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恨
秋星梵雖然被消了靈體,作為一個仙家名仕,自接觸不同的仙家之人,十分熟悉各家的靈氣。他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仙家道人,“你……你是……你是玄門之人?”如此心翼翼,都是怕她受了傷害。
“不是。”
秋星梵抓住玄亦言想要收回的手,“你是!對嗎?”哪怕是個玄門旁係之人,他都先要拚盡全力去擁護這最後的血脈。
“先生到是認錯人了.……”
“那你為何有這玄家之術.……”突然,秋星梵看見鄭家的門徒向他走來,他順手將玄亦言的手反壓在桌上,把起脈,“姑娘,你無大礙,隻是有些風寒.……”
鄭家門徒也看見了秋星梵,作揖行禮:“秋先生。”
秋星梵點頭,淺笑:“你們這是,巡街?”
“我等奉命尋找楓懿師兄,就不打擾先生看病了。”
秋星梵前幾日才給楓懿診治過,道:“我前幾日見過他,受了甚重的傷,怕是連床都下不來。你們尋到了,也是請不走的。”
麵紗下的玄亦言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唇,左手扶在了杯上。
紫衣徒麵麵相覷,作揖行禮,“多謝秋大夫。”便離開了客棧。
麵紗下的慌忙隻是一瞬便就恢複自然,她早已看透鄭君召的想法,想要讓楓懿來驅邪,楓家不傻,不會第二次惹禍上身。不過,楓懿……玄亦言似乎有些擔心這個人。
秋星梵並沒有多思考這件事,它現在對眼前這個人充滿了希望,“姑娘,你告訴我你是玄家人,我會保護你的,我……”
玄亦言表示自己這個姐控的舅舅有點傻。現在她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亡命之舉,絕對不能讓別人參和進來,畢竟,欠著人命,很煩。
突然,把著脈的秋星梵放棄了追問,眼裏的期待變成了冷漠,起身大步離開。玄亦言並不意外,右手搭上了自己左手的脈搏,苦笑一聲,沒有脈搏。在秋星梵看來,這個人無非就是一具活屍。
不過,想到鄭家現在的情況,玄亦言嘴角露出邪魅的弧度,放下一些銀子之後便離開了茶樓。
夜裏時分,鄭家道場突然響起了警鑼聲。
鄭君召緊忙披上外衫從房中出來,便瞧見前來回報情況的徒,問道:“何事?”
“師兄,師兄他變成凶屍了!”
“什麽!”鄭君召大驚失色,連外袍都沒來得及拿上,便取劍禦行到事發地點。
果不然,正如徒所,鄭靖澄儼然一副凶屍的模樣。嘴上鮮血淋淋,也不知道就這樣傷害了幾個同門。隻剩白色瞳仁的雙眼無神,卻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看著所有人。身邊圍著的同門,沒有一個敢上前製止,甚至連禁錮符咒都不敢畫上一副。
鄭夫人不知怎麽的接到消息也趕來了。
見到自己的而兒子變成這樣,本來就驚嚇過度的鄭夫缺場暈了過去。
鄭君召讓人將鄭夫人送了回去,拿起劍,走到眾徒最前麵,與鄭靖澄最近的地方。手裏運作靈氣,左手畫符,衝向鄭靖澄,欲要將他禁錮在靈力之下。
管家看著鄭靖澄在靈氣的製壓下,嘶啞叫喊,心生不忍,“家主,您不能這般對公子啊,靈氣會傷了他的。”
鄭君召沒有回答,減弱了手上的靈氣,自己兒子自己哪能不心疼。
可是,隻是一瞬間,鄭靖澄便衝破了禁錮符咒。被激怒的他,嘶吼著向人群衝去。
好在,鄭君召的仙劍牢牢的阻礙住他的獠爪,飛濺出的粘液口水沾染了鄭君召一身。
玄亦言站在半空中,黑色長袍與夜色完美融合,手上攢動的靈氣翻騰,隨著它的跳動,底下的鄭靖澄越來越暴躁。
一旁的鄭恬靖生怕鄭靖澄傷害到自己父親,竟然上前從背後狠狠的刺了鄭靖澄一劍。
仙劍入體,邪靈破散,修仙之人也得傷體三分。
鄭靖澄頓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暈死在原地。
但是,鄭君召並沒有放下懸著的心,而是急忙叫人請來仙門郎中,不斷給他輸著靈氣續命。
鄭靖恬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想要幫自己哥哥輸入靈氣,但是剛剛燃起的靈氣團在手上還未散出去,就被鄭君召製止。
“滾開!”
她愣了一下,從未想過自己父親會對自己出這樣的話。
“父親。”
鄭君召緩緩抬頭,眼裏卻是恨意,就像在責備她刺傷了鄭靖澄,“不想見到你,離開這裏。”
鄭凡蕊默默拉開鄭靖恬,安慰著:“父親在氣頭上,你不要放在心上。”
鄭恬靖點點頭,“我去看看母親。”便獨自一個人往後殿走去。
而玄亦言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有意思的很。”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黑夜裏。
遲遲不來的仙門大夫惹得鄭君召大怒,“不管什麽方法,都給我把楓懿找來!”
過了數日,本是前幾日就該取的衣服,因著楓懿的傷未能出門。好在提前告知陵家。楓懿傷一好轉便來到布衣莊。
掌櫃的瞧見他來,趕緊叫夥計將衣服取來,“您要看看嗎?”
“嗯,”語氣還是冷淡,默不作聲的看著掌櫃的把衣服打開,慢慢地和他著,“甚好。”
鄭家的門徒找到陵裏,看見楓懿就如找到了救星,“楓懿師兄,我們家主有要事相商。”
“何事?”楓懿付了錢,兩徒接過衣服,站到楓懿身後。
鄭家徒有備而來,“家主並無詳細告知,似是那日在街上傷了師兄的邪祟已經被抓到,還請師兄前去辨認。”
言兒!雖心下生疑,但是設計到玄亦言的事,楓懿必須得親言所見。
“走吧。”轉身對兩徒,“你們先回去等我。”
鄭君召見楓懿來了,顧不及禮儀,神色慌忙,“賢侄啊,你可算來了!”
楓懿打量四周,並沒有玄亦言的身影,卻感知到一絲怨氣,心下不禁一陣擔憂,“鄭宗主,不知找懿何事?
鄭君召雙手緊搓,深歎口氣,道:“你這呈影是祛除怨氣的法器,還望賢侄能幫幫靖澄啊。”
“靖澄出了何事?”
“這不是徒來報有人傷了賢侄,本家主立即派靖澄去將那邪祟抓獲,誰知這邪祟竟附體靖澄,如今是被折磨得不成模樣!”話的模樣,讓人覺得事兒真真的存在。
楓懿並不擔心鄭靖澄,隻是怕鄭家對玄亦言會有傷害,“還請鄭宗主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