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看見不該看的
我詫異的看向許敬言的時候,他也正看著我,不動如山的站在那裏,手也不曾動一下,就等著我去幫他解褲子。
在醫院裏穿的是病員服,那褲子又鬆又大,褲腰上有兩根抽繩綁著,明明他自己輕輕一拉就可以解開,卻非要我幫忙。
“你自己解啊,我要怎麽幫你……”
我臉頰又紅又燙,目光不經意的瞥向許敬言腰間內處,似乎能隱隱的看到薄薄的衣料下,他身上某處細致的輪廓。
甚至有些微微的突起。
自己又不是沒長手,隻不過是傷了一隻腳,搞得像是全身癱瘓了一樣,什麽事情都要吩咐我來做,就連這種事也不例外。
難道他都不覺得尷尬嗎?
反正我是覺得尷尬死了。
一顆心更是撲通撲通的狂跳,好像馬上就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似的。
許敬言卻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站都站不穩,怎麽解?你想看我摔倒嗎?”
這明擺著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我看他站的挺穩啊,怎麽會輕易摔倒?
就算是一隻腳用力,也能掌握平衡的。
況且他還有兩隻手把著,就算騰出一隻手來解決自己的問題,也不會摔的。
“你……”我氣得臉色更加通紅。
想說的話卻立馬被許敬言給堵了回去,他問了句:“你不信?”
剛說完,他就把其中一隻手鬆掉了,然後立馬整個身子開始搖晃起來,好像馬上就要摔倒在地,嚇得我趕緊去攙扶他。
萬一要是真的摔在地上,把傷口弄裂了,那不就成我的罪過了嗎?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這家夥為了折磨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那就不怕自己真的摔倒嗎?醫生說過,他這條腿要是再受傷,是會落下殘疾的。
難道他就不怕嗎?
非要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就範?
“好好好,我信,我信行了吧!”簡直被他逼的沒辦法,隻能暫時服軟。
好不容易才把人給扶住了,他自己雙手把著撐杆,才重新掌握了平衡。
等他站穩了之後,卻又到了我的煎熬時刻,我的手就那麽伸在空氣中,還差一點就要觸碰到褲子上的抽繩了……
而對我來說,那感覺就好像是拆炸彈一樣恐怖,緊張的我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汗。
而許敬言一直斂著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臉上毫無表情,等著我幫他把褲頭解開,也不著急催促,也不說話。
我心跳得非常快,要我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難為情了,可是又不能不做,所以我隻好硬著頭皮把手伸過去,摸到那兩條抽繩的時候,我趕緊撇過臉去,用力一扯……
因為別著臉,所以我並沒有看見,抽繩被扯下來之後是什麽狀況?
卻感覺到許敬言一把將我的手推開,語氣更加冷冽的說道:“好了,你出去。”
他居然叫我出去?
我簡直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
“啊?”
下意識的回過頭來一看,當場便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可能是因為褲頭太鬆了的緣故,抽繩扯開之後,整個褲子就掉下來了,直接掉到了許敬言的腳踝處……
我自己都仿佛感覺腿間一涼,看到許敬言兩條大腿露在外麵,再往上就是……
估計是因為做了手術的緣故,所以連內褲都沒穿,或許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
我的目光從他身上某處一瞥而過,那一瞬間我感覺渾身都要冒煙了,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就跳出來了似的。
天哪,我看到了什麽?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再說也是許敬言自己讓我這麽做的。
難道他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嗎?
許敬言冷冷的低吼道:“我叫你出。去沒聽見嗎?出去——”
“哦哦哦,好,我出去,我馬上出去,你自己慢一點兒啊!”我整個人也好像失了魂似的,你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逃命一般的,從洗手間裏跑出來。
這一刻真是尷尬的不得了,直到洗手間的門關上,我的心都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我心裏更是捏了一把冷汗,連額頭上,也在往外一層一層的冒著汗珠兒。
我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才讓渾身上下那股不安分的燥熱感逐漸褪去,臉色也慢慢變了回來。
不知道許敬言心裏是什麽感覺,反正我是覺得太他媽尷尬了……
不過看剛才許敬言的反應,似乎也是在故意掩飾著什麽,或許就連他自己都忘了,其實裏麵什麽都沒穿。
本來是整我的,沒想到把自己也坑了。
這下搞得我們兩個人都怪怪的,都不知道該怎麽相處下去了。
一見到對方就會想起這件糗事……
我在洗手間門外一直等著,大概有5分鍾過去了,許敬言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我心裏雖然別扭著一股勁兒,但又有點擔心許敬言一個人在裏麵,猶豫了半天之後,終於開口問道:“那個……你好了嗎?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估計他現在聽到“幫忙”兩個字,心裏也會覺得很別扭吧?
剛才要不是他硬要我幫忙,也不會發生那麽尷尬的事情了。
問完之後,我又緊張的等著許敬言的回應,可是等了大概兩分鍾,許敬言卻沒有給我任何回應,等的我都有點著急了。
於是我又問了一句:“你到底好了沒啊?上個廁所不需要這麽長時間吧?”
一來我是擔心許敬言一個人在裏麵,二來我是真的急著要回家了,隻等許敬言出來把他扶上床,我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雖然我也知道,照顧他的日子還很長很長,就算脫離苦海也隻是暫時的,但是對我來說,這已經算是種恩典了。
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裏,這家夥要怎麽變著法的來折磨我呢?
我們兩個之間,還會發生多少糗事?
這一次問了之後,又稍微等了兩分鍾,還是沒有等到許敬言的任何回應。
“喂,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進來了啊,許敬言?許敬言——”
我用手輕輕的敲著門,繼續喊到。
他不會在裏麵摔倒了吧?
應該不會,也沒聽到動靜啊。
可是為什麽半天都沒有回應呢?就好像人死在裏麵了似的。
我在外麵等得越發煎熬,嘴上雖然那樣說,但又不敢真的推門進去。
萬一看見什麽不該看的,隻會更加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