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第九節
魏良聊冷笑一聲對肖可言說道:“我的話他蔡烏良還沒有膽子敢不聽,但是,如果你回去晚了的話,那可就難說了。”
“魏兄,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肖可言似乎有些不解。魏良聊笑道:“對於蔡烏良此人,我也許比你了解得更清楚一些。敲華鬆元的錢,那隻是第一步,他是想要他的命。你若回去得快,你朋友的命能保住,錢麽……很難說。”
聽了魏良聊的話,肖可言不敢遲疑,立刻趕回去了。但是,當肖可言風塵仆仆地帶著魏良卿那封信回到金陵的時候,華鬆元已經被蔡烏良宋下了大獄。肖可言不禁驚歎:“魏兄真是料事如神啊!”
肖可言派屬下人仔細打探之後知道,肖可言離開金陵之後,蔡烏良加緊逼迫華鬆元繳納罰款,華鬆元如果交了罰款就等於傾家蕩產,就轉移了大部分的銀子,拒絕向蔡烏良交錢。蔡烏良豈能放過華鬆元,他在催了華鬆元很多次無果之後就把華鬆元抓到應天知府衙門,嚴刑拷打,逼華鬆元交錢。當然,另一個目的就是想讓華鬆元同意把女兒華娉婷嫁給蔡朗。
按照一般的規律,華鬆元在這種處境下,應該會選擇破財免災,華娉婷也會為了拯救父親而答應同蔡朗的婚事。但是,華鬆元一是那種不甘屈服於惡勢力,二是因為有了肖可言為後盾,所以,他不但硬頂著不肯交錢,而且也不許女兒答應婚事。
本來,蔡烏良是沒打算要了華鬆元的性命的,最多就是逼迫他答應把女兒嫁給蔡朗。但是,想不到華鬆元竟然搬動肖可言來壓他,這可就讓蔡烏良這個小人生氣了。趁著那個牛氣衝天的肖可言現在去京城的機會,蔡烏良不但想要了華鬆元的銀子,而且還想要了華鬆元的老命。
你華鬆元不是不肯主動交錢嗎?好,你不交錢我就派人去拿。至於說理由嗎……好說,之前給華鬆元的罪名就是偷稅漏稅,現在好了,可以名正言順地派人到華府去拿,那其實就是去搶。不管怎麽說吧,蔡烏良終於把華鬆元的財產據為己有了,下一步就是要華鬆元的命。然而,正當蔡烏良準備動手要了華鬆元的命的時候,肖可言拿著魏良聊的信趕回了金陵。
華鬆元的命是被肖可言拿著魏良聊的信救下來了,華鬆元算是撿了一條命,雖然出了大獄,但是卻已經是無家可歸了。原來,蔡烏良不但搶了華家所有的錢,而且還強行賣掉了華府。現在,華鬆元全家人已經是傾家蕩產、流離失所,甚至夜宿街頭。華鬆元試圖找到他曾經轉移的資金,但卻發現早已經被蔡烏良以收繳罰款的名義,派人全部收走。肖可言看華鬆元一家三口實在是太可憐了,念及以往華鬆元對他情深義重,給華鬆元買了一處簡樸的宅院,使華家人有了一個安身立命之地。
但總不能坐吃山空吧!但是,已經身無分文的華鬆元經過此次打擊,身心遭到嚴重的摧殘,已經是回天無,一家三口隻有指望華娉婷了。但是在那個封建時代,女子像出頭露麵找一個理想的職業確實很難,更別說是一個沒落之家的女子。關鍵時刻還是肖可言出麵給華娉婷介紹了一個適應她生存的地方——“尋芳苑”,那是一個相對純淨的地方,也是有才華的女子們依靠出賣才華換取生存資本之地。
經此一難,華家從富商之家直接下滑為貧民窟,華娉婷也從富家大小姐落魄成為一個“藝伎”,可說是參到家了。但是,居然還有人在打華娉婷的主意,這個人當然是蔡朗。雖說華家已經夠慘,但在蔡朗看來,華家慘不慘他不管,沒把華娉婷弄到手才是他最大的遺憾。他的老爸蔡烏良警告他,說是華家有那個姓肖的做後盾,恐怕是不好惹,讓他死了對華娉婷那條心。蔡朗嘴上答應著,心裏卻另有打算。
不敢硬來就死皮賴臉地騷擾,得知華娉婷在“尋芳苑”之後,蔡朗揪經常去騷擾。華娉婷雖然對蔡朗恨之入骨,但一想到家中尚有父母需要贍養,華娉婷就咬牙強自忍住滿腔的怒火,但求委屈能夠求全。
華娉婷的委屈求全卻被蔡朗視為軟弱可欺,騷擾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閻獅鑾在華娉婷的“尋芳苑”閃亮登場了。自從第一次在“尋芳苑”見到藝名為“花丹芳”的華娉婷之後,閻獅鑾就再也忘不了這個楚楚可憐的、美貌如花的女孩子了。他去賭場的次數越來越少,一有時間就泡在這個“尋芳苑”裏麵,聽華娉婷唱歌、跳舞,寫詩作詞,不亦樂乎。
閻獅鑾和華娉婷這種卿卿我我的狀態,當然遭到了蔡朗的白眼和嫉恨。一股濃重的酸味兒從心底升起,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他閻獅鑾何德何能竟敢和他蔡朗競爭?簡直就是在作死!
蔡朗很快就查到了閻獅鑾的老底,開始琢磨如何對付他。
“少爺,閻獅鑾這小子可是個亡命之徒,動硬的恐怕是不行。”一個家奴對蔡朗說道:“要不少爺您就算了?……”
“你……你胡說八道!”蔡朗勃然大怒地對這個家奴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算了,虧你這小子說得出口,老子憑什麽算了?論先來後到他小子也得靠後!”
“可是少爺,既然不肯放棄,那就得想一個有用的辦法才行啊!”家奴對蔡朗說道:“這閻獅鑾可不比華家那麽好收拾,弄不好我們是要吃虧的!”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的確是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對付他的辦法了。”蔡朗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在“尋芳苑”幽靜的茶座間,閻獅鑾問華娉婷:“華姑娘,你要我怎麽做才肯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