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溫4

  風寧張牙舞爪:「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陳望言輕輕地吻了一下想了一個早上的美艷,道:「我喜歡的只是你。」 

  風寧臉色一紅,感覺心跳的比平常快了一倍,趕緊推開他退開了一點,沒好氣的說:「盡胡說。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這個男的是誰?小王給我的資料里沒有這個人啊?看這樣子應該是個巡街御史。怎麼會這麼疏忽呢?」13acv。 

  荒郊的院里,被說成疏忽的小王頓時連連的打了好幾個噴嚏,惹來床上半卧著的一個老嫗擔心的一瞥:「我兒可是傷風了?不要只顧著娘,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啊。」 

  小王一邊捏著泥人一邊對床上的人說:「娘,你放心,兒子的身體好著呢。」又說了幾句后就專註在自己手裡的夥計上面去了。 

  昨天似乎看見一個新的巡街御史了呢,他帶的衙役好像比別的人多了一股氣勢,得趕緊的捏出來著人送到接頭的地點給鳳姐送過去,不然的話鳳姐要生氣的。 

  陳望言笑道:「你啊,這人叫文東起,是老五的一個得力的門人,前科進士。」 

  「啊。」風寧小聲的驚呼了一聲:「這個就是老五本來要舉薦的人嗎?」 

  陳望言道:「可不就是他么!」 

  這時候,文東起已經反應過來他這樣的舉動是有些不好了,頓時做檢查狀的看了半響才對著屬下說道:「這姑娘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營養不良,加上驚嚇過度才昏迷了而已。」 

  說完示意手下倒杯水來給白吟霜餵了。 

  白吟霜也適時地說:「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文東起安慰了白吟霜幾句后對著程運隆說:「程公子,跟本大人去衙門裡走一趟吧?」 

  程運隆臉色一白,他上次就是上街調戲了一個小媳婦,還只是口花花了幾句連人家的下巴都沒有碰到就被自己的老子給狠狠地錘了一頓,這回要是被弄進衙門,程開虎還不得打死他啊! 

  頓時臉色煞白的說:「文東起,你要為了這個唱曲的戲子跟我過不去嗎?」 

  大廳中的人都側目的看著兩人的交鋒,文東起這個巡街御史歷來是誰的臉面都不給的,不管是皇宮貴族還是達官貴人只要是犯在他手裡都少不得往公門裡走一趟! 

  但是,為了一個戲子得罪一個一品將軍的獨子,這事兒…… 

  文東起也皺著眉頭在考慮著得失但是面上卻還是做大義凌然狀。 

  這時白吟霜卻道:「這位大人,千萬不要為吟霜得罪了別人,吟霜命苦,吟霜不想讓大人為吟霜為難……」 

  這話一出口,文東起的臉色直接就變了,就算他再怎麼願意低頭,被這麼一說也不能了。不然就是他怕了程開虎。那麼難免就會落得一個欺軟怕硬的名聲!他是在御史台混日子的,有了這名聲,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見事情要僵,陳望言只得出面冷聲道:「好了,文大人,白吟霜也不是什麼正經的身份,今日之事起因就是其不知自愛,本王做主了,讓程運隆賠賞治傷的銀子,參與打鬥的奴才賞五板子做個教訓,如何?」 

  文東起嘴角抽抽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卻還是道:「就依王爺吩咐。」 

  陳望言轉向程運隆道:「如此,可服?」 

  程開虎一咬牙,道:「小的心服口服。」心裡卻在盤算著等下要準備好酒好菜給今兒陪著自己出來的小廝們壓驚,另外在多多的賞賜一些銀兩! 

  白吟霜見陳望言這個比文東起還要高貴的人物也給自己出頭,頓時歡喜的找不到北了,正要道謝的時候,卻聽見陳望言冷冰冰的話語:「至於白姑娘,這酒樓卻是正當經營的地方,不是青樓妓館,你以後要是還想在這裡唱曲營生的話,還請唱一些不讓人誤會的曲子!」 

  寧牙這陳胡。說完也不看白吟霜難看的臉色徑直訓斥一般的對著文東起說:「文大人既然接了這案子,這行刑的人就由你帶的衙役擔任如何?」 

  文東起臉色一變,但是在陳望言的目光下不得不咬牙答應了下來,水火棍是現成的,凳子大廳里也有的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行刑已畢! 

  陳望言目光明滅的看著被打的見了血痕的一干小廝下人,心裡不斷的冷笑:文東起,叫你給本王拉仇恨!本王就讓你對上帝黨的兵權主幹!本王倒要看看,得罪了程開虎你是不是還飛的起來! 

  一場鬧劇之後陳望言跟風寧都已經是沒有了再龍源樓繼續用餐的心思,相視一眼后攜手就要離去。 

  文東起盯著陳望言的背影的目光怪異而又危險,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白吟霜一時間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低低的申銀了一聲。文東起見到白吟霜強忍著痛苦的樣子頓時將剛才的靈光盡數都拋在了一邊,親手將白吟霜給扶上了了官轎揚長而去。 

  程運隆帶著小廝狠狠地放下一陣的狠話以後也是怒罵連連的走開,只在走之前給龍源樓的掌柜留下了三十兩文印。 

  但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所有的人都將白吟霜的父親給忘在了一邊,像是沒有看見這樣一個滿臉都是鮮血連怕都爬不起來的的老人! 

  「老四?」 

  陳望言正想直接回府卻聽見後面有一個聲音在喊自己,回過頭一瞧,頓時回應道:「二哥也在?」 

  陳青岩眼中的光滑一閃而過,腳步徐福的走了過來,摟著陳望言的肩膀像是他娘感情有多好似的不鬆手了。 

  陳望言只覺得一股酒臭氣直接鑽井自己的鼻子裡面十分的不舒服,推了一下沒有推動,只得無奈的說:「二哥有話好好說,先放開我。」 

  陳青岩在陳望言的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才放開陳望言笑道:「難得見你出來一回,如何,跟二哥喝杯清茶?」 

  陳望言本來不想答應,但是想起陳明旭囑託自己要開導陳青岩的話,又有了一點遲疑,雖然他根本就沒有發現眼前這貨有哪裡是需要開導的,還是道:「二哥想去哪裡?」 

  陳青岩道:「要是四弟不嫌棄的話,就去二哥的府上如何?」 

  陳望言愣了一下才笑道:「有什麼不可的?」說著又轉向風寧道,「風兒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先回王府?」 

  風寧本來想說自己先回去的,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見陳青岩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只得改口道:「我能跟著去嗎?不會礙事吧?」 

  陳青岩哭笑不得:「弟妹這話是怎麼說的?你嫂子昨兒還跟我說多日不見想你了呢。」 

  話說道這個份上在找借口就顯得矯情了,風寧也不多說笑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走吧。」 

  一邊說一邊好笑的問陳望言:「我怎麼覺得那個白吟霜看你的眼神有點不對啊?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陳望言被這額一提想到白吟霜剛才看自己的眼神也覺得有點膈應,抽搐了一下嘴角沒有搭理風寧反而是轉過頭當做是沒有看見風寧嘴邊不懷好意的笑容對陳青岩道:「二哥最近可好?皇父前幾日還問起二哥。」 

  陳青岩本來正看笑話的嘴角立刻就垮了下來,半響才說:「自然是好的。卸下那一身的擔子,在府上修養,日日山珍海味的養著,美酒佳肴笙歌燕舞有什麼不好的?倒是你,聽說太子殿下對你生分了?」 

  陳望言嘴角輕輕一抽:「這話是怎麼說的?」 

  風寧也忍不住側耳細聽起來,她跟陳望言剛決定要暫時做成一個遠著太子的樣子給某些人看,但是也還是一個決定而已尚且沒有來得及實施,怎麼就有這樣的話傳出來了?這事兒有點不對啊! 

  「風向在變啊。」陳青岩神秘的笑了一下,「聽說原來打算向太子投誠的一些人現在又開始觀望了。」 

  陳望言眯著眼不說話了,這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並不怕陳望熙那似有似無的挑撥,也不怕風寧跟蘇芬芬關係近了會讓陳青轅懷疑,因為他信得過陳青轅知道他不會輕易的懷疑自己。他擔心的是附庸太子的那些官員會因此認定他跟太子鬧僵了。 

  大哥的位子並不穩當,現在還力挺著太子的除了少部分主張立嫡立長的人以外,新近的都是看著自己這個「受寵」的王爺站在大哥身後,而他現在手裡的權利也越來越大,他們支持的才會這麼的堅定。 

  一旦傳出自己跟大哥關係破裂的消息肯定又要出新的變故! 

  這才是最麻煩的。 

  陳青岩見陳望言不說話也沉默下來。 

  風寧看了兩人一眼帶著小玉單獨上了一頂小轎。陳青岩跟陳望言一副哥晾好的模樣兄友弟恭的上了一輛馬車一路往二皇子府行去。不一時就到了二皇子府。 

  這府邸風寧也曾經來過一次,但是那一次的時候陳青岩還是手握重兵,深受陳明旭看中的前途大好的實權皇子,府邸上那氣派乃顯赫的威嚴可不是現在這個窮途末路被放棄的、連身體都被酒色掏空的有些虛浮的廢氣皇子府能比之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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