賣關子。”


  “王二和山立兩位大哥,傍晚時,回村了。”


  山豐可一點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打了個寒顫,因為山豐可是親眼目睹王二和山立被一陣人形模樣的風帶走的。


  “當真?”


  “千真萬確”


  “你進來,今晚陪我睡。”


  “為什麽?”


  “因為,我今晚特別害怕。”


  “害怕什麽?”


  “害怕夜黑。”


  “哈哈,膽小鬼,我都不怕天黑,你怕。”。


  “怕”


  “不過本少爺今天跑了好一段路,也一身疲憊,就將就在這裏過夜休息一晚,反正,我爹娘以為我在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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