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覺得是誰,隻是下意識的那樣問。
方妮怡剛才是睡懵了,現在清醒過來,知道不能跟他糾纏。
她翻了個身,盡量離他遠遠的。
沈如歸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壞脾氣不加隱藏,此時更是黑著臉把人拉回來,“幹嘛離我那麽遠?”
方妮怡壓著脾氣對他假笑,“親,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我惡心,她在心裏補了一句。
沈如歸嘿嘿一笑,“吃醋了?”
方妮怡差點冷笑出聲,她要是吃醋,那就離著死不遠了。
沈如歸自從那次提出和好後,看著一周來兩次跟以前差不多,可他卻徹底放棄了做人。
一邊是方喬一邊是她,他享受左擁右抱的快樂。
像今天,這種無縫銜接都來了,他真的是個牲口。
她盡量忍著,“你去洗個澡。”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但是,沈如歸就不。
他緊緊箍著她的腰,湊過去親吻她,“我已經洗過了,用的是跟你家一樣的沐浴露。”
方妮怡氣的渾身發抖,為了無縫切換,他竟然做到了這一步嗎?
他不是沒看到她生氣,可她越是生氣,他越湊上去,“你再聞聞,是不是一個味兒?”
方妮怡氣憤的躲閃著,他就跟逗貓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
她炸毛了,一個用力就踢到了男人的腰眼上。
沈如歸悶哼出聲,跟著就火了。
“方妮怡,你鬧什麽?”
方妮怡不想跟他說話,起身就要去次臥。
沈如歸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把人拉回來。
他單手掐著她的脖子,“方妮怡,又皮癢了,是不是?”
他的力氣很大,方妮怡覺得又疼又窒息,把臉都憋紅了。
“放開我,咳咳。”
男人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出奇的陰冷,他獰笑著,忽然抽下了皮帶綁住她……
早上,沈如歸先醒了。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蜷縮成一團的女孩兒,眼底流露出不忍。
他不想傷害她的,可她每次總能有本事激怒他。
悄悄起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看到她兩隻被勒出淤青的手臂。
後悔更濃鬱了,他想要做點事情彌補。
他帶門出去,在客廳裏給人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飯,還有一把車鑰匙。
他起身,去臥室喊女人起床。
方妮怡一睜開眼睛看到他,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沈如歸心裏後悔,表麵卻依然冷酷,“行了,不弄你,起來吃早飯。”
方妮怡沒吱聲,飛快的躲進了洗手間。
她洗了個澡,可無論怎麽用力,都洗不去他留下的痕跡。
半個小時後,男人敲門,“妮妮,好了沒?”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去他就會進來了,忙穿好衣服打開門。
男人推門的手放下,俊美的臉上一片溫柔,“我怕你洗的時間長了會暈倒。”
方妮怡沒理他,徑直去了餐廳。
餐桌上擺著精致可口的早餐,他拉開椅子,遞給她一碗魚片粥。
方妮怡食不知味,壓根兒不去看給她殷勤夾菜的男人。
吃完飯,她起身要去店裏。
男人跟在她身後出門,“妮妮,送我一程。”
方妮怡拿著車鑰匙去開鎖,響的確是另外一輛車。
她循聲看過去,竟然是一輛保時捷Cayenne。
皺起眉頭,方妮怡終於跟他說了早上的第一句話,“我的車呢?”
“你的車子我讓人開去檢修了,今天先開這個。”
“200多萬的車,算是你給我的嫖資?”
沈如歸大手摸著她的頭發,“一樣的話,你非要說的這麽難聽?”
女人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給扒開,“有意思嗎?沈如歸,我問你,有意思嗎?”
沈如歸笑容不減,“妮妮,我覺得很有意思,特別是看著你跳腳崩潰,我就更覺得有意思了。”
“你變態!”
沈如歸強勢的把她塞到了車裏,“知道我變態就別沒事兒惹我。”
方妮怡幾乎想要放聲怒吼,她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忍了好一會兒才忍了下來。
看著她熟練的把車開出車位,沈如歸露出得逞的笑容,可落在女人的眼裏,就跟惡魔一樣。
她把沈如歸送到公司門口,男人俯身去親她的臉,“寶貝,我今晚去你那裏吃飯,你呀別叫外賣糊弄我,也學學方喬,她可是每天挖空心思給我煲湯養胃呢。”
方妮怡內心冷笑連連,如果可以,她想要弄點耗子藥給他吃。
“妮妮,親我一下。”
他自己親完了,還要強迫方妮怡。
方妮怡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咬咬牙,在他臉上敷衍了一下。
可就這一下,就像打開了這個禽獸的開關,他把她按在座位上一頓親。
等人走了好久,方妮怡都沒緩過來。
雖然來往的人都看不到她,可她卻覺得羞恥。
立刻開車離開這裏,遇到一個藥店她才停下來。
走進去,她買了一盒毓婷。
昨晚,沈如歸為了羞辱她,不管她怎麽哀求他都不肯做措施,事後還不準她去洗澡,美其名曰給他生個孩子。
嗬嗬,一個野種,也虧他敢說。
方妮怡擰開一瓶礦泉水,把藥片兒給吞下去。
剛才那護士說這種藥會改變月經的日期,讓她盡量少吃,如果要長期避孕還是要選擇安全的方法。
方妮怡吃完藥後上網搜了一下,發現無論是短期還是長期的藥都會對身體不好,而穿雨衣那種沈如歸又不想,難道要她去結紮嗎?
不知道這個對身體有沒有害,有空她去醫院問問。
說問就問,她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掛號的時候,遇到了季風。
她沒看到人,反而是季風先看到了她。
季風也是來看婦科的,她在非洲的那段時間,因為耐不住寂寞跟人玩兒嗨,染了一身髒病回來。
她每次來醫院都偷偷摸摸的,不敢給人看到。
現在她這樣已經無法跟沈如歸結婚了,本來對他也沒多少感情,可在注定得不到這個人後,她又覺得悔不當初。
當然,她的悔不是檢討自己,而是妒恨別人。
她覺得她的,母親的,甚至季家所有的悲劇都是鍾意一手造成的,而作為鍾意好朋友的方妮怡竟然做了沈如歸的情婦,合該要替鍾意承擔一部分這種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