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尖刺
“怪物，小棋子？”天大存在聽來，冷冷發笑：“以為師的記憶，寰宇之中又有哪位怪物能夠瞞過閻王，對你注入因果，且這僅是一道因果，相隔不知多少歲月，就助你分化出流星雨，世界上真有如此可怕的生靈嗎？”
“有啊！”楊凡忍不住吼道。
“哦，那是誰，你看見了？用什麽看到的？”
天大存在趁勢一問，這蓋世老怪已經懷疑，甚至確定，楊凡之前的收獲不止‘魔物’那般簡單，恐怕還有一件超級秘寶。
“這.……”
楊凡恍然大悟，失策了。
一不注意，隻怕血色碎片會暴露。
“不願說？”
“師傅，大事要緊，我們還要破關呢。”
“少來這套！”
天大存在震怒：“楊凡，你體內是否還有一件秘寶？”
“是！”
楊凡知道瞞不過了，幹脆豁出去，叫道：“師傅，你要看？這寶貝不在魔物之下，你不怕中了因果，誕生劫難？”
“哈哈哈……”天大存在意念大笑：“怎麽，這秘寶中也有一條歲月長河？楊凡，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沒有！”
楊凡一吼，思緒正在飛轉。
此時此刻，他感覺得到，師傅想看寶物，非常想。
特麽的，這一看，血色碎片隻怕就飛了。
哪怕他已收服了碎片，以天大存在的實力，說不定真有辦法奪去。
可他斷然無法相讓，須知，他自身在收服血色碎片的過程中，比之魂燈經曆更為奇異，碎片牽扯太大。
不止可能解密他的因果，還暗喻著地球的線索！
否則，怎麽他前世的尋常回憶，會讓血色碎片恐懼之極！
“那這秘寶也蘊藏拯救龍萱的線索了？”
天大存在悠悠道：“別說，這也是個好借口。”
“沒有。”
楊凡無奈一歎：“那件秘寶既沒有歲月長河，也沒有一點龍萱的蹤跡，它與魔物簡直八竿子打不著。”
“好，那為師可看了。”
天大存在笑道：“讓其觸摸黑暗眼淚吧，我先仔細感知一番，你小子放心，是你的便是你的，我隻是心裏好奇罷了。”
“師傅確定？”
這時候，楊凡竟神奇的平靜下來。
因為他的腦海已然閃過一道靈光，有辦法了，居然也有趣笑道：“可那秘寶也極不好對付，它不僅被徒兒收服，也絲毫不在魔物之下，軒轅劍曾把它稱作蓋世妖物，也一劍斬之，拚命的，去不顧一切斷掉妖物的因果，豈料，師傅猜怎麽回事？”
“說吧！”天大存在感覺不妙。
“哈哈哈……”
楊凡大笑：“那時太可笑了，軒轅劍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斬落了一片空白，要斷的妖物因果跑哪去了，嘿嘿，不知道！至此，軒轅劍說它已無能為力，隻能將此毀滅任務鄭重交給我。
師傅，你說結果有不有趣？
更奇怪的是，軒轅劍非常篤定，說那生靈已布下大局，有朝一日，將會卷土重來，可它究竟是誰呢？”
“斬因果，一片空白.……”
天大存在竟是陷入沉思之中，以其閱曆、回憶，都感到不可理解，足足想了半響，方才道：“軒轅劍在哪斬的因果？”
“一片海，碧藍碧藍的海。”
楊凡笑道：“或許就是無盡大海，也或許不知哪裏的海洋。”
“斬了海，海便化為空白？”天大存在問。
“不錯。”
楊凡道：“那生靈從海而來，鎮殺世間無盡敵！以我所思，軒轅劍是想一劍斬了來路，阻止它複蘇，可惜失敗了，唉.……”
說到此處，他心靈喟然長歎。
仿佛非常遺憾，悲戚接道：“師傅，你現在好好想想，對那片海熟不熟悉？前世你老人家的無敵記憶中，是否去過？”
“我去過，什麽意思？”天大存在吃了一驚。
“真的不記得嗎？再仔細回憶一下。”楊凡口氣很深沉。
“臭小子，少來恐嚇！”天大存在喝道：“嗬，為師不會信，你先拿出秘寶，我一看便知。”
“還看什麽？用得著看？”
楊凡一臉意外：“師傅，我說的還不明白麽，秘寶中蘊藏的恐怖生靈，我看見的故事，就是你啊！”
“我？.……”
天大存在心靈震怖，還想說些什麽，楊凡打斷了。
“對，如徒兒所料沒錯，你就是它，它也是你！”
楊凡霸吼，情緒格外激動道：“那頭生靈體魄大至無邊，一眼看去，簡直與你老人家一模一樣，可是色彩卻不相同，它不知遭受了何等變故，竟然一身灰暗。
但是，這並不影響它的戰力。
在故事中，豈止無敵能夠形容？縱是當下的閻王、妖帝也是笑話，於它麵前不值一提，你知道嗎。
它一步步走來，便自成陰陽，創造世紀。
它一步步殺去，更是世間諸敵不可擋。
到得最終，它殺通了寰宇，殺至了仙的盡頭，霍然看見一麵迎風飄蕩的仙旗，繼而，仙旗碎掉一角。
它強勢斬落的啊，就是那一角之光啊，師傅！
然後，非常意外，它倒下……”
“夠了！”
天大存在猛然大喝。
情緒似很崩潰，導致楊凡手中的黑暗眼淚都在瘋狂戰栗，好像被極大的影響意念，陷入一場莫名困鎖。
想不起！
此刻，真的沒法去回憶。
以至於懷疑，楊凡所見是真實的嗎？
當下寰宇中，真的暗中蟄伏一頭與自己極為相似的怪物？
那怪物什麽來曆？
從楊凡的描述判斷，仙旗、一角之光，極可能出自葬仙時代。
不，隻怕葬仙時代，就源自那怪物！
也就是說，如果怪物不是它，大概率不是，那麽，其誕生年代必然早於自己，而自己與它什麽關係呢？
“師傅，不要緊張，沒這麽嚴重。”
楊凡輕鬆笑道：“其實那頭怪物細細琢磨，推斷一番，或許也不是你老人家，更可能的是，它的歲月比你更長，而你們兩位的體魄竟是都大到無邊，這點就很有意思了。
因此，想要破解答案，眼下唯有做一件事，師傅你……”
“走吧！”天大存在打斷，沉沉一喝。
“走？”楊凡沒聽懂。
“一步步靠近帝王淵！”天大存在再喝，沒辦法，它放棄了，它必須阻止自己的欲望，不敢冒險。
哪怕楊凡的話中略有誇張，哪怕它與秘寶的生靈毫無關聯，此時此刻，也不敢再看了，因為太可怕、太未知，如果真有一絲聯係呢，其結果，它在洪荒島的萬年努力，內心堅持的東西及可能還沒回憶起的布局，都必然化為一場灰燼！
事實上，知曉這件事後，天大存在已經後悔。
一件秘寶，一頭大無邊的生靈，不可能抹去了，現在、未來，都將永遠存在它的意念，成為內心深處的一根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