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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雨打芭蕉

  炫彩豔麗的光四散在眼前,一切都恍惚帶著慌亂,前一秒人仰馬翻,幹瘦的男子殘餘驚恐和不甘的眼恍如昨日,下一秒潘瑾瑜已經獨自軟倒在一片黑暗的房間之中,軟弱無骨,衣衫流頃。


  隻有隱隱的樓中所反射的燭火,透過房間幽幽的斜印在圓桌之上,渾身燥熱如同被抽了骨頭一般癱軟,一陣又一陣的烈焰像是席卷其中,張嘴欲要說話,可理智卻又混沌,相互糾纏。


  隱隱隻感覺一隻骨節有力的大掌扶著她的腰肢,將瓷杯抵至她的唇邊,那如同甘汁玉露般的瓊漿,緩緩的浸濕她的紅唇,潘瑾瑜這才想抓緊救命稻草一般,瞬間用兩隻白皙纖長的手指軟綿綿的將它握住,緩緩的依偎在上麵。


  低沉的聲音,她的耳邊乍的響起,“可知我是誰?”


  是誰?潘瑾瑜內心自問,是誰在與我說話,抬起頭,眼中盡是無助與茫然,霧蒙蒙的一片,可是這樣的反應似乎引起了問話人的不滿,發出一聲“嗞!”並緩緩的將那抵在她唇邊的杯子向外拿去。


  潘瑾瑜不由自主的跟著那隻手想要擒住那個瓷杯,向前移去,可惜另一隻手卻死死的箍盡了她的腰肢,像是焊接的灼鐵,讓她無法掙脫。


  “阿瑜?”沙啞帶著誘惑的聲音抵在潘瑾瑜的耳邊又再次響起,如此親昵的呼喚潘瑾瑜難得靈光一閃,隨後便是嚶嚀一聲,她想起來了,原來剛剛那人來找自己了,原來他站在樓下,衝自己一笑,還與自己許諾,而她自己應下了。


  原來現在他與她獨身處於一室相約一夜。“周隱煜。”一字一頓,帶著急喘,轉回身後將他攏在懷裏。


  男子一笑,極其愉悅,“竟還記得?怎麽這般癡傻,又讓旁人給欺負了去,如若我來晚了,不知日後該有多後悔,倒也幸虧我來了。”邊說周隱煜邊笑,輕吐出了呼吸噴在潘瑾瑜的耳垂,讓她那本身便已染上粉黛的耳朵,如今更像是抹了赤粉,紅的誘人。


  “好熱……”潘瑾瑜微微的扭動了一下,隨後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想要將這燥熱降下幾分,緩解幾分,但在臉上摸索數次,卻覺竟不如那剛剛入嘴的瓊漿來的清涼。


  不由自主,又再次伸出手,將那橫在自己身前的胳膊緩緩掖入懷中,想要撥開那貼近自己粗糲的大掌。


  被她這動作逗弄的有些無奈而又愉悅,周隱煜不有自主的又再次笑出了聲。來自胸膛的震動,讓潘瑾瑜又再次換上了茫然,支起腦袋扭過頭想要去瞧這身後人是誰,卻又不得動彈,無奈隻得略帶煩躁,像是伸出貓爪子一般,在那手掌上狠狠一捏,撒嬌似的說道:“沐浴!”


  “沐浴怕是不行了。”周隱煜搖著頭,將自己手裏的杯子隨意的置在地上,另一隻手攀上潘瑾瑜的頭發,將她那滿頭的珠釵盡數給拆卸了下來。


  順著她傾瀉而下的長發緩緩的撫摸著,隨後輕聲的說道:“本來在來之前,想著定要給你個好好的教訓,但來之後,瞧你的一眼,這滿心的歡喜,竟早已衝破了我的心中的怒意。


  罷了罷了,怕也隻有你不動兵刃,便可讓我繳械投降,但你說說,你怎麽這麽不聽話……”


  越說周隱煜越來越生氣,卻又舍不得對懷中的潘瑾瑜做些什麽,見她像小貓似的,在自己的懷中來回撲騰著,伸出手指狠狠的戳了戳她的臉頰,結果剛剛接觸到那細膩,絲滑的觸感,隨後便粘在了上麵,拿不下來了,說著說著這語調也就輕了下來,帶了幾分寵溺至極的柔意,“老是不聽話。”


  而此刻的潘瑾瑜像是自己被架在蒸籠上猛蒸,汗水一滴滴順著額頭向下落,她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撥弄著自己的衣領,將那本身束的好好的衣襟盡數扯的紛亂。


  隨後煩躁的蹙進了秀眉,本身便熱到了極致,身後還有個源源不斷發出熱量的身體,這緊緊相貼著,隻能感覺汗水的濕滑,隻叫人多了幾分躁意。


  不由自主潘瑾瑜忍不住向前躲了躲,想要攀爬出去,卻再次被周隱煜拽回了懷中,笑著在她的臉上再次戳了戳,“你瞧,總是不願聽我說完話,如今又是想躲到哪去?阿瑜我該拿你怎麽辦?”說到最後語氣中有夾雜了萬千的思緒與複雜。


  潘瑾瑜對於周隱煜此刻的話,是盡數未曾聽到,神智早已模糊的她,一聲又一聲帶著哭腔的呻吟像是勾了人的心弦,癢到了心底,即使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都難以忍耐,更別說此時愛人在懷,這一腔愛意,一腔濃情蜜意無法去說。


  周隱煜更是無法克製,幾番被潘瑾瑜在這懷中扭動,隨後變抑製不住緩緩的歎息一聲,帶著幾分壓抑,吻住了她那圓潤小巧的耳垂,親親一碰,懷中的人便是一躲,但下一秒又糾結似的往他的懷中陷得更緊,貼的嚴實。


  邀請一般的將耳朵再次送到了他的嘴邊,周隱煜發出一聲低笑,心滿意足的將這鮮嫩至極的花,細細品味。


  外頭映進的燭火,絲絲的一縷,慢悠悠的投在牆上,將人影映的更加湊近,纏綿交織從圓桌旁拉扯,磕磕絆絆的鑽進紅帳之內。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窗下躲避的野狗,依偎的鑽成了一團,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舐自己的皮毛,還伴著幾聲若隱若無的輕喘與疾呼,似是聽聞海棠花開。


  那邊是疾風柔花語,潤物細無聲,這邊卻是風暴欲來,冷汗淋淋。花樓媽媽手持著浸滿墨的狼毫停於上好的宣紙上,久久的不曾落下,直到那筆上的墨圓潤積成一點,最終受不住這懸於空中的搖搖欲墜,“啪!”的一聲落於紙上,輕微的一點卻讓持筆人渾身一震,臉色如同死人一般鐵青。


  而立於身後,正抱著畫卷的花樓管家,也忍不住,渾身一陣哆嗦的說道:“媽媽,這信是寫還是不寫,您當真沒有看錯?”


  “看錯?哼,我倒真希望我看錯了。”花樓媽媽聽見管家一句話,瞬間煩躁地將自己手裏的筆猛的甩飛了出去,黑著一張臉扭過身,神經質的將那手絹反複的擦拭自己手裏不小心沾上的墨漬。


  可惜這墨越擦越暈染的嚴重,直到反複擦拭的血紅,這才停了下來,管家垂著一張臉,猶猶豫豫的上前,將自己手裏的畫卷反複再次打開。


  “可是,那容王世子怎麽可能來這小地方,屈尊降貴又圖了些什麽?”“你問我我去問誰!”花樓媽媽咬牙切齒的看著那畫像中,衣抉翩翩的男子,再想那昨日渾身盛氣淩人的一諾千金,隻覺自己眼前一黑,像是命不久矣,隻留這殘喘的一口氣。


  如若讓城主知道,自己辦了這等蠢事,不知要如何操辦自己,越想花樓媽媽越覺得自己這渾身的冷汗一批一批的向下落著,直至浸濕了衣衫。


  隻怪自己鬼迷心竅,竟真的相信了那賭徒的話,還真以為他不知從哪裏撿了一個弱女子,如今瞧來,這倒不是什麽弱女子,而是個肉包子。


  而且這肉包子不僅引來了惡狗,更是引來了豺狼虎豹,如若豺狼虎豹停歇一日,便離開此處,倒也無礙。


  可偏偏他周隱煜又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隻要他聞得一點香味,將這小鎮上苦於埋藏的秘密所翻騰了出來,怕到時自己真的是要背負這無法逃脫的罪名了,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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