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咬咬牙,“我跑!”說完,他開始圍著此處礦山跑了起來,此處礦山,一周少說也有十裏,十圈下來就有百裏左右,一般人估計可以走下來,不過連續跑的話,估計會受不了。
那老者也是想看看李瑞會不會知難而退,見他直接開始跑起來,暗暗點頭,希望李瑞能跑下來,時間一點點過去,等老者需要的馬車趕來的時候,李瑞已經跑了八圈了。
“好了,可以停下來了!”老者見李瑞已經跑完八圈,心中已經對李瑞認可了,隻是李瑞還是繼續跑下去,最後堅持將剩下的兩圈跑完了。
“你不可以反悔哈!”看著李瑞氣喘籲籲的樣子,老者有些哭笑不得,這李瑞為人倒是有些迂腐,不過倒也能看出他的韌勁不錯。
“張生,我把這孩子帶走了。”那老者通知了下那張監工。
“好說,好說。”那張監工對著老者諂笑起來,對李瑞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老者命人將巨石運上馬車,這馬車足足十六匹馬拉著,巨石壓得馬車咯吱吱直響。老者則和一眾徒弟坐在另一個普通馬車上,將李瑞也帶上了,這是李瑞第一次坐馬車,好奇地打量著車廂四周。
他呆頭呆腦的樣子引得旁邊幾個年輕人一陣恥笑,老者將幾人喝止他們,接著對李瑞自我介紹起來。
“我姓劉,是本地晉江府玉石坊的掌櫃的,他們幾個是我的徒弟,也是你的師兄,你們以後不許欺負你們師弟,知道嗎?”老者衝那幾個年輕人喝道。
“知道了,師父!”幾個年輕人看來比較怕自己師父,趕忙應聲答應,然後衝李瑞吐了吐舌頭,李瑞也衝他們笑了笑。
一行人來到晉江府之後,劉掌櫃讓人給李瑞換了身衣服,簡單舉行了下拜師禮,便開始閉門雕刻巨石,中間過程中,也讓李瑞那幾個師兄幫忙處理一下石料,不過隻是將最外層的石料去掉,後麵就不敢再讓幾個徒弟碰了,幾個徒弟也知道自己的斤兩,沒敢瞎參合。
不過在劉掌櫃雕刻過程中,一直有一個華服少年在旁邊幫忙,據李瑞的幾個師兄講,他乃是劉掌櫃的得意門徒,名叫秦無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李瑞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熟悉,可卻又想不起來。
後來三個月之後,劉掌櫃將那巨石雕刻成功,乃是一個威猛無比的石獅子,看上去栩栩如生,這劉掌櫃的雕刻之術確實是說得上是鬼斧神工,這幾個月李瑞也學會了初步的雕刻之術,而且進步神速,已經比自己兩位師兄雕刻的還要好,那劉掌櫃對李瑞倒是頗為讚許。
見雕刻成功,劉掌櫃便讓人準備了慶功宴,慶祝這石獅子雕刻成功,宴席上李瑞還見到一位明目皓齒的女孩子,和秦無風很是親昵,據幾位師兄講是劉掌櫃的女兒,劉仙兒,李瑞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是感覺很熟悉,漸漸有些迷茫,不過在腦袋一陣陣痛之後,便不敢再多想。
接下來的時間裏,有重要的活的話,劉掌櫃就自己出手,次要的活,就交給秦無風,一
些不重要的活就交給剩下的李瑞幾人,劉掌櫃偶爾會指點下李瑞幾人的雕刻之術,但更多的將自己的雕刻之術傳授給那秦無風。
李瑞幾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恨的,可也沒辦法,那秦無風長得貌比潘安,而且雕刻之術,得了劉掌櫃的真傳,精湛無比,的確比李瑞幾人高出幾截,劉掌櫃是把他當做衣缽傳人和女婿來看待的。
一年之後,李瑞的雕刻之術已經入門了,這一年多他除了跟劉掌櫃學習雕刻之術之外,回家看了父母幾次,父母親知道李瑞有了這麽好的前程,自然督促李瑞好好跟劉掌櫃學習,李老漢待的那處石料廠就是劉掌櫃的,將來李瑞學成了,不說能像劉掌櫃那般富有,能成為一個小康之家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娶媳婦也不用愁了。
李瑞已經二十老幾了,母親這幾年可是為他的親事操碎了心的。
李瑞便遵照父母的吩咐,一心一意地撲在學習雕刻之術上,這日他正在聚精會神地雕刻,忽然感覺玄天戒一熱,一股氣息沿著手指鑽入他體內,讓他感覺精神更好,更能聚精會神地雕刻,石料的紋理似乎在他眼前放大了許多,讓他雕刻的更加精細,等他雕刻完成,發現手上的雕像比以前變得更加細膩,顯然是自己的雕刻之術又有進步了。
李瑞心中一喜,看了看手上的戒指,雖然覺得手上的戒指古怪無比,可一時間也探查不明白這戒指的來曆,不過見它對自己的雕刻之術有裨益,便也對它愛不釋手起來。
自此之後,李瑞的雕刻之術已經遠遠超過除了秦無風之外的幾個師兄弟,劉掌櫃見自己又得了一個得意門徒,倒也很是欣喜,特意將李瑞安排到晉江府府城的店鋪內坐鎮,這間店鋪乃是玉石坊的總鋪,鋪子裏麵還有幾位劉掌櫃請來的老師傅,起初那幾位老師傅對劉師傅將李瑞派過來,覺得有些不以為然,後來見李瑞高超的雕刻之術之後,發現李瑞的雕刻之術比起他們幾位老師傅來說也是不遑多讓,幾位老師傅便心服口服,一邊恭維著李瑞是名師出高徒,一邊將玉石坊的活計分給李瑞一些。
這玉石坊坐落在晉江城的核心地段,在晉江城的名聲也極其響亮,晉江城的達官貴人們經常來玉石坊讓給雕刻一些玉器,李瑞以前都是主要雕刻石器,不過玉器和石器基本類似,李瑞上手很快,很快就能獨當一麵了。
這日,一個丫鬟走進店裏,來到一個老師傅跟前。
“師父,我家小姐想打一副玉鐲,請老師傅幫忙雕刻下,這是定金。”說著那丫鬟將一錠金子放在桌子上,順便將一副圖紙也放在桌子上,看來就是要雕刻的手鐲的樣式圖案了。
那老師傅抬起頭看了眼,“我現在沒空,你讓他給你打吧。”老師傅指了指李瑞,隻是那丫鬟在看到李瑞之後,見李瑞比較年輕,有些不信任。
“我試下吧,如果打的不好,把定金退還給你!”
那丫鬟見他這般說,便將定金和圖樣交給李瑞,“記住,打好之後,要和圖樣上的一模
一樣,打完之後,送到謝府上來!”說完,那丫鬟轉身離開。
李瑞便依言找到兩塊合適的玉石,細細雕琢,倒是很費了他一番功夫,最後大功告成之後,便帶著雕琢好的手鐲往謝府趕去。
這謝府乃是謝翰林的府邸,謝翰林因為得罪了朝廷權臣,一直賦閑在家,可在晉江府也是大大有名,李瑞很容易就找到了謝府,讓下人通報了一聲,說是給謝小姐送玉鐲的,過了一會,一個丫鬟走了出來,領著李瑞走進了府宅,七拐八拐一會,來到一處庭院,見那庭院內綠竹成蔭,清泉從竹叢中流過,曲徑通幽,那丫鬟帶著李瑞走到一棟房子跟前。
“把玉鐲給我一個,如果小姐不滿意的話的,我又該被責罵了。”那丫鬟顯然有些不滿玉石坊的做法,李瑞給了她一個玉鐲,另一個則依然揣在懷裏。
過了一會,那丫鬟滿麵欣喜地走了出來,“小姐讓你進去。”
李瑞有些錯愕,不過還是跟著那丫鬟走了進去,見一個妙齡少女正坐在正廳的椅子上,細細地打量著手上的玉鐲,李瑞看到她的樣貌,腦袋嗡的一聲,覺得這女子似乎是在哪見過,似乎上一世就見過這女子。
李瑞木然地跟著丫鬟走了過去,見那女子開口向李瑞要另一個玉鐲,李瑞將玉鐲遞了過去,結果那女子沒來及接住,那玉鐲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粉碎了。
“你怎麽回事?!”丫鬟衝李瑞吼道,李瑞嚇了一跳,頓時也清醒過來,見地上粉碎的玉鐲,李瑞心中一驚,將客戶的東西打碎,客戶是可以不付錢的,而且還可以向玉石坊討要賠金。
李瑞頓時嚇得冷汗直冒,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綠竹,這位先生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這玉鐲我確實是喜歡的緊,麻煩先生再重新打一個,送到府上來吧。”
“謝謝小姐!”李瑞趕緊拜謝,然後告辭離開。
“小姐,你總是這麽好些,這樣以後會吃虧的。”
“那位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不能故意為難他的。”
“是啊,不是故意的,都怪小姐張的太美了,那人都看呆了。”
“你這丫頭,真是沒大沒小的。”那謝姑娘罵了一句。
“本來就是嘛,你看剛才他那眼神,魂都出來了!”
謝小姐被她說的臉都紅了。
李瑞從謝府出來之後,呆呆地看著灰蒙蒙的天空,覺得似乎有些遙遠的記憶在蘇醒,可卻又想不起來任何東西,隻有那謝小姐的容貌浮現在他腦海裏,占據了他整個心靈。
“好熟悉,可又想不起來為什麽這麽熟悉。”李瑞默默低語著,失魂落魄之下,怎麽回的玉石坊都不知道。
店裏的老先生見他的樣子,以為是被買主責罵了,便好言安慰,李瑞這才逐漸回過神來,收拾起心情,更加賣力地投入到雕刻手鐲之上,很快就將那手鐲雕刻完成,急匆匆地趕往謝府,隻是這次隻是那綠竹將手鐲取走,沒再領李瑞進府,李瑞大失所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