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王爺在此
即使正妻孟月茹,對杜家之事再怎麽不聞不問,依然是禮部尚書杜書敬的結發之妻,而他的母親薑氏,為杜家忙進忙出,在所有人的眼中也隻是一個妾。
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卻沒有可以述說之地,隻能把苦吞進腹中。
“少爺,爹讓我帶你去大廳。”杜子遊開口道出來這裏的原因。
大廳中,可有‘大人物’在等著他呢?倒要看看你等一下,還能不能這麽拽。
“大廳?不是書房嗎?”杜茗裝出滿臉的不解和疑惑。
她可沒有放過,杜子遊雙眸之中的怨恨和得意,應該是自己在等的人出現了,但是這結局應該會出乎他們所有人的意料。
“是大廳。”杜子遊堅定地道,仿佛都能看到對方悲慘的下場了。
“哦。”杜茗一臉懵懂的應著,然後整理一下衣袍,跟隨杜子遊前往大廳。
大廳裏。
杜書敬不斷地看向門外,雙眸中焦急一片,“不知王爺這次前來……”
主位上,慶王威嚴的表情,沒有因為身處在別人家,而有任何的收斂,在淡淡地看杜書敬一眼之後,略帶不爽地道,“怎麽?杜尚書這是不歡迎本王?”
如果不是為了防止那臭小子自己跑來杜府,才不會屈尊來這種地方。
“怎敢,怎敢。”杜書敬馬上膽怯的站起行禮。
杜書敬卑躬屈膝的行為,讓慶王很是不喜,“令公子難道也患有腿疾嗎?還是本王……”
快點辦完事,走人!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王爺息怒……”杜書敬雙腿微顫,一臉的懇求之色,“犬子對小王爺犯下的錯,慶王您盡可責罰,但請您高抬貴手,留我兒一命。”
雖然這個兒子在別人眼中癡傻了一些,但必究是他的嫡子,怎能不加以維護。
慶王看著杜書敬卑微的樣子,雙眸中一片不屑,“本王要你兒子的性命有何用,再說有皇上的決策在,本王難道還敢抗旨不成。”
文弱書生沒有一點骨氣,就知道一味的求饒。
“那王爺此次前來是……”杜書敬一頭霧水。
兩人在朝廷上並沒有任何的往來,唯一的牽扯就是茗兒傷到小王爺之事,而今天王爺一來就是要見茗兒,難道不是來追究責任的?
“爹,少爺來了。”杜子遊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戲,一路上生怕杜茗跑了似得,緊緊拉著胳膊。
在到達大廳門外時,更是沒有顧忌什麽禮儀,直接把杜茗推進了大廳。
結果可想而知,杜茗直接摔到在地一身狼狽。
杜書敬冷眼帶怒看著兩子,“冒冒失失成何體統,還不上前來拜見王爺。”罔他身居尚書之位,卻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子。
“參見王爺。”杜子遊馬上諂媚地道。
慶王涼涼地看杜子遊一眼,還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子。
“參見……”杜茗從地上站起來,輕扯衣袍算是整理,然後恭敬地行禮。
“杜茗,你就不要……”慶王張口嫌棄地道,假惺惺的態度他才懶得看。
誰知……
“王爺……”杜子遊一聲哀嚎,然後雙膝跪倒在地,“少爺傷到小王爺絕非故意,父親也已經進行了嚴厲的處罰,把他禁足在府中幾月,並且常常找時間進行教育,望您……”
“你閉嘴。”杜書敬狠狠地拍一下四角紅木桌。
臭小子看似在為茗兒開脫,卻處處顯示著並沒有給予嚴重的處罰,這是在生生往他臉上打呀!
“爹,少爺可是您的嫡子,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還說。”杜書敬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爹。”杜子遊一臉的委屈。
“杜尚書真是‘持家有道’啊!”慶王輕蔑的看杜書敬和杜子遊一眼。
和眼前這位比起來,他的玨兒要很上很多,至少不會給他爹拆台。
杜書敬滿臉地尷尬,起身向慶王行禮,“讓王爺見笑了,是老臣教子無方。”
“本王沒時間管你的家長理短,……”慶王完全不給任何的情麵,“杜茗,隨本王去回王府,……”
“王爺,這是……”杜書敬著急了,不是剛說不算賬的嗎?怎麽現在又……
“可是小王爺的腿疾,在服用我送的湯藥後,有所好轉?”杜茗直接言明慶王到此的來意,免得再被杜子遊歪曲事實,讓杜府再次蒙羞。
“玨兒的腿疾是有了一些好轉,不然本王怎會親自前來找你過王府。”慶王一臉的不情願,但是卻雙眸緊盯杜茗,示意她注意一下說話的分寸。
玨兒患有腿疾眾所周知,就算吃了‘靈丹妙藥’也應該有一個康複過程,不然被有心人利用,慶王府會被按上欺君之罪,那可就麻煩了。
“茗兒,你什麽時候開始……”杜書敬一臉震驚,兒子懂得醫術,他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爹,兒子這些年因為肥胖,身體出現很多的不適,經常服用各種湯藥,在醫理方麵有所專研,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為小王爺醫治,卻沒想到真的會有效果。”
杜茗搶在父親提出疑惑之前開口,有條不紊的幫著慶王掩蓋‘真相’。
“茗兒,這些年受苦了。”杜書敬對兒子所經曆之事知之甚少,心中覺得有所虧欠。
“爹。”杜茗雙唇顫抖,雙眸中出現水霧,一副很是感動的樣子。
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讓父親心中的虧欠更深而已,隻要得到父親的認可,她嫡子的身份才能快速的在杜家樹立起來,這對於她以後出入杜府非常有利。
看著眼前父子情深的畫麵,杜子遊心中升起危機感。
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為杜茗癡傻愚笨,他怎麽能夠在外,以杜家少爺的身份結交達官權貴?
所以絕對不能讓杜茗得到父親的重視,不能影響到他的前途。
“爹,少爺並沒有進行過醫理方麵的學習,就像他說的隻是試試,也許療效隻是一時,後期會有什麽症狀出現還未可知,王爺還是請慎重使用為好。”
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杜書敬不免心中泛起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