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送給咘咘的雪花發飾不見了,他昨晚做好後裝起來放在桌子上,今早起床的時候還在。
他起床後,按照慣例去跑步,等跑步回來就不見了。
這是在自己家裏,名貴的東西多了去,要是真有小偷偷的也不該是這個,肯定是……
所以,小萌都沒猶豫,直接闖入了清夢的房間,一言不發的搜起來。
清夢當然不讓,倆個人吵起來,星河聽到了,就替妹妹出氣,跟小萌打了起來。
小萌一聲不吭一招一式都透著狠辣,就連星河也被他逼得隻能招架不能反擊。
清夢一看哥哥吃虧,她拿起一個畫架,想從背後偷襲小萌。
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她把畫架一扔,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恰好,小萌也利用巧勁兒把星河弄倒在地上--
“住手!”周聞馭大喝一聲,闖進去擋在了倆個人中間。
星河爬起來還想要攻擊,周聞馭牢牢握住了他的手,“我說住手,你沒聽到嗎?”
看著他雖然平靜卻寒意凜然的眼睛,星河就覺得脊背發寒,手腳不覺就軟了。
顏好也走進來,一把拉住了小萌,“這次,可是你來人家房間鬧事。”
小萌冷哼,“既然她想挑事,那麽今天就鬧個徹底。今天,她要是不把我的東西交出來,我就把她給扔出去!”
小萌的倔,顏好深有體會。
別看他平日裏不聲不響的,看起來很好打發的樣子,其實隻要誰敢惹到他,他可以跟對方搏命。
上一次有這個待遇的人是路南,在麗城的時候他曾經抓了小萌對他動刀子,當時還一身病的小萌就敢跟他搏命。
今天,清夢不要命的惹了他,事情就不能完。
看到清夢倒在地上哭,顏好看了看她流血的手。
看著就知道,這丫頭的傷是自己弄出來的,想要冤枉別人,還是嫩點。
見顏好一直看著自己,清夢邊哭邊說:“二叔,他非要說我偷了他的東西,闖到我房間裏到處翻。”
周聞馭明知故問,“小萌,她拿了你什麽東西?”
小萌說:“發飾,我送給咘咘的發飾。”
“你看到她拿了嗎?”
“不用看到,我能搜出來。”
周聞馭一直沒覺得小萌錯,但是他的方法太簡單粗暴,對待清夢這樣簡化的女孩子,光有勇氣不夠,還要有智慧。
“那你要是搜不出來呢?”說話的是阮星河,他指著小萌的鼻子。
“我們雖然住在別人家裏,但我妹妹絕對不會當賊。顏子舒,你要是搜不出來,你給我妹妹跪下,磕三個響頭,大喊你錯了。”
周聞馭皺起眉頭,這種侮辱人的方式,他跟誰學的?
剛要說話,卻給顏好製止了,“那你呢,要是他搜出來,你怎麽辦?”
“我也給他跪下磕頭,還保證以後再也不著他麻煩。”
說的蠻像那麽回事,顏好去看小萌。
小萌哼了一聲,“很好。”
說著,他忽然拿起手機,給養狗的工人打了個電話。
沒幾分鍾,初一就來了。
見到初一,清夢明顯的害怕了,被咬後遺症很強。
初一更討厭她,看到她在明顯的不想進來。
小萌打了個呼哨,初一才慢悠悠的踱步進來。
小萌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珠子,給它嗅了嗅。
初一一改剛才懶洋洋的樣子,變得認真起來。
清夢的手忽然緊緊抓住了星河,明顯在緊張。
星河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麽,看到她後背上的口子,又忍住了。
初一在屋裏遛了一圈後,搖晃著大腦袋,似乎有點疑惑。
清夢剛才緊張的情緒一下就沒了,她就知道那個傻狗光長肉不長腦子,還聞,真以為自己是警犬呢。
初一在門口來回溜達,也不怪清夢小瞧它,它是真不像正經幹活的。
顏好擔心的去看小萌,那孩子小臉兒繃得緊緊的,這會兒沒了剛才的煞氣,隻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
她又去看周聞馭,卻發現了一張表情相同的臉。
“周聞馭。”她低低的叫了一聲。
男人懂她的意思,輕輕捏了她的手,示意她看下去。
初一在外麵溜達了一圈兒,又跑到了外麵去。
大家都跟著,最後在小花園的石頭縫裏,找到了被丟掉的發飾。
小萌一把搶過來,看了卻眼睛發紅。
漂亮的雪花沾上了一點汙泥,但問題不大,但中間當花蕊的珍珠卻不見了。
“珍珠呢?阮清夢,你給我說清楚!”
清夢裝出害怕又無辜的樣子,“你還冤枉我!東西是在花園裏找到的,你怎麽能認定是我幹的?顏子舒,我是沒爸沒媽好欺負,可你也不能冤枉我。”
說完,她撲到哥哥懷裏哇哇大哭,“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帶我走吧,我不想住在這裏了。”
媽媽在天堂,小姑娘是不想活了嗎?
小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看周聞馭。
他知道清夢這麽做的原因無非是引起周聞馭的同情和內疚,然後再遷怒他。
他有些偏激的想,如果周聞馭也是那樣的糊塗蛋,以後他也在不要叫爸爸了。
他還想要搬出去住,他可以一個人長大。
但是,周聞馭真的沒那麽笨。
他淡淡的看著清夢,明明沒發火,可那雙眼睛就跟利劍一般,似乎能穿透她,讓她膽寒。
“你媽媽去世了,你就算死了也看不到。至於你爸爸,等找到了他,可以立刻跟他走。”
清夢瞪大了眼睛,哭聲都給噎住了。
顏好其實心裏爽了,但有點同情小姑娘,碰上這麽個叔叔,你的綠茶白蓮真得收一收。
但是,讓她更意外的是星河,他竟然對清夢說:“好好說話,別提死了活了的,媽媽當初就是因為要救我們才來不及逃生的,你這樣說,太讓媽媽傷心了。”
清夢本來是想惹男人們的憐惜,媽媽就是這樣做的,可這次怎麽好像不管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