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陳靖宇站起來。
陳父給他嚇得茶水都灑了,“你,你幹嘛,咋咋呼呼,嚇死我了。”
陳雨欣也嘖了一聲,“哥,你不會發現自己對田橙是真愛了吧,這麽關心她的事。”
陳靖宇哪裏是關心田橙?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來。
“行了,我找你們回來就是這麽個事。既然是熟人作案,看中的肯定是田家隻有老人和一個女孩兒;我們家靖宇成了路家的金龜婿,肯定樹大招風,說不定下一個就是我們家了。”
“呸呸,你胡說什麽?警方在抓人,那個罪犯還敢行動?”
陳父陳母爭吵著,陳靖宇頭都大了。
陳欣雨看著自己新作的指甲,對哥哥說:“你是怎麽把路家小姐弄到手的,教教我唄。”
陳靖宇陰著臉,心不在焉,“別胡說。”
什麽叫他弄到手,分明是他成了人家的玩物。
路西那個人雖然漂亮火辣,有那種大小姐的尊貴優雅,又嬌滴滴的,跟陳靖宇以往認識的女人都不同,可同樣的,大小姐也難伺候,特別是對他呼來喝去,跟狗一樣。
陳靖宇告訴自己要忍,越是了解路家,他的心就越來越大。
路南和路北兩虎相爭最好都死,那麽最後執掌路家的就成了路西,而路西雖然驕橫,可再經商方麵跟傻子差不多,到時候還不得仰仗他嗎?等自己一步步把權力掌握在手裏,到時候路西還不是任由他捏扁搓圓?
想到這裏,他微微平靜了一下,這些都是遠的,最重要的事解決眼前的危機。
不能讓老太太揭發自己,否則他就真的完了!
不過,現在還找不到自己頭上,等,先等等!
他們剛準備解散,就有人來敲門。
陳欣雨去開的門,看到門口的警察,她大驚失色。
“媽,哥,警察來了。”
陳靖宇差點摔在沙發上,這麽快?不可能呀,他沒留下任何痕跡!
就連鑰匙,他都是偷了田橙的,用完後給扔了回去。
他們怎麽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就在他思量之際,警察進來,要帶走的人卻是她媽媽。
陳母嗷嗷亂叫,“我沒有,你們憑什麽帶我走,警察抓人了抓人了。”
陳父本來就是個窩囊廢,此刻都給嚇傻了。
陳欣雨好在是法律生,她把人給攔住,“警官,請問你們,為什麽要帶走我母親?”
警察說:“是關於裘芳女士遇襲一案,請你母親回去協助調查。”
陳欣雨皺起眉頭,“田奶奶的事我們作為鄰居都被問過話了,為什麽我母親還要再去警局?”
對方說:“對不起,現在無可奉告。”
陳欣雨不慌,她對陳母說:“媽,您先去吧,估計就是例行調查,我馬上找律師過去。”
陳母都嚇哭了,“我這,這去看了個病還惹禍上身了,欣雨呀,你要來救媽媽。”
陳母被帶走後,陳欣雨就去找人。
她現在在東野的律所上班,第一個求助的人當然是東野,可她也知道,不太可能。
不過,律所裏很多律師,現在帶她的師父跟她關係不錯,一定可以。
她拿起包就走,回頭看到陳靖宇還在發呆,就氣呼呼的說:“哥,你趕緊呀,去找找路西,讓她幫著疏通一下關係。”
陳靖宇嗯了一聲,卻紋絲不動。
陳父也快嚇哭了,他去推陳靖宇,“靖宇,快去救你媽媽。”
陳靖宇粗聲吼了一句,竟然去了房間。
他需要冷靜,冷靜。
陳雨欣回到律所,急吼吼的去找她的師父毛律師。
不巧的是,人不在。
她拉住一個人問:“毛律呢?”
對方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我去前台問問。”
那人拉住了她,“你還是去你座位上看看吧。”
“一會兒再看,我還有急事,我要去找人。”
說著,她掙脫了,跑到前台去。
恰好,她看到東野從外麵進來。
她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把就抓住了東野的胳膊。
“東野律師,您快幫幫我,我媽媽給警察帶走了,您能去幫我保釋她嗎?”
東野斜睨著她,目光深沉。
陳欣雨給他看的渾身發毛,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東野喊了一聲,“保安,為什麽被開除的人還在律所裏。”
保安快步走過來,他看了一眼陳欣雨,低聲說:“我以為她是來收拾東西的。”
東野抬手看了看腕表,“給你5分鍾,收拾完東西立刻離開律所。”
陳欣雨都愣了,她被開除了?
“為什麽?為什麽開除我?是不是田橙跟你說了什麽?東野哥哥,你不要聽她胡說,她就是嫉妒我比她聰明漂亮。”
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東野的容忍到了極點。
“不知道就去人事部問,還有,別叫我東野哥哥,我們不熟。”
說完,他就往辦公室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陳欣雨。
陳欣雨以為他改變主意了,目露欣喜,剛要上前,就被他冰冷的眼神嚇退。
男人說:“田橙是我女朋友,要是再讓我聽到你汙蔑她,別怪我不客氣。”
啪,陳欣雨手裏的包掉在了地上,心裏冰冷一片。
她被保安跟著,去了辦公桌前。
她的桌子上,又一張蓋著律所公章的開除通知。
她一目十行,理由是她遲到早退,上班時間擅自離開工作崗位。
底下還附著她遲到早退的時間,以及上班時間以工作理由擅自離開的時間,都有毛律師的簽字。
每一條每一款,仔仔細細,包括她出去時候用的那些理由當事人的反饋,她就算去勞動仲裁也沒有一點勝算。
果然是大律所,做的滴水不漏。
可憑什麽呀,她這麽漂亮,為什麽得不到優待?
咬咬牙,她決定要拚一把。
她對保安說:“打個,我這裏有份文件是要給東野律師的,我先給他送去。”
保安很耿直,“您還是快收拾吧,文件我去送。”
“不行,這涉及到機密,我負責的,當然要完成任務。”
保安覺得她說的有理,再加上她楚楚可憐的,就答應了。
陳欣雨摸摸臉,沒敲門,就推開了東野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