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的母親見門關不上了,又聽見雲弘毅說的話,一下子便鬆開了手。
“我們心虛什麽?該心虛的人是你們吧!要說什麽就快點說,別浪費時間!”她理直氣壯地大聲說著。
接著,她也不再理會門外的幾人,轉身便往屋裏麵走了進去。
顏暮幾人見狀便抬腳走進去,一邊走著,她一邊打量起屋子裏的環境。
隻見房子還是老式的閣樓式房子,就連牆壁都是破舊的,沒來得及翻新,家裏的家具也是,有的已經壞了,也沒有換。
看著這個環境,顏暮不禁在心裏暗暗諷刺。
就連家具都沒能換新的,要是沒做點虧心事,怎麽可能一下子把那些債務給還清了,她看那些數目可都不小。
走到客廳,就見受害者一家人都在這兒,麵露不善地看著他們,“要說什麽就說吧。”
雲弘毅走到桌子前,不緊不慢地將文件夾放到桌子上,遞到他們麵前,示意他們自己看。
“據我們所調查到的消息,你們家之前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債,那筆債的數目不小,可就在最近你兒子意外去世的這段時間裏,這些欠債,全都憑空清完了,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啊?巧合得我都不願意相信呢。”雲弘毅語氣諷刺地說道。
在看見文件上的數據時,受害者一家人的臉色便已經有些不好看了,比起之前多了一絲慌張。
顏暮見狀便知道,這是被他們給說中了,那些錢的來路肯定不正,跟這一次的事情有關係。
“可是這些又能說明什麽?這是我們自己這些年存下來的存款,拿出來還債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受害者的母親反駁。
事到如今,在事情沒有絕對的結果出來之前,他們是不會承認真相的了。
這般想著,雲弘毅又拿出來了一個u盤,插在攜帶的筆記本電腦上。
“事到如今了,你們還死鴨子嘴硬啊,那就再看看這個吧。”
說著,他點開了那段錄像的播放鍵,一邊還在旁邊說話。
“這個是事發當天,雲銳祁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下來的錄像,我們也已經找醫生檢查了雲銳祁的身體了,也已經確定了,雲銳祁在出車禍的時候,是被人催眠了,這才神誌不清的。”
說完,他有些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對方一家人。
“接下來的話,我想也不需要我再繼續說下去了吧?這樣,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把這件事情和解了,怎麽樣?”雲弘毅不鹹不淡地問。
他們的話沒有說得太明白,不過受害者家屬一家人的臉色卻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心裏已經開始真正慌了。
片刻之後,受害者的母親這才點頭,“行,我們答應你們,這件事情可以和解,我們不追究他的責任,可以撤訴。”
征得所有人的首肯之後,雲弘毅才開口。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早這樣不就行了,別想再耍什麽花招啊。”
之後,受害者的家人便撤回了對雲銳祁的訴訟,雲銳祁也被釋放了。
出獄當天,雲銳祁剛一出監獄大門,立馬就有大批記住湧了上來,爭相采訪他。
“雲銳祁先生,能否跟我們說明一下,這一次車禍出了人命,您是怎麽能夠被無罪釋放的?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幕?”
“是啊,雲銳祁先生,這一次的受害者一家人,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這才肯撤訴?”
麵對這些記住的采訪,雲銳祁始終皺著眉頭,很顯然對此感到不耐煩。
前來接雲銳祁回家的顏暮看見這一幕,充當了一次他的保鏢,站在他麵前,替他擋掉了這些記住的采訪。
“都別拍,都別拍,我丈夫現在已經很累了,不接受采訪,請各位讓一下,讓我們過一下。”
在記住的重重包圍之下,兩人終於是慢慢挪動到了車子旁邊,閃身進了車子裏麵。
剛進車子,司機便第一時間踩下了油門,逃離了這裏。
坐在車子裏,看著車後麵還窮追不舍,不打算放棄的記者,顏暮和雲銳祁不禁感慨良多。
看著司機所走的路線,不像是回家的那條路,雲銳祁忍不住奇怪。
“司機,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吧?”他詢問道。
顏暮見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跟雲銳祁說清楚情況,連忙開口解釋。
“司機沒有走錯,我讓司機帶我們去杜明軒家裏,告訴你個好消息,能夠讓你恢複記憶的解藥已經研製出來了,是杜明軒和諾諾一起研製出來的,現在就在杜明軒家裏。”
很快的,他們便到達了杜明軒的家門口,幾人從車子上下來,直接進到了他家裏。
走到大廳時,發現大家都在這裏,而麵前的桌子上,正擺放著一個小盒子,裏麵裝著的,正是雲銳祁的解藥。
顏暮帶著雲銳祁走了過去,“我把銳祁帶過來了,可以開始給他注射解藥了。”
看著桌子上的解藥,雲銳祁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就快要恢複記憶了,好突然,不過又好期待。
杜明軒見狀拿起了桌上的解藥,將解藥的利弊都跟他說清楚了,之後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
“解藥的利弊,以及副作用我也已經跟你說了,至於要不要選擇注射解藥,這就要讓你自己來決定了,準備好了就告訴我。”
聽完杜明軒說的話,雲銳祁的眼神依然堅定,點了點頭。
“我準備好了,來吧。”他拍拍杜明軒的肩膀。
之前大家做了這麽多的努力,為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如今他沒什麽好猶豫的。
“好,那我這就給你注射解藥。”
說著,杜明軒用針筒將解藥取了出來,注射到雲銳祁的身體裏。
幾乎是剛將解藥注射進雲銳祁的身體,還不到一分鍾,雲銳祁便感受到腦袋處傳來了頭痛欲裂的痛感。
“呃……”他吃痛地悶哼出聲,不過卻也一直在強忍著。
之後他實在是受不了這一疼痛,整個人疼暈了過去。
待他再一次蘇醒過來之後,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記憶已經全部都恢複了,和顏暮的感情再一次升溫,他心裏麵空落落的那種感覺,也終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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