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2

  是啊,哪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鬱悶啊。要是被一個不正常的男人喜歡,原本就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了,現在又發現自己被耍了,阮非桐真的好鬱悶好鬱悶,當機立斷的將電話掛掉了。 

  阮非桐的頭髮都炸了起來,簡直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大公雞。 

  「小樣兒,你給我記住了,我一定會要你看看我的厲害了,等我回來,你等著!」阮非桐拳頭握著緊緊地,心中暗暗地說著。 

  第一百零九章 

  一邊手下幫忙去準備,一邊阮非桐也親自部署,是時候,將秘密武器拿出來。 

  那個電話,已經很久沒有撥通了,阮非桐要不是到了關鍵的時候,是不會去找那些人的,但是現在,阮非桐要大幹一場,所以,一定要用到那些人了。 

  電話剛剛響起,但是,阮非桐卻突然猶豫了,阮非桐覺得自己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在自己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心中突然就有了牽挂,如果有什麼事情,已經不僅僅是關於阮非桐一個人了,而且還關係著於落情的幸福。 

  阮非桐還有很長很幸福的路,要和於落情以求下去,所以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三思,不可以太冒險了,否則要是自己的未來沒有了,那麼於落情也無法幸福了,阮非桐和於落情的幸福,就遙遙無期了。 

  所以,阮非桐最終還是決定,不要將動靜鬧的那麼大,幾年前,那個回憶還是歷歷在目的,那個時候,是有老爸在,花費了多少的錢還有時間,才將一切的後果給擺平了呢?現在,沒有爸爸的勢力了,這樣大開殺戒的話,必定是有些殺戮不可避免的,要是再出了什麼事情,再也沒有人能夠挽救阮非桐了。 

  也許,這件事情,從阮非桐開始,就要好好地把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樣成功率就越高,傷害也就越少,阮非桐真的想要將這件事情搞定了以後,就全身而退,好好地享受一下,和於落情一起的生活,那是屬於兩個人的希望,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時間就像是沙漏一樣,細細密密的沙子,好像是怎麼都消失不掉的,但是,卻在悄無聲息裡面,沙子全部都流失了,那就是時間的神奇,你看不到她,但是最後,還是從你的身邊,一點點的流過了。 

  就像是人的心臟一樣,一輩子,都沒有停止跳動,直到你都習慣了,你都無法感受到心臟的疲憊了,一旦那一天你感受到心臟它累了,那麼一定是到了生命的最後了,因為心臟都累了,活下去就是一種負累了。 

  現在阮非桐直到了時間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就像心中的秘密一樣,你想要甜蜜,發了瘋一般的想要,但是到了最後,你都沒有嘗試到,為了和時間抗擊,阮非桐想要和於落情在一切的時光多一點,想要給於落情彌補這麼多年,自己沒有給於落情的。 

  也許,當男人們為了一個女人而付出的話,那麼就是男人和男人如之間的較量了,不需要很多人的參與。 

  阮非桐始終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離笑權到底是為什麼要跟自己成為對手呢?阮非桐壓根都查不到離笑權的來歷,那明顯是離笑權將一切都掩蓋了,難道,離笑權的過去和家裡有什麼關係么?因為,一個人一定不會沒有理由的去麻煩你,而且,離笑權的決心是那麼足,而且準備了那麼多年了,一定是預謀了很久,那些仇恨,是很多年前么? 

  阮非桐覺得,自己在決鬥之前,一定要將這些全部都弄清楚的,要不然,阮非桐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是不是會後悔,說不定這之間,真的有什麼事情呢? 

  親自走一趟,也許是了解事情的最好的方式,離笑權根本就不想,將自己的底細透露出來,這樣讓阮非桐如何去斷定,是不是自己的選擇對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阮非桐於是臨時決定,帶著手下,去見一見離笑權,給他一次辯解的機會,也許是阮非桐該做的。也許是改變命運的,重要的選擇的。 

  臨時改變主意雖然不是阮非桐的作風,但是,這也不是不可以的,人總是要改變的,什麼都不是絕對的,就算是改變了,能夠讓事情變得正確,阮非桐也覺得是可以的,有什麼不行的呢? 

  現在離笑權的公司沒有了,離笑權還能夠到哪裡去呢?只能夠回到自己的家離啊,阮非桐還真的沒有去過離笑權的家裡,阮非桐真的很好奇啊,那個地方,是於落情生活了那麼幾年的地方,阮非桐真的好想看看自己親愛的,是不是過的很好呢? 

  說干就干,免得改變了主意,開著車子,就走了。13acv。 

  什麼時候,夜晚來到了,夏末的晚上,其實已經很涼快了,不像是白天還是那麼的燥熱,讓人有些忍受不了,不在空調房裡面,阮非桐的汗就沒有停止過,但是現在開著車子,風從窗戶裡面灌進來,阮非桐感覺很舒服。 

  一隻手,閑散地搭在方向盤上面,開著車子,心中想著於落情,不知道於落情現在好不好,另外一隻手,放在床無邊沿上,如果什麼都不用想,是該多好。 

  經過了一天的炎熱,有兩雙的風,從窗戶外面吹進來,不用開空調,阮非桐也覺得十分的舒服度了,這個一線城市,夜晚是如此的繁華,霓虹閃爍,所有的高樓,都點亮了,五彩斑斕的燈光,讓人享受著視覺的盛宴。 

  阮非桐瞬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泡沫一樣,在風中,被吹散了,吹開了,一切是那樣的美好,也許過了今天晚上,阮非桐就可以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親愛的於落情了,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手下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面,看著阮非桐意興闌珊的樣子,心中突然就有一種想法,為什麼不把仇恨放下呢?早一點放下的話,對彼此都好啊,也不會有了後顧之憂。 

  其實,仇恨這種東西,怎麼可以永久呢?報仇,你報復,我報復,一代又一代,多麼的累啊。總是要有一個終結的,為什麼不是現在呢? 

  一路上都十分的順利,也許是上天聽懂了阮非桐的心裡,所以一切都是那樣的順利,阮非桐現在相信,很多東西都是上天已經安排好了的,你要是喜歡如何的話,你就會是如何,要是你想要如何的話,遲早有一天就是如何了。 

  車子殺進了離笑權的小區,按照地址過去,離笑權的房子還真的是很大,很豪華,但是也很隱秘,整個歐式的裝潢,透露出了,不是一般的富貴的,但是,既然身價這麼高,為什麼離笑權將自己保護的如此的好,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呢? 

  難道,離笑權真的是有什麼要逃避的,而逃避的不是別的,就是阮非桐么?何必為了,讓一個人怎麼樣,就把自己搞成那樣,是多麼的不值得啊。 

  阮非桐想也沒有多想,就從車子上面下來,但是叮囑了手下不要和自己一起,隨時等著自己的消息,電話一響就帶人進去,如果沒有響,就等著。那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啊個的情來。 

  雖然,有消息已經說了,離笑權心在就在家裡的,但是這房子確實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的,不過,不管如何,阮非桐還是要進去試一試,既然自己來了,就一定要有收穫,至少讓阮非桐看一看於落情住過的地方,也是好的啊。 

  阮非桐做好了防備,然後站在豪華的大門前,按響了門鈴,但是房子的燈卻沒有亮。阮非桐稍等了一下,可是還是沒有反應,阮非桐繼續不停的按著門鈴,難道是真的沒有人,於是又確定了一遍,離笑權的所在地,還是顯示他就在這裡啊,在離笑權的家裡面。 

  阮非桐都有點覺得自己太莽撞了,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咚——」地一聲就開了,阮非桐轉過身,離笑權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昏昏沉沉的樣子,走路都是東倒西歪的,雖然是晚上,但是阮非桐借著一點路燈光,能夠看到離笑權的臉上,全部都是鬍渣子,頭髮也亂七八糟,完全沒有打理,阮非桐難以置信,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離笑權就頹廢成這個樣子。 

  阮非桐更加無法相信,離笑權會為了誰而頹廢成這個樣子,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離笑權的公司,被奪走了嗎?離笑權哪裡有時間可以去頹廢?當務之急不是將自己的公司搶回來么?這個男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喂——」阮非桐一把抓住離笑權,他搖搖玉墜的,根本就沒有管來的人是誰,門也不關,就那樣走了進去。 

  阮非桐緊跟著就進去了,燈也沒有開,阮非桐簡直有些受不了了,屋子裡面有很濃類的啤酒的味道,貌似已經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因為已經有那種混合的惡臭了。 

  離笑權被阮非桐拉住,很不耐煩的轉過身,看也不看阮非桐,就揮舞著手,想要擺脫,「幹什麼啊?誰讓你扯著我的,放開!」 

  阮非桐聽話的放開了,一聽離笑權講話就知道是醉了,很濃很濃的啤酒味道,從嘴巴裡面傾瀉而出,阮非桐都有些受不了了,真是難受,躲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我這是怕你摔倒了,怎麼不開燈?」阮非桐一邊去尋找開燈的地方,一邊奇怪的問道。 

  「為什麼要開燈?就這樣多好,看不到自己,什麼都看不到,多好?」離笑權帶著哭腔,還有啤酒的味道,不斷地說著。 

  「呵呵!」阮非桐冷笑到,簡直是覺得可笑,明明受傷的是別人,傷害別人的是他,他還這樣的不開心,像是別人欠了他很多一樣,這算什麼啊? 

  但是,離笑權好不容易,找到燈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按下了開關,也沒有問一問離笑權,但是當燈光瞬間閃亮的時候,整個房間都被照亮了,離笑權的秘密也全部都暴露了出來,沒有一點點的保留了。 

  阮非桐也被眼前的一切給驚訝到了,從來就沒有想過,原來這幾年的時間裡面,不僅僅是自己失去了於落情很多,而離笑權這個男人也和於落情得到了很多。 

  偌大的房間裡面,每一面牆壁,全部貼滿了於落情和牛牛的照片,照片一張張得放的很大,一張牆面,都只能夠貼下兩三張,到處都是於落情,滿屋子的於落情,微笑地樣子,撫摸頭髮的樣子,玩帥的樣子,沉思的樣子,還有拉著裙角的樣子! 

  阮非桐真的被徹徹底底的震撼了,到底自己是失去了多少,錯過了多少,為什麼照片裡面的於落情,是那樣的自由,是那樣的快樂,有很多個角度,是自己從來就沒有見到過的,原來於落情也是會穿著波西米亞長裙,在海邊,釋放著美麗的長頭髮,飄散著,美好著。 

  第一次,阮非桐覺得自己是這樣的脆弱,感覺心中真的是酸酸的,因為,於落情在自己的面前,從來都是局促的,根本就不會表現出這樣的美好的很多個方面,是那樣的自然,阮非桐覺得這樣的於落情,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麗很多啊。 

  阮非桐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視線都收回來了,再看一看偌大的房間,地面上到處都是啤酒瓶子,啤酒罐子,地毯上面,還有幹掉的,啤酒的痕迹,那樣的凌亂,慘不忍睹,離笑權是在這裡,糜爛了多長時間,才搞成現在的樣子呢? 

  從來就沒有想過,原來這個男人的心中,也是有的於落情!那麼,阮非桐就更加的在乎離笑權了,這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不管是在事業上,而且在女人,在於落情的身上,也是比自己要厲害很多很多。 

  阮非桐找了一個乾淨一點的地方,坐下來,這次真的應該和離笑權好好地談一談,想要知道,離笑權的心中到底實在想什麼的,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情,為什麼要將阮非桐變成了目標,很多個問題,阮非桐的心中,都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所以要知道,不然是不能夠那麼不明不白的,就將一個人給解決了。 

  阮非桐甚至做好的了於落情喜歡離笑權的準備了,要不是感情深厚,怎麼會讓阮非桐看到這樣的一幕呢?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會到這個程度吧,阮非桐暗自想著,和自己做著對比。 

  離笑權卻找了一個位子,就亂亂的靠著,什麼都沒有想,就拿著一個酒瓶子往自己的嘴巴裡面倒進去。好像身邊根本就沒有人一樣,什麼都不在乎,只是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的世界裡面,完全無法自拔。 

  第一百一十章 

  阮非桐被這樣的場景驚訝到了,就算是自己,也沒有如此瘋狂的時候,或許,離笑權真的是喜歡於落情的,要不然,為什麼會頹廢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呢?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全部都是關於於落情的照片還有很多別的東西。 

  這個時候,阮非桐終於明白,為什麼於落情能夠在離笑權的身邊那麼幾年,寧願要牛牛叫離笑權爸爸,也不願意牛牛回來見一見自己的親生的爸爸。 

  阮非桐第一次覺得,有危機在身邊,四伏著,只有心中有愛了,這樣兩個人才能夠將心交給彼此,不管,說了多少次我愛你,或者是根本就沒有說,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在於落情的心中,知道,誰才是真的愛她的。 

  如果有一個人,拼了自己的命去愛你,那麼,於落情還有什麼是遺憾的呢?就在那個人的身邊,不要離開啊。但是,阮非桐還是想不明白,既然離笑權對於落情這麼好,為什麼她還是會放心不下自己,原本於落情已經逃避了這麼多年了,到了要離開的時候,竟然還是來到阮非桐的身邊,和阮非桐說了自己的心裡話,將所有的秘密,還有這個可愛的牛牛,全部都告訴了阮非桐呢? 

  阮非桐真的很想知道,這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有一些特殊的事情,發生了,為什麼於落情的想法被徹徹底底的改變了?為什麼,離笑權會將全部的經歷都放在,將自己打敗上面呢? 

  是仇恨么? 

  還是,有什麼誤會么? 

  阮非桐雖然不知道,但是能夠猜到一些,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不過沒有關係,現在阮非桐來了,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阮非桐不想就那樣茫茫裝裝的下結論,然後讓一個人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阮非桐再一次做錯了選擇,那麼於落情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就不原諒自己的不是么? 

  離笑權就在阮非桐的面前,好像根本就看不到這樣的一個人一樣,好像不管是誰來到這裡,都無所謂了。整個人邋遢的感覺,全世界都只有離笑權一個人了,其他人都什麼都不是了,就像是空氣一樣,根本就看不見了。 

  阮非桐從離笑權的手中,硬生生的將酒瓶子搶下來,離笑權變得很不耐煩的樣子,很不爽的和阮非桐較勁,一邊扯著啤酒瓶子,一邊很不爽的吶喊著,「你是誰啊,快放開我的瓶子,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的!」 

  阮非桐看著離笑權這樣發酒瘋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一個清醒的人,還會害怕一個迷迷糊糊的人么? 

  「喂——你清醒一點啊,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你會不認識我么?」阮非桐拍了拍離笑權紅彤彤的臉頰,「就算你是有多仇恨我,要是你不清醒一點,連我都認不出來,你怎麼能夠報仇呢?是不是?」 

  離笑權好像是被阮非桐的話給激勵到,凌亂的眼神,稍微有點集中,盯著阮非桐的臉看了看,時間好像在瞬間結束了,因為兩個人互相對視,難道,離笑權還是清醒的么?阮非桐這一刻也有些迷惑,是自己哪裡說對了,所以,離笑權這麼快就清醒了過來么? 

  可是離笑權還是沉默的,什麼都沒有說,手就移動到另外一個瓶子上面,然後舉起杯子,就往嘴巴裡面灌去。阮非桐鬆了一口氣,原來離笑權還是沒有醒過來啊,就說,一個酒鬼,怎麼會那麼的容易就清醒了呢? 

  不過,現在真的是一個好機會,對於阮非桐來說,可以好好問問,一個喝醉了的人,是最容易說真話的,不是么?阮非桐可以趁機從離笑權的最裡面知道,這一切事情的原因是什麼,這樣阮非桐也才會安心,將自己的計劃進行到底的。 

  阮非桐決定自己要換一換,一個朋友的角色,既然離笑權想要喝酒,就陪著他喝酒,這樣離笑權才願意將自己的心給交代出來,將一切故事,或者是秘密,都講出來。 

  「你這麼喜歡喝酒?是心情不好么?」阮非桐看著離笑權手忙腳亂的一隻手,拿著酒瓶子亂揮舞,一邊拿著酒瓶子往最裡面管,黃色的液體,洶湧的翻滾著,流淌在離笑權的一口上面,離笑權的一口瞬間就變成了濕噠噠的一片,散發著濃濃的酒氣,讓人有些受不了。 

  聽見阮非桐這樣說,離笑權突然就停下來了,不知道,怎麼就笑了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停頓了片刻,竟然將酒瓶子,對準了阮非桐的臉,「來——你說對了,陪我喝,陪我喝!」 

  離笑權這樣的表現,阮非桐確定自己這是想對了,看來,酒鬼就是沒有什麼大腦的,你不能夠將他想的太複雜,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智商,簡直就是個白痴一樣,你只要把他當做是小孩子一樣,哄著他,陪他喝酒,他就像是三歲的小孩子,從你的手中拿到了糖果一樣,對你百般的貼心。 

  阮非桐想也沒有想的就從離笑權的手中接過了酒瓶,為了表示誠意,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就將酒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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