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不愧是渣男

  「我叫施容。」 

  「施容……」杜芮仔細想著,好像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我和梓修認識十年了。」她輕輕上著葯,「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後一定會成為我的男人。」 

  手停,目光抬起,對上杜芮錯愕不已的圓眸。 

  「怎麼,很驚訝?」施容輕笑,將手上布著血漬的棉簽扔進垃圾桶,再拿新的棉簽沾上新的藥水,她看著面前的人,眉頭微皺。 

  「但是前不久,他告訴他有女人了。」 

  「……」 

  「一時間,我是相當的震驚,但是後來仔細想了想,像梓修這樣的人,沒有一兩個女人好像才比較奇怪,是不是?」 

  杜芮抿唇:「他說了會和你在你一起嗎?」 

  施容的手微頓,而後抬起眼對上她認真的眼神。 

  「他不用說,他以後會這麼做的。」 

  杜芮推開她的手,不要她繼續上藥了,她利落的將衣服套上,只淡淡說了一句,「梓修是我的。」 

  施容眸子一狠,「你這不知輕重的女人,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 

  這時候,夏梓修走了進來,他手裡也端著個盤子,將飯菜放到旁邊。 

  「葯上好了?」 

  施容冷笑,「某人不配合,我也沒有辦法。」 

  夏梓修將拐杖放到一邊,而後坐到床邊,對施容說道,「我來吧,你下去吃飯。」 

  施容淡淡的看了眼杜芮,而後沒再說什麼,就走了出去,關上門。 

  「已經上好了。」杜芮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她不知情或者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他看光光也就算了,但是要在這麼清醒的時候,這麼明亮的地方讓他看光光,她搖著頭,做不到…… 

  「你自己說說看,你身上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 

  她就是知道沒有才覺得害羞嘛! 

  「她真的已經塗的差不多了。」杜芮認真的看著夏梓修,而後說道。 

  夏梓修嘆了口氣,而後拿起一旁的懶人桌放到床上,端上來的飯菜都擺在她面前。 

  「這麼快,你就吃好了?」 

  「沒呢,下面只有一個大男人,看著就沒食慾了。」夏梓修拿起筷子就開動起來。 

  樓下的井謙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杜芮輕笑,而後也拿起了筷子。 

  「飯菜是施容煮的嗎?」 

  「恩,她擅長這些。」 

  杜芮瞭然的點了點頭,繼續吞著自己碗里的食物,悶悶的,不怎麼說話。 

  「她和你說什麼了嗎?」夏梓修隨口問道。 

  「她說認識你有十年了。」 

  「恩,算起來,確實有十年了。」 

  「她好像很喜歡你。」 

  「……恩,是很喜歡。」 

  杜芮的手頓了頓,「那你呢?」 

  夏梓修輕笑,夾了菜遞到她嘴邊,她張嘴,然後眸子緊緊的看著他,希望他不要說出什麼讓她感到害怕的話。 

  「赤門的兄弟姐妹,我都喜歡。」夏梓修說道。 

  這算什麼回答,他明知道她問的是另外一種喜歡。 

  「我是你男人,你這沒有自信的樣子算怎麼回事?」 

  「誰說我沒自信。」杜芮抬起頭瞪了他一眼,而後又低下頭若無其事的吃飯,她不是沒有自信,只是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個漂亮女人,說自己和夏梓修認識了十年,說夏梓修會是她的男人,她有些驚訝,也很無措。 

  就好像是她和他分開了十年,而中間有這麼一個女人填補了十年。 

  算起來,卻是她佔了下風。 

  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想都是萬人迷類型,她哪有可能沒有情敵呢? 

  她唯一的籌碼也就是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意。 

  如果有一天,他倒戈,或者變心,那麼她杜芮,就一無所有了。 

  「阿容比較固執,脾氣倔,屬於那種認定了一條路便走到死的人。」 

  杜芮低著頭繼續扒著飯。 

  「這一點,和你很像不是嗎?」 

  「哪有像,我很圓滑的。」杜芮嘀咕道,「才不會一條路走的底,不知變通。」 

  夏梓修看著她越發瘦削的身體,她哪裡知道變通,要是知道,也不會受這樣的苦,她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夾著菜依舊送到她嘴邊。 

  「我自己會吃。」杜芮張口接過,而後一邊嚼著一邊支吾的說著。 

  夏梓修只笑,而後說道,「她叫施容,是我師父的女兒。所以大家都叫她大小姐,赤門是我和她一起創立的。」 

  杜芮只是靜靜的聽著。 

  「師父算是我和我媽媽的救命恩人,我和你說過,到了義大利之後,日子也過得很艱難,有一次和流氓混混打的頭破血流,被阿容的爸爸救了下來,後來又是各種因緣巧合。」 

  杜芮點了點頭。 

  「我很感激師父,也很感激施容。但是芮兒——」夏梓修微鄂的看著從被子里爬出來的杜芮,她爬到他身邊,而後起來伸手環住他的肩膀。 

  杜芮貼住他的肩膀,「從今天開始,我也會感激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你當然要感激她,你的命都是她救的。」 

  「她醫術高明嗎?」 

  「恩,有點高明。」夏梓修輕笑。 

  「又會做飯,又會治病,人又長得漂亮,身材看上去也不錯……」杜芮仔細的想著,「還有什麼優點?」 

  「很理智,槍法很准,武術,柔道,跆拳道上都是高手。」 

  杜芮微訝,看向夏梓修:「她有什麼不擅長的嗎?」 

  「恩……我想想……好像沒有。」 

  「女超人啊!」杜芮讚嘆不已。 

  「可以這麼說。」夏梓修微微笑,「吃飽了?就吃這麼一點?」 

  她湊上去,親了親他,「想碰碰你。」 

  夏梓修伸手攬住她的腰,「你讓我上藥,我就讓你碰。」 

  「切……」 

  杜芮輕笑。 

  夏梓修還在吃著飯,時不時的多遞了一些送到她嘴裡,飯啊菜啊的,她吃的七八分飽就不想吃了,夏梓修還是往她嘴裡塞著,每次見到她,她一定要瘦掉幾斤。 

  杜芮靠在他背上,伸手環住她的腰,懶洋洋的又像是要睡覺了。 

  夏梓修本身拖著個傷腿,又加上杜芮身上都是傷,怕弄疼了她,就這樣靜默了很長時間,長到夏梓修都覺得腰酸,然後才聽到杜芮平穩的呼吸聲,他這才拉開她的手,讓她躺躺好。 

  收拾掉碗筷,他掀開她的衣服,再給她塗藥水…… 

  夏梓修下樓后,施容靠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頭,修長的雙腿疊交在一起,眼睛淺淺的閉著。 

  井謙坐在另一邊,離施容有點遠。 

  他走到井謙身邊坐下,「現在能聯繫的到阿洛嗎?」 

  「手機關機,但是我去查過,丁佳琪沒有把他往警察局送。」 

  「讓人盯住,阿洛應該是受傷了。找個合適的時機聯繫一下,別驚動丁佳琪。」13acv。 

  「好。」 

  施容睜開眼睛,淺淺淡淡的看向夏梓修,「丁佳琪你也認識?」 

  「恩,杜芮的好朋友。」 

  施容嗤笑一聲。 

  「困了去樓上睡吧。」 

  「夏梓修,你應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讓杜芮這麼輕易入我赤門的大門吧?」 

  「……」井謙屏住氣,離夏梓修稍遠了些,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覺得這兩人現在的氛圍讓人有點窒息。 

  「阿容,她已經進來了。」夏梓修淡淡的說道。 

  施容看著他:「你和她的感情再深能比得上我們的十年嗎?」 

  「阿容,她是我的女人,和你不一樣。」 

  施容咬著唇。 

  「就她那樣,你以為她受得了我們的生活,她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從小到大沒有受過苦,她能懂我們?她能理解我們?她能站在你身邊義無反顧的幫助你?」叫容好對已。 

  夏梓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會懂,也能懂。」 

  「好,沒關係,我就當你是圖個新鮮,我們就看著誰能堅持到最後。」施容腿放下,什麼話都不說,起身往樓上走去。 

  夏梓修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 

  「我就說大小姐肯定要發火的,你他媽還不信。」井謙憤憤的說道。 

  「她發火也沒用。」夏梓修說道,「杜芮是千金大小姐,她不也一樣?」 

  「大小姐吃的哭比大嫂多多了。」 

  「阿容是外表堅強,內心柔弱,芮兒是外表柔弱,內心堅強。」 

  「我是覺得大小姐對你死心塌地了這麼多年……」 

  「你大嫂也一樣。」夏梓修看向井謙,「你不是說你向來很懂看人的嗎?你覺得杜芮如何?」 

  「……什麼如何……」井謙的目光撇開。 

  「她是普通的千金小姐嗎?」 

  井謙咳了兩聲,「比普通人更狡猾點……」 

  「還有呢?」 

  「說不出來……」 

  「你肯叫她大嫂,不就說明你們都對她有期待嗎?」夏梓修輕笑,「她和阿容都是至情至性的女人,但我夏梓修卻只有一顆心,一顆心就絕不招惹兩個女人。」 

  「……」井謙吸了一口氣。 

  施容和夏梓修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但即便看在眼裡,又能說什麼?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哦,對了,井謙,你把警察局的平面圖,立體圖都給我弄出來。」夏梓修說道。 

  「要那個幹嘛?」 

  「你大嫂被打了,得打回去吧?」 

  「大嫂被打了?在警察局裡?」井謙傻了眼。 

  「不然你以為她哪裡受傷了?」 

  「我不知道!我以為大嫂只是有點累了,還以為你抱著她回房間是要那……」 

  夏梓修閉了閉眼睛,白了他一眼。 

  「大嫂哪裡被打了?我要去看看!」 

  「坐下來。」 

  「……」 

  「被鞭子抽了,數了一下,大概有三十鞭的樣子。」 

  「三十鞭!?」井謙的拳頭都攥緊了,「一幫禽獸!那個禽獸抽的!老子去廢了他的手!」 

  夏梓修好笑的看著他,「這手你還真不能廢。」 

  「……」 

  「是杜芮的父親,為了從她嘴裡套出有關赤門的情報。」 

  井謙向來是武力派,大腦不太好用,但是此刻,他也明白,大嫂為了他們做了些什麼…… 

  「不行,我要上去看看大嫂!」井謙二話不說就要往樓上跑,夏梓修閉了閉眼睛,趕忙上前拉住他,「阿謙,你冷靜點!」 

  「冷靜什麼冷靜?他杜建輝打他女兒的時候冷靜了嗎?」 

  夏梓修嘆了口氣:「所以現在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 

  「你要怎麼做?」 

  「炸了。」夏梓修淡淡道,「但是有個前提,警察局裡的人,一個都不能傷。」 

  井謙朝著夏梓修豎起大拇指,「老大,你在想什麼呢?我炸它的時候怎麼知道裡面有沒有人?」 

  「聽我的。」 

  「……」 

  「等阿洛回來再行動,現在不要有動靜。記清楚了?」 

  「恩,知道了。」井謙點了點頭。 

  夏梓修剛鬆開他的手。 

  「不行,我還是要上樓看看大嫂!」 

  「……」 

  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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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佳琪的公寓里,殷洛閉著眼睛,已經五六個鐘頭過去了,透過窗帘,感覺著外面的天色由亮轉暗。他心下暗暗喘著氣,面朝上,裸露在空氣里的肌膚此刻一會兒熱一會兒涼。 

  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然後便是放東西和嘆氣的聲音,丁佳琪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走進房間,燈一開,看到床上躺著這麼個裸.男,一時間驚愕不已,良久,她才回過神,這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她東跑西跑,跑了一整個下午,已經忙得頭暈腦脹。 

  走到殷洛身邊,她抓了抓頭,「不好意思,回來晚了。我幫你把衣服穿上。」 

  說著,她閉上眼睛,拉過他的褲子然後往上提,將他挺立的那醜惡的東西收好…… 

  然後低頭看了看他腰上的傷,她拿過一邊的紗布,給他重新包紮。 

  丁佳琪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梨花頭看上去也很是清麗動人,只是臉上布著些疲憊。 

  她低著頭給他換紗布,並沒有與他做交談,哪裡知道殷洛一雙眼睛已經死死的盯住了她。 

  換完葯,只聽殷洛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丁佳琪眉頭揚起,「你還沒吃飯?」 

  「……」殷洛連開口的想法都沒有,他怕他一開口就忍不住把這女人往死里罵! 

  丁佳琪看著他被綁著的四肢,「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被我綁住了。我去準備飯,然後給你喂。」 

  「你什麼時候鬆開我?」殷洛冷聲問道。 

  「過個兩天吧。」丁佳琪說道,「放心,這兩天我會好好照顧你。你現在情緒看上去不太穩定……」 

  「……」 

  丁佳琪說完便轉身進廚房,在裡面倒騰了許久,約莫一個鐘頭后,丁佳琪端著一大碗玉米雞蛋粥走了出來,她坐在床邊,拿起勺子。 

  忙了一天,她其實已經很疲憊了,當記者雖然是她的興趣所在,但是每天工作完,也真的是身心疲憊。 

  看著他被關在家裡關了一整天,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她這才動手花時間煮粥。 

  「你鬆開我,我可以自己吃。」 

  「別廢話了。」丁佳琪隨口說道,拿著勺子舀著粥,吹涼了再遞到他嘴邊。 

  殷洛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如果不吃,對他自己也不好,於是他張開嘴。 

  這女人竟然出乎意料的會照顧人。 

  兩人雖然靜默著,但是空氣卻還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曖昧。 

  約莫十分鐘后,丁佳琪舉著空碗問他:「還要吃嗎?」 

  殷洛咽了咽口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丁佳琪看了他一眼,而後便自動的回到廚房又盛了一碗粥出來。 

  繼續喂…… 

  說實話,殷洛被這碗粥給打動了,他不知道粥也可以這麼好吃,玉米,雞蛋的香味都融合在一起,粥不稀也不稠,入口剛剛好。 

  這女人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你還想要什麼?」 

  殷洛不再說話,目前沒什麼需要的。 

  丁佳琪點了點頭,而後看了看時間:「八點了……」 

  她走進浴室換了身睡衣,然後又走了回來,在地上鋪了一層被子,訂好鬧鐘,關上燈,往上一躺,就開始睡了。 

  殷洛瞠目結舌,這女人連澡都不洗就睡了?她怎麼睡得著的? 

  最可惡的是,八點鐘就睡覺,這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是這個時代的嗎? 

  殷洛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只聽到空氣里全是女人沉穩的氣息,傢具擺設雖然沒什麼女人味,還可以說是十分的凌亂,但是空氣里卻瀰漫著一股女人的香味…… 

  咬咬牙,傷口已經不像開始那般疼,他咬咬牙,盡量不發出聲音,他利用被床頭拴住的手用力往上提,用牙齒咬著繩子,額頭上冒著汗,他一點一點的鬆開繩子。 

  丁佳琪偶爾翻個身,他就停下來,想要解開這個繩子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他只能努力一會兒然後休息一會兒,一直折騰到了早上。 

  原以為這女人絕對是那種會賴床的類型,結果卻出乎意料的早起。 

  六點鐘,鬧鐘響了,她摁掉,揉了揉眼睛,起身就往浴室走去,然後便聽到了水聲。 

  殷洛眉眼彎起,將已經咬開的繩子送掉,然後再起身解開拴住他腳的繩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腳腕,又動了動脖子,這女人,她完了! 

  他下床之後,腰間傳來了些疼痛,他咬咬牙輕手輕腳的走到浴室門口。 

  丁佳琪正在裡面泡澡,沐浴露的香味隨著門縫都穿了出來。 

  殷洛揚起眉。 

  他走回原地,將衣服重新穿好,桌子上的東西都輕手輕腳的塞回自己的衣服里,他站在窗口,拉開一點窗帘,看著外面的情形,然後看到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車牌號他很熟悉。 

  殷洛輕笑,看來夏梓修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在這裡。 

  他坐在床邊,將床頭柜上的相機拿了過來,然後翻著照片,全部刪除光不說,還將存儲卡也給抽出來,掰成了兩半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和他斗,她以為她是誰? 

  殷洛冷笑一聲,起身,就走到浴室門口,聽到花灑的聲音后,他便拿出手機,然後猛地拉開浴室門。 

  丁佳琪先是一驚,正面對上拿著手機對著她拍的殷洛…… 

  頓時…… 

  「啊——!」丁佳琪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屋子。 

  殷洛只是淡淡的掏了掏耳朵,「丁佳琪是吧?」 

  他手裡拿著她的記者證。 

  丁佳琪猛地拽過一旁的浴巾,狼狽不已的遮住。 

  「你,你是怎麼解開繩子的?!」 

  「怎麼?你害怕?」殷洛一邊好笑的問著,一邊繼續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拍攝,「裸的,半羅的都留一些,應該很不錯。」 

  丁佳琪頓時慌了。 

  「你這渣男!我警告你,你再拍一下試試!」 

  「我在拍啊,來,讓我看看你現在yi絲不gua能有什麼本事。」 

  「……」丁佳琪只覺得眼前發黑,她應該再防備的更緊些,可是她再怎麼防備,也沒有想到那麼粗的繩子,他也能解得開。 

  「丁佳琪小姐,按道理說,以我現在的心情,把你先.殲后.殺,絕對毫不猶豫。」 

  「你,你說什麼?你敢亂來試試!」丁佳琪皺起眉,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就是因為知道這男人來路不明,而且身上都帶著些利器,她才會把他綁起來,以防萬一,現在他掙脫了繩子,而且也不比前兩天來的虛弱…… 

  他要是真對她怎樣,她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殷洛冷笑,看著她這副膽小的樣子,只覺得萬分好笑,他上前一步,「這下知道怕了?當初撞我腦袋的時候不知道怕,拿相機砸我的時候不知道怕,把我綁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怕!脫光我衣服的時候也不知道怕!」 

  「可,可是我救了你啊!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東西!」丁佳琪憤憤的說道。 

  殷洛輕笑:「沒問題,男子漢大丈夫,放心,你的相機,你的車子,我都會給你,這些誘人的照片就留給我作紀念了。」 

  說完,殷洛就關上浴室門,往外走去。 

  下一秒,浴室門再次打開,丁佳琪二話不說衝上去就從後面抱住殷洛:「大哥,吃個早飯吧,我們有話好好說,咱倆,誰和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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