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交鋒1

  石氏在一邊聽著並不說話,現在她對陳明旭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愛戴,倒是風寧大大方方的一笑道:「皇上對我的映像什麼時候好過不成?只要我不蠢到讓他拿到實打實的把柄,他就不會明著把我怎麼樣。其他的倒也無所謂了。」 

  氏一話她打。至於燕雙飛的事情,風寧根本就提都不提,她還沒有笨到讓奪舍這種事情鬧得滿天下都知道,要知道她自己跟陳望言都是這樣的「黑戶」萬一鬧大了誰知道會不會有厲害的人將他們也給查出來?還是讓別人認為長公主是吃錯了葯、摔壞了腦子才性情大變的好。 

  於是想了一下又道「至於長公主么,誰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也許她是認為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讓他的兄弟們有鬩牆之禍呢?哼!念佛念傻了的女人,誰有興趣去追問她是為什麼?」 

  惠妃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就有人來報皇帝宣召風寧的命令。 

  風寧肩膀聳了一下無可無不可的說:「猜猜我會在那裡碰到誰?」 

  石氏笑罵道:「就知道調皮,趕緊的去吧。」 

  風寧這才站起身施施然的跟著去了。不想出門的沒多遠卻碰上新鮮出爐的柳貴人柳葉。 

  「哼!」柳葉似乎是很不待見風寧,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跟著一個太監出去了。 

  惠妃恨得直咬牙,可是現在柳葉是皇帝的心頭好,她也只有咬牙而已! 

  「知道朕為何要召見你嗎?」陳明旭冷眼大量風寧好久才沉聲開口。 

  風寧俯身行禮,才回答道:「臣媳不知。」 

  「你猜猜?」 

  「臣媳不敢揣測聖意。」 

  陳明旭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又道:「朕讓你猜。」 

  風寧仍然是不為所動:「臣媳愚鈍,猜不出來。」 

  其實風寧知道陳明旭是想問什麼,畢竟在來的路上陳望言就跟她打過預防針了,可是她就是不想如了陳明旭的意,主動背上「妄測聖意」的罪名,想讓陳明旭自己把目的給說出來。 

  這是一聲刺耳的冷笑傳了多來:「你不是一向都是算無遺策的的嗎?這個時候怎麼就不知道了?你不會是想欺君吧!」 

  這個嫉妒十足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而且還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風寧直覺般的抬起了頭,反射性的往陳明旭身邊看過去,這才發現燕雙飛居然就站在陳明旭的身邊,兩隻眼睛紅腫不堪,一看就是痛哭過了的。 

  風寧道:「長公主為何這麼說?我可是有什麼地方對不起長公主?竟然讓你如此的中傷與人?」又跪下對陳明旭道:「皇父明鑒,臣媳並不敢欺君。」 

  陳明旭頭疼的按著額頭,他並不知道長公主的靈魂已經變成了狐族公主燕雙飛,反而見到虧欠良多的大女兒現在又願意頻繁的進宮,而且也開始注意裝扮自己,越來越年輕心裡十分的高興。 

  但是這大女兒卻開始針對自己的兒媳婦,而且手段幼稚又制不住這個兒媳婦,還弄得他夾在中間收拾亂攤子。 

  這就是件不愉快的事情了。更不用說陳望言現在對他而言還有大用。 

  並且,陳明旭對陳望言始終是含有幾分真心在的。畢竟,那是她的獨子啊。加上他剛剛死了一個幼子,現在正是心境凄涼希望剩下的兒女們能做到家和萬事興的時候。 

  於是只得轉移話題道:「老四沒有跟你明說嗎?」 

  橫豎陳明旭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們不會給他們內宅的女人透露這個驚天的大消息的。 

  風寧低下頭道:「王爺只跟臣媳說速速進宮,並沒有來得及交代緣由。」 

  風寧知道陳明旭的意思,可是她前面都說了「不知道」,又說了「不敢揣測」要是這時候說陳望言交代了緣由不是前後矛盾嗎?所以只好是咬死了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了。13acv。 

  陳明旭想了一下,回憶起陳望言來見自己的時候的確是不像有認真收拾過儀錶的樣子,想來確實是沒有在家裡停留多久,回話的時候也有點遲疑慌張不像是提前套過口供的模樣,對這話也就將信將疑了起來。 

  「老四最近可好?」 

  這話問的風寧有點遲疑了。不是說為試探九皇子死亡的真相嗎?怎麼這麼的東拉西扯?心中雖然遲疑,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馬上就回答道:「王爺看著還好,就是公務繁忙,疲憊了一些。」 

  陳明旭不置可否,又問:「老五的生日宴會你可是去了?」 

  這話問的。除了剛剛生完孩子的吳氏沒有去,其他的可不是都去了嗎? 

  風寧不知道陳明旭是不是想先東拉西扯的降低自己的防備,所以回話更加的小心翼翼了:「臣媳去了。」 

  陳明旭點著頭道:「聽說你跟老四去坐了沒有多久就回府了?可是受了什麼氣?」一邊說一邊看了燕雙飛一眼。 

  風寧皺著眉頭道:「沒有的事情,弟妹招待的十分的周到,很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風寧小小的捧了一下,其實也不算是說謊,要是忘記陳望熙弄出來的不愉快的話,那天過的是還算可以。 

  陳明旭笑了幾聲,才懷疑道:「不是吧,聽說那天可是亂的很呢?」 

  風寧想了一下,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羞澀道:「聽王爺後來說,五弟在席上喝的多了一點,所以就散了。至於亂的很……臣媳倒是真的不知道。」 

  燕雙飛聽到這裡氣的臉都快變形了。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只怕你什麼都知道吧! 

  於是恨聲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那天的風波不是你一手設計的嗎?」 

  風寧做不解狀道:「咦,長公主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風波?除了五弟喝醉了提前退席導致的宴席中斷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事情發生了?說起來,也是件怪事呢?那天您似乎也有中途退席,後來你是什麼時候走的?」 

  燕雙飛氣的半死!我是什麼時候走的?我是被人當場抓殲,讓後送回去的! 

  可是這話在陳明旭面前打死也是不敢說的。只好道:「我在你走後沒有多久就離開了。」 

  陳明旭接著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了。罷了,你跟老五家的關係也不錯,有時間好好地開導開導她吧。」 

  兒子在生日那天抱著個通房丫頭席地幕天的干起了那檔子事情,還被他的媳婦跟太子妃帶著一幫人堵著圍光……饒是陳明旭臉皮再怎麼厚實也沒有辦法當著另一個兒媳婦跟守寡多年的女兒面前明著說出來。 

  風寧這才確定,陳明旭果真是不知道被當場抓住的是燕雙飛。 

  燕雙飛被風寧提起她離席之後的事情。也不敢在拿當天的事情說事了,只得狠狠地說:「不知道五弟有沒有跟你說過這次圍獵的事情啊?」 

  風寧道:「確實是說過。」 

  燕雙飛眼中光芒一閃,逼問道:「五弟跟你說了什麼?」 

  陳明旭也認真起來,不動聲色的注意著風寧的神情。 

  風寧眼睛都不眨,無比順溜的回答:「王爺說這次一定給我弄張漂亮的狐皮做圍脖兒。」 

  陳明旭略微的有點失望,還以為是說的圍場安全之類的大事呢?誰知道是這麼兒女情長雞毛蒜皮的小事! 

  燕雙飛步步緊逼的說:「不是吧?聽說五弟並不把不當成一般的閨閣女子看待,平常的事情都是跟你有商有量的,拿到圍獵的事情就只跟你說了這個?你不會是在說謊吧?」 

  風寧眉都不抬一下,直接的說:「不知道長公主是聽誰說的?」 

  燕雙飛不屑的說:「不要試圖轉移話題,我聽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說了謊!」 

  風寧抿著唇角同樣不屑的說:「我記得我跟王爺很少同時出現在什麼聚會場所中,你怎麼知道我跟他居家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什麼事情有商有量的?莫不是長公主有聽牆角的習慣?」 

  燕雙飛大怒:「你才有聽牆根的習慣!」 

  風寧不客氣的回道:「原來不是長公主,那麼看來我吳王府的牆要在加高几分,狗也要多圈養幾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去王府溜兩圈!| 

  陳明旭聽著兩人越說越不像話,不得不打斷了:「老四沒有跟你說起小九的事情?」 

  風寧心中冷笑,嘴上卻遲疑的問道:「小九?是九弟嗎?」 

  九皇子死後陳明旭為了試探皇子們的反應,並沒有將喪信報出去。因此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參與了圍獵的人外其他的人並不知道。所以風寧想都沒有想直接就裝傻了。 

  當然,就算是她裝傻陳明旭也不會蠢到真的相信她是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要一個態度而已。想通過風寧的言談之間猜測出風寧到底知道了多少。要是陳望言有參與這場謀殺的話,那麼風寧一定會在神色中顯露出來。 

  像是老三家的,聽到小九兩個字后直接就問出了一句:九弟無礙吧? 

  老五家聽到圍獵的時候直接問了這次圍獵的場景是不是浩大,滿滿的都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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