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相邀一夜
“怎麽?你嫌少。”地上站著的男子見潘瑾瑜這輕蔑的模樣,瞬間便不依不饒,“美人有話算是好說,但你這是何意?”
“一千兩黃金便要買我一夜,也不瞧瞧可配得上我!”“你說什麽?”底下站著的人掏了掏耳朵,看著其上的潘瑾瑜,“我剛剛可是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潘瑾瑜笑著遙遙的送他一笑,“黃金千兩不過隻能換我對你一笑,怎麽,你真的以為我這品味如此低端嗎?”
“哎,瞧瞧,我這姑娘說話就是大言不慚,她還年輕,所以稚嫩的很。”花樓媽媽聽見潘瑾瑜這話,臉色一變,立馬笑著婉言說道:“她與你們開個玩笑。”
“那今日這玩笑我就聽到耳朵裏了。”底下站著的男子眯了眯眼睛,渾身瘦的如同抽了骨髓病殃殃的模樣,“那你說你值多少?”
“好歹也得黃金萬兩,不是嗎?”“黃金萬兩?等一下!”聽見潘瑾瑜所說之話,皆數一陣倒抽氣,“當初花魁推出之時,的確有說過,如若與瑜娘相交一夜,必須提取黃金萬兩。
但當時盡數都是過眼雲煙,以為這是旁人開玩笑所得,可現在這瑜娘自己竟敢出黃金萬兩,千兩黃金便已經是對她的高價,如今這萬兩黃金買一個下等之人,倒更像是一場胡作非為了。”
“你敢嗎?”潘瑾瑜突然眉眼一彎,嘴角緩緩上揚,那一笑唬的底下正抬頭向望的眾人們一陣恍惚,耳邊不由自主的像是響起琴弦輕撥之聲,隨後模模糊糊的瞧瞧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肢,隻覺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值或許是值,但是這一擲萬金,倒也非常人所得,但如若真的能與這尤物相伴一夜,怕是一輩子都值了萬兩黃金。”幹瘦的男子喃喃的說道。
隨後眉眼一挑,“如若這萬兩黃金放在你的身上,我倒覺得,值了。”最後兩個字是震地有聲,引得眾人一片嘩然,潘瑾瑜臉上也是微微變色,手猛的抓緊了欄杆。
而花樓媽媽更是驚喜的,頭一陣眩暈,連忙扶著旁邊的小童,虛生虛氣的問道:“剛剛我是不是聽錯了?是不是黃金萬兩一夜?隻有一夜,黃金萬兩啊!”說完激動的破音,“瑜娘啊瑜娘你可真是我的好姑娘!”
“我……”潘瑾瑜張口欲再說些什麽,突覺自己眼前模糊了一霎,連忙扶住了一旁的丫鬟,丫鬟上前一步,輕聲的詢問:“姑娘是怎麽了?”潘瑾瑜卻眩暈的瞧不清她的眉眼,隨後便是一陣陣的灼熱和幹咳從喉嚨直湧而上。
“怎麽會?”一時之間潘瑾瑜心中大驚,自己明明已經小心再小心,為何還會中了真齷齪的手段。
花樓媽媽驚喜過後,瞧見上麵的潘瑾瑜突然站立不穩,甚至臉上隱隱浮起的酡紅,心中得意的一哼,“你以為我不知你在防著我,你以為你不吃不喝,這樓中的東西就會避免嗎,但你忘了我們這是什麽地方了。
這是閹割之地,什麽人在我的手裏能逃的掉,從你睜眼開始呼吸的那一天,這香料便無處不在,隻是需要一個引子,而這特製的紗衣便是引子,二者不相撞,那永遠都不會達到功效,如若相處呼吸相交之時,便是你中招之時。
說到底薑還是老的辣,我到看看今夜一過,你還敢如此傲氣,還不是乖乖的任我搓圓揉扁。”
“既然如此,瑜娘姑娘是否要屬了本公子?”說著這男子便站起身準備拾台階而上,結果腳剛抬起,還未離地,一陣破風之聲猛的響起,嗖的一聲,在眾人還未反應之時,便直接狠狠的釘在他的腳尖之前。
如若他剛剛在移出半步,便會直接廢了腳掌,男子被嚇了一跳,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向後狠狠一退,環顧四周,顫抖的聲音說道:“誰!”
“這是怎麽了?”花樓媽媽也是被唬了一跳,隨後便直接沉下了臉,眼中盡是狠厲,“這是誰?竟敢在我的金玉香裏鬧事!”
“媽媽還沒叫停,這就算完了嗎?”“什麽人!”男子聽見一道聲音低沉而暗啞的響起,猛地扭過身,憤怒的其喊道。
眾人皆是疑惑,而其上的潘瑾瑜卻渾身劇烈一抖,不敢置信的,猛的將頭抬起,但眼前一陣模糊,她急不可待的將剛剛為備不時之需,而掐在指尖的銀針向下一滑,便直接戳入掌心,劇痛喚醒她那霧一樣隔絕開的視線,飛速的向四周打量著。
眾人盡數紛紛而亂,隨後識時務的向旁邊擴散而來似的,不由自主人們紛紛定在那裏,瞧著這玉冠華服的男子站在原地,麵色陳如凝水,從他抬腳開始,像是莫須有的破例將眾人盡數推向了兩側,而他本人從中間緩緩的向瑜娘所站立的樓下而去。
直至走到大廳中央,這才抬頭看向瑜娘,本身滿臉罩著煞氣在與瑜娘對視一眼時,突然嘴角上揚,破了這煞氣,這才讓旁人發現,如此之人竟俊美無儔。
眾人雖是不解,但瞧他這張狂的模樣極其不滿,但又迫於心中浮起的懼怕,隱約之間竟將那吵鬧之聲盡數向浪潮一般退了下去?
花樓媽媽本身並未瞧見此人長得是何模樣,但見他從陰暗之處走出,光影浮現,慢慢的打在他的正臉之,這才倒吸一口涼氣,撫上自己的胸口,旁邊的小童不解,連忙上前,隻聽見自家媽媽正在不停的打著嗝,硬生生嚇得渾身冷汗。
“他怎麽在這兒?他怎麽可以在這!”花樓媽媽盯著周隱煜隻覺自己怎麽就惹了這麽一尊大佛?從哪兒冒出來的?瞧這模樣倒像是……
花樓媽媽緩緩抬眸,隻見樓上,那本身不苟言笑的女子,如今笑的彎了眉眼,“花樓媽媽?”
“唉,在!”花落媽媽瞬間彈起,挺直了身子,“好。”周隱煜不由自主的彎著腰,另一隻手不斷的銜著手帕在臉上擦拭著。“您,說……”連語句都帶上了尊稱,可沒有剛剛那氣定神閑的模樣。
“剛剛聽見了全程,但花龍媽媽並沒有叫停,所以瑜娘並不算已屬他人是嗎?”
“是,您說的對。”花樓媽媽連忙點頭,弓著腰向前走了兩步,算得上是連滾帶爬就從台上跑了下來,而台下的眾人都是二丈摸不著頭腦,看著花樓媽媽這難得的模樣,心中卻是有些發笑,怎麽會這樣?
可惜卻有人不懂得察言觀色,瞧著這突然出現的莫須有的人,趾高氣揚的指著他的鼻尖大聲的罵道:“你沒有聽見嗎?我出黃金萬兩隻買她一夜,你呢?你以為你還可以出比我更高的價格,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哎呦,我的祖宗!”花樓媽媽湊上前去,站在這男子的麵前,點頭哈腰的說道:“今日算是我的失誤,來日,來日我再賠個更美的給你!您呀就別說了!”
“花樓媽媽你這話是何意思?”男子一把將花樓媽媽推至一旁,還是照樣虎視眈眈的盯著周隱煜,周隱煜居高臨下的瞧著他,眼神幽深不見底,“你出了多少?”
他眼睛微微一眯,明明隻是簡單的動作,男子卻隻覺像是一股不屑撲麵而來,瞬間給自己氣的夠嗆,他在看不起自己,自己可是出了黃金萬兩!
“哼!”周隱煜鼻息發出一聲嗤笑,抬起頭與這滿眼都是他的潘瑾瑜對視,聲音包容而帶有安撫,“吾願以未來容王妃之位,相邀一夜,隻願與汝共歡。”
潘瑾瑜看著周隱煜晶亮的雙眼,聞著自己隱隱血腥之外,參雜著薄衫所散發出淡淡的花香,一聲甜膩而充滿依戀。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