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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秦龍飛的隱私

  以丁小白的腦子,話都說到這兒了,哪還能聽不明白孫弛駿話裏的意思麽?那她簡直就是又蠢又笨了。


  想來這個時候的圖紙肯定跟自己畫的不一樣,怕是完全不頂用呢,不然這倆人也不至於激動成這樣。


  不過這其中的道理也不難明白,她畫的圖紙是經過了匠人們幾百年的錘煉和琢磨,才總結出來的經驗,自然有它不可言說的實用性和優勢。


  可這樣的技術握在自己的手裏,那就跟個擺設差不多了,身為女子,她總不能跑出去替人設計房屋宅院吧?

  但這項技術拿出去,恐怕就是件能讓眾人趨之若鶩的寶貝了,與其懷璧,不如把它送給合適的人。


  丁小白也想在這個世間留下點什麽呢,也算是沒有白來,為百姓造福了,還能順便幫到孫弛駿、秦龍飛,何樂而不為呢。


  “小叔叔,龍飛,你們倆要是願意學這個,我就把這個畫圖的方法教給你們,很容易學的。”


  倆人聽見丁小白這麽說,同時喜上眉梢,現在並沒有專業的房屋設計師,建房子都是自己畫圖,或者是請人幫忙畫圖的。


  如果在某些重要人物建房的時候,他們倆趁機伸手相助,幫那些人建出他們想要的宅院來,就可能因此結下莫大的善緣。


  有些機緣是天定的,有些機緣是要靠自己創造機會並抓住的,朝堂上瞬息萬變,誰知道哪條路就幫到自己了呢。


  “謝謝小白,那我二人就不跟你客氣了,求之不得呢。”兩人同時朝丁小白拱手施禮。


  這個禮施得太過正式,幾乎拱著手深揖到地了,丁小白被唬得連忙往一邊閃去。


  “你們這是要幹嘛啊,不過是畫兩筆畫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兒,趕緊起來,等年前忙完了我就教你們倆。”


  說完把鵝毛筆塞回秦龍飛的手裏,“接著練你的字兒吧,我跟小叔叔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


  丁小白不喜歡這倆人對她太客氣,他們幫過她太多了,現在有事情能幫到他們,她是樂意之至的。


  “咱們別跑題,這鵝毛筆的事情還沒跟你說完呢。”丁小白轉換話題的能力一向厲害,何況隻是把主題重新帶回來。


  “鵝毛筆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隨身帶著方便,它經過處理之後,就變成了比較堅硬的材質。”


  “相對於毛筆柔軟的的筆尖來說,鵝毛筆更經得起磕磕碰碰,不會輕易就被損壞。”


  “而且就算萬一給碰壞了,拿小刀重新削一下就能再用,不像毛筆是不可修複的,這一點算是它比較大的優勢了。”


  孫弛駿幾不可見地彎了下唇,“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隻要帶上了這一套組合,旅途上就是各種方便。”


  “那個不會幹掉的墨汁,加上這個鵝毛筆,還有你裁釘好的小本子,簡直不能再好用,不管是寫信還是寫遊記,都可以信手拈來。”


  單張的紙容易劃破,釘成了本子就不會,鵝毛筆帶著不容易損壞,自然比毛筆要方便,最神奇的是那個不會幹掉的墨汁,強到讓人無語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這個墨汁為什麽不會幹呢?是因為這個瓶子嗎?我們之前也試過這種方法的,並不好用。”


  為了強調自己的話,孫弛駿特意用手指了指桌上裝墨汁的小瓷瓶,“而且帶著它上路不會灑的嗎?”


  丁小白笑,“當然不會灑出來的,我花了那麽大的工夫才做出來的瓶子,為的就是能帶著上路,走一路灑一路還有什麽意思。”


  孫弛駿的眼眸越發地明亮,“如果真的不會灑出來,那就太方便了,對於我們這些經常出門的人,是相當實用的。”


  “那是當然,為了讓這個瓶子不灑水,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兒,反複地實驗了不下好幾十回,才讓它老老實實地聽話。”


  說著話,丁小白把瓶蓋拿過來,指著瓶蓋裏的一個小片片,“呐,就是這個小東西,墨汁不幹也是它的功勞。”


  “你都不知道,它當時可是把我難住了呢,薄了不行厚了不行,光用油紙不行,光用棉布更不行,兩樣都用,還要分個上下,失敗了不知多少次。”


  “現在這個,是我最終試驗成功的結果,兩邊用了薄油紙,中間用了厚棉布,上下共三層。”


  “不過把它們弄在一起也不容易,四圈不能用縫的,油紙如果被紮出了孔洞,瓶子也會漏水,得用特殊的方法粘在一起才行。”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紙片樣的東西,竟然費了這麽大的工夫,這還真是孫弛駿沒想到。


  總覺得小白這丫頭鬼靈精怪的,時不時的就冒出個別人想不到的鬼主意來,好像得來全不費工夫似的。


  哪知道原來她也是要經過辛苦地試驗,反複地琢磨才能成功的,天下間就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兒。


  “小白,送給我一套吧?”孫弛駿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丁小白,眼裏像是閃著小星星,渴望和期盼不言而喻。


  “自然是要送你的,當初有了做這個的想法,就是想到了你和龍飛,想著你們經常出門在外能用得上,才決定了要試一試。”


  這話不算撒謊,丁小白雖然在做出了鵝毛筆的同時,就想到了墨水瓶,想到了出門帶著會方便,但也確實是馬上就想到了這倆人用得上。


  “不過眼下還要再等等,這隻墨水瓶隻是樣品,等陶瓷作坊把我定的瓷瓶送過來,我自然會送你幾套的。”


  聽說會送給自己幾套,孫弛駿高興了,湊到桌案前,去看秦龍飛寫字,隻見那小本子上的字是越寫越工整,越寫越順溜。


  “這個鵝毛筆還真好用,不過我可能等不到你定的瓷瓶回來了,我得在年前趕回京城去。”


  京城裏有家,卻是他不願意回去的,卻又不得不回,所以他隻說回京城,而沒說要回家。


  “小白,你能把這套送給我嗎?我路上也許用得著呢,你短時間裏也不出遠門,應該不耽誤你吧?”


  剛才孫弛駿和丁小白的對話,秦龍飛自然是聽到了的,可孫弛駿有理由留下來過年,他卻肯定是不行的。


  這次在槐樹鎮停留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認識了丁小白是意外之喜,也是他不願意離開的理由。


  為了能多留些日子,其它鋪子的巡視,他都是另外派了人去的,不然哪有時間在槐樹鎮上蹉跎。


  他很感謝丁小白,因為她,他才在忙碌的日子裏,擠出了這樣一段逍遙的時光,這對他來說,不知道有多難得。


  不說京城裏各大家族的爾虞我詐,就隻說他們秦家,為了那家族族長之位,也是爭得頭破血流的。


  他是個懶散性子,並不願意為了看不見摸不著的權勢,禁錮了自己的一生,如果能輕輕鬆鬆地過一輩子,他是更願意做一個吃喝玩樂的紈絝。


  但他不爭不代表別人會放過他,在那樣的大家族裏,就注定了各種的傾壓踩踏,誰會信你的不爭不搶呢?

  在那些人的眼裏,你的不爭不搶都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是用來迷惑他們的,是用來掩蓋你的真實想法的。


  讀書認真成績好,會讓人防備你心思奸滑,瞧瞧這小心眼兒,老早的就在為自己的將來打基礎,做準備了。


  嘴甜知禮敬長輩,沒人會當你真的知禮懂事,隻會認為你投取巧,在用巴結討好給自己的將來留後路。


  反正你是怎麽做都不對的,怎麽做都會有人嫉妒,有人羨慕,有人使絆子,有人暗中下黑手。


  秦龍飛是家裏的嫡二子,占了這個嫡字,家裏的庶子對他出手還遮遮掩掩的,他大哥對他出手可是毫不手軟。


  那可是他的親大哥啊!果然老話說的是對的,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有些事不是你躲就躲得了的。


  就算他跟大哥當麵鑼對麵鼓地深談了一次,表明了自己不會跟他爭那個位子,對方卻是完全不相信。


  母親對於他們兄弟間的爭鬥,也是無可奈何,總是勸完了這個勸那個,希望兄弟倆能夠和平共處。


  見母親這麽擔心,從小又是寵愛他多些,秦龍飛就跟母親說了實話,他半點也不想要那個家主的位置,希望她能跟大哥說清楚。


  結果母親看著他的眼神,是奇怪且懷疑的,像是覺得兒子在給她下什麽套兒一樣。


  原來在母親的眼裏,他的不爭也是爭,他同樣是不被信任的,他對哥哥的反擊,就是他說謊的證據。


  可誰會懦弱到被人欺負了不還手的?那他還是男人麽?可他一旦還了手,人家就當他有了那個心。


  在這樣的家庭裏,想求一個安穩簡直難如登天,別人有野心,就以為你也一樣有,他的不爭說出來,聽進別人的耳裏就是笑話。


  也因為都顧著爭搶那個位置,府裏的庶務根本就沒人上心管,就算有人打理,也隻顧著中飽私囊。


  家裏的境況一落千丈,外人看不出,他又豈能看不到,家裏的應酬不過是打腫臉充腫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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