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啊你2
阮非桐卻寧死不從,其實心裡想的不行了,但是就是不說,怎麼也不給這個人低頭。
「你想看,就求我,求我就給你看。」張君愷抓著手機,在阮非桐的面前,晃來晃去。
阮非桐卻將臉別在一邊。「哼——」鼻中,發出不屑的聲音。
「算了算了,你那麼小氣,肯定不願意求我,但是我大氣啊,你不用求我,就給你看一眼,怎麼樣?」張君愷問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顯示自己的豪邁。
阮非桐還是沒有反應,張君愷就將手機屏幕在阮非桐的面前一晃而過,他還沒有看清楚,但是明顯被畫面吸引了,想看去沒有看清楚,阮非桐真是鬱悶死了。
「哈哈--好看吧?哈哈!」張君愷捧腹大笑,夜大少爺就是這樣,就算是自己喜歡的東西,也不願意爭取,只是在心中煩惱,那不就是典型的悶騷嗎?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於落情撫摸著絲巾,回憶著畫面里的那個自己,被感動極了,如果早一點認識張君愷,於落情是不是就能夠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值得自己去看一眼,只是小時候,不懂事,碰見一個人就以為是真愛了。
其實,這個世界上好的男人,根本就不少啊,只是自己的眼睛,太狹隘了,竟然被一個男人束縛住了。
早一點認識張君愷,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開朗,可愛的男孩子,可以改變於落情被塵封的心,她的心,實在是被太多世俗的悲傷給捆綁了,需要一個陽光一樣的男孩,將自己的心打開,這樣她才可以好好地享受這個世界了。
「謝謝你啊!送我這麼貴重的了禮物!讓我怎麼好意思呢?」於落情就像是一個初戀的小姑娘,臉龐都紅透了,像是一個紅蘋果一般!
「謝謝什麼?太客氣了啊!」張君愷撞了撞於落情的肩膀,「我們什麼關係啊,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那我就不謝你啦,還不走?我都想出去玩了!」於落情戳了戳張君愷的腰,等不及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走,免得某些人啊,不識趣的,擋了我們的路啊!」張君愷含沙射影,及時要將這個人挖苦到底。
兩個人,一前一後,說走就走。
阮非桐看著他們兩個就這樣離去的背影,多麼想要跟上去啊,於落情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沒有自己的允許,於落情哪裡敢跟別的男人,走這麼近,還敢動手動腳,還敢接受別的男人的禮物呢?
看來,一切都變了,於落情還有這樣調皮的一面,可是寧願在張君愷的面前表現,也不在阮非桐的面前展顏。
難道,是阮非桐的魅力變低了么?不然,為什麼於落情和張君愷只是認識了這麼幾天,他就將自己再表面上,徹徹底底的比下去了呢?
阮非桐的心,跟著於落情的淡紫色,美麗倩影,吸引走了,她就像是有一個強大的磁鐵一樣,將自己緊緊的吸引住。
特別是於落情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很適合她,以前自己怎麼沒有發現呢?人沒有變,但是選擇在不同的大樹下,棲息,讓一個人的改變怎麼可以這麼大?
但是,阮非桐的腳卻完全不聽大腦的使喚,怎麼都無法走動一下子。
可能,這是上天的安排吧,懲罰自己,當於落情在身邊的時候,看不到於落情的好,所以將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給放走了,但是沒有關係,張君愷對於阮非桐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一樣,沒什麼了不起,只要是阮非桐稍微用心,就可以將這個男人,徹徹底底的打倒,不要緊不要緊。
「對了,你到底怎麼知道,我看中的是那條額暖黃啊?既然你知道我喜歡那個顏色,怎麼又換了這個乳白色呢?」於落情覺得奇怪,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猜不透,之前,於落情只是覺得和他講的來,並且藉助他,將阮非桐氣一氣,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漸入佳境,似乎變成了假戲真做了。
張君愷摸著腦袋,沒有了阮非桐在身邊,氣場立刻變弱了,其實張君愷也是想要給阮非桐一點好看,才裝出那樣強大的,內心還是一個跟女孩子講話,也會害羞的樣子。
「怎麼了,你不願意說啊?」於落情男的看到張君愷面露難色,還是不要勉強了,原本送一個禮物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不不不——」張君愷趕緊揮手,「不是不願意說,只是,你不介意,我那麼注意你的行為吧?」
於落情一聽,心裏面,就笑的不行了,這個男人,送人東西的時候,是那麼的洒脫,但是現在送完了,才知道害羞啊,真是可愛,小笨蛋一樣。
「笨蛋!」於落情還是沒有忍住笑,雖然覺得這麼嘲笑一個男孩,不是很禮貌,但是於落情大膽的猜測,這個男人肯定也是很少送人禮物的,就像是自己一樣,很少收到禮物,所以才會那麼的不好意思啊。
「嗯,我是笨蛋!」女孩說什麼就是什麼,肯定不會錯,在張君愷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時候了。
「哎呀,我隨便說的啦!你要是願意說,你就說啊,我真的很好奇!你又知道,我喜歡那條鵝黃的已經是很神奇了,結果還擅自主張,選了一條白色的!」於落情一口氣說了很多,弄的張君愷心緊張的不行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瞅著於落情說話的小嘴,一張一合的。
於落情看著張君愷的表情,不好意思的停止了說話,「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啊?」
「不不不——」張君愷這才反應過來,「我是想問你,是不是不喜歡白色,我拿去換就是了!」
「誰說的?」於落情馬上就像是寶貝一樣的,抓著脖子上面的絲巾,「我是想說啊,我好喜歡這個白色啊,比當初我看到的額暖黃,還要好看呢!你怎麼會那麼有眼光啊?」
原來是這樣,張君愷一聽恍然大悟了,原因自然是不要說了,這麼好的事情,當然要淪為自己的功勞了!
因為,當時鵝黃色的那一條剛好被人買走了,只剩下一條乳白色的,當時,張君愷鬱悶極了,就是想要給於落情一個驚喜,現在,她喜歡的那一條沒有了,怎麼驚喜嘛?
但是店主卻說,其實乳白色的,也很好看,特別是放在那種溫暖如春的姑娘身上,是點睛的一筆了。
當時,張君愷將信將疑的,就把那條乳白色的拿下了,反正是一條絲巾,要是喜歡就更好了,不喜歡也罷了。
張君愷從來就沒有送過女孩子的禮物,就算是家人,也是讓專業人士選好了,直接送到家裡去的,這次送於落情絲巾,完全就是一種衝動了。
沒有想到,送一件禮物,是這麼糾結的一件事情,以後,張君愷萬萬是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了,簡直是傷心啊!
但是,剛才被於落情那麼一誇獎,張君愷還是覺得自己做這些,挺值得的,至少,張君愷也覺得,店主的話,說的很現實,於落情這個樣子,真的是很好看呢!
兩個人的背影,已經走遠了,阮非桐遠遠地看著,消失在拐角的兩個人,耳朵豎著,想要知道,那兩個人,邊走邊說,說什麼呢?
還笑,笑毛線啊!有什麼好笑的,死賣笑的,張君愷,等你一個人,看我怎麼收拾你!你想笑,讓你笑個夠!阮非桐的心中極不平衡,根本就不管手中的傷口,一遍一遍敲打著牆壁。傷口再度裂開,在牆壁上,留下鮮血的痕迹,但是傷口再疼,也沒有阮非桐的心疼,自己的女人,現在卻被自己的好兄弟搶去了。
「你們兩個,最好別給我來真的,不然,我就--」阮非桐眼眶都濕潤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偉大的人,竟然還有人敢反抗,敢拋棄。
要是換做別人,阮非桐肯定想也不想,就將他們都幹掉,但是現在換做了於落情,要他怎麼下手捏?那是自己的寶貝啊,要捧在手心的,生怕她生氣了。
可是,阮非桐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張君愷那樣一個連談朋友都不會的小子,給欺負了,打敗了,這算什麼?
真是難受啊!天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這真是報應啊報應,早知道,阮非桐早就對於落情好一點,不要讓這個女人傷心了,無法挽救了。
自己真是傻啊!
這個惡魔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之前,自己虐待於落情,讓她傷身,傷心,現在,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換做於落情來虐待自己了。
還有那個壞男人,張君愷,竟然也跟著裡面起鬨,之前也沒有少受自己的氣,所以這是個好時機,讓他好好地當一次英雄,有於落情的配合,猖狂著。
好吧,你們儘管放馬過來吧,他阮非桐肯定是不會輕易的就認輸的。
「你,張君愷,別得意了,於落情,這只是跟你開玩笑呢?她是絕對不會喜歡你這樣一個,根本就沒有從幼兒園畢業的小兒童了。你懂女人的心么?你知道戀愛應該怎麼談么?你肯定不知道,你就是我阮非桐的手下敗將!你看著吧,走著瞧!」阮非桐徹徹底底的被激怒了,不過不要緊,越是這樣,阮非桐越是要鎮定,一定不能夠表現出生氣的樣子。
幸福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是靈犀相通,只可惜,阮非桐從來就不知道於落情的心中,到底想了什麼,當於落情愛著他的時候,他視而不見,將她的愛,視為糞土。當於落情不愛他的時候,有了別的男人,阮非桐卻怎麼也不肯相信,怎麼都要去掙個輸贏。
但是,阮非桐卻一向是自命不凡,自己認定的東西,一定就是對的,他堅信,於落情是愛著自己的,永遠都不會變心。
但是,人會變的,人的心肯定也是會變的。
當一個人做了那麼多,恐怖的,傷害人的事情,再堅定的人,也會被傷害了。他那麼自信的,可以將於落情的心挽回,因為他的心中,只有自己,覺得自己才是唯一一個可以配得上於落情的人,阮非桐永遠都看不到,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張君愷那樣的單純的男人,一輩子,只想談一次戀愛。
那一次,便是最美麗的花開,將是阮非桐一輩子,都無法,體驗到的美好。
因為,阮非桐這種,在亂花叢中,迷人眼的人,只是體驗著,不同的女人的塊感,根本就不知道,那種心許給了一個人的快樂,是專註的,是無窮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凈,今天,你怎麼這麼開心?」張君愷其實也不知道,找什麼話說,今天看到如此的於落情,簡直心都要醉了!太美了,溫婉,賢淑,美麗,這個時間上,張君愷所有知道的美好的詞語,都無法形容於落情的美好。
「我當然開心啊!有你送我的絲巾嘛!怎麼樣,是不是很美麗?」於落情明知故問,從來就沒有一個男子,送給自己這麼稱心如意的東西,而且誇讚自己美好。13acv。
「當然啦,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了!」張君愷怕於落情不相信似的,大聲的回答,很果斷,好像是要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對於落情的認同一樣!
於落情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只是心中害羞,不好意思,說什麼。而且,當張君愷說自己美麗的時候,於落情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話語。
於落情不覺得自己,是這麼虛榮的女子,但是這次,真的很神奇,好像是吃下了什麼靈丹妙藥,覺得自己真的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人了。
「哈哈--」於落情有些不好意思,故意走的很快,超到了張君愷的前面。
難道是這風景太美好,風兒太痴情了, 所以也感染了於落情。她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並不是沒深愛過一個人,只有今天,感覺確實那樣的奇妙,輕飄飄的,就像是鵝毛一樣,在空中,久久盤旋,無法停止下來。
「小凈,你走那麼快乾嘛啊?」張君愷也緊跟著,這個姑娘,真是變化多端,但是每一面都是美好的,張君愷雖然不能夠猜透,她的心中,時時刻刻,是在想著什麼,但是張君愷知道這一刻,她的心,肯定和自己一樣,溫暖的不行了。
「你追不上我么?」於落情轉過身,風一時起,吹散了於落情頭上的青絲髮帶,於落情如同海藻一般,烏黑髮亮的秀髮,傾瀉而下,在風中,飛揚!
於落情卻沒有意識到,只是自顧自的笑得燦爛,張君愷剛好和於落情的距離很近,將這美麗,盡收眼底,一瞬間,忘記了語言。
好像,仙女一樣,從天兒將,飄散在空中,張君愷伸出手,想要將她抓住,那不是幻影吧?張君愷的心,動了,他甚至聽見了自己心動的聲音,是那樣的美好,燦爛著。
「你——好美!」張君愷半天,才吐露出這樣的一句話,法子內心,沒有經過大腦,直接就衝出來了,好像說一邊還是不夠的,還想說很多很多遍,也不會覺得累。
張君愷那一刻覺得,原來啊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是那樣的舒服。
以前,張君愷也見過不少美女,但是都沒有膽子,在別人的面前說出來,於落情好像就是這樣的一種魔力,讓張君愷有什麼就說什麼,那樣才痛快。
於落情真的是被誇得不好意思了,再一次別過臉去,烏黑髮亮的頭髮,在空中,旋轉著,就如同一隻美麗的燕尾蝶,開出了絢爛的花朵。
青色髮帶,剛好落在張君愷的手上,他將髮帶拿到鼻前。輕輕地嗅了嗅,那是屬於於落情的味道,張君愷再熟悉不過了,每一天,在她的身邊,悉心的照顧,都是這個味道,那麼的美好。張君愷都有些戀戀不捨了。
「好香!」張君愷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感嘆了,好像,阮非桐的什麼東西,對於張君愷來說,都是美好的不行了,也許這就是愛屋及烏吧。
只是,愛情中的人並不知道,愛情總是悄無聲息的,慢慢地來到彼此的身邊,慢慢地,將味道,還有足跡,遍布各處。
於落情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很久,才發現,身邊早已經沒有人了,轉過頭,卻看見張君愷停在原地,手中拿著一個物件。
於落情一邊朝著張君愷走過去,一邊嘟囔著,「你怎麼不走啊?不想陪我去湖邊么?」
張君愷卻忘記了說話,一切都沉浸在彼此的美好裡面。
於落情走進了,才看清楚,原來張君愷的手中,不是別的東西,是一根髮帶啊。
但是,於落情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個髮帶和自己是一樣的。於落情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髮,啊!頭髮散了。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於落情緊張了,「喂——我頭髮散了,你都不跟我說,是不是你扯的?」
於落情一把將髮帶搶過來,「你幹嘛啊?這樣多不好啊,都不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見不得人了!」
女孩子都是這樣,很計較自己的樣子,自己的打扮,雖然長發隨意盤起,但是也是有講究的,這樣披頭散髮的,簡直是沒有什麼看相。
「你這樣,好美!」張君愷感嘆著,真的實在也沒有見到過如此的美麗的風景了,一切都只有這一個人,為了自己盛開一次。
非卻心想聲。於落情卻權當張君愷是開自己的玩笑,一邊用髮帶,綁著頭髮,一邊很不耐煩的對張君愷說,「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呢?我這個樣子,肯定難看死了,我看你啊,今天是說好看說的上了口,不管是好看,還是難看,你都說好看!」
其實,於落情知道自己是很普通的女孩子,不然為什麼阮非桐以前都是那樣看不起自己呢?所以,於落情從來就不會覺得自己是美女,如果別人說好看,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但是說多了,她還是覺得有些假的。
「不,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扎頭髮好么?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啊!」張君愷覺得,這句話,是自己這輩子說的最丟人最不要臉的一句話了,但是確實發自內心,張君愷還沒有看夠呢!捨不得就這樣放過一切。
於落情看著他那麼認真地眼神,好像是被電擊了一下,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會說謊的,所以,今天也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不知不覺的,於落情的手就放下了,好像,聽從張君愷的話,就是聽從自己的話,於落情第一次覺得,有人願意這樣看著自己,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這麼多年來,於落情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人,自己的存在,或者是不存在,對於任何人都沒有一點影響,更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感覺,在意自己的樣子,是不是好看,心情,是不是好。
但是,這個男人,卻不一樣。他,在乎。
她的一切,他都在乎。
他會關心,於落情喜歡什麼,然後悄悄地,將她喜歡的一切都奉上,追求的,只是於落情的一個微笑而已。
看到於落情最美的樣子,他會不自主的停下腳步,想要將這一刻永遠的記住。張君愷誠摯的眼神,讓於落情動容,然她覺得,其實被關注的感覺,是那麼好。
於落情想要變得更加的美麗,終於這一次,想要用自己身上,不用的特質,去感動一個人,這個人,懂得於落情,完全了解她哪裡是最燦爛的,最美好的,最突出的,最有個性的。
這一刻,兩個人都傻了,張君愷的手,輕輕地和著風,撫摸著於落情的秀髮,那種感覺,是那樣的好,當於落情還是一個病人的時候,他就觸碰過她的頭髮,覺得手感不錯,但是現在,在這樣的背景下,在這樣的境遇下,感覺一切是那麼的美好,那感覺,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乾淨,還有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