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舒服了嗎?”
他嗯了一聲,緊緊抿著薄唇。
“您好像經常頭疼,我猜是跟晚睡有關係。您以後呀要早睡早起,少抽煙少喝酒,頭疼就慢慢緩解了。”
“你是不是以前給我按過?”
“是呀”顏好很自然的回答道,“在河海清宴那次,您喝酒了,您不會是忘了吧?怪不得一直沒給我錢。”
“給錢?”
“對呀,您自己說的,我給您按的特別舒服,簡直要上天了,要給我很多錢作為報酬。”
周聞馭斷定她說的是假話,他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說那種傻話。
見他沉默不語,顏好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那晚,他拿著自己的手機要替她給費鳴發微信,結果沒給費鳴發,後來她就莫名加了那個黑號Y好友。
難道,這都是他的操作,好悶騷呀!
看著她表情豐富的小臉兒,周聞馭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亂想什麽,好好按。”
“啊,疼。”她捂著額頭叫了一聲,聲音黏膩拉絲兒,完全就是在撒嬌。
周聞馭隻覺得頭皮一麻,手指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行了,你出去,我要睡覺。”
顏好笑著說:“你看看你,我一要錢就趕我走。不成,倆次的錢你要一並給了。”
看著她伸出的細白手指,他做了一個自己都沒想到的幼稚動作—伸手在她白皙的掌心裏輕輕打了一下。
“要錢,先把禮服錢給我。”
顏好耍賴,“衣服在我那裏掛著呢,你隨時可以讓人去取。至於我穿了那一晚上的租金——對了,二叔,你花多少錢買的禮服?你從大師手裏買的嗎?”
“沒花錢,他白送的。”
“騙誰呢,我不信。你不說就算了,等我去問Ken,他還讓我做他的東方模特兒呢。”
周聞馭哼了哼,他和Ken有秘密協議,他也不會告訴她。
“那二叔你睡吧,我出去了。”
“嗯”他閉上了眼睛,“讓平叔給你做點吃的。”
“好,那你呢,想吃什麽?”
“等我睡醒再說。”
忽然,一隻軟軟涼涼的小手放在他額頭,周聞馭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幹什麽?”
“不那麽熱了,你再睡一會兒,估計就退燒了。”
手很快拿開,周聞馭的肌肉慢慢放鬆,微不可見的抽了一口氣。
腳步聲遠離,關門聲響起,屋裏空蕩蕩的又剩下他一個人。
但女人的芬芳,還在。
顏好出去後,就遇到了平叔。
平叔忙問她,“怎麽樣,二爺退燒了嗎?”
顏好點點頭,“吃藥了,我試著沒那麽熱了,讓他先睡一覺,您讓人給熬點粥準備著。”
平叔一臉的欣慰,“好,好啊。你說這家裏沒個女人不行,你一來呀,二爺藥都肯吃了。”
顏好就奇怪,“那以前他都不吃藥嗎?”
平叔點頭,“二爺從小身體就不錯,生病不吃藥就這麽硬扛著,扛著扛著也就好了,可頂不住難受呀。”
顏好小小的吐槽了一下,“都快40度了,沒燒成個傻子他多幸運。”
“誰說不是呢。”
“那您該找醫生。”
平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比醫生好使,從上次吃魚我就看出來了。二爺什麽時候吃過魚呀,你給夾的他就吃了,你喂的藥他能不吃嗎?”
顏好鬧了個大紅臉,同時她又覺得平叔錯的離譜。
周聞馭肯吃那是給她麵子,怎麽說她是個外人又是個女人。
不過,這些解釋起來好像沒什麽力度。
見她不自在,平叔忙岔開話題,“顏小姐餓了吧,我讓人準備好了飯菜,您先去吃點。”
顏好也沒客氣,照顧周聞馭可是個累人的活兒。
飯後,她去花園散步。
園丁正在澆花,初一那狗東西看到顏好過來,叼了根水管就噴她一身。
看著顏好濕淋淋的,它又撒歡又狂叫,得意的不行。
十五看到了,直接一屁股把它頂到了花叢裏,它那身漂亮的鐵鏽紅皮毛沾滿了泥巴。
園丁氣的跳腳,“初一,你把我的玫瑰花又糟蹋了,看我不去告訴二爺,煩你三天沒肉吃。”
一聽這個初一慫了!
顏好趕緊回她上次住的房間換衣服,家裏沒有替換的,她就讓女傭給找了一身工作服穿上。
顏好把洗過的頭發綁起來,對著鏡子一看,自己還真像個霸道總裁的小女傭。
收拾好,她準備去周聞馭的房間看看。
可沒想到,在客廳裏給一個女人攔下了。
對方是個二十多數的漂亮女人,過耳染的時髦卷發,高奢著裝,精致妝容,一看就是那種很適合跟霸道總裁聯姻的豪門千金。
“我二哥呢?”她口氣很衝,倨傲的問道。
叫二哥,應該是關係很親密了。
顏好故意裝不懂,她垂著頭小聲說:“您,您找誰?”
對方眼睛一眯,“你新來的下人?我找周聞馭。”
其實顏好可以說二爺在臥房裏,剩下的就讓周聞馭自己操心去好了。
可不知道是因為這女人態度太囂張還是別的,她故意搖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別墅的下人嗎?”
“我,我是剛來的,照顧狗的。”
看著顏好細致白嫩的肌膚,女人像是看透了什麽似得勾起眼睛,“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顏好搖搖頭,“不,不知道。”
女人捋了捋頭發,挺起胸膛得意的說:“我叫許雅,是這別墅未來的女主人,現在總該知道了吧?”
顏好一愣,不由得抬頭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