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好學竟宮變
“他的意思是必須“任賢舉能”，而不是“任人唯親”，這樣才能達到公正、公平，才不會引起爭議和爭奪危害君王的統治地位。慎到的《慎子·威德》中所言：“凡立公，所以棄私也。”有人《韓非子·飾邪》裏也指出：“私義行則亂，公義行則治。”意在為了維護“人主之公利”，必須去私利、私欲。”
“法家既有反對世襲製的那個人，那些權貴是不會甘心受法律約束的，所以法家代表人物，最後都為變法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有支持世襲製，反對文人學而優則仕的慎到，在丁朝禮教日趨嚴密的情況下，自然不允許這種言論繼續延存，有學者指出，並無多大影響。而事實上，自乙丙朝以後，由於儒學趨於顯貴，曆戊，己，庚，癸各代，每經一次兵火變亂……”
“法、術、勢三者緊密結合乃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有人所倡導，有人明確地指出：“人主之大物，非法則術也”、“抱法處勢則治，背法去勢則亂”、“君無術則弊於上，臣無法則亂於下，此不可一無，皆帝王之具也。”法律高於權力，法律至上是現代法治的重要內容。法律對權力的控製，是現代法治的基本特征。農事之苦，戰事之難是推行農戰的極大障礙，然後利用賞罰的手段，民才有可能從令如流，克己之難，以赴耕戰，隻有百姓努力耕戰，國家才會強盛。在法家看來，富國與富民，強國與強民是對立的，二者不可兼得，”法家的“強國強民”理論上，體現了國家與百姓的權利義務界限問題。在這個問題上，法家主張無限的擴大國家權利而縮小百姓的利益，這是法家理論的一個危機。如果當百姓貧弱到不能生存時，他們就不會再抑儀國家的食祿。法家在亂世中逐漸脫穎而出，誕生出許多傑出人物，他們執宰各國，施展才華與抱負，在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談論他們的變革是否真的給朝廷帶來了利益，我希望眾實習宮女們，若是有人日後當朝為臣為官的時候，千萬不要忘了，要以百姓為先，萬事以皇上為首，千萬要以百姓為重。”
“最後再講一段。法家究竟講了什麽，翻開你們案上的《商君書》、《韓非子》這兩本集大成著作一看便知。”
“舉個例子，法家的核心思想確實在於強國，卻處在強民的對立麵。《商君書》卷五寫道：“民弱國強，民強國弱，故有道之國，務在弱民。””
“這一份出謀劃策，不到萬不得已……”許姑姑一陣咳嗽，最後抬頭虛弱不已，卻還是堅持講完，有實習宮女看不下去了，堅持要許姑姑喝杯熱茶潤潤喉再講，“坐下！”卻被許姑姑嚴辭禁止了！
有些奇怪？謝胭和梁戀居然同時抬頭，紛紛對視一眼，然後又都垂下頭去，將剛才許姑姑講過的重點全都記在書本上。
“以及，“政作民之所惡，民弱；政作民之所樂，民強。民弱國強，民強國弱。”如果朝廷所頒布的政策故意去搞百姓所憎惡的事情，讓百姓不痛快了，百姓自然就會弱下去，國家自然就強。反之，如果政策順著百姓的意願，讓百姓過得更舒服了，那將會引發民強國弱的麻煩。”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錯，可是，”許姑姑閉上眼，再睜開時，艱難道，“我希望你們能睜開眼，看看百姓們的疾苦。管百姓時，該怎麽說，《商君書》卷一是如此說的：“國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亂至削；國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強。””
“如果用優秀的人來治理國家，必然天下大亂。要想權力始終集中在君主手中，就必須得以奸馭良，讓心狠手辣、厚顏無恥之徒來把百姓給管起來。這一點上，正跟孔子所提倡的“舉直錯諸枉，則民服”出自《論語·為政》意思相反。個中含義當然也不難理解。以奸馭良，對於百姓來說，那些奸宄之輩會用盡恐嚇和欺騙的手段，善良的百姓隻能忍氣吞聲、夾著尾巴做人，他們的銳氣不斷消磨，天下的秩序自然井然；而對於君主來說，使用這些有劣跡、與百姓關係緊張的人，便讓他們隻能無條件地忠於自己，萬一有變，用完了再把他們拋出去，反而還能博得百姓的喝彩。”
“我累了，對不起大家，我要去休息了。”許姑姑一臉強硬，可是梁戀自幼便習武，自然是察覺到了許姑姑此時已經氣息不穩。
許姑姑的婢女前去扶她到寢殿休息，有實習宮女想要一起進去侍候居然都被攔了下來。
那宮女收回胳膊，一臉冰冷，“抱歉，許姑姑已休息，如果有事，明日再來。”
“走。”見著謝胭腳下不動，梁戀皺眉勸她，然後把她強硬拉走，她們去到柴房裏的時候，楚嫣然靠在牆上睡得安穩，“你沒事吧？”
謝胭上前去把她晃醒，楚嫣然不知嘟囔了句什麽，梁戀和謝胭見狀，不得不把她架回了寢殿。
“你沒覺得今天課堂上有什麽異常嗎？”被窩裏，謝胭還是忍不住，問了梁戀。
“等等。”梁戀看了一眼窗外，確定沒有人監視之後，才小聲說道，“許姑姑這是在暗示我們，要明哲保身呢。”
“嗯？”謝胭不明白，“你怎麽忘了上一次在禦花園裏……”梁戀點到即止，“憂姑姑之所憂。”“你惜花，花卻未必惜你。”“麵對現實吧。孩子！”以及那句明話——最近宮裏頭不太平，要保護好楚嫣然。謝胭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旋即瞪大雙眼。
梁戀對上謝胭不敢置信的眼神，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
謝胭還是傻傻愣著，“怎麽會這麽突然……”
“國家大事，又豈是你我能夠操心的，睡吧。”梁戀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