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宇宙2第十五章
在靳李二人做了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之後,靳一夢利/用了這個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時間整理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戰利品,把積攢下來的遺產之箱通通打開了。在此不得不提一句,遺產之箱這個東西,攢多了以後一次性開掉,真是有一種異樣的豐收快/感……
李/明夜雖然對那些遺產之箱沒做出半點兒貢獻,但由於身處臨時團隊的原因,她依然是看得到這些箱子的。D級遺產之箱裏通常隻會有鬥獸場貨幣、被動技能卷軸(其價值等級一般為土著原有技能的一半)、消耗品等等,出現裝備和主動技能是小概率事/件。李/明夜看著他開箱子,忽然問道:“對了,你那裏有沒有弓箭基礎卷軸?”
“有。你要幾級的?”這種不值錢的玩意兒,靳一夢也懶得計較。
“我隻是把它當作學習弓箭精通的前置,你隨便找一個給我就行了。”
李/明夜手頭有一張弓箭精通LV2的卷軸,還有4支附魔箭矢和一支銳金箭,這些都是靳一夢知道的。他有些詫異:“你弄了把長弓?”
“你還沒提交‘剛達巴的隱患’吧,提交了你就知道了。”李/明夜撐著下巴,臉上露/出了有些期待和幸災樂禍的神色。
靳一夢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依言向徽章申請提交了任務,他很快收到提示:“係統提示:你已經擊殺了部落普通半獸人成員14人、精英半獸人成員31人,其中包括該部落下一任酋長,目前你的支線任務評價為B級。你確認要現在提交該任務嗎?”
——很顯然,若是想要繼續提升任務評價,恐怕隻有殺死聯合部落的酋長(首領級土著),甚至將其滅族了。而在通常情況下,這個任務要達到B級評價已經是一件相當艱難的事情。
從常理上來說,哪怕角鬥/士撞大運找到了這個部落,想要完成任務也必須要依靠團隊力量。角鬥/士必須布下陷阱,分批次狩獵聯合部落外出捕獵的成員,並且還不能讓部落成員生疑,以免引來大規模搜山。也就隻有靳一夢這個怪物,不僅能遠距離秒人,手裏的小道具又多得令/人/發/指,身上有一件超出當前難度的防具不說,身邊居然還有一堆偵察兵,才能以一己之力做到眼下的這個程度。
不過相應的,他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戰利品的縮水,畢竟無數據物品在戰鬥中一旦使用並發揮作用,便勢必會造成遺產之箱的大幅度閹/割。舉個很簡單的例子,若是他沒有使用C4炸/藥,光是德瓦茨便有可能為他提/供一個C級遺產之箱。
不過饒是如此,靳一夢所收獲的遺產之箱也有十來個,積少成多之下實在稱得上一夜暴富。這些遺產之箱中主要是大量塞斯和少量第納爾,以及一些D級的食物類補給品(比如肉幹),算是對得起他所消耗的子彈和物品了。
靳李二人自然沒有再努努力拚一個A/級或者S級評價的念頭,畢竟一來再提升評價必然難如登天,二來等此間事了,他們也差不多該動身前往剛達巴了。
五軍之戰的時間點卡在半個月後,刨除趕往剛達巴、適應情況、路上行軍的時間,其實他們真正的空閑並不多。除此之外,有關咕嚕姆的隱藏支線任務李/明夜也不得不暫時擱置,畢竟戒靈這個等級的土著乃是本宇宙大佬,若是居然下/流無/恥不/要/臉地對他們進行偷襲暗/殺,那他們肯定是打不過的。而唯一有可能完成該任務的捷徑就是薩魯曼,但十分可惜的是,這個捷徑在本次曆練中也無法動用。
——根據電影劇情來看,薩魯曼參與了聖白議會收服多爾哥多一役,但這一役終了時,他卻隻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索倫交給我”……這位立場未知的白袍法/師或許正在多爾哥多附近、或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領地艾辛格、或許在探尋至尊魔戒的下落。太多的未知使李/明夜不可能在探索五軍之戰的同時完成這個隱藏支線任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必須有所取舍。
靳一夢提交了“剛達巴的隱患”,立刻便收到了徽章提示。
“係統提示:你的支線任務‘剛達巴的隱患’已完成,你獲得了如下獎勵:
“你獲得了剛達巴聲望650點,目前聲望等級為親切500/3000。你獲得了半獸人聲望800點,目前聲望等級為友善600/1500。”
“係統提示:你獲得了基礎獎勵4000塞斯、20第納爾、5奧雷。”
“係統提示:你達到了B級任務評價,可以在以下進階獎勵中選擇一項:
A.5點基礎屬性點
B.5奧雷
C.獸人長弓
D.獸人之盾”
“裝備名稱:獸人長弓
裝備評價:D+
裝備類別:長弓
裝備部位:雙手
裝備要求:力量≥15、敏捷≥15、弓箭精通≥1
物理攻擊力:強
法術攻擊力:無
裝備被動特效:1.一點蠻力:拉開這把堅/硬沉重的金屬弓需要一點蠻力。這把弓使你的瞄準時間和射擊精度都大受影響,你必須在至少5秒的準備之後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裝備主動特效:1.弓舞術:任何人都不會願意被這樣沉重的大家夥惡狠狠地砸上一下的。使用此特效後的30秒內,在你使用本裝備進行近身攻擊時,它的物理攻擊力會被視為等同於同等級雙手冷兵器(並額外受冷兵器被動技能加持),並有一定幾率使你的敵人陷入昏迷/眩暈/遲鈍狀態。該特效冷卻時間為5分鍾。
裝備備注:這把弓是剛達巴兵工廠中難得一見的精品。當然,如果你不喜歡它,你也可以用其狠狠地砸一通製/作它的半獸人的腦袋。
該裝備可進化、可升級、可交易”
“裝備名稱:獸人之盾
裝備評價:D+
裝備類別:盾牌
裝備部位:單手
裝備要求:力量≥25、體能≥40
物理攻擊力:弱
物理防禦力:強
法術防禦力:中等
裝備被動特效:1.遲鈍:沉重的盾牌在極大程度上影響了你的行動,裝備此防具時,你的敏捷屬性將會下降15%。
裝備主動特效:1.鋼鐵意誌:使用此特效後的五分鍾內,你每承受一次格擋失敗的攻擊,都會疊加一層‘鋼鐵’狀態,在該狀態下,你的體能屬性和力量屬性各提升1點,該狀態持續時間為60秒,最多可疊加5次。該特效冷卻時間為10分鍾。
裝備備注:敵人的傷害,隻會讓你更加強大!
該裝備可進化、可升級、可交易”
毫無疑問,這兩件裝備的價值肯定是超越基礎屬性點和奧雷的,它們在D級裝備中絕對稱得上是精品,不過十分遺憾的是……靳一夢一件都用不了。他是個敏捷槍/手,同半獸人這種生物簡直是天生不對盤,所以剛達巴給的裝備自然也不對他胃口。他有些無語地瞥了李/明夜一眼,後者就趴在石床/上,臉上笑嘻嘻的,眼神狡黠。
“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靳一夢眯起了眼。
“哥,反正你這倆裝備選哪個都隻能拿去賣,不如你隨便選一個,然後賣給我得了。”李/明夜的笑容相當甜/蜜。
靳一夢斜了她一眼,他把裝備賣給別人和賣給李/明夜這個後勤大隊長,肯定不會是一個價兒的,“獸人長弓”可以說是遠程近戰皆可的武/器,而“獸人之盾”的價/格還在那把長弓之上,李/明夜這是明目張膽地薅羊毛來了。
要知道“獸人之盾”裝備上之後,通/過有準備的定時找揍,其五層“鋼鐵”狀態的真空期隻有區區4分鍾,可以說是多了一個常駐的體能+5、力量+5增益狀態。這個狀態在戰鬥中的實用程度可想而知,哪怕負/麵特效乃是減少敏捷,也瑕不掩瑜。
李/明夜這個貪心的女人,看起來是兩個都想要啊……靳一夢想起了她那隻堪稱MT的巨怪,不由撇了撇嘴。
“讓我猜猜看,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忽悠我選獸人長弓了?”靳一夢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夢哥真是明察秋毫。”李/明夜笑著回道。她在身前鋪開兩個縈繞著綠色光團的物品,“所以我不忽悠你,我們交換。你選一個吧。”
第一樣物品是一根小/巧/玲/瓏的黑色金屬吹管,其直徑同人平時喝飲料的吸管差不太多,長短大約與人的食指相等。金屬吹管的表麵浮凸著十分詭秘的花紋,那些花紋擁有文/字的特性,但看起來仿佛是一個個正在哀嚎咒罵的人頭一般,充滿了某種邪/惡怨毒的意味。
“物品名稱:卑鄙的氣息
物品評價:C
物品類別:輔助類道具
使用要求:無
物品被動特效:無
物品主動特效:1.無限毒刺:這支小型吹管是由精通黑魔法的咒術師製/作的,它會自動在吹管中生成魔法毒刺。魔法毒刺不會對敵人造成太大傷害,但會在造成傷害後隨機附帶以下負/麵效果中的一種:虛弱詛咒(全屬性下降)、吸血詛咒(你接下來一段時間內造成的傷害的一部分將會轉化為你的血量)、麻痹詛咒(你的敵人將會不定期陷入僵直狀態)。吹管內隻會同時存在一根毒刺,該毒刺所造成的詛咒效果將隨毒刺在吹管中所存在的時間而提升,提升到最高效果需要24/小/時。
物品備注: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李/明夜解釋了一下:“我就是被這玩意兒打入了24/小/時的虛弱狀態的,不過後來我自己試了,詛咒頂多隻能維持15分鍾,具體還要受堅韌和意誌屬性的影響……”她很是遺憾的樣子:“可能是因為我不是咒術師吧。”
第二個物品看起來有點惡心,似乎是一顆圓/滾滾、剛剜下來的眼球,上頭還漬著紫黑色的血液和神/經索……萬幸的是,它聞起來沒有什麽特殊的味道。
“物品名稱:帶血的眼球
物品評價:C-
物品類別:輔助類道具
使用要求:無
物品被動特效:無
物品主動特效:1.眼魔的凝視:這顆眼球中關/押著一隻眼魔的靈魂,它可以幫你看透你的敵人。使用本物品後,你的下一次攻擊有80%的可能將會對你的敵人造成無視裝備防禦力的最大傷害(在被眼魔凝視的同時,敵人將會察覺到你的敵意),但也有20%的可能觸發被囚/禁的眼魔的怒氣,使你的攻擊偏離並扣除你15%的血量。眼魔的靈魂每休息20分鍾就可以為你服/務一次,當它為你服/務了五次之後,它將會因為耗盡力量而消失。
物品備注:眼魔永遠不會閉上它的眼睛,哪怕是死去的眼魔也不例外。”
麵對這兩個物品,靳一夢毫無疑問地選擇了那枚“帶血的眼球”。“卑鄙的氣息”雖然效果強大,但它存在的限/製也是十分明顯的——除了毒刺的效果限/製之外,製約它的還有兩點,就是射程問題和敵方的防禦問題。這根吹管既然塑造成了如此小巧的形狀,想當然耳,它的最大價值便是在近身作戰時將其隱藏在口/中,以一種相當猥瑣的方式進行防不勝防的偷襲……
“你在家待的時候也沒閑著,掙的也不少。”靳一夢笑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在任務獎勵中選擇了獸人長弓,把弓箭基礎卷軸與長弓一同通/過徽章交易給了李/明夜。
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哪怕存在等級差,道具這種不可升級的東西依然是比不上裝備的,不過他也沒太跟李/明夜計較。就算刨除了感情因素,李/明夜也為他提/供了一件C級防具,故而利益的可模糊範圍極大,他樂得把自己用不著的東西換成可以即時生效的戰力。
“我這裏的箱子數量少,等級高,但是都被土著汙染過了,就這兩個道具比較有看頭。”李/明夜打了個哈欠趴下去了,枕著手臂懶洋洋地說道:“要不是實在沒錢,我就直接用錢跟你買裝備了……這叫什麽?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李/明夜說著說著,就覺得有點兒暖洋洋的犯困。她裹/著熊皮往裏滾了兩滾:“哥,把燈滅了,我要睡覺。”
靳一夢抬頭看了看,發現距離略遠。他也懶得走,索性揚手丟出去幾個小飛鏢把蠟燭打滅,岩洞裏頓時一片溶黑。
鋼製的小飛鏢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沒發出半點兒聲音。他揪著魚線慢吞吞地把小飛鏢收了回來,李/明夜聽見破空聲,很新奇地扭頭在黑/暗中瞅了他一眼:“你是武林高手嗎?專門練過?”
“小時候沒什麽可玩的,就一個飛鏢盤,玩兒久了就會了。”靳一夢隨口回道。他剛剛睡完一覺又發/泄/了一通,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索性抽/了張毯子坐在地上,戴上手套開始擦槍。槍對他來說就好比閨女,伺候閨女的活兒,自然是百幹不厭的。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是多米諾骨牌。我記得有一回我搭了一個超大的城堡,有一個房間那麽大,結果被人不小心弄塌了。”李/明夜回憶道。她很少回憶過去,但她也不怎麽避諱提起自己前16年的美好人生,那些日子美麗到虛假,仿佛要很用/力地去回憶,才像是切實存在過。
“那你肯定得哭鼻子了。”靳一夢輕輕笑了一聲,摸黑開始拆他的巴/雷特。
“我搭了一年多呢,怎麽可能沒哭,那時候我還很小……小時候我就想,長大了要成為一個建築設計師,所以才玩這個,我還練過素描。小孩子總是有很多夢想。”李/明夜正有些困倦,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那你的夢想實現了嗎?”
“沒有。”李/明夜頓了頓,笑了:“你呢?你小時候的未來規劃是什麽?”
“我啊?我算是夢想實現了吧……小時候覺得警/察和軍人都挺威風,我老/子當兵的,那我就當個警/察唄。”靳一夢從李/明夜的語氣中聽出一點兒不對勁,遂輕/鬆地笑道:“你還會畫畫啊。”
“畫畫分很多種,我隻會素描和速寫。”
“得空了給我畫一張?”
“500。”李/明夜迅速的。
“……這麽金貴。”靳一夢撇嘴。
“你懂個屁。畫板、畫架、畫夾、素描紙、速寫紙、鉛筆、炭筆、紙筆……哪個不要錢。”李/明夜開始了不走心的忽悠:“要不然這樣,我開張單子給你,你報銷我就給你畫。”
“成啊!”靳一夢氣定神閑:“反正買了也是爺的東西,擱我那屋裏頭的,買就買唄。”
“人工費還是要算的。”李/明夜立刻補充。
“以後你想畫畫可以隨時來我那兒畫,人工費就抵租金和損耗了。”靳一夢淡定地繼續無/恥。
“你想得美……”
二人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李/明夜的聲音越來越含糊,慢慢地在逐漸彌漫開的槍油味兒中睡著了。
靳一夢聽出她的呼吸變化,稍一猶豫,還是輕手輕腳地把擦到一半的槍重新裝了起來。他摸黑去隔壁洗了手,回到床邊慢慢掀起一角熊皮,自個也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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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爾塔的熱情款待之下,靳李二人又在洞/穴王國盤桓了兩日,便即動身前往了剛達巴。由於李/明夜同奇爾塔之間的私人關係已經達到了尊敬,故而她便將咕嚕姆交由洞/穴王國關/押。尊敬的私人關係使這位洞/穴王國的國王陛下沒有詢問緣由便十分幹脆地同意了,這也使得李/明夜先前想好的借口失去了意義。
李/明夜對關/押咕嚕姆的要求十分簡單——第一,別弄死了;第二,別讓他跑了,而奇爾塔自然心領神會。在劇情之中,甘道夫在逮到咕嚕姆以後將其交給了幽暗密林關/押,卻被咕嚕姆兔脫而出,其主要原因有二——其一,咕嚕姆獲得了來自魔多的支援,其二,幽暗密林出於人道主/義,給了這名囚犯較大的自/由。毫無疑問,洞/穴王國決計不會給咕嚕姆同樣的機會。哥布林說到底還是半獸人,而半獸人那殘/暴凶/惡的天性,讓他們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使用一些令/人/發/指的手段來解決這個問題。
相應的,李/明夜也不得不放棄“讓暗影吸血蝠參與五軍之戰”這個想法。事到如今,她必須考慮加強洞/穴王國的防護力量,其次便是要斷絕洞/穴王國與魔多接/觸的可能,省得自己好不容易逮住的半身人失去利/用價值。
畢竟吧……本次曆練模式是自/由模式而不是陣營模式,沒有陣營結算獎勵,故而五軍之戰的最終勝負不會對黑/暗方角鬥/士的利益產生太大的影響。對於自/由模式下的角鬥/士來說,在五軍之戰中能撈到多少好處才是最重要的。
李/明夜這個卑鄙小人再一次在大是大非和集體榮譽之前,毫不猶豫地發揮了自己一貫的牆頭草作風,坦坦蕩蕩地選擇了更為長遠的個人利益,其抉擇時間簡直沒有超過一秒。
李/明夜將有關咕嚕姆的隱藏支線任務共享給了靳一夢。這個隱藏支線任務的難度之大,以至於“洞/穴王國舉國之力”+“暗影吸血蝠群的鼎力支持”+麵對咕嚕姆時未被殺死的實力,才堪堪達到支線任務接取門檻,可見其艱難。
“支線任務:抉擇
任務說明:你控/製了重要土著角色咕嚕姆,咕嚕姆在整個中土大/陸未來的命運走向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由於長久佩戴至尊魔戒,咕嚕姆身上縈繞著屬於至尊魔戒的濃鬱魔法/力量,光/明勢力與黑/暗勢力的頂級首領可以敏銳地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存在。你可以將咕嚕姆交給任意一名聖白議會成員/黑/暗方頂級首領,並獲取大量獎勵。
任務提示:維拉們(神)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這片大/陸。由於你所做出的抉擇會極大程度地影響到中土大/陸的未來走向,一旦你選擇將咕嚕姆交給任意一方,為另一方勢力效命的邁雅(包括黑/暗君王索倫)就會得到來自維拉的命令,他們將會親自或者派遣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在維拉定位神術的指引之下,把身為外來者的你徹底碾碎!
任務提示:雖然維拉無所不能,甚至能夠辨認並定位外來者的氣息,但位麵之間的壁障使他們無法對這片大/陸上的一切洞若觀火。隻有獲得維拉眷顧的邁雅才能穿透壁障與維拉溝通,並獲得來自維拉的指引。
任務提示:根據係統測算,追殺的最低烈度將等同於直麵一名戒靈!但隻要你直麵並擊潰兩輪追殺,敵人就會因為你強大的力量而放棄這種毫無意義的泄憤舉動。
任務提示:一旦你做出抉擇,你將會被維拉的怒火所籠罩。根據係統測算,在維拉強有力的意誌阻撓下,你回歸鬥獸場的等待時間將會被延長至30分鍾。
任務獎勵:無法評估(該獎勵隻計算鬥獸場獎勵,將會在回歸鬥獸場時結算)。
失敗懲罰:無
任務時限:本宇宙時間3009年(阿拉貢、甘道夫開始尋找咕嚕姆的理論時間)或是你對咕嚕姆的控/製失效之前。”
李/明夜可從來沒有見過鬥獸場給出如此之多的任務提示,可見鬥獸場對這個隱藏支線任務的重視程度!不過毫無疑問,這個隱藏支線任務受到如此重視,絕對是順理成章的。
要知道,倘若她現在便將咕嚕姆交給阿佐格,那麽黑/暗方勢必會順著咕嚕姆順藤摸瓜至魔戒攜帶者比爾博·巴金斯,緊接著便會知曉比爾博·巴金斯此刻應當正在孤山之中……於是為了獲得魔戒,黑/暗方勢必傾巢出動,索倫為了重獲自己全盛時期的力量,搞不好甚至會以其意誌親臨戰場!在黑/暗君王+九大戒靈橫掃一切的力量下,孤山之戰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是以黑/暗方大獲全勝為結局,索倫重獲至尊魔戒,黑/暗統/治大地,鬥獸場收獲大量世界源。
——然而這和李/明夜有半毛錢關係嗎?難道索倫大君還會親自或者派遣戒靈來給她當保/鏢?
在屠龍者巴德已經展示出了自己能夠穿透空間的強大射術之後,李/明夜可以毫不費力地推斷出一個白/癡都能得到的情報——30分鍾的回歸等待時間,足夠那些邁雅們殺死她一百次!從這個難度來說,這個能夠徹底影響大/陸未來的隱藏支線任務絕對不是為奴/隸級角鬥/士而準備的,恐怕隻有士兵級團隊中的佼佼者,才能在此時啃下這塊香噴噴的硬骨頭。
其實從理論上來說,哪怕是接取該隱藏支線任務的門檻,也同樣不是奴/隸級角鬥/士能夠邁過的。也就隻有李/明夜這樣的變/態,還擁有一個能單人完成支線任務、讓她在後方放手施為的隊友,才能以區區奴/隸級角鬥/士之能,把貫穿整個大/陸的命運之線握到手心。
——然而饒是如此,在唯一的捷徑存在太多未知的前提下,李/明夜也不得不將這個任務暫時擱置了。
當李/明夜發現這一點時,她的鬱悶之情簡直可想而知。為了保證利益,她必須在本次曆練中盡可能地增加自己在本宇宙的探索度,使自己在這個宇宙中變得極其重要,以求獲得如“信標”一類的宇宙定位物品,在日後采取“亂入”的形式來完成這個隱藏支線任務。
毫無疑問,從2941到3009年的68年看起來雖然十分漫長,但李/明夜無法確定在這68年中,這片大/陸是否會產生足以讓鬥獸場開放曆練的曆/史節點!而哪怕這個曆/史節點真的產生了,是否能再次進入這個平行宇宙,顯然也是個倒黴催的未知數。
幸好鬥獸場以角鬥/士作為時間參照物,第一批角鬥/士投放時間或許比較任性,但並不會出現“後一批角鬥/士的投放時間早於前一批角鬥/士”的情況,“亂入”形式可以視作一次指定投放,故而也不會出現“亂入之後發現自己出現在第二紀元某個曆/史節點”這樣的囧事。隻要李/明夜再次切入本宇宙的時間在她本次曆練之後,鬥獸場也不會讓她的隱藏支線任務因為不可抗力而稀裏糊塗地失敗,再怎麽樣也會留給她一絲挽回的餘地。
過去不容假設,未來不可預知,在殘酷的現實之下,李/明夜隻能接受自己現在的無/能。不過她也針對這個現狀展開了瘋狂吐槽,比如她所接受的支線任務基本都得“來日方長”,從“聖器疑蹤”到“抉擇”都是這幅高貴冷豔的德行……
“你看看你的探索度,哪一個不是士兵級的,不是,士兵級散人角鬥/士和普通團隊都探索不到吧!從一個曆/史大事/件中根本沒有出現過的醬油部落到至尊魔戒,你這步子一口氣跨這麽大,那不得扯著蛋嗎。”靳一夢隻能這麽安撫她。
“我為什麽要和別人比?這世上無/能之人太多了,別人的無/能並不是我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李/明夜鬱鬱不樂地頂了他一句。
他們正在騎乘座狼趕往剛達巴的路上。李/明夜越說越氣,臉色陰沉得嚇人。重壓之下,哪怕是克魯格這樣極其得她歡心的半獸人都老老實實地悶頭趕路,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吧,那就和你自己比唄!從‘聖器疑蹤’到‘抉擇’的跨度也挺大的了。”靳一夢淡定地說道。他看了看周圍半獸人看救世主一樣的神色,幹脆地在團隊頻道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不如想想看,該怎麽讓光/明勢力的角鬥/士不要打至尊魔戒的主意,現在那戒指應該就在比爾博·巴金斯的手上吧。”
李/明夜沉吟了一會兒,斷然道:“從理論上來說,這個可能並不是沒有,或許已經有人接受了類似‘抉擇’這樣的任務,但想要完成它,難度也不會比‘抉擇’差太多。首先,至尊魔戒長什麽樣是沒有土著知道的,哪怕是甘道夫這樣的邁雅賢者,也隻能通/過米那斯提力斯中的伊西鐸手記來確認至尊魔戒的特征,角鬥/士該如何繞過法則限/製準確地將其告知土著?除此之外,至尊魔戒擁有隱藏行蹤和魅惑心靈的力量,它甚至有自我意識,能夠脫離它的攜帶者自己逃跑,貿然驚動它,說不定反而會導致任務失敗。若是這件事能夠如此輕易地做到,我當初何必加入黑/暗方尋找咕嚕姆?而且……”李/明夜撇了撇嘴做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才繼續道:“要是真有角鬥/士幫助土著發現了至尊魔戒,那他們就等著五軍之戰時黑/暗方大軍壓境,以及戒靈和索倫的追殺吧,索倫肯定會從他所效命的維拉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
李/明夜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雖然我當初選擇博格,也未嚐沒有找到咕嚕姆之後藉由咕嚕姆來驅使黑/暗方傾巢出動,在孤山之戰中一舉兩得地打個順風仗的心思……但不得不說,繞過法則限/製將至尊魔戒的消息告訴光/明方頂級首領的難度實在是太高了,這才是我離開光/明方的重要原因。魔戒是懂得隱藏自身力量的,對於我們來說,魔戒的下落和特征都不是秘密,但對於土著來說,隻有寥寥無幾的傳/奇土著才知道存在‘至尊魔戒’這個東西。從常理來說,若是我在光/明勢力並想/做到這一點,唯有與甘道夫的私人關係達到十分密切的程度,才有可能引導甘道夫提出索倫和‘至尊魔戒’,接著提出比爾博·巴金斯那個所謂魔法指環的不對勁——而且那個討人厭的小侏儒已經受到了魔戒力量的魅惑,他會竭力保全魔戒——然後甘道夫還得去一趟米那斯提力斯……再然後,我才能夠接取到隱藏支線任務。”
如此繁雜冗長的過程,靳一夢聽到一半就不想聽了,然而李/明夜還沒說完:“最後,我也不能否認會存在小概率事/件中的小概率事/件,比如對方居然真的做到了……但現在的我有辦法阻止嗎?沒有!就像我當初無法確定河上的追兵中會不會有萊戈拉斯一樣,這種事情隻能聽天由命。”
思考永遠都能讓李/明夜徹底冷靜下來,這也正是她性格中非常明顯的一點。她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微微眯起眼,神色逐漸平靜。
他們此刻已經到達了一處寬闊的溪流。根據跟隨他們的吸血蝠的匯報,這道溪流沒有可供直接跨越的捷徑,所以半獸人已經十分乖覺地去砍伐樹木搭建臨時橋梁了。李/明夜從座狼背上躍下,捧起清澈的溪水拍在臉上。
深山秋水有冰涼徹骨的溫度,仿佛能把人冰透。李/明夜抬起頭,任由淋淋漓漓的水順著肌膚流淌而下。
一輪冷月在夜空中勾勒出尖銳的軌跡,仿若黑色絨布上一道淒厲的爪痕。山的盡頭自上而下泄開終年不化的潔白,那是堅/硬的岩石、冷酷的冰與沉重的雪,猶如剪影一般貼在視野的邊緣。
李/明夜忽然說道:“夢哥,你看到死亡射手的槍法時,你是怎麽想的?”
“如果我說我什麽想法都沒有,你信嗎?”
“不相信,怎麽可能。”
“但我確實什麽想法都沒有。”靳一夢的語氣非常平淡。他走到了李/明夜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至少我當時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想法。”
李/明夜撇了撇嘴,還是不信。
“死亡射手比我強,而且吧……在槍法上,他還得比我強好一陣子,但是那又怎麽樣?現在比我強的人多了,什麽戒靈、博格、阿佐格……還有巴德。非要一個個計較過去,還不如直接自/殺得了。”靳一夢淡淡道。他忽而一笑:“終於承認自己躁了?”
“胡扯,沒有的事。”李/明夜嘴硬。
“好,那就沒有。”靳一夢很寬容。他頓了頓,緩緩開口了,清亮的聲音平淡流淌,猶如靜水:“我那時候看到死亡射手的槍法,也沒太多想法,不管怎麽樣,人家就是比我厲害!他的路子我不一定能用,我也不高興複製他的槍法,路這個東西,得自己踏踏實實一步一步走。李/明夜,這個道理很簡單,哪怕我們不是角鬥/士也一樣,有的人天生是富二代,有的人就是有天賦,有的人有機遇,那我們的日子就不過了嗎?你是聰明人,所以你能提前猜到高處是什麽樣的,但你還是得自己往上爬才能真正看到它,你已經爬得夠快的了。”
“我知道!”李/明夜深呼吸了一下,“道理我都懂,我都明白……”
“道理這個東西,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出來了,多簡單!話誰都會說,說話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你都知道,但你還是躁,還是急於求成。”
“我已經不打算在這次曆練中做‘抉擇’了。”李/明夜硬/邦/邦地反駁,她不喜歡聽人教訓。
“但你心裏頭沒有接受這個現實,否則你問我死亡射手的事兒幹嘛?”靳一夢平靜地一針見血。他捏了捏李/明夜的肩膀,笑了一下:“別繃著,你接下來是不是還打算跳起來打我啊?”
“我在考慮。”李/明夜哼了一聲,忽然冷笑:“什麽叫跳起來打你?”
“得了吧你,小豆丁,老/子頂著傷害豁免呢,就算讓你打你又能怎麽地?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做了有/意思嗎?”靳一夢語氣傲慢地苦口婆心。他眼看著李/明夜要爆了,趕緊輕咳一聲,話鋒一轉:“你現在想想前半個來月,哪一回你沒有做出當時最正確的選擇,哪一回你該拚命的時候懈怠了,該努力的時候偷懶了……有嗎?”
李/明夜停頓了片刻,似乎在回憶,然後篤定地道:“沒有。”
“那就可以了。因為哪怕重來一回,你也做不到更好,那你就該認。再說了,你有損失嗎?沒有吧!一個寒月流霜之護,一個獸人長弓,一個獸人之盾,一個卑鄙的氣息……看看你已經得到的,別光盯著現在暫時得不到的。沒得到的東西可能更金貴一點兒,但得到了的東西也並不是垃/圾,你要真這樣想,那就是在玷汙你為了得到它們所做出的付出。”靳一夢說到此處,忽然嘀咕:“操,老/子怎麽和指導員似的,可是老/子當初的指導員是個女的啊。”
李/明夜終於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知道靳一夢在刻意逗她笑,但饒是如此,她還是忍不住真的被逗笑了。
得,笑了就成了。靳一夢暗想。
李/明夜不是需要聽太多道理的人,從她果斷放棄“抉擇”也可以看出她一如既往的理智。眼前的風景無限美好,卻隻能含恨止步,是個人都會不甘心。靳一夢琢磨著哪天還是跟她談談這事兒,省得她什麽時候真的因為心態失衡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不過現在還為時過早了點兒,真說了她也不一定聽得進去。
李/明夜笑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一摸自己臉上濕/漉/漉的盡是水,索性一扭頭紮進靳一夢懷裏,在他衣服前襟上左蹭右蹭地擦臉。
“嘿,你這丫頭……”靳一夢順手把她攬住,眼珠一轉,索性一手輕輕拍她脊背:“算了,想哭就哭吧。”
“哭你大/爺啊哭!”李/明夜果不其然爆發了。靳一夢為了防止她打人,趁著她投懷送抱的大好時機把她死死鎖住。她掙了掙沒掙脫,幹脆腳下一絆,二人頓時一起失去平衡往地麵摔下去,在溪邊滾成一團。
旁邊的一群座狼很感興趣地趴在草地上圍觀這一幕,時不時發出興/奮的“嗚嗚”聲,眼睛瞪得溜圓。李/明夜百忙中還不忘撿起一塊石頭丟過去,座狼頓時識時務地把鼻子埋到了兩爪底下。
論近身,在二人起點一致(地麵技術都不咋樣)的情況下,哪怕體重與力量占優,靳一夢也不一定能幹得過李/明夜。更何況他此時先機已失,而李/明夜連先兆之眼都不/要/臉地開了……兩分鍾後,李/明夜趾高氣昂地騎在他身上,手肘抵住他咽喉要害,相當傲慢地:“求饒,快。”
“不求。”靳一夢失笑,果斷搖頭。
“真不求?”李/明夜意味深長地往身邊的溪流瞥了一眼。
“……算了,我投降!”靳一夢琢磨了一下,還是服軟/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錚錚鐵骨死要麵子能撈到什麽好處?逗紅顏一笑才能得實惠。
李/明夜鬆開手站了起來。她看著靳一夢頗有些鬱悶地翻身爬起,忽然微微笑了笑,視線茫遠,眼裏映出了遠處的山巒輪廓。
道理她不是不懂,她知道急於求成的後果,更明白自己反常的焦慮。那是一種仿佛需要徹底燃/燒才能活下去的不安和緊迫感,她永遠無法知足。
這不是普通人對成功的渴望,更不是一個失敗者孤注一擲地想要證明自己,她隻是……
——你曾經落魄過嗎?徹徹底底的落魄,無/能為力的挫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掙紮……你什麽都沒做錯,上天隻是需要你倒黴,所以你就倒黴了,莫名其妙、荒誕可笑、毫無道理可言。
——我隻是不想再落到那個地步。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所以我永遠覺得自己不夠強,永遠覺得時間不夠多,永遠……
仿佛在無盡長夜中奔跑,腳下沒有路,看不到終點和盡頭,但身後有無數看不清的陰影在追,於是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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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提一句,李明夜製服咕嚕姆就是憑借卑鄙的氣息觸發的虛弱詛咒,不然抓不住的
夢哥發現的是,李姐很信任他
好了,接下來咱們開始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