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風一走進寢房之中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走進去一看,毫不意外的在塌上看見了明顯喝醉了的易水寒。怪事,他從不酗酒,今日怎的卻喝的這樣醉?
“你喝醉了?”這酒味有些奇怪,明月風不由得皺著眉頭走上前去將桌上的茶壺拿起來斟了一盞茶。易水寒看見明月風的身影,心頭的那種異樣感更甚。他撐著桌塌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向明月風――總是心中千萬般不悅,此刻她的背影在自己眼中依然美麗動人,他是個粗人,沒得那麽多風雅詞匯,隻知道眼前這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去的――該怎麽樣才能,讓她留下來呢?
手中捧著茶盞,明月風雖然手上不停,可是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後那人正在漸漸靠近自己,他腳步不穩,想是酒還沒醒罷了,並非她狠心,並非是她想要走,隻是皇城那邊生了變,如今明朝勢大,手已經明目張膽的伸到這印寒堂中來了,以往遇見過的那麽多麻煩,看似雜亂無章,如今仔細回想起來,都是有跡可循!今日明朝能將他的信光明正大的放進風嘯的密函之中送進印寒堂,明日就能悄無聲息地將人塞進寒竹院中來!縱使易水寒不怕麻煩,願意一個一個的解決,可明朝那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絕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定要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身後那人的氣息越發靠近,明月風手中的動作反而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喝醉了,這是事實;因為她,這也是事實;所以,無論怎麽看,都是自己禍害了他,這也是事實。易水寒伸手攬住明月風纖細的腰肢,緊緊的箍在懷中,他近乎貪婪的迷戀著她身上的味道,緩了半晌,才慢慢開口說道:“你……非走不可嗎?”
明月風手上的動作一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眼神出現了一瞬間的猶豫,她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幹,吞了口唾沫,這才能使開口說出的話不那麽的無力,不顯得那麽……底氣不足:“是!”隻這一個字,就將易水寒好不容易拾回來的清明理智給踢開老遠,他手中的拳頭漸漸收緊,腦子裏的理智線正在越繃越緊,他咬了咬牙,開口道:“即使是我如此挽留你,你還是固執己見?”
“並非是我固執己見,”明月風歎了一口氣開口繼續說道:“我早就與你說過,明朝這人心性凶險,手段暴戾,印寒堂這麽久以來遇到的所有麻煩,細想之下都與他有個幾分關聯,穆堯,你是明白我的……我……”還不等她說完,易水寒就又將她往自己懷中帶了幾分,將她死死抱緊,力氣大的出奇,明月風似乎是被勒得疼了,不由得掙紮了起來:“穆堯你……你先放開……你……”易水寒不願意聽下去了,幹脆打斷她的話:“別說了,我不想聽。裴夕,我同你講過,我並非正人君子,也並不那麽光明磊落,我不像你們那兒的世家公子身份清貴也沒有什麽胸襟,我隻知道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你那三哥……三皇子明朝,他對你……我不會讓你回到那個地方去的,你想都別想!”
明月風皺眉,使了狠勁兒將他推開,冷冷說道:“即是如此,那我們便沒話說了吧。”說著就要轉身離開。易水寒腦中混沌一片,隻知道不能讓她走,否則……否則……腦海中的思緒無論如何連不上,他便下意識的一把抓住明月風,將她拉進自己懷中,然後,看著那張總是能說出令自己惱怒不已的話的嘴,毫不猶豫的就附身將那紅唇封住。這個親吻一點兒也不溫柔,因為易水寒在吻住明月風的一瞬間,腦海中的理智線就已經崩斷,他的額間青筋暴起,他無論如何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用盡渾身的力氣,此刻,他就像一隻失控的野獸,而懷中的,便是他的獵物!
好香啊……不知是什麽味道,不隻是從哪裏散發出來的味道,隱約有些甜膩,可是讓他越發的無法自控……許是明月風身上的香味?易水寒根本就無暇思考這些,他隻知道懷中之人香甜無比,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上兩口!雙手觸摸到的,乃是絲滑的綢緞,一層一層,手感上佳,可是易水寒隻覺得礙事的很,他抬起頭來,雙眼已是猩紅一片!
明月風被親吻得發懵,回神之後,卻發現眼前的人已經伸手將自己的衣服徒手撕開!布帛撕裂的聲音讓她清醒了些!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易水寒渾身發燙,雙目猩紅,紅的要滴血一般,而自己原本白皙的皮膚也已經泛紅,著實詭異!她的理智還在勉力支撐著讓她伸手推一推易水寒:“穆堯……穆堯你怎麽了?你清醒清醒!穆堯,你……”一層又一層的布帛被使了些許內勁的雙手撕裂,露出她渾圓白皙的雙肩,露出她藕色的裹胸,露出她比絲綢還要順滑白嫩的肌膚,胸口上的一枚朱砂痣在這雪一般肌膚的映襯之下,仿若鮮紅的蜀葵一般,偏偏這朱砂痣生的巧,讓人的目光總是想要朝那藕色的裹胸裏麵瞥去,讓人忍不住想要看一看那之下隱藏的秘密!
易水寒附身不停的親吻著明月風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略帶薄繭的雙手在明月風身上遊走,將明月風這顆死寂的春心又開始煽動起來――在這樣的氛圍之下,煽動的不知是春心,還是熊熊燃燒的欲望!
明月風知道現在並不是做這種事,易水寒的狀態怪異得很,這房中定然有什麽東西不對勁,可是無論她怎麽想說服自己,也無力製止,或者說,無心製止!
看著自己被高高抬起的雙腿,她心頭的羞恥之心一閃而過,她狠狠地閉上眼睛,然後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就任性這最後一次,以後……以後……
禁閉的房門,忙碌的印寒堂……這寒竹院竟然像是被遺忘了一般,竟然沒有一個人走進來打擾,令人心癢的呻吟低喚了整整一夜,像是放縱,更像是黑夜到來前的最後一抹光明,也像是巨浪來臨前的風平浪靜,誰知道盡量到來的,會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