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滿洲
“三、官僚階層。從中央朝廷之內閣大學士。軍機大臣。部院大臣。到地方政府之省。府。縣各級長官。巡檢等。”
“都是癸朝政府各級文武衙門的管理人員。他們一並構成了癸朝廷龐大的官僚階層。在官僚階層中。也包含了較大部分的滿洲貴族階層。甚至因為官洲貴族階層把控著顯要職能部門。所以他們才是癸朝代官僚階層的主要組成部分。對於官僚階層的管控基本和滿洲貴族階層的管控相同。”
“除了滿洲貴族以後。漢臣在癸朝朝也具有一定的特權管理體製和特殊照顧。”
“一是政治上的恩蔭權:《清朝文官製度》一文中對於該項權力有過描述:”
““官員恭遇覃恩,文職在京四品以上,在外三品以上,武職京、外二品以上,送一子入監讀書,期滿候選。””
“二是經濟上的豁免權。癸朝朝官員有著減免國家賦稅的巨大權力。《大清律例·戶律·戶役》規定:”
““在京官員,一品的免糧三十石,人三十丁,二品為糧、丁各二十四,三品各二十,各級遞減,直至九品為六石糧、六丁。在外官員減在京官員的一半。””
“三是司法權上的優越權。在皇權市間製度下。官僚是身份的象征。他們代表皇上。朝廷。因此。官是父母官。而民是皇上的子民。官與民是一種不對等的關係。所以《大清律例》中就有了“民告官、先有罪”、“禁止部民毆罵所屬府、州、縣官'等不平等的規定。”
女官大人坐姿早已有半個時辰,然而背脊依然挺拔,像是寒冬臘月裏的梅花,女官大人嘴邊的微笑不變,“再說回。癸朝代部分官職。在對於官僚機構如此特權的賦予下。癸朝朝官僚機構。甚至除去滿洲貴族階層以外的漢臣官僚們也在特權的享受中受到了癸朝朝統治階層的有效管理和控製。”
“四、普通平民階層。在以“農耕經濟”為主導地位的皇權統治下。農民階層乃係王朝之根本。乃係統治階層的管控根本所在。所以。對於農民階層的管理和控製關係著皇權穩固和王朝發展。而對於農民階層的管控又主要體現在法律層麵,故以《大清律例》為例做出說明。”
“一、對農民的生存根本——土地予以法律層麵的保護。順治年間,攝政王多爾袞為了加速民生複蘇。農耕經濟發展。而頒布了《墾荒定例》。這對於無地無產的農民階層有了法律層麵的保護。《定例》規定:“凡各處逃亡民人,不論原籍、別籍,必廣加招徠,編入保甲,律之安居樂業,察本地無主荒田,州縣官給以印信執照,開墾耕種,永準為業,準耕至六年後,方議征收錢糧。”
“二、雍正朝“攤丁入廟”對於農民階層的人心收攏。雍正皇帝登基後。對康熙朝的部分弊政進行了大幅度改革和完善。其中“攤丁入畝”製度的改革和推行既保證了農民階層的根本利益。又為統治階層收攏了階層民心。更為統治階層在階層市間管控上奠定了政治基礎。”
“農耕圖。三、禁止壓佃為奴。讓農民的法律地位有所提升。”
“癸朝代最主要的土地剝削方式是租佃製。佃農是農民階層中人數眾多的部分。為發展經濟。穩定市間秩序,癸朝政府積極推行租佃製。賦予佃農以庶民身份。可科舉入仕。法律層麵予以農民階層的身份肯定對於階層市間管控有著極其重要的現實意義。”
“作為前朝曆史前最後一個王朝。尤其是統治階層的少數民族身份。決定了癸朝朝政府對於市間管控的倍加重視和相應製度。律法等方麵等級分明的製定。從中央朝廷到地方政府。從皇族階層到普通平民。癸朝朝政府在市間管控方麵予以了全麵。細化的製度設定和律法約束。就市間管控而言。就癸朝朝統治階層的滿族身份而言。癸朝朝政府對於市間的穩固管控無疑是成功的。”
“所以,《荀子·哀公》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統治者如船。老百姓如水。水既能讓船安穩地航行。也能將船推翻吞沒。”女官大人穩穩笑著,向大家環視一番,十分分寸,“沉於水中。表事物用之得當則有利。反之必有弊害。”
“今天就暫時講到這裏吧。”
女官大人站了起來,一邊整理女官服飾,一邊抬眼看了新批女官們,“可以了。不知道下官為新一任的女官大人們,講解我朝以及立朝的政治結構,分布,以及傳用。兩個時辰以來,新一任女官大人們可聽得明白。可否?”
“回大人話,下官必當時刻謹記大人對我等新批女官們的諄諄教誨,耳提麵命。必不忘大人誨人不倦之恩情。”
女官大人扶起來前麵彎身行禮的一名新批女官,和煦道,“如此甚好,今日下官很想聽一聽,新批女官大人們的治國之思。”
還要言說反饋?謝胭隻覺得頭有點發蒙。
“回大人,下官認為,君主如船,百姓如水,水既能使船安穩地航行,也能使船沉沒。”先被女官大人扶了一把,起身的新批女官這樣道。
謝胭和梁戀站在第一排的,末尾來看地,並列一二位置,見第二名新批女官道,“下官所理解地,是荀子講述孔子與魯哀公的一段對話。魯哀公問於孔子曰:“寡人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寡人未嚐知哀也,未嚐知憂 也,未嚐知勞也,未嚐知懼也,未嚐知危也。”孔子曰:“君之所問,聖君之問也,丘、小 人也,何足以知之?”曰:“非吾子無所聞之也。”孔子曰:“君入廟門而右,登自胙階, 仰視榱棟,俯見幾筵,其器存,其人亡,君以此思哀,則哀將焉而不至矣?君昧爽而櫛冠, 平明而聽朝,一物不應,亂之端也,君以此思憂,則憂將焉而不至矣?君平明而聽朝,日昃而退,諸侯之子孫必有在君之末庭者,君以此思勞,則勞將焉而不至矣?君出魯之四門,以望 魯四郊,亡國之虛則必有數蓋焉,君以此思懼,則懼將焉而不至矣?且丘聞之,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而不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