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辭別

  可是既然應了這事就要做到底,半途而廢也不是她做事的風格。


  收了調色板一樣的麵孔對著木樨柔柔弱弱的說道“這位公子小女子久仰得很,冒昧的把你請來還得罪了這位小姐,希望你不要怪罪於我,喝杯茶隻是聊表寸心。”


  她說著招呼著丫鬟把茶拿了過來,芊芊玉指如削蔥一樣的白嫩,指甲上染著紅紅的豆蔻,在瓷白的茶盞上格外的耀眼。


  看著木樨躊躇不取秦宛如接了過來,她不怕這茶裏有什麽,因為這一切對於木樨來構不成任何的傷害,又何況已經喝了幾杯人卻漸漸的清醒,也看得出這茶並沒有毒。


  舞姬本不想給可是她的那把力氣跳舞還行,和秦宛如奪茶盞她可不行,頓時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木樨,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木樨看著這樣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回應,倒是接過了秦宛如遞過來的茶水,而且一下又喝了三盞,他也是喝完酒真的有些口渴了。


  看著人漸漸的清醒過來那舞姬又說道“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冒昧的問一句,還望公子不要笑我。”


  一個女孩子有如甘甜般的聲音說出來,很少是會被別人拒絕的,又何況眼前是一個絕色的美女,此事若是換了別人,怕是馬上就說出自己的名字還會冠上禮貌一詞;可是木樨卻捏著眉心,顯然是不想自己被別人吵到。


  秦宛如看在眼裏差點沒笑出聲來,對方好歹也是個女孩家怎麽能這麽沒禮貌呢,可是這樣的沒禮貌她真的很喜歡,看著木樨把眉心都有點捏紅了,她輕輕地說道“這茶咱們也喝了,也不算冷冷了這位姑娘的款待之情,咱們就此別過吧。”


  舞姬看著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而對方簡單的幾句話就要告辭,那受人所托之事必然要告催,所以她再次上前,“公子若是累了這裏有軟榻。”


  她說著招呼丫鬟來扶著人,這個丫鬟就是剛才就地轉圈的那個,按理說她應該請木樨進去合理,可是出於怨懟的心她居然來抓木樨。


  木樨雖然有些酒醉可是一個小丫鬟還進不了他的身,輕輕的一躲那丫鬟的手便冷了空,丫鬟頓時有些傻了眼,使勁兒抓去的雙手倒是扣在了一起,可能是用了十足的力,在兩手扣上之時發出啪的一聲。


  同時她失去了重心木樨的方向倒了過去,眼看就要貼在木樨的懷裏,舞姬的麵容上先是一驚,而後露出了一縷笑意,在人快速倒下之時,她不緩不慢的說道“你這小丫鬟怎麽這麽不小……”


  就在她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的情況下,木樨來了個釜底抽薪,沒有讓人投懷送抱。


  他的快速躲閃之下,小丫鬟是一下子臉朝下搶在了椅麵之上弄得是人仰椅翻。


  屋內的其她丫鬟一看這場景也忙的上去扶人,而那舞姬微微的蹙了下眉,似乎是隱忍著不發作,那邊的小丫鬟已經痛哭流涕,看著木樨的目光更加的哀怨。


  可她此時也是不好發作,答應了和煦夫人隻是要試一試木樨,是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都說酒後無德,所以和煦夫人在司馬神醫那討來酒中的一味藥,無論這人無功有多麽高都會醉的,這也是冷秋生為什麽走不回去而雇來馬車回去的原因。


  而秦木樨仗著體製與他人不同,雖然能走路但是人還是有些微醉,宛如帶他走這就是想通過運動能夠讓酒氣很快的散發出來,卻沒想到在這裏還擺著一道。


  舞姬很是清高一般人她還真就看不上,這些年裏在京城多少達官公子敗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有人不顧及這人背後的力量,硬是想把這人納回府去做小妾,正好被和煦夫人給遇到,憑著大將軍大將軍府的威名,將紈絝子弟給他父親送去了。


  人人都知道這人要年年去丞相府獻舞,若是有了行差踏錯被這人告上一狀得不償失,所以以後也沒人敢再來招惹舞姬,而這次又被和煦夫人給救下,舞姬自然是感恩戴德,本以為這樣的高門闊府沒有報答的機會,卻沒想到和煦夫人給了她這樣的事情,她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各個緣由,但如今看著秦宛如那麽護著木樨,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點到為止吧。


  那邊的媽媽看著木樨和秦宛如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花廳,她緊忙的去問舞姬,“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舞姬點了點頭,“怕是夫人枉費了一番心意,這人不是我所能撼動的,難道媽媽沒有看到這人,從始至終就沒有看我一眼麽?”


  舞姬說這話時都有些哀傷,看來這麽些年,別人也是憑著自己的舞技捧著自己,而自己也絕對沒有好到人人追捧的地步,聰慧如她看著下樓而去的兩人,招呼著小丫鬟去給和煦夫人報信。


  兩人走在路上看著木樨麵色沉重宛如笑著問道“你在想什麽是意猶未盡嗎?要不我再帶你回去?”


  木樨扭頭看了看她英俊的臉上有一絲怨氣,“我又不是李明浩,孟義凜之徒,你這麽說我會生氣的。”


  看著木樨真的陰下了臉來,秦宛如的心裏多少有些歉意,明知道是母親來試探於他,她自己多少也有了察言觀色之意,想想自己如此的不信任於人,這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小愧疚。


  可是看著木樨的表現,她想她的母親應該是滿意了,在麵對蜂擁而來的蒙麵人時,木樨沒有丟下她自己跑掉,在酒後麵對著傾城的美人,更是沒有半點的不軌之處,秦宛如突然覺得他有種君子坦蕩蕩,自己則有點小人長戚戚了。


  她走過去拉住木樨的手,“別生氣了我馬上就要去雪山了。”


  “那我……”木樨說了一半就想起和煦夫人平時對自己的態度,顯然是不想自己離她女兒過於的接近,這男女有別和煦夫人不許他也理解,可是此去雪山山高路遠,不知道路上和上山之後會發生什麽樣的情況,如果他不跟隨著心裏怎麽能夠妥帖,急得他有些呐呐的道“不能跟你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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