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季雲鶴今年60歲,是個整生日,所以大操大辦。
白天已經擺了酒席,晚上是宴會,主要宴請京都的官商頂流。
作為季家唯一的兒子,季堯川是宴會的主持人,而且他作為M.K集團的繼承人,明顯的聲勢地位更超過壽星季雲鶴。
說白了,這次到場的那些人,有一多半是看在季堯川的麵子才來的。
季太太紅光滿麵,看著兒子很是驕傲。
鍾意作為季堯川的太太,被以有身孕為由安排在小樓裏休息,鍾意反正也不想去受累,自己一個人玩手機。
但很快的,就沒那麽平靜了。
方妮怡這個八卦之王,不在宴會上,竟然還比她這個在宴會上的人更清楚。
她發過一張照片來,“寶,你在哪裏呀?”
鍾意看著照片,翹起了唇角。
照片上的人是季堯川和前幾天還在醫院裏要死要活的席一歡。
男人穿著黑色禮服戴著領結,而女人則穿了一條白色禮服長裙,正幫男人整理領結。
這一幕,看到的人不少,要不也不能傳到了方妮怡那裏。
所以,季家人把她給支開,隻是為了給席一歡騰地方嗎?
要是以前,爭強好勝的鍾意一定跑到前廳去,她就是要打他們的臉,別讓他們囂張。
可這一刻,她覺得無比的厭倦。
他們想要雙宿雙飛就由著他們去吧,反正她現在有房子有鋪子,等生下孩子就跟季堯川離婚。
雖然這樣想,但她心裏還悶悶的,很不舒服。
她站起來,想去外麵走走。
她沒去宴會廳,而是去了季家的後花園。
現在雖然是晚上,但到處張燈結彩,倒也不妨礙走路。
她越走越遠,有些累了,就想要找個地方休息。
看到前麵有個小屋,她就走過去……
小屋裏,半果的男女抱在一起,正在做苟且之事。
男人緊緊壓著女人,而女人一臉的迷醉,情動之時喊出了“姐夫。”
“小姨妹,季風,我愛你。”
原來,這倆個人是季風和季節的丈夫徐彬凱。
倆個人早就有了首尾,一來二去的勾搭在一起。
季風緊緊抱著徐彬凱,嬌嬌的笑:“姐夫,你看看你活像餓了半年,我姐姐都沒滿足你嗎?”
“她就是個鐵塊石女,哪裏能跟你這個小妖精比。”
“那你還不去找別人?”
“心肝兒,我的心裏隻有你,都給你攢著,來,我們再來一次。”
倆個人正忘情,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啊的一聲。
徐彬凱頓時嚇麵了,他拉著衣服的手都在哆嗦,“誰,是誰?”
季風比他鎮定的多,“你別出聲,我出去看看。”
季風貼在門上,小心的往外麵看。
隻見一個白影閃過,她邊走邊喊,“鍾意,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阿川現在隻是朋友。”
竟然是席一歡。
季風拉開門出去,“一歡。”
席一歡看到她很意外,“季風,你怎麽在這裏,你看到鍾意了嗎?”
“鍾意?”
“是呀,剛才她約我在這邊說話,沒想到我過來她卻跑開了,我喊她都不答應。”
季風往那邊看了一眼,又問席一歡,“你說她剛才在這裏站著?”
“是呀,你怎麽在這裏,前麵都忙翻了,是不是在偷懶呀。”
季風心裏藏著事兒,勉強道:“是呀,前麵都吵死了,我歇歇還不行嗎?”
“那你休息一下趕緊去前麵,我也回去了。我去找阿川,讓他跟鍾意解釋吧。”
說完,轉身往回路走。
等她完全看不到,季風才回了小屋去。
裏麵的徐彬凱急的不行,“怎麽樣?她沒聽到吧。”
“沒有,但鍾意可能聽到了。”
“那怎麽辦?”
季風白了急的跟熱鍋螞蟻的男人一眼,“你怕什麽?好歹還是大領導呢,就這點膽色?”
徐彬凱膽子當然不小,可他確實也怕季節。
而且一旦爆出他出軌小姨子,他的仕途可就完了。
季風是個心狠手辣的,她咬著牙說:“我有辦法對付鍾意,不知道你敢不敢?”
徐彬凱眼裏也露出了陰毒之色,“那有什麽不敢的,你說。”
……
鍾意並沒有去那個小屋。
因為上次季家的事給了她不好的印象,她覺得自己應該遠離那些犄角旮旯。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裏發生了什麽。
她先回了房間休息了會兒,看時間差不多,才去了大廳。
這時候,宴會剛剛開始,季雲鶴發言答謝賓客。
他和季太太站在台上,夫妻倆個一唱一和,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堆兒女,看起來也是人丁昌盛的模樣。
鍾意來的稍微晚一點,其實她是卡著點提前到的,可沒想到人家比預定的時間早開席了一刻鍾。
不就是不給她和季堯川站台上的機會嗎?她也不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季堯川身邊的席一歡。
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該如何介紹席一歡。
說她是他們這一房選的兒媳婦嗎?
季家還沒那麽不講究,在一個個兒女介紹完之後,說席一歡是親戚的孩子,來給他拉大提琴祝壽的。
鍾意差點笑出聲,就這?
忽然,她感覺到一道凜冽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是季堯川。
她無所畏懼的迎上去,眼神裏暗含著譏諷。
從那天他留在醫院裏陪席一歡,其實倆個人的關係就不好了。
他又開始那種幾天不回仙樂壹號的狀態,而鍾意在他不在的時候又搬回到自己的客房去。
哪怕回來,要不是很晚就是走的很早,倆個人碰麵的機會很少。
就算碰麵,鍾意也淡淡的,連麵子工夫都不願意做。
此時,鍾意坐的那桌沒幾個人,但是有個男人在她身邊,一直看著她。
在宴會廳裏看了會兒熱鬧,鍾意就起身離開。
一直在關注她的季堯川皺了皺眉頭,起身想要跟上去。
席一歡忙拉住了他,“阿川,我有事找你。”
“什麽事?”
“我的手疼,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上台。”
“你帶藥了?”
“帶了,在我的車上。”
“好,我去你車上拿。”
席一歡滿眼的溫柔,“阿川,謝謝你。”
……
鍾意一回到房間,就感覺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