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3

  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就將酒喝下去了。阮非桐可是有輕微潔癖的人,一般是別人動過的東西,阮非桐都是不願意碰的,但是今天這是豁出去了,為了讓離笑權好好地信任自己,只有順著離笑權的心了啊。 

  「好!」離笑權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口氣就將酒全部都喝下去了,覺得很豪爽,開心的叫了出來。「再來再來!!!」離笑權趕緊從旁邊又隨意的抓過來一瓶酒,用牙齒要開了,然後遞給阮非桐,想要他繼續喝。 

  一個人呆在這個房子裡面,好久都沒有出去了,一瓶子接著一瓶子的喝著,什麼都不做,傭人也都被離笑權趕出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陪著離笑權,他一個人在這裡喝著悶酒,吃的東西也早就吃完了,就這樣餓著肚子,喝酒就可以了。 

  現在終於有人闖進來了,離笑權才不想管這個人是誰呢?只要是能夠陪自己喝酒的就是好人了。 

  阮非桐很豪爽的就從離笑權的手中再一次接過來,滿滿的一瓶酒,正準備一口乾了的,但是放在嘴邊,又拿了下來,「我陪你喝酒,當然是沒有問題,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樣吧,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陪你喝一次,回答一個問題,我就喝一次,看誰先喝醉怎麼樣?」 

  「好啊,我肯定不會輸的,先醉的肯定是你,哈哈!這次,你要吃虧了!」離笑權想也沒想,眉飛色舞的,滿臉通紅,早就醉了,但是離笑權總覺得自己沒有醉,還可以喝酒很多很多,不停下來,離笑權本來就覺得很悶,現在終於有人願意陪著自己喝酒,陪著自己玩樂了,還有什麼不行呢? 

  阮非桐和離笑權擊掌表示贊同,「真是爽快,就算是我輸了,我也心甘情願。你這個人真是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阮非桐故意這樣說,不斷的說好話,將離笑權捧得高高的,迷迷糊糊的,這樣什麼都好說出去了。 

  「哈哈--我也喜歡你這樣的,陪我喝酒陪我玩!我要交你這個好朋友,他們都不願意陪我,就你願意陪我,你真是好!」離笑權一邊說,連字都說不清楚了,但是卻笑著很開心的樣子,不斷的往阮非桐的身邊移過來。 

  「好咯!看來,我們是一見如故啊!都是爽快的人,那麼現在遊戲就開始吧!」看著離笑權將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沒有一點點的防備,可以斷定,離笑權真的是徹徹底底的醉了,但是最好的一點,就是離笑權並沒有發酒瘋,而是還能夠說實話呢。 

  「嗯,你要問問題吧!你問,儘管問,這麼好的朋友,我一定告訴你大實話!」離笑權沒有任何的顧忌,只要是能夠和人玩就可以了,玩什麼,結果怎麼樣,都無所謂了,不是么? 

  阮非桐的嘴角扯過一抹微笑,心中感嘆,離笑權還真的是簡簡單單的頭腦,我真的不想要殺你了,殺了你,簡直就是浪費了我的手,這麼愚蠢的人,也想要將我打敗,真是痴人說夢啊。 

  「你為什麼,要毀壞阮非桐的公司,取而代之?」阮非桐直接進入主題,對於這樣的一個酒鬼,不需要太多的鋪墊,如果離笑權願意說,那麼他就是真的醉了,如果他有所隱瞞,那麼離笑權就是假裝發酒瘋。 

  離笑權聽了阮非桐的問題,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直言不諱的說出來,「這還用想么?那當然,是他們阮家,虧欠我們離家的。」 

  看來,真的是自己猜測對了,一定是有什麼久遠的淵源的,不然一個人,為什麼那麼輕易的,沒有理由的,就將自己的目標,定位阮家企業呢?阮非桐是那麼小心翼翼的一個人,雖然誰都不怕,但是一般都不會跟任何人結仇的,因為結仇對阮非桐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啊,那簡直就是和自己的企業設置障礙,一點都不好的。 

  阮非桐有些心急,很想要知道,阮家和離家到底是有什麼仇,於是緊接著問。「那麼,你們家和阮家到底是什麼問題?」 

  但是,離笑權想要的是,有人陪伴著自己喝酒的,問題已經回答了一個了,肯定是要讓阮非桐先喝酒的話,才能夠接著回答問題的! 

  「你要喝酒啊,你不喝酒,我怎麼能夠回答你問題呢?」離笑權反問道,隨意的將手邊的一個瓶子拎起來,交到阮非桐的手中,「來了,把這個喝了,我就告訴你!」 

  這個酒鬼,還真是的,喝醉了,還是那麼清醒的樣子,遊戲規則,還是記得那麼的清楚啊,一點都沒有忘記,阮非桐想要矇混過關都不行啊。 

  的確,做什麼事情,不是要講究遊戲規則呢?就算是面對一個酒鬼,什麼都不清楚的離笑權,也是要講究規則的話,不然遊戲就玩不下去了,不是么? 

  阮非桐這樣想著,小小的感嘆了一下,結果離笑權遞過來的酒,「咕嚕咕嚕--」就灌下去了,就算酒水是冰冷的,但是從食道進入的那一刻,卻是滾燙滾燙的,進入了肚子裡面,阮非桐覺得自己的胃都是在燃燒的。 

  阮非桐雖然並不是很喜歡喝酒的人,但是,喝酒的技巧還是很足的,所以,並不害怕和這個酒鬼拼酒,只要是將自己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就行了,到了最後,就算是賴掉也,無所謂不是么?只是一個酒鬼啊,阮非桐想要在怎麼賴皮,也無所謂不是么? 

  「好!!!」離笑權眼看著阮非桐將一瓶酒,就這樣十分豪爽的下了肚子,於是離笑權也很興奮,自己將一瓶酒,開了蓋子,就灌了下去,阮非桐真的擔心,離笑權是不是能夠撐到最後,說不定問題還沒有回答,就已經喝醉了,倒下了! 

  所以,阮非桐一定要把握好節奏,問題一定要問到點子,一針見血,不能夠和這個酒鬼,扯太久了, 就算自己肯定是不會醉的,但是離笑權不一定,說不定下一秒鐘,就倒下了,那麼這麼好的機會,阮非桐就要錯了,堅決不行的。 

  離笑權喝的也很快,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一樣,阮非桐還是有些佩服的,這個男人,還算是個很大氣的人,難怪,於落情會願意在離笑權的身邊,原來是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不斷地堆積起來的。 

  阮非桐暗自離慶幸,還好這麼多年,於落情是在這個男人身邊,呆了那麼久,這個男人,好像是新生仇恨,才會做出那些對阮非桐不利的事情,但是總體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應該對於落情也是很好的,阮非桐還是很感激,這個男人,將於落情照顧的不錯,在自己不在的這幾年裡面。 

  「哈哈!我也喝了,你看看!」離笑權將酒瓶子放在阮非桐的面前,倒過來,酒瓶子的口朝下,晃了晃,「你看看,我喝的多麼的乾淨,很厲害吧!我就告訴你,你就算是倒下了,我也不會倒下的,我最厲害了!」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我承認,好不好?」阮非桐把離笑權的手拉下來,生怕那個搖搖欲墜的瓶子砸下來,掉在彼此的頭上,這樣就要開花了,「現在你要回到我的問題了咯!你也要遵守遊戲規則,和我一樣啊!」 

  離笑權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的睜開了眼睛,凝視著阮非桐,「對哦,我要回答你的問題的,對了,你想要知道什麼,我有點忘了,不好意思啊!」 

  阮非桐覺得,這句話說得有些刻意,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喝醉了的人說得一樣,但是無所謂了,只要是離笑權願意講,就可以了,管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呢? 

  「你們家,也就是離家,和阮家,到底有什麼問題呢?」阮非桐再一次將問題問了一遍,這是阮非桐最不能夠想通的,也是最想要知道的,知道了這些,那麼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阮非桐也可以作出決定過了,說不定,就在這裡,就是這個晚上,身邊的離笑權,也可以徹徹底底的沒有生命了,幹掉一個酒鬼,對於阮非桐來說,現在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喔!」離笑權連連點頭,「不好意思啊,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都是我記性不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啊!」 

  離笑權哈哈大笑,很長的時間,讓阮非桐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奇怪,到底是想到了什麼,笑的好像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是比這個問題的答案,還要搞笑的事情了。 

  「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要涉及到很多很多的人,所以,你要好好地聽著了,我怕你根本就聽不懂呢!」離笑權搖頭晃腦的,得意洋洋的樣子,或許那個故事,說出來,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相信呢。 

  那樣的故事,一直都是放在離笑權的心中,那是關於阮家和離家生死的秘密,是離笑權想要報仇的原因,一直都只是離笑權一個人知道,他也是靠著這份仇恨,這個過去,才變得如此的強大,離笑權壓根就不是那樣想要出人頭地的人,但是為了報仇,卻沒有辦法的選擇啊。 

  「沒關係,我能夠聽懂的,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大膽的說,我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好不?」阮非桐又開了一瓶酒,現在離笑權最喜歡的就是喝酒了,喜歡自己喝酒,更加喜歡別人陪他一起喝,所以阮非桐這是要投其所好,讓離笑權完全放下心來,將一切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呵呵!好傢夥,我這就跟你講啊,你好好喝著!」離笑權覺得這個人真是可愛,簡直太理解自己現在想要什麼了,所以心中的那團火,完全的燃燒起來了。 

  有些事情,放在離笑權的心中太長時間了,沒有任何人分享,就像是一個石頭,壓在離笑權的身撒謊那個,沒有辦法卸下來,離笑權真的很想要有人能夠分享,那樣,說不定就可以很快樂了。 

  但是,離笑權誰都不相信,因為,離笑權的母親就是太相信親情了,所以才遭到了那樣的事情,所以,離笑權再也沒有辦法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了,就算是親人也不可以。 

  長了這麼大,離笑權只有那麼一次,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於落情,離笑權覺得這個女孩,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心胸是那樣的寬廣,所以,沒有什麼是不能告訴她的。13acv。 

  於落情一定能夠將秘密保存在心裏面,然後深深地埋藏,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好啊。 

  這一次,離笑權真的疲憊了,是時候,再和人分享一下了,不然,一直壓在心裏面,不管是喝了多少的酒,都無法解除心中的那一塊陰霾,難受的要命了。 

  著口下了啊。「那是很久很久的時候了,我的媽媽,和阮家的夫人,都是離家的姐妹,但是,我祖父,更加的喜歡我的媽媽。所以,立遺囑的時候,就將全部的家產都留給了我的媽媽。」離笑權開始講述過去的故事了,眼睛閉著,睫毛不斷地觸動著,好像是回到了過去,親眼的看到了過去的一切一樣。 

  這樣的一句話一出來,阮非桐就被驚訝到了。 

  阮家的夫人,那不就是自己的,母親么?不會有其他人了,不是么?簡直就是天大的新聞,難怪,阮非桐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祖父是誰呢。媽媽從小就跟自己說,沒有祖父,媽媽是一個孤兒,所以,那邊的人,都不在了。 

  原來,媽媽都是騙自己的,阮非桐有祖父,但是,也不對啊,媽媽不姓離啊?這個不是說不通么? 

  「你是不是搞錯了呢?阮家的那個夫人,根本不是姓離的啊!」阮非桐小心的問道,不過,突然想到,自己的名字,還有於落情的名字裡面,都有一個離字,說不定真的還和離家有關係呢? 

  「你不要急啊,聽我慢慢的說。」離笑權一邊喝著一小口的酒,一邊微笑著解釋道,但是眼睛依然沒有睜開,好像是徹底的回到了過去一樣。 

  時間在一瞬間凝固了,窗外一片漆黑,就像是阮非桐此刻的心情一樣,沒有任何的方向,如果沒有推測的話,身邊這個醉醺醺的,還是要跟自己講故事的男人,不是別人,這是自己的弟弟啊!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過,別墅牆壁上,巨大的古老掛鐘,一刻不停的走動著,但是阮非桐似乎是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阮非桐更加忘記了自己,現在來到這裡是為什麼了,完全被離笑權的話,給弄傻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么?簡直是難以相信啊,如果不相信的話,那麼,離笑權為什麼要和自己作對呢?那就說不通了啊,但是如果相信的話,又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萬一是離笑權使詐怎麼辦?難道是離笑權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阮非桐的目標,為了保全自己,才編造出來的么? 

  阮非桐沉默了,從來就沒有遇到這麼這麼的棘手的問題,好難知道,真假難辨啊。 

  離笑權好像說的很開心,忘記了要然阮非桐喝酒了,只是自己一邊喝著,一邊興高采烈的講著。時不時的在阮非桐的肩膀上面蹭一蹭,像是一個小貓咪一樣,「呵呵,真是開心,這個狗屁故事,我終於能夠講出來了,憋死我了!」 

  離笑權的戲也演的太逼真了吧?阮非桐都無法分辨了,算了,先什麼都不想,就看離笑權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吧。 

  不過,阮非桐也不是那麼愚蠢的人,還是會做出一些準備的工作,立刻就發了一條簡訊給門外的手下,簡訊的內容是「幫我查一下,離笑權的家底,無論如何,都要儘快的告訴我,離笑權的爸爸媽媽是誰,最短的時間告訴我,不要拖拉。」 

  阮非桐也隨手拿起旁邊的一瓶酒,跟離笑權乾杯,假裝好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特別的爽快的樣子,其實都是欺騙而已,就是要讓離笑權,無憂無慮的,說出心裏面的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 

  「哈哈-」離笑權笑地特別的開心,好像是從來就沒有這樣放開過,「好兄弟,遇見你是我的緣分啊,今天,我就是要把我的故事都講給你聽,哈哈,不吐不快啊!」 

  阮非桐卻沒有言語,只是喝酒,並沒有真的喝,只是假裝給離笑權看,讓他能夠沒有什麼防備,這樣就可以盡情的演繹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可以盡情的掩飾,這樣阮非桐就可以判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是,阮非桐還是有些猶豫,這個人,要是真的是自己的弟弟的話,那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真是一個大難題,阮非桐雖然想來手段很厲害,而且恨無情狠毒,但是,對於自己的親人,還是不會下狠心的,有些事情的,還是要講究原則的,不然阮非桐也不會走到這麼的遠啊,一定是有些地方,怎麼都無法打破不是么? 

  「我告訴你啊-就是那個阮家的老太婆,她真是狠毒啊,你看她現在光鮮亮麗的樣子,不知道有多麼善良呢,還做慈善,博得大家的喜愛還有支持,其實年輕的時候,做的可是最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知道么?」離笑權肆無忌憚的說,這輩子,對那個女人的仇恨,可是羈絆了離笑權一輩子,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了。 

  阮非桐聽到耳朵里,很不舒服,離笑權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媽媽呢,但是沒有辦法,讓這個男人繼續說下去吧,阮非桐盡量的隱忍著。 

  「噢?我可是聽說,阮家人都還是很好的啊,雖然賺了很多的錢,但是還是會做很多很好的事情了,這都是大家知道的,你怎麼跟別人說的不一樣呢?」阮非桐反問道,就是要套出跟多的話。 

  離笑權一聽,就格外的憤怒,最討厭的就是那個披著羊皮的狼,搶了自己妹妹的東西,竟然還那麼理所當然的當做自己的,然後用妹妹的東西,去討好別人,真的是喪盡天良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連治病的錢都沒有,就那樣,眼睜睜的死掉了啊、 

  離笑權很氣憤的,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酒水撒了一地,阮非桐覺得好像不是裝的啊,但是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母親,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啊。難道這是一個巨大的秘密,阮非桐真的非常想要知道的。 

  「你還在為那個賤女人,說話?」離笑權憤怒之極了。 

  阮非桐的手抬起來,實在是受不了,有人如此說自己的母親,伸出手,就要打人,但是手,在半空中,懸著半天,沒有落下來,「淡定淡定,聽他把話說完,否則的話,事情就這麼白費了,難道你不知道么?阮非桐,你一定要安奈住!」 

  阮非桐終於忍住了,將手放下來,順手拿起酒瓶子,就是一口烈酒下去,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啤酒是冷的,但是肚子卻是暖的,那種感覺真是棒極了,有一種暖暖的氣流,不斷地升騰,阮非桐覺得自己都有點要飄起來的感覺,臉上熱熱的,暖洋洋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你不要這麼生氣,繼續講故事啊,我陪你喝酒,你給我講故事撒!」阮非桐諂媚著,拍了拍離笑權的肩膀,安慰道。 

  「這還差不多,你們這種人啊,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看光鮮的表面,根本就不看到事實是什麼樣子啊!」離笑權感嘆道,阮非桐一勸說,心情又平復了一下,故事總是講幾句,然後感嘆一下,好像是心中藏匿了很久很久的感情,要表達出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嗯,是的是的,我也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呢,剛才是我不好,你說,事實是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現在好好地聽你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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