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啊你1

  這麼多天,每一天,張君愷都會抽時間和於落情出去逛一逛,有時候是出去買一點她想要用的東西,或者是看得書,平時呢,就在醫院後面的湖邊坐一坐,聽一聽彼此的故事,談一談心。 

  一開始,於落情的話並不是很多,但是張君愷那樣的一個火熱的人,漸漸地就打開了於落情的心扉,之後,張君愷說什麼,她都可以接著說,再後來,甚至都可以說出自己的故事了,已經沒有什麼顧忌了。 

  這樣一來,張君愷和於落情就成了好朋友,彼此沒有什麼秘密。張君愷看她的眼光也不一樣了,這樣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原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承受了那麼多,而且心是那樣的強大, 不然怎麼可以忍受那麼的多的痛苦,現在還可以如此開心的講述一切,好像已經沒有什麼陰影了呢? 

  其實,於落情也很感激認識了張君愷這樣的一個朋友,打開了自己的心,讓於落情可以自如的去面對一切了,其實,說出來,就發現其實也沒有什麼。 

  世界上,悲傷的經歷那麼多,只是自己比較不幸,讓好多事情都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自己足夠的勇敢,將那些過往都不放在心上,和這個開朗的張君愷一樣,這樣也會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是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呢? 

  所以,彼此都很享受,在湖邊快樂的時光,那個地方,比僅僅風景很美好,還讓彼此,了解了彼此的故事,然後心情都好多了。 

  這樣一來,去湖邊散心,已經成了兩個人的習慣了。張君愷本來就是一個貪玩的人,整天的在這個醫院裡面,除了開刀救人,讓張君愷覺得有點刺激以外,坐在辦公室裡面,實在是沒有什麼樂趣可言,無聊死了。 

  張君愷最喜歡的,就是去ktv唱歌什麼的,但是,認識了於落情以後,突然發現,其實就在湖邊,看一看風景,和有緣人聊一聊天,也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了。 

  「你稍微等我一下啊,不會很久啊,好么?」於落情關門前,沖著張君愷笑著說。 

  於落情從來就沒有對自己如此燦爛的微笑過,就像是一朵美麗的花朵綻放,那麼的美麗,讓阮非桐看了,嫉妒不已。 

  「好啊,張君愷,你這個混蛋,居然在我的面前,公認勾搭我的女人,等於落情走了,看我怎麼教訓你!你等著。」阮非桐已經氣急敗壞了,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兩個人做出來的把戲,故意氣自己的,但是阮非桐還是忍耐不住,於落情的一顰一笑,怎麼可以給別的男人看呢?這個世界上,於落情就只能對著自己笑,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去看,根本就沒有資格啊。 

  「嗯——我等你啦,小凈,你快點兒啊!」張君愷叫著於落情的小名,就是故意的去氣阮非桐的,他看也不看阮非桐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嘴巴要翹到天上去了,蒙受了如此大的冤屈,阮非桐肯定要好好地教訓自己。 

  但是,張君愷已經想好了,於落情就是自己的擋箭牌,只要是把於落情的牌子給拿出來,還有什麼是好害怕的呢?就算阮非桐不怕自己,也怕她生氣傷心吧,所以,他斷然是不會動了自己的。 

  果真,於落情剛剛一進去,阮非桐抓住張君愷的衣領,「你想幹嘛?啊?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喂——小凈一走,你就這樣,你就不怕,把我弄傷,她饒不了你呢?」張君愷算是捏著阮非桐的把柄了,只要是提到她的名字,阮非桐的手必定會軟!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你!小凈,這名字也是你叫的?」阮非桐恨不得將張君愷的這張嘴給撕下來,以前只是覺得他能言善辯,但是今天竟然用到了自己的寶貝身上,那就是要不得了。 

  「怎麼?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天天叫啊!怎麼,你不喜歡?」張君愷覺得這樣玩真的很有意思,看著這個長年的撲克臉,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是爽啊。 

  誰讓阮非桐那麼兇狠的,完全不管兄弟的情誼,為了一個女人就對自己大打出手,而且完全不聽自己的解釋。 

  好吧,你要是喜歡誤會,我就讓你徹底誤會一次,到時候你不要求我,放過你的小寶貝啊,那個時候,於落情肯定是對自己依賴不已,根本就不會去看你這個小白臉,會什麼想法了。張君愷想到這裡就特別的得意。 

  「你!」阮非桐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說什麼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無賴的,平時從來都不睜眼看任何一個女人,說什麼女人是禍患,原來這一切,都是要留給於落情啊? 

  「我說你,挑誰不好呢?為什麼一定要,看中於落情?你不知道,她是我的摯愛么?」阮非桐著實覺得委屈,畢竟還是當張君愷最好的朋友,於是直話直說了。 

  「矮油!」張君愷的嘴巴可是得理不饒人的,阮非桐的一點轉變就看到心裡,拿出來說事兒,「你也知道委屈啊?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傢伙兒是鐵石心腸,根本就不會管別人怎麼想,但是現在你要別人去考慮你怎麼想,你不覺得,不太現實么?」 

  這麼多年,被阮非桐壓迫者,張君愷終於有個理由可以反抗了,真是爽極了,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日子,還可以持續到什麼時候,所以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玩一玩這個吃醋的小霸王。 

  阮非桐被挖苦的好心酸,他不僅僅是一個在意勝負的人,更加在意著於落情,「我知道你是在氣我,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吧,和她幾天,你就開始幫著她氣我,到底誰才是你的好朋友啊?」 

  張君愷聽著這話的酸味可真是濃啊,不僅僅沒有覺得心疼,而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爽快豪情啊,早知道,阮非桐這麼容易被打敗了,就該早一點的試一下啊,說不定,早就可以把這個小惡魔給收復了。 

  「哪裡有氣你啊?我和小凈一結識,我就覺得她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一個小氣的,沒有自己主張的姑娘,我發現,其實她的身上,有好多閃光點的,只是你看不到而已,但是我看得到,我和她一起很開心,她和我也很開心,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就不能讓她開心呢?」張君愷表現的十分的認真,發自肺腑之言,可是心中可是藏著笑,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憋著好難受啊。 

  「阮非桐,你怎麼哭呢?這個時候擠出點眼淚來,說不定我就感動了啊,我就把她讓跟你啊!」張君愷心中暗暗的想著,玩弄一個人真是有趣。 

  但是,阮非桐真的就當真了,難道,是自己看不到她的那樣美好的一面,還是她根本就不願意將最美好的一面,表現出來給自己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張君愷就知道,阮非桐表現肯定激烈,但是一點都不焦急,十分淡定,整理了一下,雪白的醫生的衣服。 

  阮非桐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他,竟然落在了這個智商情商都不如自己的好朋友受傷,阮非桐覺得真是憋屈,無處發泄。 

  張君愷整理了一下衣領,食指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儘管,雪白的衣服上,一塵不染,「你是不是心裡特鬱悶啊?是不是覺得我特討厭?」張君愷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到這張臉,是不是特想揍?」 

  這個踐人,竟然在自己面前炫耀,阮非桐堅決不上當的。沉默是金,啥都不說,他自然會覺得無趣,玩不下去了。 

  「喂——不要這麼無趣啊,就說,你是不是特想弄死我啊?看到於落情和我好,不爽了吧?」其實,張君愷就是知道了一些阮非桐對於落情做的事情,想要藉助這個機會,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臭男人! 

  「你,」阮非桐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張君愷這樣對自己講話,不光光是他想著於落情卻不顧自己的感受,主要是阮非桐,接受不了一個男的,在自己面前如此耀武揚威,就因為一個小女人?「拜託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么?我不習慣你這樣!」 

  「矮油!」張君愷扯著嗓子喊,「不習慣我這樣?那你怎麼不早不習慣啊?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一直都沒有變,那你以前怎麼可以忍受我如此了?」 

  阮非桐知道,張君愷和於落情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了一些東西,對自己有些誤會,這些事情,以後好說,現在實在是不想要發作。 

  「兄弟,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你就不要為難我好了么?你要是有什麼不爽的就直說,不要這麼含沙射影,我這個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有啥就沖著我來,別軟刀子殺人好么?」阮非桐在外面,已經虛偽夠了,現在,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想要自然一些,不想帶著面具面對人啊。 

  張君愷覺得好笑,誰軟刀子了?誰虛情假意了?「喂,你把話說清楚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有欺負你么?要不要如此委屈的樣子?」張君愷越聽越來氣,看來這個傢伙真的是被寵壞了啊,以前凡是讓這他,所以他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了,現在,自己稍微用語言刺激一下,就受不了的。 

  看來,於落情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張君愷為了於落情打抱不平,所以一定要強出頭。說什麼,也要給於落情討回公道啊。一個小姑娘容易么?活該被這樣一隻大灰狼給欺負啊? 

  現在好了,於落情不是一個人了,有自己幫忙,勢力可是強大了。啥都不怕,兩個人聯手,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王八羔犢子。 

  張君愷有些後悔了,要是早知道,阮非桐是這樣的人的話,肯定不會和他當好朋友這麼多年的。 

  張君愷雖然自己不喜歡玩女人,也不願意碰女人,但是對於阮非桐這樣,在萬花叢中走過的人,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有些女人,就是天生喜歡跟這樣的男人混跡在一起,尋找那種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優越感。 

  但是,於落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女人啊,可是阮非桐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就用同樣的方式,甚至更加拙劣的方式對待於落情,讓張君愷覺得很不爽,如果早一點知道她的存在,知道於落情在他們家受了那麼多的苦,張君愷一定會拔刀相助的,說不定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可是,現在說那些已經很晚了,很多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假裝沒有發生。 

  開朗的人,自有他思考問題的方式,我們不可以抹掉過去,但是我們能夠創造新的未來啊,什麼時候認識都不算是很晚,現在,只要張君愷稍稍的用心,也可以將於落情變成一個開朗快樂的大姑娘,打翻一切灰暗的過去,凡是都朝著前面看。 

  再者,被阮非桐壓迫時間長了,也厭煩了,總不能夠一輩子做縮頭烏龜吧,所以,張君愷也決定,從現在開始,打倒敵人,翻身做主人,看一看,自己認真起來,到底是阮非桐厲害,還是自己厲害。 

  沒有過很長時間,房間外面,氣氛就變得冷冰冰的,雖然溫度不低,但是兩個好朋友之間,就像是有幾千尺的寒冰隔絕著,完全無法靠近。 

  於落情終於出來了。 

  勝地奧最新款的,鮮花草裙風格,潔白的棉布襯衣為內里,外搭一件,淡紫色的粗線毛衣,下身是同色系,稍微偏深一點的紫色的中長裙,剛剛過膝蓋,五公分的小高跟,顯得於落情更加的纖長。 

  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挽起,給人一種清新溫婉的美好感覺。阮非桐看到於落情這樣走出來,一瞬間,好像是回到了從前,阮非桐最喜歡的,就是於落情如此純凈的樣子,好像這個世界上,唯有一個於落情,能夠永遠的保持青蓮而不妖。 

  但是,現在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於落情的美總是只有一個人心上,阮非桐十分狠心的將她關在只有自己的小世界裡面,獨自欣賞,不讓任何人知道,於落情的美,是在最純潔的地方。13acv。 

  然而,現在,比阮非桐更加欣賞的,是張君愷。 

  么天會時始。以前的張君愷,壓根就看不到於落情的美麗,因為她的心被徹徹底底的束縛了,人家喜歡什麼樣子,於落情就打扮成什麼樣子。但是現在,於落情的心是自由的,全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這樣的打扮才合乎於落情的氣質。 

  一個人的氣質對了,其實是可以驚艷四座的。 

  於落情就像是一朵野花一樣,不適合太多掩飾,只需要隨意的綻放出自己的味道,就可以迷倒眾生了。這可不是,兩個人中之龍,都為之傾倒了。 

  很久都沒有看到這樣子的於落情了,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經歷了那麼多滄桑變化,唯一沒有變得還是於落情,還是那麼清純,可人。 

  「你!」阮非桐不由自主的上前,憑著自己的感覺,想要抓住於落情的縴手,但是她只是輕輕的一個退讓,就讓他鋪了一個空,反倒是對著旁邊的張君愷,勾了勾手,「怎麼?還不準備走啊?我都準備好了,你怎麼?」 

  「哦哦哦——」張君愷連連陪著笑臉,剛才簡直是看呆了,原來一個女人最動人的時候,不是妖艷,而是最本真的模樣,好像是一個姑娘最初的模樣,沒有被任何的影響,就是那樣的美。 

  「哦什麼啊?傻瓜?」於落情看著張君愷傻裡傻氣的樣子,就笑了出來,嘴角兩個深深的小酒窩,十分的惹人愛。 

  「對了,我有個禮物要送個你!」張君愷恍然大悟,都怪於落情實在是太迷人了,一時都忘記了,其實自己還有禮物的。 

  「禮物?」從來就沒有人送給自己的禮物,之前的記憶都消散了,於落情只知道,現在有人要送自己禮物,不管是什麼,反正自己一定會喜歡,因為,於落情還沒有看到禮物,心跳就加速了,「普通普通」地響,自己都能夠聽見的一清二楚。 

  張君愷從荷包裡面掏了掏,終於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包紮著十分的精緻,上面還有一朵鑲著金邊的小花骨朵,十分的惹人愛。 

  「這個是?」於落情看著這個禮物,小巧而大方,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長這麼大,被人送禮物的經歷,簡直是屈指可數啊。 

  張君愷看到於落情的臉上,泛起了一點紅暈,就知道,她肯定是害羞了,趕緊將小盒子,放到於落情的手中,「你快打開看啊!這個買個你的,肯定很配你的!」 

  「好吧!」於落情一想,張君愷是這麼爽快的人,既然這麼有心了,不管是故意的要氣阮非桐呢,還是真的買給自己的,她肯定要爽快的手下,這樣才開心嘛! 

  於落情接過這個盒子,就毫不客氣的拆開了。 

  一個公然送禮物,一個還大大方方的收禮物!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是表演給誰看,阮非桐的心,扭成了一個麻花。 

  「不要生氣,不就是個禮物么?你張君愷再怎麼有錢的,都比不上我於落情,我倒要看看你送個什麼金山銀山,是我阮非桐不能夠比的?」阮非桐原本已經嫉妒得要吐酸水了,但是不斷的安慰自己,不要亂了陣腳,就看看這兩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有什麼好裝的? 

  三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禮物上。 

  張君愷是自豪,這次,自己做的太到位了,這個禮物,出現地太及時了,讓阮非桐知道,其實還是有很大的競爭的,於落情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喜歡的,喜歡的人,大有人在。 

  於落情終於打開了盒子,是一條乳白色的絲巾,拿在手上,質感十分的細膩,有很淺的紋路,正好可以搭於落情的這套衣服,真是畫龍點睛的一筆,將她溫婉甜蜜都表現出來了。 

  「這一條,不是我看中的那條么?」那是於落情心儀的絲巾啊,怎麼這麼巧,張君愷怎麼會知道? 

  「哈哈--別吃驚,我來給你解釋啊!」張君愷一邊幫於落情帶上這條絲巾,一邊說,「那天我們在街上,我去買雪糕,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在一家店子面前,駐足了很久,我問你看什麼那麼的出神,你說沒有。後來我下班的時候,又一個人去看了看那個店子,還是那麼位子,就看到那條絲巾了,只不過那時你看的是額暖黃的吧?」 

  「咦,你怎麼知道?」的確,那個時候我,阮非桐看中的是一條額暖黃的,真是好看。 

  「當然啦,你我什麼不知道呢?」張君愷故弄玄虛,小心翼翼的幫助於落情把絲巾帶好,然後拿出手機,「卡擦」一拍,放在於落情的面前,「你看,真好看,對不對?」 

  不知道,是不是張君愷太會拍照了,於落情看到了照片里的自己,感覺一點都不像是自己,什麼時候,自己有這麼美麗的時候呢? 

  「這個是我么?」於落情有些驚訝,這樣一個女孩,好像是絕離了塵世一樣,美好而不驕縱,是阮非桐喜歡的姿態。 

  「怎麼?自己都認不出來?是太美麗了吧!」張君愷不挺的誇讚,看著於落情,不論是哪一面,都很美麗,好像百看不厭一樣,張君愷湊在她的耳邊,春風一樣的吹過,「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我的女神!」 

  於落情的耳朵,瞬間就紅了,好像被開水燙了,都要熟了。 

  從來就沒有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耳邊,說過如此感動的話語,也許,這真的是愛吧? 

  阮非桐盯著這麼兩個人,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為了不上當,假裝沒有生氣,但是拳頭卻緊緊地捏著,不住的顫抖。 

  「喂,你是不是想看?」張君愷看著阮非桐氣急敗壞,卻要強忍著的樣子,刻意地挖苦,添油加醋。 

  阮非桐卻寧死不從,其實心裡想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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