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商量事情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顏暮起身去看,發現是杜明軒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諾諾,看到二人,她有些驚訝。
“誒,你們兩個回來了啊?”
“嗯。”杜明軒點點頭,隨即指了指屋裏,“這裏不方便,我們進去裏麵聊吧。”
幾人進到屋裏,看見雲弘毅在這兒,也沒有拿他當外人,直接就開始說了起來。
“我跟諾諾離開這裏之後,諾諾找到了以前他自己手下的醫護人員,我們帶著這些醫護人員,偷偷去研製了雲銳祁的解藥。”
“那現在解藥研製出來了嗎?”顏暮迫不及待地問道。
杜明軒自信地點點頭,“那當然。”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拿出來一個盒子,從裏麵取出來一支玻璃瓶裝著的藥劑。
“這個就是我們最終的研究成果,經過了上百次的試驗,這是我們目前最為完善的結果了,效果最為顯著,對人體的副作用最小。”諾諾解釋道。
顏暮看著這一小支藥劑,一雙眼睛像是黏在了那上麵一般,一瞬不瞬地盯著看。
“既然解藥已經研究出來了,那現在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怎麽把銳祁從監獄裏麵救出來了,那就就能夠給他注射解藥了。”她的語氣裏仿佛充滿了期待。
隻要把雲銳祁從監獄裏麵救出來,給他注射解藥,那麽到時候他的記憶就能夠恢複了,他們這麽長時間來,所付出的努力也是值得的。
“對了。”杜明軒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事情,眸色淡了淡,“除此之外,我還調查到了一個問題,這對我們來說,應該算是個好消息。”
說著,他刻意賣了個關子,沒有直說出來。
這會兒顏暮還沉浸在雲銳祁有解藥了的喜悅之中,聽見還有另外的好消息,有些等不及地催促。
“有什麽就快點說,不要在這跟我們賣關子。”她的語氣有些不滿。
“好好好。”杜明軒點了點頭,這才開始說起了正事,“我在一次調查中無疑得知到,之前那個受害者一家人,原本應該是負債累累的,然而,就在最近這段時間裏,那些債務一時之間全部都被清空了。”
得知這一消息,顏暮和雲弘毅的臉色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你們覺不覺得,這件事情發生得有些過於蹊蹺?”顏暮詢問道。
雖說她是用的疑問句,但話裏的意思,卻是已經很明顯了,正是在說這件事情很蹊蹺。
對此,雲弘毅和杜明軒幾人也是讚同地點點頭。
“對,我也是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銳祁自己也有說,當時開車的時候,莫名其妙就眼前一陣眩暈,接著就撞上了對方,剛好對方又清空了債務……”
那個被雲銳祁撞到的受害者剛去世,他家裏麵的債務便全部都憑空還清了,這兩件事情似乎發生得未免有些過於巧合了,要想讓人不懷疑都困難。
在幾人的商議之下,全部都對這件事情表示懷疑,認為這件事情一定有內幕。
說到這裏,顏暮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大膽猜測道,“那你們說,雲銳祁當時的情況,會不會也是有心人故意而為之?”
也不怪她這般猜測,隻是平常的雲銳祁繞是身體不舒服,也沒有見他出現像那天一樣的情況。
雖然這個猜測有些荒唐,不過眾人還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諾諾這才開口打破沉默。
“姐姐,要不我們給那個銳祁叔叔做一個全身檢查吧?也好看看那個時候,叔叔的身體有沒有問題。”
“我覺得可以,檢查一下也好,要是檢查出來沒什麽問題,也沒事,要是真的查出來什麽問題了,我們也可以就這個事情,為雲銳祁做申辯。”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這就去找醫生給雲銳祁檢查身體。”
這件事情就這麽說定了,幾人來到監獄,跟警察說了這個要求。
警察也不能夠拒絕他們為雲銳祁尋找辯論證據,便同意了。
幾人跟著警察叫來的法醫,在警察的監督下,給雲銳祁做了一個檢查。
雲銳祁和醫生麵對麵坐著,對於醫生提出來的問題,他全都一一如實回答了。
聽完他的描述,醫生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情況有些不是很好。
“那你當時的神誌的清楚的嗎?就是說,你當時能意識到自己這樣開下去,很大可能會出事嗎?”醫生追問。
雲銳祁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隨即搖頭。
“不清楚,我隻記得我當時腦袋暈乎乎的,晃了一下腦袋,之後就撞上了對方的車。”
確實如此,如果當時的他意誌清楚的話,很大可能會馬上停靠,而不是繼續行駛。
之後他們又去調了行車記錄儀,醫生通過記錄儀上所顯示的情況,再加上雲銳祁所說的情況,最後斷定了雲銳祁的情況。
“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麽辦法做到的,但我可以肯定,雲銳祁先生當時是被催眠了的,這才失手釀成了大禍。”
得知這一結果,眾人的心裏劃過一絲了然。
果不其然,這件事情絕對不止這表麵上看著的那麽簡單,是有人從背後一手策劃的這一事故。
事到如今,顏暮也按耐不住了,起身便作勢要走。
“我去找那個受害者的家屬,要跟他們說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才剛要走,就被杜明軒給攔了下來,“你先別衝動,我們準備一下,帶上相關的證據,陪你一塊去。”
顏暮聞言隻好停下來,等其他人一起去。
將受害者家裏的債務情況給一一羅列了出來,之後又將當時行車記錄儀記錄下來的視頻一並給拷貝了出來。
準備妥當之後,眾人這才來到受害者的家裏。
敲門之後,受害者的母親過來看門,看見來人是他們,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你們來做什麽?害死了我兒子還不夠嗎?快走快走,真是晦氣!”她滿臉不悅地趕著他們,一邊還作勢要關上門,不讓他們進來。
雲弘毅見狀將手撐在門上,“阿姨,你先別急著趕我們走,我們這是要來找你談判的,還是說你心虛,不敢跟我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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