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著我1

  陳望言眼神暗了幾下,心道:我還巴不得你纏著我呢! 

  「我哪裡有胡鬧了?我吻我自己的娘子……嘶嘶,你謀殺親夫啊!」正準備繼續調笑的陳望言冷不丁的顫抖了一下,手不停的往自己的腰間揉著,看上去傷的不輕! 

  風寧縮回自己的手呵呵的冷笑不已,這可是她從上輩子的時候就學會了的,正所謂女人戰鬥有三寶,掐捏、嘴咬、撩陰腳!她還沒有見過那個男人能無視這三個攻擊的方法呢! 

  「哎,你最近好像是真的很忙,到底都在做什麼啊?」風寧見陳望言總算是老實了,忍不住問道。 

  陳望言揉著自己受罪的要,一邊吸著涼氣一邊湊近了點說:「這不是快要七月半了嗎?我在忙著祭祖呢。」 

  風寧道:「要每天都祭嗎?」 

  想起自己上輩子的現代,祭祖無非就是清明的時候裝模作樣的去墳上掛個燈籠,七月十五的時候傍晚十分燒幾張紙錢,至於已經搬到了城市裡的人連這兩樣都給省略了,祭祖?那是什麼! 

  再說,就算是鄉下還留著這樣習俗的人家拜祭的也不過是父輩、祖輩而已,曾祖輩都很少有人顧及了。 

  陳望言不解的問:「從七月七開始一直到七月底呀,你以前在蘇大將軍府上沒有拜祭過嗎?」陳望言不解了,於是問道:「雖然說女子不入祠堂,但是在門外拜祭也是要有的吧,難道這蘇乘不待見你這個嫡女到了這樣的程度?」 

  風寧傻笑了幾聲:這事兒她害真的不知道,這個身體沒有關於這些事情的記憶啊。於是裝傻道:「也許吧,誰知道呢?」 

  嗯,蘇乘,反正你對我不慈的名聲已經傳開了,不如這個也讓你背著吧…… 

  陳望言卻皺著眉說:「這個蘇乘!簡直是太過分了!哪怕是妾生子在祭祖的時候也是有資格加入的,這是在懷疑你不是他的種不成!簡直是不知所謂!」 

  風寧的有點無語,暗道:要不要說的這麼的嚴重啊! 

  「沒有這麼嚴重吧?你祭祖的時候我不是也沒有參加嗎?」 

  陳望言一挑眉笑道:「你這不是剛嫁進來嗎?現在還不用忙。」說著就擠眉弄眼的看著風寧。 

  風寧癟嘴,有點鬱悶的說:「你直接說我現在沒有那資格就是了,說的這麼隱晦做什麼?」 

  兩人說著閑話,葡萄架下涼風習習,加上四周的幾個碩大的冰盆,陳望言身上的汗水慢慢的幹了,抱著風寧道:「別生氣,這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過七天七月半的大祭你也是要參加的,到時候就怕你先繁瑣呢,」 

  「大祭祖?」風寧被陳望言的話吸引,顧不得計較他手腳的不規矩,問:「還是在家裡嗎?」 

  「美得你。」陳望言一翻白眼接著說,「是在宮裡。」 

  風寧一下子就泄氣了:「又要進宮啊……」語氣里有點不情願了。 

  陳望言見狀不解:「你不喜歡進宮嗎?」 

  風寧抓住陳望言頭上的在手裡把玩著:「我進宮就沒有碰到過好事。」 

  陳望言被說的一愣,想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這小王妃進宮不過三次,頭一次被皇父橫挑鼻子豎挑眼,接著兩次差點被嫻貴妃侮辱,雖然最後是把嫻貴妃氣的半死,但是卻都是迫於無奈的反擊,難怪不想進去。所以接下來的話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風寧玩了一陣的頭髮見陳望言不說話又問道:「祭祖一般是誰支持?」 

  陳望言表情微妙,長了好幾回口,覺得這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見風寧不依不饒的看著自己,橫下心就要說話。 

  望眼道還去。風寧已經有氣無力的說:「我在你的表情里看見了不妙,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吧?」 

  見風寧自己猜猜出來,陳望言順勢就接著說:「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來宮中現在她的位置最高,二來,老爺子寵她寵的厲害,因此這些年來是由她獨自操持。」 

  風寧張嘴發出幾聲「呵呵」的怪笑:「那要是她刁難我怎麼辦?」 

  見到陳望言這樣的性子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裡請出祖宗的畫像晨昏三次叩首祭拜,就算是心裡再怎麼安慰自己在後世不在意這些也忍不住心裡打鼓。 

  「要是她挑我的毛病說我祭拜的不誠心,動作不到位怎麼辦?我能不能稱病不去?」13acv。 

  陳望言見風寧委屈的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心疼的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別怕,那是往年的舊例,今年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怕是有些變動的。」 

  風寧有氣無力的說:「你不是說,是老爺子寵她嗎?我看這麼多事也沒有讓老爺子少寵她一點啊!」 

  陳望言一時間也沒有話可說了,自從陳明旭明裡暗裡的懷疑他跟陳青轅之間的真正的關係以後,他將在宮裡和在陳明旭身邊安插下來的人停用埋伏了起來,而他千年灰狼的靈力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能動用,因此對事情的掌控大不如以前,並不知道今天在宮裡發生的事情。這是只好緊緊的抱著風寧輕聲說:「放心,還有我呢。」 

  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陳望言在心裡默默的發誓。 

  風寧沉默下來,過來一會兒又問:「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陳望言被問的心「咚咚」的跳了起來,以為風寧終於是要開始面對這份感情了,目光灼灼的看著風寧想等著風寧自己去領悟。 

  只可惜風寧兩輩子這感情線都是斷了層的,居然半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是想的自己心煩意亂,最後斷然的選擇了逃避:「算了,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了。反正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陳望言又好氣又好笑,這傻丫頭明明是有感覺,卻不肯深想。但是又高興自己被這丫頭這麼信任,比起以前也算是一種進步不是? 

  兩人又閑坐了一陣子,下人送來了飯菜,兩人胡亂的用了一些,接著練武的練武去書房的去書房。 

  時間過的很快,陳望言這些日子都是一身的香燭味兒,好不容易熬到七月半。因為是入宮大祭的日子,這天兩人都起的十分的早,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原本每日都要進行的比武,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 

  風寧看著一身四爪莽龍親王正裝的陳望言,那犀利的眼神本該讓人見之生畏的,但是風寧不知怎麼的看著看著居然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望言多少有點鬱悶的說:「你笑什麼?我這衣服很難看嗎?」 

  風寧搖搖頭道:「不是,我只是想起了幾天就是十五了。」 

  陳望言有點不解,今天當然是十五了啊,而且是七月十五的正日子,要不然自己這麼如臨大敵做什麼?這麼想著就更加的不解了。 

  風寧見陳望言迷茫的樣子,笑的更加的厲害了,半響見那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嘆息了一聲,仰著頭做出一個長嘯的模樣道:「十五的月亮呀……」 

  陳望言這才明白,這丫頭說的原來是天狼嘯月! 

  忍不住搖頭失笑,想當初他本來說害怕嚇到這個小丫頭,所以第一次在她面前變身的時候還想著避開,誰知道這丫頭不但不害怕自己反而還想將自己的皮子剝下來做圍脖兒。後來每一次十五嘯月變身的時候,只要是這丫頭在一定會纏上來又莫又抓不說,還美其名曰是要檢查這皮毛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黏上去的。 

  後來更好,說什麼要試試騎狼的威風,看是不是比騎馬要舒服! 

  想到這裡陳望言嘴上揚起一絲苦笑,覺得自己應該是這世上最沒有威嚴的狼妖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聽見風寧道:「你不會是又要耍賴吧?上次你說你在邊境累著了,要修養。上上次你說時機不好,第二天就要出薊州前線,要養精蓄銳。這次你又想找什麼理由?」 

  見陳望言還是不說話,風寧嘴角撅得都能掛上一把油壺了。 

  陳望言無奈的摸著她的頭,道:「好吧,要是沒有什麼突發的情況的話,我……一定讓你滿意!」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你擠出來的。 

  風寧頓時就覺得圓滿了,狼妖啊狼妖,自己可以騎著修鍊有道的狼妖!這是什麼樣的造化?因此對陳望言咬牙切齒的聲音一點都不在意! 

  這時候,司禮監的太監已經到了門外,有人過來請陳望言跟風寧上車入宮。兩人對望一下,瞬間同時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陳望言將臉稍稍一板,滿臉的嚴肅。而風寧卻是嘴角微微一勾十五度,那笑容怎麼辦怎麼格式化,陪著她冷厲傲然的眼神很有點睥睨天下的味道! 

  前來請陳望言、風寧的太監雖然是來自司禮監卻是嫻貴妃收買了的,本來是想給兩人一個下馬威,尤其是想為難一下風寧,好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加分,不像看見兩人的表情的時候已經大好的腹稿卻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 

  風寧看那太監半天不說話,只得問道:「公公,莫不是還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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