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薛行策艱難的爬起來,他那個躲了好久的朋友陳棟才敢過去扶他。
“小薛,你沒事吧?”
薛行策擺擺手,“還好。”
“我已經打電話給耀哥了,這幫王八蛋要是不跑,一會兒紅燒了他們。”
薛行策跟沒聽到一樣,他看著沈如歸消失的方向,如果他沒看錯,剛才看到方妮怡腿上有血。
醫院裏。
趁著沈如歸不在,女醫生小聲說:“姑娘,你是被強迫的嗎?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報警?沒用的。
她招惹上了沈如歸,在他沒有玩夠這個遊戲之前,她是沒有停止的資格。
先前,她不信,自己想法擺脫了,卻沒想到他還是如此執著,連方喬都沒完全吸引他的注意。
她搖頭,“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醫生一臉的不讚同,“就算那人是你的男朋友,但如果你不願意,他也不能隨便用強,你看都撕裂了。”
方妮怡一臉的尷尬,她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時候,沈如歸走進去。
那醫生看到他也沒好臉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小夥子看著人五人六的,怎麽對女朋友就這麽粗魯呢。”
沈如歸是個能拉下臉的人,“我錯了錯了,以後會小心的。”
“不僅僅是小心,也要尊重女朋友的意願。女孩子不樂意的時候,不能用強。”
“我知道知道,醫生您還有什麽吩咐的?”
他態度這麽好,醫生也不好再說下去。
歎了口氣,“好好安慰一下你女朋友。”
說完,就出去了。
沈如歸幫她把針管整理了一下,低頭薄唇貼著她的額頭,“現在還疼嗎?”
她微微皺眉,厭惡著他的氣味,“你自己在你那兒切到口子,就知道疼不疼了。”
雖然沒有那個可能,但沈如歸還是莫名覺得腿間一涼。
他掩飾似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後對女人說:“對不起,我太粗魯了。”
方妮怡很委屈。
現在道歉,有個屁用。
他在洗手間裏用強,她嫌棄他惡心,掙紮的很強烈可他還是作惡,這才把她給弄到了醫院裏。
見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沈如歸坐下,抬手輕輕摸著她的臉。
女人的睫毛忍耐的顫動,最後看來實在忍耐不住了,謔的張開了眼睛。
“別碰我,行嗎?”
男人笑的很溫和,“放心,都受傷了我自然不會碰。”
“我說的是別碰我臉。”
“那不行,不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
方妮怡差點一口心頭血吐出來,這個無賴!
保鏢敲門進來,“沈總,可以走了。”
沈如歸點點頭,示意手下來拿著方妮怡的吊瓶,自己則彎腰要把人抱起。
方妮怡現在對他充滿了恐懼,“你幹什麽,我要住院,醫生說的。”
男人霸道的很,“不用,已經開了藥,回去方便我照顧你。”
“我不用你。”
她掙紮的厲害,手背上的針被扯鬆,血回流到針管。
沈如歸索性把針給拔了,“等回去再重新打。”
方妮怡已經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還不是最氣的,等發現自己到的地方是沈如歸的家,她不顧身上的疼痛,就要跑。
男人攔腰把人抱住,方妮怡對他又撕又咬,“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妮妮,你要乖,我不想再弄傷你。”
方妮怡軟倒再地上,“求求你,放了我,行嗎?”
他蹲下,目光慈悲,說出的話卻那麽殘忍,“不行。”
“沈如歸,你都有新歡了,到底怎樣才肯放了我?”
沈如歸細細的看著她的眉眼,大手落在她臉上,“妮妮,我小時候養過一條狗,我特別喜歡。”
方妮怡不知道他為什麽說這個,但看著他的眼神還是不寒而栗。
“後來,我的表弟看上了,非要抱去養,我家裏人就替我答應了。你猜我把狗給了表弟嗎?”
方妮怡的眼睛發紅,她搖搖頭,“我不想知道。”
“你得知道,我這個人呢上心的東西很少,一旦喜歡了,就不容許別人染指。那條狗,我給綁起來扔到了他們家的車子底下,生生壓死了。”
方妮怡瞪大了眼睛,眼睫顫抖,“你你你……”
“我什麽?我是個惡魔?你放心,我不會那麽對你的,你不是狗,但你比狗更無情,所以我有更大的興趣把你留在我身邊,直到你真心的為我死心塌地。”
後麵應該還有一句,如果你要跑或者有人搶,他也可以把她給扔到汽車底下嗎?
方妮怡渾身冰涼,身體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她被抱到臥室的床上,家庭醫生重新給掛上藥,大概是太疲累,方妮怡很快睡著了。
沈如歸滿足的看著她,眼睛裏再也沒了旁人。
他對方妮怡,有一種可怕的占有欲。
而且是他始料未及的。
好像隻有這樣把她永遠鎖在身邊,他才會覺得舒服。
正出神,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屏幕,站起來走到外麵。
“喂。”
“學長,是我。”
“說。”
“那個,我新學了兩種做魚的方法,您晚上要不要過來嚐嚐?”
方喬今天剛喜提了一輛寶馬,她覺得有必要表示一下。
沈如歸愛吃魚,她就投其所好,認真學習各種做魚的方法。
但是,跟以前一樣,男人拒絕了。
“不去。”
“那……明天呢?”她就是臉皮厚,不怕被拒絕。
“再說吧。”
沈如歸掛了電話,低頭自言自語,“沈如歸呀,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有這麽好的女人對你投懷送抱,你卻偏偏要在這裏看人家的冷臉。”
他自嘲的笑笑,可一轉身,就去給方妮怡當看護去了。
一連打了三天消炎針,沈如歸都陪在她身邊,甚至連班都不去上了。
方妮怡已經大好,可她還繼續裝著。
她知道沈如歸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肯定會趁機折磨她。
她得想法子趕緊離開他。
吃早飯的時候,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以為男人會暴跳如雷,哪知他竟然點頭,“好,吃完飯你就回去。”
這麽好?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她疑惑的看著他,隻見他把剝好的雞蛋放在她碗裏,才徐徐笑著,“還跟以前一樣,我一周過去兩次。”
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麽反常。
就像吵完架的情侶,又和好了。
和要真是那麽天真,她就不是方妮怡。
沈如歸,他到底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