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舞姬
舞姬對上這樣的目光之時有了一絲絲不易覺察的逃避,因為這樣的一雙眼睛有著足夠的震懾之力,超凡脫俗中透著正襟危言。
“這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邀請得是你後邊的那位公子,如果小姐想看舞蹈可以去大廳觀看。”舞姬看似頗有禮貌的說道。
秦宛如一隻手扯著木樨,另一隻手扶了扶額前的一縷碎發將其挽在了耳後,然後慢悠悠的說道“舞姬姑娘的盛名我倒是久聞於耳,記得去年大將軍大將軍府唱台戲,舞姬姑娘受邀請到府上一舞,如今事隔半年沒想到能在這兒再次遇到舞姬姑娘。”
“哦。”那舞姬應了一聲,“如此說來你想必是府上的三小姐,但恕舞姬眼拙並未能認出來,而且這年頭冒充大家小姐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也請小姐原諒舞姬不敢冒然認識。”
她的話說的是十分的婉轉,可是怎麽聽都是在說秦宛如是冒牌的小姐,顯然是拒人千裏之外的意思。
秦宛如聽著這樣的話也隻是微微的一笑,若是能被對方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去惱到什麽程度,那她也不是秦宛如了。
倒是木樨聽著這樣的話覺得格外的刺耳,他一雙俊朗的眼睛迷離的瞪了過去,同時扯著秦宛如說道我沒事兒不用解酒喝茶,你還有事何必在這裏誤了時間。”
那舞姬聽著木樨開了口,慢慢的走下樓來,曼妙的身姿如風擺楊柳,使得站在樓下觀看的人們一陣陣的驚呼,要知道這舞姬姑娘除了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夠請得動去跳上一舞,就是平時在這舞姬館裏都不常露麵,而那媽媽更是視她為台柱一般的人物,嬌慣的更是不得了。
而舞姬的名頭也不是白白混來的,當年出道之時以一舞鳳凰醉,不知看癡了多少人,而舞姬更是年年都有佳作出來,仿佛這人就是為舞而生為舞而活,隻要是她跳出來的舞蹈無論是誰都心悅誠服,所以在這京城中她堪稱大家,但又由於有著心高氣傲的性格,讓京城裏的一些貴公子們望塵莫及。
此時她能請木樨上去喝茶倒是讓很多人都意外,但也有借光的想看看舞姬的模樣,畢竟這人不是誰家都請得起。
受著眾人的矚目舞姬翩翩而來,她給木樨輕輕施了個萬福,然後說道“既然這位小姐還有事情要做那就請去忙,這位公子在我這隻是吃吃茶醒醒酒,小姐也不必擔憂什麽。”
對方的話說出來無比的輕鬆,她用手輕輕拽了拽木樨,示意木樨不要再說話,拉過了木樨越過了舞姬往上邊走著,邊走邊說道“我想了想還真就沒有什麽事情要急著去做,陪著人喝杯茶的時間也耽誤不了什麽。”
看著秦宛如徑直走了上去,那舞姬給上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立刻明白過來便去攔住秦宛如,“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姑娘們有邀請於你,所以還請你下去。”
攔著路口的小丫鬟如同一個丁字站在那裏,她都沒有看清楚秦宛如是怎麽過去的,然後她就如旋螺一樣轉了一圈,有些頭暈的馬上就要倒了下去。
那舞姬連忙把人拉住,看著下麵都是台階小丫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再去看秦宛如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怨懟。
而那舞姬也說道“這位小姐你的脾氣也太大了,你看看你差點把我的丫鬟推下樓下去,若是磕了傷了可怎麽好?”
可秦宛如並沒有理會而是進了她的花廳,把那小丫鬟端上來的茶給木樨倒了一杯。
秦宛如依稀記得司馬神醫曾經告訴過她,木樨的身體有著百毒不侵可如今卻有些酒醉,這說明下藥的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更懂得這人百毒不侵所以用酒來麻醉,而如此能百戰不殆的隻有熟悉這一情況的人。
或者說有可能就是司馬神醫,而能支使動司馬神醫的除了她的母親,在這京城裏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位的。
和煦夫人為什麽這麽做?秦宛如自然是明白的,這心裏頭除了有一些小小的不爽也說不出什麽畢竟母親也是擔憂自己。
在想想遇到刺殺的事兒那些人分明是訓練有素之人,能讓二人輕易的跑出來分明是放了水,尤其是在麵紗被挑下的那刻黑人就沒有再追過來。
再看看眼前這個女子莫名其妙的找上秦木樨,顯然是受了別人的指使,秦宛如不由得想過曾經在自己的府上見過這個女子。
她想到這不由得微微一笑,看來母親對秦朝養十分的不放心居然想用美人計,這是讓自己看到傷心然後掉頭就跑嗎?
顯然和煦夫人低估了宛如對木樨的了解。
這一切的事情都想通了,秦宛如也不再那麽別扭,倒是頗有玩味的和那舞姬說了起來,“不過是推了你的丫頭一把你就這麽不是心思啊,可你今強人所難為得是那般。”
“我哪有?”舞姬馬上強調道“這人不是小姐你親自送來的麽?”
倒是會強詞奪理牙尖嘴,如此之人能夠成為舞姬館裏的頭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你說的沒錯。”
秦宛如說道“即使現在你做著厚顏的事兒,也是非己所願而是受人所托吧。”
舞姬的眼神瞬間的轉了轉,扭頭不看著秦宛如的說道“你在這說的是什麽我聽不懂,而我又何曾做過厚顏的事兒?”
宛如繞過木樨來到這人的身邊,“你是舞姬不是怡紅院裏的姑娘,大街上瞧上哪個男人你就要往屋拽,對於怡紅院的姑娘來說不是厚顏,那對於你來說呢終究是與不是你自己心內明見。”
秦宛如的話一說完那舞姬的臉上是一陣紅來一陣白,她何曾這樣做過,那些貴公子們想單獨見她一麵那是千金難得。而她多數隻是在公共場合出現,秦宛如和她有一麵之緣也是她在府裏一舞驚人。
被稱為“大家”的她何曾受過這份譏諷,心中漸漸惱恨自己不該如此還了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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