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 過年要開心
‘斯萊特林的的休息室啊…”
威廉一邊行走於密道一邊念叨著，用這種方式來排解著自己的不安——潛入休息室沒啥，過年考試實在是讓他的良心隱隱作痛。
‘應該是這裏了。’
威廉推開密道，為自己施加幻身咒。
按照先前的觀測結果來判斷，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入口不存在畫像，僅僅是一堵可以聽懂口令的石牆。
‘按照書中的記錄和幽靈們說的故事來看，全校隻有格蘭芬多的休息室由具有思想的畫像來擔任，’威廉小心翼翼的站到這麵石牆麵前，‘格蘭芬多難道從來沒想過為啥就他們的出入記錄需要被記錄嗎…’
伴著這樣的吐槽，他很快來到了大概率是斯萊特林休息室入口的地方——一一道空蕩蕩、濕乎乎的石牆。
“薩拉查萬歲。”
威廉低聲喊出口令。
隨著口令的喊出，隱藏在石牆裏的一道石門徐徐敞開。
‘全校的學生都在禮堂，因為開卷考試的緣故，基本上不會有人提前交卷回來，哪怕算上意外，我也有起碼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來來做我想做的事情。’
掏出表，確認了下時間，威廉開始確認起周邊環境來——他入侵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並沒有足夠明確的目標，不是要偷竊什麽私賬，也不是要窺視學生，而是要確認這所休息室不可能變動的部分，就此來和拿到手的資料進行對比。
‘這是地下室啊。’威廉快速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快速的對周圍環境判斷著。
確切些，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間狹長、低矮的地下室，牆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頭砌成。
‘雖然打探斯萊特林休息室的位置的時候就想到了，但是沒想到這邊真的是地下室…’威廉就著綠色的燈，認真打量起這間休息室的裝飾。
壁爐很精美，但整個休息室隻有這樣裝飾符合威廉對斯萊特林的傳統印象，其餘的裝飾簡直簡陋的像是阿茲卡班才會有的東西。
‘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裝飾啊，’威廉吐槽著，‘骷髏頭、雕花的硬木椅、綠色的燈、褪色的掛毯，我來的真的是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不是阿茲卡班的空牢房？’
裝飾其實還好，那股潮濕感才是最難受的，這所房間的空氣簡直和阿茲卡班那海風帶進來的潮冷空氣如出一轍。
‘簡直過分了，我記得學校校董起碼半數是斯萊特林出身的，結果就住這種環境？’威廉稍稍確定了下方位，然後立刻明白了為什麽這裏會那麽潮濕——如果他沒推斷錯的話，這所休息室的一部分應該陷入了黑湖之中。
難道是為了安全？
他推測著，這個位置的話，如果城堡被攻打了，學生不得不退守休息室之後，頂著泡頭咒把那邊的天花板打開了，就可以讓人從黑湖逃出去。
‘當然，也可以反著來’威廉盯著那邊的天花板，‘如果要從外界入侵城堡或者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話，可以直接從黑湖那邊潛入湖底，然後再拆出條路來就好…’
想什麽呢！
他不由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好端端的他為啥想著入侵城堡的事情，難道還有人守著城堡讓他打進來不成？
‘那邊的屋頂不要去考慮了，壁爐反而值得仔細觀測下。’
威廉在壁爐附近走動起來，測算著這個壁爐大概能讓多少人方便的烤火。
就像阿茲卡班每個牢房都分了等級一樣，休息室的小團體也肯定有等級的，而且大概能推測出這個團隊的上限來。
道理很簡單，小團體的初步建立不是抱團取暖就是讓人覺得有優越感，休息室的壁爐作為學生時期最重要的資源肯定和小團體人數息息相關。
威廉以前在的牢房裏邊，肯定有個倒黴蛋是被安排在靠近馬桶的床上的，因為那邊氣味不好，而且攝魂怪來的時候第一個被影響的就是那——兒這個道理換在學生人群之中就是烤火的位置分配了。
‘這麽潮濕的環境，休息室的壁爐絕對是最關鍵的資源，也許黑魔王年級低的時候不能按照他的意誌分配，但是到了高年級的時候，他必定是在壁爐最暖和的地方的。’
‘這個地方不能太熱，不能被偶爾濺出來的火星燒到，大概是這個位置——’威廉來回晃動，大概確定了位置。
‘無論是團隊領袖的尊嚴還是黑魔王的性格，後邊肯定是不能站人的，’威廉量著凳子的大小，估算著作為小團隊談話椅子應該有的距離，“到那邊，烤火基本烤不到的位置，大概是這麽遠。”
超出這個距離的話，最外圍的人基本烤不到火了，那位黑魔王又不傻，不會這麽不顧及成員感受的，最核心的成員應該就這些了。
‘椅子會是兩排麵對麵的呢，還是左右各兩排排麵對麵的？’
從最前段的距離看，各放兩排太擁擠了——那麽毫無疑問，食死徒前期最核心的人數就這些了。
‘應該還有其它區域，’威廉看著狹小的休息室，‘食死徒那麽有活力的團隊，肯定不止在休息室活動，而且談論的內容也絕對不是吐槽教授或者交流戀愛什麽的——學生階段不沾染點刺激的事情，肯定沒有那麽高凝聚力。’
所謂刺激的事肯定不是什麽青龍學習互助小組，一群斯萊特林圍在一起學習——拉文克勞有威廉也有點不太相信，斯萊特林，開什麽玩笑？
沾染一些被禁止的，有自己的內部紀律，甚至懲罰一部分背叛者或者集體歧視甚至淩霸別人，大部分不露麵的社團玩的就是這個。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太小了，肯定不是食死徒的日常集會場所，這邊頂多談話，根本沒有足夠的場地做違禁的事情，而且不夠私密。’
威廉迅速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原本以為斯萊特林作為全校自詡最高貴的學院肯定有一堆私人場地，休息室麵積也應該最大，結果居然是這個樣子。’
‘不過也不算太失敗，好歹弄出了核心該有多少人的推測，也把後續調查方向找出來了。’
‘我猜測，後期那些食死徒一回到休息室肯定能占據壁爐的位置，但是肯定不是待在這邊討論他們違背校規的計劃…’威廉最後打量了眼他辛苦潛入的休息室，‘我需要找另外一個地方，那裏肯定是食死徒們在學校開展他們違法集會的地。’
雖然為自己爭取來的時間還有很多，但是威廉已經完全不需要這些可以讓他為所欲為的時間了——總不能去搜查學生宿舍吧？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邁出那扇石門，微笑著看它隱蔽在牆中。
‘接下來偷偷摸摸的去看看學生考的怎麽樣了，順帶回去看看我收到的聖誕節禮物——’威廉微笑著給自己加上了幻身咒。
假期的冒險已經結束了——雖然他已經對當年的食死徒在哪裏集會有了新的想法，但是這個就不著急了。
‘黑魔王可是在這學校待到七年級，那裏絕對被用了七年，臨近畢業才封閉，天知道裏邊有什麽機關陷阱，這活不能自己幹，得拉上鄧布利多！’
威廉如是想著。
——
處理好一切痕跡，穿越密道，回了次辦公室後，威廉裝出忙了半天從辦公室出來的樣子，又前往了禮堂。
‘萬幸，沒有更多的禮物了，’威廉興致衝衝的走著，腦海裏不由得又浮現出了那些食死徒當年的事情。
‘校內的食死徒啊，能吸引一幫學生的，大概率是黑魔法了，或許加上暴虐什麽的——這個得查查資料…’威廉盤算著接下來要查的東西，不知不覺就到了禮堂。
“那邊的，扣一分！”
洛哈特教授的聲音哪怕隔著門都聽得清清楚楚。
單從這個聲音就能聽出洛哈特教授到底有多開心——不推開門威廉腦海中就浮現出了洛哈特教授露出牙齒的樣子來。
敲門、推門，威廉帶著笑容進入禮堂。
他這個假期所有的計劃基本都完成了，學生全在這了，既然是聖誕節，幹脆在這感受過年的氣氛好了。
‘過年考試實在是過分了…我也在考場待著，學生說不準心態平和些…’
“那邊，你、你、你、還有你、一人扣一分！”
洛哈特教授高聲喊著，表情比威廉想的還要燦爛——威廉過年都沒笑這麽開心過，哪怕是很小時候收壓歲錢都沒這麽開心。
“威廉教授，你來了啊。”
洛哈特朝著威廉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來，“我可是抓了不少試圖作弊的學生了。”
“諾，”洛哈特指了指桌子的羽毛筆和紙，那隻勤勞的筆正兢兢業業的記錄著違規學生的名字，讓威廉一時間想問一聲這從一個你中分辨出來名字的筆到底是哪裏買的…
他看了眼名單，發現已經有一百四十多個名字記錄在上邊了——留校的人翻倍都不夠這個數，毫無疑問，有人被抓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不過學生的情緒顯然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一次扣那點分的情況下，誰會在乎呢？
哪怕是威廉進來了，大家依舊開心的和過年一樣，翻書的翻書，做卷子的做卷子，作弊的呢，也接著作弊…
“感覺怎麽樣，洛哈特教授？”
威廉抓來工具人監考，準備問問洛哈特教授累不累，但是顯然洛哈特回錯了意。
“怎麽會累？”他的笑容相當的完美，“我算是明白為什麽五年級要考試了，威廉教授，聽說你弄了不少套卷子，我覺得下學期我們有必要考慮把這個推廣一下…”
‘不是，洛哈特教授，大聖誕節的，相當於過年了，我們討論這個話題真的合適嗎？尤其是這麽多學生還在下邊看著呢，你說這個讓人家過不過節了？’
出於最基本的人性，威廉婉言拒絕了他。
“這個後邊再談好了，洛哈特教授，現在可是假期，討論這個不太合適。”
“嗯，也行，那開學了再談，”洛哈特點點頭，“那邊的，把小抄放下！扣一分！”
周圍的學生笑了起來，作弊的孩子也沒什麽表情，把小抄放下之後就被洛哈特隨手揮動魔杖收起來了。
‘不是，開卷考試做小抄？你是怎麽想的？’
威廉驚呆了——有那個力氣，帶書不好嘛？
他順手接過了小抄，稍微看了眼發現不對來，雖然字跡一樣，但是稍微仔細看就是兩個人的字體。
‘算了算了，過年，過年…’威廉強忍著不讓自己抓人出來，畢竟托付給洛哈特了。
“那考試順利，洛哈特教授，我先回辦公室了。”
他看了會，考慮還在聖誕節，忍著抓人的和洛哈特告辭——不行了，考試就夠敗壞名頭了，再抓人風評估計沒得看了。
——
‘阿嚏！’
威廉揉了揉鼻子，繼續核對著試卷。
六月的債還得快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年債還得更快啊…
過年考試聽起來不人道——但是考試後邊還有判卷子啊！
‘我出的什麽餿主意！’
威廉恨不得回到幾天前給自己一巴掌——洛哈特玩開心了，他得判卷子，這叫什麽事啊！
好在學生不多，卷子也不多。
‘還是放水了啊，這次的考試題目為了不讓他們提前交卷，間或著就出一道比較容易查出來的題目——’威廉迅速對著卷子，“開卷考試能查出答案來的叫什麽開卷考試！”
‘算了，當是過年好了。’
威廉搖搖頭，給手頭上這份打出了分數。
‘放水太厲害了，全員及格…’他把卷子放好，用魔杖指了指羽毛筆，讓它開始抄錄成績。
“大過年的，宣布成績也不太好，要不玩點花的？”
他琢磨了下，開始喊萬能的家養小精靈。
“巴特，能幫我帶些紅紙過來嗎？”
過年嗎，紅包還是有的，成績好的塞個加隆，不好的塞西可，倒數的塞納特——然後順帶著把成績帶塞進去。
年味十足！
威廉樂嗬嗬的塞了塊巧克力給自己——天才的想法！
就說是看到的東方過聖誕的特殊禮儀！
這個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