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水舟論
“典故之。”女官大人看著她的樣子，讚許地點點頭。
第三個至梁戀，梁戀行禮低頭，順和道，《荀子·王製篇》中言：“庶人安政，然後君子安位。傳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甲朝之初，魏征和唐太宗也多次轉引這樣的觀點。見《貞觀政要·論政體》：“臣又聞古語雲：‘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陛下以為可畏，誠如聖旨。””
旨在民意。女官大人點點頭。然後到了謝胭這裏。
“下官閱甲朝，魏徵《諫太宗十思疏》：“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
不錯，也看過書。女官大人行至第二排，看著第二排的新批女官們。
“回大人話，下官說，甲朝之前一百二十年時，著名思想家荀況，不朽著作《荀子·王製》篇說：“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意思是說。統治者像是一條船。而廣大的民眾猶如河水。水既可以把船載負起來，也可以將船淹沒掉。”
“嗯，很好。”女官大人微笑對之，滿意地點點頭。
“回大人，在甲朝貞觀後期，魏征在著名的《諫太宗十思疏》中說：“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意思是說。怨恨不在於大小。可怕的隻在人心背離。水能載船也能翻船。所以應該高度謹慎。”二排二名新批女官一時間還未想出來。
隻好接著前麵的新批女官的話道，梁戀聽到身後的新批女官的話如自己相近也不惱，甚至發絲，裙擺，都未見晃動。
女官大人站在剛才出言的新批女官一側，看見梁戀頭上的女官發釵紋絲未動，心裏暗歎道，好功夫。
可能她是真的不在乎。
“含混過關。”女官大人揚起女官服飾的袖子，然後又重新抬起。
行至次列下來的兩名新批女官地身邊，兩人的聲音接連響起，“荀子。魏征。和唐太宗。都深深懂得百姓的力量是極其偉大的。十分強調了依靠百姓力量的重要性。他們的這一光輝看法。為曆代統治階級所接受。對曆代統治者尊重民情民意。執政為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載舟覆舟”便源於荀子。魏征和唐太宗談論君與民的關係以及之重要。”
最後一名新一任女官卻是才華橫溢，直接以典故言詩：“《破陣子·江河水》：倒海排山易瀉，裂崖破壩難收。常作靜幽通萬物，偶起騰空卷壑溝。載舟也覆舟。
片片炊煙綠野，滔滔命液源流。無度棄汙憑願泄，不盡貪婪任意求。無憂亦隱憂。”
“你很飽讀詩書。”女官大人立在最後一名新批女官身前，瞧著她的目光似有大霧中出現。
明明也是微笑著，可最後一名新批女官卻沒緣故地打了個冷顫，“可是凍著了？近日以來宮中時疫盛行，新批女官大人還是去到太醫院中，察看一二吧。”
女官大人朗聲道，在女官大人還未揮袖轉過來第一排時，梁戀也閉上了眼睛。
這是欲，亡之之意思。
可那新批女官卻毫不知情，反而笑著向女官大人彎膝謝道，“多謝大人關懷。”
立刻有小宮女上前過來，低著頭，“新批女官大人，請隨奴婢走吧。”
“啊？我待到議事過後自行前去，就不麻煩你了。”
小宮女顧左右而言他，“新批女官大人，這邊請。”
“女官的必要學習功課之一，就是，目不斜視。”女官大人出言提醒著新批女官們。
“你是怎麽回事啊！我都說了我等議事過後再過前去！”最後一名新批女官揮舞著袖子。
然後，身後居然沒了聲音。
一同自閑?殿的實習宮女們加上各宮主子們宮裏的一等宮女們考上來的新批女官們，同為九品，都還算是智商超人的，怎麽會不了解，這名新批女官的下場。
餘下的新批女官之中，卻沒有一個回頭。出聲的。
傳說，楚宮裏麵，殺機暗伏。
“阿戀，我們猜測得不錯，就是要低調蟄伏。而不是迎頭，張揚。”謝胭行走至無人處，直至路過宮牆的拐口處，才敢小聲跟梁戀道。
“是，治國安邦地思想，為了保平安，我們還是少露出來為好。”梁戀挺直了背，微微揚頭，仿佛很想踏過前方的艱辛與狡詐。
梁戀和謝胭此刻，竟然都很想念楚嫣然。
也不知道她吃飽了沒有。有沒有想她們兩個。
可惜，她們都不是兩個月前的姐妹三人了。
“學堂，又為泮，庠，庠序，國學，鴻都門學，太學。國子監。文廟，孔廟，書院，蒙學，族學，私塾，學堂。”
“虞設庠，夏設序，殷設瞽宗，周設辟雍。”
““癢”，“上癢”，“下癢”。至夏朝，四個等級，按級別叫做：“學”，“東序”，“西序”，“校”。”
“到商朝時，又把這四種學校的名字為：“學”，“右學”，“左學”，“序”。後來的朝代還有在王府裏設立的學校，叫“辟雍”，“成均”。等。”
“至漢代，最高級的學校稱做“太學”，下麵分別稱做“東學”“西學”“南學”“北學”。再後來把“太學”改為“國子學”，“國子寺”，“國子監”。漢代，是古代教育史上一個比較昌盛的時期。漢代的學校分為官學與私學兩種。其中私學的書館，亦稱蒙學，係私塾性質。”
“到離現在最近的明朝，清朝，“國子監”已經不是學校的性質了，成為國家專門管理教育的機構。而這時候一般的學校稱為“書院”，“書堂”，“私塾”等。”
“黃宗羲的《學校》，意，“學校是用來培養士人的機構，不過古代聖王設置學校的用意不止如此，還要讓治理天下的手段都出自於學校。這樣設置學校的意圖才能得到完全實現。這樣說的意思並不是指朝廷會議，發布政令，尊養老人，撫恤孤兒，計檢戰功，以及出兵征伐之時檢閱將士，審理重要案件時召集吏民，舉行重要祭祀之時祭莫始祖等等，這些事情自古都要在辟雍舉行。而且無論朝廷之上，還是民間之中，都要經過學校的耳濡目染，潛移默化，大家都有詩書中所蘊含的那種寬厚的氣象。天子認可的未必對，天子否定的未必錯，因此天子也不敢以自己的態度來判斷是非，而把判斷是非的任務交給學校的公論。所以培養士人固然是學校的職責之一，但是學校並不僅僅是為了培養士人而設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