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雲銳祁不知道該怎麽應付的時候,就見雲弘毅也已經趕到了這裏,看見有人在對雲銳祁動手,連忙開口嗬斥住了他們。
“住手!都幹什麽?律師在這裏,有什麽事情跟律師說!”
說著,他快步走到雲銳祁跟前,將受害人的家屬給攔了下來。
在雲弘毅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男人身上穿著一身正裝,帶著個黑框眼鏡,臉上神情嚴肅,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
來到雲銳祁等人的跟前,律師看著受害人的家屬正色說道。
“請你們保持冷靜,就算這件事情是他的過錯,你們也無權對他進行攻擊,一切交給法律來製裁。”
“是啊,我理解你們此時擔憂的心情,不過現在情況還未出來,先別著急,我們還是再等等看,看醫生怎麽說。”雲弘毅也跟著開口。
受害人的家屬看見真是個律師,一時間也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是瞪了眼雲銳祁,很是生氣地冷哼了一聲。
“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不然我們一家子饒不了你!”
說完,他們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始安靜地等待手術室門打開。
原本喧鬧的醫院走廊也隨著雲弘毅和律師的到來,一下子回歸了平靜。
眾人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隻知道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是打開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雲銳祁等人剛要走上前去,就見受害者的家屬率先擁了上去。
“醫生醫生,我兒子他怎麽樣了?他傷得嚴不嚴重啊?”受害者的母親等不及地詢問。
隻見醫生聞言搖了搖頭,“患者的傷勢有些嚴重,我們也已經盡全力了,接下來就看這最後二十四個小時裏,他能不能自己醒來了,至於最後結果怎麽樣,我們也不敢保證,隻能聽天由命了吧!”
醫生每天在醫院裏上班,大概也已經看慣了這一情況,這會兒跟受害人的家屬交代完了事情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受害者的母親站在原地,像是還沒有從醫生所說的話裏麵反應過來,她整個人踉蹌了一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她喃喃自語著。
隨即她又將目光落到了雲銳祁身上,一瞬間就變了眼神,眼神裏帶著怨恨地看著他。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兒子受這麽嚴重的傷,都是因為你……”一邊說著,她一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對於這個結果,雲銳祁和顏暮幾人也是深感痛心,一時間臉上有些不太好看。
雲銳祁主動站了出來,滿臉歉意地說,“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的責任,害得您的兒子身負重傷,也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不過,我會為我的行為付出代價,到時候我會對你們進行賠償,直至你們滿意為止。”
然而,受害者的家屬卻是當即就反駁了,情緒一度有些激動。
“我們才不要你那所謂的賠償,收回你那臭錢,我們才不稀罕!”受害者的父親眼睛有些充紅。
受害者的母親也是一樣的態度,“就是,你開車逆行撞到了我兒子,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們要走法律程序,讓警察來治你的罪!”
見對方家屬的態度都十分堅決,雲銳祁自知理虧,也不好堅持私下解決,隻好讓對方報了警。
很快的,警察便趕到了醫院這裏,對幾人確認了一下情況。
聽完幾人所說的話,警察大致上也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才開口,“雲銳祁先生逆行,導致意外撞到了人,致使受害者身患重傷,至今生死未卜,是這樣的,對吧?”
眾人點頭。
“好了。”警察點頭,“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雲先生先跟我們走一趟,去警察局進行進一步的審問。”
說罷,便對雲銳祁做了個手勢,“雲先生,請吧。”
雲銳祁隨著警察離開,來到警察局,配合警察做了一番筆錄。
“雲銳祁先生,請你跟我們詳細說明一下,當時車禍發生時的具體情況,還有據監控錄像來看,你當時是處於逆行的狀態的。”
雲銳祁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當時我隻記得突然就腦袋一陣眩暈,一時間看不清路了,稍不留神就將車子開到了另一邊,撞上了迎麵而來的汽車。”
他也不清楚當時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或許是因為之前失憶的後遺症,雲銳祁心想。
警察聞言低頭在筆記本上動筆寫了起來,將雲銳祁所說的話記在了宗卷裏。
過了一會兒,他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雲銳祁開口。
“這次的事故,是你違反了交通規則,造成了逆行的狀態,並且撞上了受害者的車子,受害者的車子當時是處於正常行駛的情況,所以這件事情需要由你負全責。”
對於這個審判結果,雲銳祁沒有意見,點了點頭,“好。”
本身這件事情就是他有錯在先,對受害者作出賠償也是應該的。
這個時候,顏暮還在醫院裏,陪著受害者的家屬一起,在病房門口等待最後的結果,醫生已經說了,還需要再等待二十四個小時,才能出結果。
雲銳祁屬於這次車禍的肇事者,現在他去了警察局,自己身為她的妻子,自然是要替他守在這醫院裏。
她和受害者的家屬一起,坐在病房門口的過道上,在等待的過程中,誰也沒有開口跟對方說話,或者說,是受害者的家屬不願意跟顏暮過多交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便到了醫生口中所說的二十四個小時等待時間。
受害者家屬和顏暮都起身去查看了病房裏麵的情況,發現受害者還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家屬見狀去喊來了醫生,麵部神情有些緊張。
“醫生,你快看看我兒子,二十四個小時已經到了,我兒子他怎麽到現在還沒有要醒來?你快給他看一下。”
其實他們的心裏已經開始慌了,擔心他們的家人就這樣救不回來了。
醫生走進病房裏,將手放到他的鼻子下麵,探了探他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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