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 過年考試也太不人道了些…
聖誕節清晨，威廉還在酣睡之中，突然就被窗外的動靜給驚醒了。
‘什麽情況？’
他伸手摸向了魔杖，直接對著自己來了一發鐵甲咒，然後瞬間朝著床靠牆的方向滾去，在身體接觸牆壁的同時，身下的床在魔法效果下迅速朝外飛去，使得威廉整個人帶著被子朝著地上落去。
下落的同時，威廉左手護著腦後，右手揮著魔杖直接指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這時他才有時間朝著那邊看去。
然後，他哭笑不得的讓自己落在了地上，扶著地麵坐了起來。
‘貓頭鷹不是應該把信件送辦公室裏的嗎？為啥會敲臥室的窗戶？’
他仔細看了眼，再次確認那是貓頭鷹後，穿著睡衣就站起身來，揮動魔杖打開了窗戶。
‘還好我為了防止貓頭鷹出現敗類亂翻糧把大袋的糧放在臥室了，不然還得穿衣服出去，’威廉搖著頭，翻出自己買的整包的貓頭鷹糧來，揮動魔杖清理了桌子後，就散了一大把在桌上。
沒法子，過來敲窗戶的有整整七隻貓頭鷹，威廉手裏容器不夠，幹脆就這麽讓它們分好了。
‘什麽信件，這麽加急，難道鄧布利多把冠冕的秘密破解了？’
隨著窗戶打開，吹進來的冷風讓威廉的瞌睡蕩然無存，他開始思考為啥這些貓頭鷹沒去辦公室了，但是沒等他開始思考，那些在窗台排隊的貓頭鷹就一股腦的飛了進來，圍在了桌上。
‘包裹？’威廉看了眼，給自己隨意披了件衣服，就好奇的走了過去——他沒訂這麽多東西啊？
沒等他過去，那邊圍著桌子的貓頭鷹就自己把包裹卸了下來，朝著威廉叫了兩聲，似乎在示意我工作完成了，不要影響我進餐。
這操作給威廉看的笑樂了，他順手揮動魔杖關住窗戶，然後指向自己那可憐被子，讓它重新回到床上。
把床挪回去，用除垢咒去除被子上沾染的灰塵，威廉這才慢慢的走到被貓頭鷹卸貨的包裹旁，用魔杖檢測起來。
‘沒有魔法波動，大概率安全。’威廉這才用左手撿起包裹，翻看起來，“誰送的啊，一次這麽多包裹？”
打開包裹，是一份包裝好的酒心巧克力，還附帶了一張卡片。
“聖誕節快樂，小威廉——湯姆。”
看到這個名字，威廉打了個哆嗦，然後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湯姆。
‘老湯姆老湯姆的喊習慣了，差點忘記了…’
他打開了包裝，扔了一個巧克力到嘴裏，頓時驚訝的眉毛跳了起來——這麽好的酒就這麽糟蹋了？
‘行吧，酒吧老板的任性。’
他興衝衝的檢測起另一個包裹來，確認無害後翻到了正麵，把包裹打開。
同樣是一張小卡片，不過來自海格。
雖然這位巨人努力把字寫小了，但是依舊大的離譜，這讓威廉有些忍俊不禁。
‘等等！’
威廉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甚至沒去看海格送了什麽就開始檢查起其它包裹來。
老教授的、亞當斯的、辛吉德的…
他一個個的拆開包裹，然後抱住了頭。
‘聖誕節禮物！該死，明明還在阿茲卡班過了個簡陋的牢房互換禮物的聖誕，怎麽我全忘了！’
他後怕的看了眼，發現窗戶外邊沒有貓頭鷹了，這才稍微平靜了些，然後快速根據卡牌上的人名在自己的東西之中翻找起來。
‘傳出去簡直讓人笑話，盤算了一周多來算計留校的學生和教授，要在今天進行一場完美的入侵休息室的活動，結果大早上的還得為禮物的事情忙活！’
‘這簡直比遊戲中成了國王還得做通馬桶任務還要離譜！’
威廉翻箱倒櫃，開始準備合適的禮物——事情已經這樣了，精心挑選已經不可能了，先把坑填了再說！
‘後續千萬別再有禮物了！’威廉快速的準備好七份禮物，然後從櫃子裏拿出開學那會就買好的包裝來認真打包，好在有魔法幫忙，讓這份工作沒那麽累。
‘說起來簡直離譜，這包裝紙居然是我開學就買好的…’威廉快速的填著卡片，送上祝福，‘開學的時候我還考慮怎麽設置懲罰和獎勵，甚至連為表現優異學生準備小禮物的事情都考慮好了，怎麽到了後來五年級的同學就開始不及格了呢？’
本來應該給學生寫鼓勵話的驚喜小卡片用在聖誕節禮物上一點都不違和，讓威廉原本緊張的的心也放了下來。
‘倉鼠黨還是有好處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能用上了…’
打包好最後一份禮物，威廉看了眼，警惕的把禮物塞到了施加了無痕擴展咒的小袋子裏——聖誕節當天才提著一袋子禮物出去這種事被學生看到了恐怕能傳十年！
——
拉文克勞的塔樓，一幫忙著作弊熬了整整一宿的學生精神煥發。
因為傳統，拉文克勞是使用熏香之類東西最多的學院，因為那有著幫助人們思考的功能——而昨天夜裏，那些提神醒腦的香料就沒斷過。
“天，都六點半了！”
有學生看了眼天色，發現有些亮光了，不由得看了下時間，然後驚呼了出來。
“沒關係，隻要不睡覺就好，如果稍微休息下，反而會更累，”有經驗的高年級介紹著，“學到考試好了，最好早飯也別吃，吃東西會影響思考能力的。”
“有道理，不過我們需要換換氣了，讓熏香的味道走走，不然恐怕待會昏過去了都不知道。”
另一位高年級笑著站起身來，然後推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進來。
“那邊是什麽！”
開窗的同學驚呼道，其餘熬了一夜的人多半放下了手中的書，紛紛聚集到了窗邊。
不一會，有人已經從宿舍跑了出來，“我從世界杯上買的望遠鏡，騰個位置，我看看什麽情況！”
很快，拿著望遠鏡的人就認出了下邊在雪地中走的穩穩當當的人了——這幾天他們談論的最多的教授，慷慨拿出一份福靈劑的威廉教授。
望遠鏡很快傳遍了所有人的手，大家在確認了下邊的人是誰之後開始好奇起來，大聖誕節的，威廉教授起這麽早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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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安排反作弊的手段吧？”
有人大膽猜疑，“我可是聽說有人能把監視用的魔法偽裝成鳥類的！”
“哪有這樣的魔法！你為什麽不猜測威廉教授想去收買貓頭鷹呢？”
“貓頭鷹可不會幫著監視人！”
一幹學生就這個學術性的問題吵了起來——貓頭鷹能否監視在魔法界一直是個熱門話題，而在拉文克勞，因為觀念不同吵起來的情況是遠比其它學院多的，院情如此…
——
‘啊，’威廉抹了一把汗，開始前往禮堂——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了，當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第二批禮物送來了，他不得不再次跑一趟貓頭鷹棚。
‘按理說巴特一定相當願意幫忙，但是總覺得這事被小精靈知道了有些太丟人了…’
夾著厚厚的試卷，威廉如此想著。
他沒吃早飯——雖然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大好，但是偶爾來一次不算太嚴重。
好歹是要入侵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吃飽了反應遲鈍，如果出了什麽突發事件慢那麽點也許久沒法子處理了。
‘我一直以為聖誕節不是太重要的節日，但是今天才意識過來——這差不多算過年了吧？’
威廉有點後悔把考試定在今天了，大年初一考試放在原先是要被掛起來裱的吧？
‘算了，考都考了，而且還許開卷許作弊，就當是新年娛樂活動了。’
威廉收拾著卷子，勸說自己不要表現的太認真了——如果大家都當這是聖誕的活動的話，那麽考試也就不是考試了。
手遊活動大年初一還得簽到做活動呢，上線還能免費抽獎，我這不是把獎池福靈劑都拿出來了？
再多加點獎品，就當是新年活動了！
這樣給自己打著氣，威廉的心態一下子平和起來了——不騙氪，真的有大獎，活動趣味多多，放遊戲裏這策劃都會被玩家擔心會不會被開除了，這麽良心了，誰能說這是蒸蒸日上的活動？
‘啪。’
一聲輕響，威廉意識到了有小精靈出現了——不是巴特，而是他不認識的。
“威廉教授，我們已經把禮堂布置好了，在原本的聖誕裝飾下又添加了考試用的桌子，考場已經準備的非常妥善了。”
小精靈用開心的語氣說著，“我們可是商量了好久才決定下來的！”
“謝謝，”威廉看著小精靈，“往常也是你們準備好裝飾嗎？”
“當然了，教授，假期的裝飾大部分由我們進行，這次加入了考試，讓聖誕節的氣氛更好了！”
…
無法理解的對話，威廉再次感謝了小精靈，開始糾結為什麽考試會讓聖誕節氣氛更好了…
談話並沒有進行多久，小精靈在威廉快要進入禮堂時候就匆匆告辭了，讓威廉把好奇心留到了打開禮堂門的那一刻。
——
‘這是哪個魔鬼布置的場景？’
在把聖誕節和過年聯係起來後，威廉進門就呆住了。
今天的禮堂顯得格外宏偉氣派——不僅有十幾棵布滿銀霜的聖誕樹，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組成的粗粗的飾帶，讓人一看就是聖誕節限定裝飾。
施了魔法的雪，從天花板上輕輕飄落，溫暖而幹燥，把節日氣氛烘托的淋漓盡致
但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麽飄落的雪裏邊會夾雜著試卷呢？
形形色色的卷子伴著雪飄落下來，換做普通日子威廉甚至覺得可以給五年級當背景，但是在收了那麽多禮物感受到聖誕節的溫暖之後，他覺得這日子再拿卷子嚇唬人實在是過分了點…
學生們已經提前到了，洛哈特教授一身綠袍子站在學生中正說著什麽——如果不是周圍的學生，威廉甚至會認為洛哈特教授也是裝飾的聖誕樹…
“早啊，同學們，”威廉揮手打著招呼，然後看向了洛哈特教授，“早，洛哈特教授。”
“早，威廉教授。”洛哈特笑的比往日都燦爛，和周圍一臉仙氣的學生構成了明顯的對比。
這是都沒睡？
威廉一下子覺得更像過年了——聖誕節的溫暖一下加深了。
“好了，聖誕狂歡開始了！”
威廉從兜裏摸出一大包糖果來，用魔杖控製著糖果飛到了空中，然後施法，讓糖果伴著魔法雪花一起落下來。
“卷子我放在這邊了，洛哈特教授麻煩你來發一下。”
洛哈特微笑回應，“沒問題。”
“那祝大家聖誕節快樂，順帶告訴大家一聲，”威廉起身朝著禮堂外走去，朝著學生揮了揮手，“前十都有獎勵的，不過比起第一名差遠了，大家節日愉快！”
發卷子的活就給洛哈特好了，過年的氣氛太重了，威廉不想幹了。
‘出發，該去斯萊特林了，口令是——嗯，薩拉查萬歲。’
威廉重複了下昨天搞到手的口令，開始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那附近有暗道，正好從那邊穿到斯萊特林休息室。
——
“我說什麽來著？”
會場內，學生們乘著沒發卷子的最後時刻交頭接耳。
“就算是貓頭鷹不會監控，也肯定有別的監視方法，你們可別忘了，威廉教授靠著一根繩子能爬上霍格沃茨城堡的任意一層！”
這個學生小心翼翼的補充著自己的陰謀論，“考試前發糖，我們可是連早飯都沒吃的，要是吃了糖反應速度慢了，成績可不就低了——別忘了五年級的是怎麽考試的，一樣的套路！”
周圍學生一起點了點頭。
而在他們不遠處，格蘭芬多的桌上，雙胞胎正擠眉弄眼。
“賺了多少，弗雷德？”
他們用眼神交流著。
“我估計有七八個加隆了，簡直像是撿錢一樣！”
“都在準備考試，那些提神的東西價格可不飛漲？用貓頭鷹加價從那些離校的手裏搞到許可拿出來，再加價倒手，這麽晚了商店可不會開——簡直不能更天才了！”
“夥食也賺了不少，雖然沒怎麽加價，但是從赫奇帕奇那邊搞來食物再賣也是好買賣。”
兩人笑的相當開心，雖然有點困，但是還是堅持著準備考完——幸運女神已經足夠眷顧他們了，可萬一女神今天開心的要命讓他們第一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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