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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周旋

  花樓管家聳了聳肩,腰往下彎,手往裏一指,怪模怪樣的做出一副請的動作,花樓媽媽目視著阿壯繞到紅柱之後,隱藏在角落的陰影處,這才黑著一張臉深深的看了一眼管家。


  “你到底想做些什麽?”“你隻需要在合適的時機出手即可,至於其他的,我自會做好。”管家衝花樓媽媽躬腰行禮,麵上是恭恭敬敬,但語氣中卻是強勢的狠,扭身便準備離開,花樓媽媽無奈,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手絹,眼神瞧著他的背影。


  “嘎吱!”一聲樓上有門開闔的聲音,花樓媽媽反射條件的看向樓上,臉上掛上了虛偽的笑,但下一秒,定睛一看,瞧見那紗裙的一角,這才慢慢的收斂神色,保持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虛假之上。


  “媽媽。”花娘著一身紗裙,慘白著一張臉,氣若遊絲的喚了一聲,“進去!”花樓媽媽抬頭,眯著眼打量了一番花娘,片刻後冷冷的說道。


  “我……”花娘開口又要說些什麽,但卻被花樓媽媽的眼神死死的盯在原地,冷的像是將她渾身的血液盡數凍在一起,一層又一層的剝削著她已經岌岌可危的神經。


  潘瑾瑜將門打開,餘光隻來得及瞥見一抹紗裙閃進屋中,隨後便是“砰!”的一聲,門狠狠的關上,震得幾縷餘灰在空中打轉。


  平日裏看見什麽旁的貴人,花樓媽媽臉色都不打樣的,但如今看見周隱煜,瞬間眼睛彎成了月牙,連忙向上揮著手帕,“貴人快些下來吧,瞧瞧我這金玉香地方小,招待不周,您多、多體諒。”


  周隱煜並不應她這阿諛奉承的模樣,下樓的時候順手扶了一把潘瑾瑜的腰肢,引著她向前,眼神淡淡的落在潘瑾瑜的身上,帶了幾分柔意,纏纏綿綿的將她絲縷般的籠罩著。


  花樓媽媽慣是個會看眼色的,瞧見周隱煜這一副無視的模樣,麵上也不惱,輕輕巧巧的便將眼神落在前麵潘瑾瑜的身上,隨後喜笑顏顏,兩大步上前,嘴裏呻吟著:“哎喲,我家姑娘真是好姑娘,一顰一笑都是美。”


  “媽媽還真是張巧嘴呢!”潘瑾瑜看了一眼花樓媽媽,不鹹不淡的說道。


  “瞧瞧。”花樓媽媽伸出手一拍自己的嘴,“難不成是哪句話又得罪了姑娘,我這人呀,一輩子沒有什麽本事,就長了張能說的嘴,很以前呀,多的是人說我這張嘴可是不爛之舌,說的那可是鐵樹開花,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呢!”


  潘瑾瑜躲過花樓媽媽衝她伸過來要扶著的手,直徑走上那擺滿菜肴的桌前,周隱煜跟在她的身後,臉上也是瞧不清的神情。


  隻是路過紅柱時,腳步微微一頓,眼神便向旁邊斜去,花樓媽媽瞧他這樣,心中一怔,隨後暗暗鎖緊了眉頭,嘴上卻是大驚小怪的一陣呻吟,“哎呀!瞧我這記性。”


  說完裝著向前撲去,腳下一歪,便直接撞到了周隱煜的身上,引得周隱煜反射條件的向旁邊閃了一步,隨後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冷冷的像是椎骨一般刺的人臉上生疼。


  “哎喲!”花樓媽媽將兩手舉起,嘴上麻利的恭維,“瞧瞧這定是貴人身上是貴氣刺得人腿都軟了。”


  “是嗎?”周隱煜意味深長的瞧了眼花樓媽媽,扭頭再次看向銅柱之後,剛剛露出的一片衣角看去,隻見那銅柱之後,早已無人站立,如果自己剛剛未曾看錯,那可是站著的人視線更是露骨的很,隻是不知是何人。


  如果隻是恰巧看見,倒也不顯得奇怪,可惜這眼前的媽媽卻另有一番欲蓋彌彰之意。“媽媽有什麽話就說吧,何須做得如此大驚小怪。”


  待周隱煜落座,潘瑾瑜這才將視線投向花樓媽媽,見她站在一旁點頭哈腰的模樣,眉頭微微一皺,“這大獻殷勤的模樣,可不像媽媽往日的作風。”


  “姑娘說笑了,這不是怕怠慢了貴客,來今日這桌菜,可是這鼎元鎮最好的酒菜,我可是早早定下這裏最好酒樓的大廚讓他們做的,一般不是貴客可從不出手,一個月都不知能不能出來一桌呢!雖比不上至京都的山珍海味,但好歹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早早的就定下了,那媽媽還真的是未雨綢繆,難不成是早已經有預感有人會來尋我,所以就在這等著呢?”


  “哎呦,姑娘您這說的什麽話?”潘瑾瑜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樓媽媽,抓住了她語句中的漏洞,緊接著逼問她,花樓媽媽臉色一滯,隨後東瞧西瞧,腦中極速轉彎想著什麽法子。


  隨後咬牙切齒在心中暗罵,這小蹄子平時都不見能說這麽多字,今日可是有人撐了腰,這腰板可是比平時直的很,竟然敢在自己麵前咄咄相逼了。


  “這不是平日裏我慣是會享受的,所以為自己備著呢,但是今日貴人來了,當然要拿最高的禮儀……”


  “你怎知我是貴人。”周隱煜轉著自己手裏的茶盞,未曾開口,隻是瞧著杯中的茶水一圈一圈的衝刷著杯沿。


  “啊?”花樓媽媽猝不及防的被周隱煜一問,瞬間愣在了原地。


  “如若我未曾記錯,您當日不是說這鼎元鎮離京都可是遠的很,你自己沒有去過京都,又怎會知道京都的佳肴,更別說,我瞧著菜色,倒是有幾道來的大有門道,莫不是這鼎元鎮的酒樓大廚來自於京都?”


  “這,這我倒不知……哦,我這不是道聽途說嗎?以前有人來我這鼎元鎮,我這也是聽他們念叨過幾句,你也知道青樓這個地方,總是會得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消息。”


  “是嗎?”周隱煜懶懶的眨了眨眼皮,看了眼花樓媽媽,隨後又再次垂拉下來,“哈哈哈……”花樓媽媽幹笑兩聲,搓了搓手,隨後旁敲側擊的問道:“不知貴人何時要走呀?倒不如多留幾日,我正好可以找個機會的帶您看看這鼎元鎮。”


  “正巧,我這幾日身子不適,就在這裏多留幾日吧!”潘瑾瑜截斷媽媽的話,扭頭看向周隱煜,二人對視一眼,周隱煜先是裝作厭棄的模樣,微微蹙了蹙眉。


  “哎呀,你怎麽如此不懂事?”花樓媽媽畫虎不成反類犬,自己說了這幾句話,莫不是真的將人留了下來了吧,瞬間心中大急,瞧見這該死的丫頭竟然要求留下,瞬間是更是急了眼。


  瞅著周隱煜的臉色,硬生生的插進話衝潘瑾瑜急促的催道:“貴人自是有貴人的事情,你還不快跟著回去!”


  “哼!”花樓媽媽的話剛一落下,隻聽一聲冷哼,隨後便“咚!”的一聲,原來剛剛一直把玩在手中的杯子被扔到了地上,隨後便聽見聲音淡淡的響起,周隱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當你是在與誰說話呢?”


  默契一般潘瑾瑜向旁邊挪了一步與周隱煜一唱一和,抬起手放在周隱煜的手上,倒像是安撫他一般,輕輕地拍了拍,隨後扭頭責怪似的看了一眼底下站著的花樓媽媽輕聲的說道:“她在這小地方慣是習慣了自己做主的,所以說話難得沒個輕重。”


  此話一出,花樓媽媽那臉色更是詼敗了一片,心中氣得隻剩牙癢癢,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這話是何意思?一副主人家的模樣,倒像是在訓斥自己家粗鄙的丫鬟,更像是鄙夷這三教九流出來的閹割之人不懂禮數,還端的倒像是個大家的模樣。


  但這一層一層疊加怒氣,也隻能自己含著血咽到肚子裏,畢竟平常再怎麽囂張跋扈,如今一想到當日這麵前的周隱煜是怎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這黃毛丫頭許諾的,也隻能將著嘴中脫口而出的大罵,繞了繞又再次揉碎了咽到肚子裏。


  隻是這眼神不免帶出了幾分憤恨,潘瑾瑜嘴角上揚,看向底下的花樓媽媽,瞧著她那麵上都端不住笑,眼中更是“嗖嗖!”的直飛刀不僅要忍的肚子疼了。


  扭頭見隱隱衝著周隱煜這邊投來一副無奈的神色,更是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衝他癟了癟嘴,做出一副搞怪的模樣,平時在這裏,可讓這花樓媽媽指揮慣了,今日怎麽也得讓她咽了這一會苦水。


  她自恃受不得別人在她麵前張牙舞爪,耀武揚威,而今日就偏偏要將之氣反授予給她。


  “姑娘說的是,貴人說的也是。”花樓媽媽都不知這兩句話是怎麽說出來的,心裏惡狠狠的上下紮小人。


  看著吧,這官宦人家來的情愛又能有多久?不過是玩玩罷了,雖是長了一副禍人的紅顏,但也不過是禍水一時,真以為這紅顏終有不朽的時候嗎?我倒要看看,到最後是誰哭著誰笑著。


  本身花落媽媽心中還有幾分猶豫,如今瞧見這麵前本應該受自己奚落的女子,如今坐在上麵,而自己卻要站在下麵,更是氣得牙癢癢。


  不管是管家提的是何主意,如今可是下死了心要配合他了,想著怎麽將死丫頭弄到手,剝她的皮,抽她的筋,恨不得食她的肉,看到時候還有沒有這天降之人救她。


  “既然如此,便在這裏多留幾日吧!”周隱煜一副為美色所惑的模樣,伸出手點了點潘瑾瑜的額頭,寵溺般的應允了,在花樓媽媽咬牙切齒中,將她這客套的話反而給做成了現實。


  “雖然我還有公務纏身,但既然是你說了,權當是陪你踏青。”


  “如若是踏青,水鄉不來的更好?”花樓媽媽僵著一張臉,硬邦邦的插入一句話,可惜這句話被這眉來眼去的二人直接給有默契的忽略了過去。


  隻徒留花樓媽媽,瞧著他們這一副濃情蜜意,難分難舍的模樣,恨得直牙癢。而這苦心積慮為他們所布置的飯菜,桌前的二人更是連一口都未曾吃。


  這死丫頭不知從哪裏拿了酒壺,正慢悠悠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你一口我一口的飲著,完全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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