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把她還給我
第257章把她還給我 「那我可以告訴你，你傷我媽媽有多重，我也必定會傷你有多重。」宋令姿的語氣帶著一絲陰寒。「我父親傷害了我的母親，我可以念在親情上，不予計較。但是陸伯伯，你始終是個外人，我是不會對外人客氣的。你最好要三思而後行，因為我不講理的時候，是不會給你時間去解釋的。」
男人總喜歡找借口，有時候，女人根本不必去聽男人的借口。宋令姿就是要告訴陸天明，她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找借口的。
陸天明久久凝視著宋令姿，末了，露出一絲微笑。「我替你媽媽感到高興。有你這樣的女兒，她這輩子也算值得。」
宋令姿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我並沒有你說的這麼好的。」
「你放心吧，你說的，我都會記在心裡。」陸天明做出了一個保證。「其實，你大可放心，我這個人嘛，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若是沒有把握，就不會去追求你媽媽，也不會輕易許下任何的承諾。」
宋令姿垂首，對於陸天明的話，她還是比較相信的。「陸伯伯，還請你原諒我剛才的逾矩。」
「沒什麼的。」陸天明笑容十分燦爛。「你提前給我打了一個預防針，讓我知道，要追求你媽媽，就得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宋令姿沒有想到陸天明會這樣說，不禁莞爾一笑。「陸伯伯現在後退還來得及。」
「你回去問問你老公，做男人的，有沒有後退這種說法。」陸天明調侃了宋令姿兩句。
宋令姿一想到韓少廷，臉上的紅暈加深了。。
「我現在要回去準備一點東西。今晚我再去你媽媽那裡蹭飯吃。」陸天明見時間不早了，就準備回房收拾自己的東西。
宋令姿和陸天明道了一句再見，就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韓太太，你回來了。」剛剛到達公寓的門口，宋令姿就看到一個保安不安地站在門口。
「有事嗎？」宋令姿有點奇怪，保安很少會上門來。
「韓太太，是這樣的，外面有個病人鬧著要見你。我們說了很多話，但是，他就是不聽，不肯走，非要說見到韓太太才肯離開。」保安很無奈。「我看他的頭上綁著繃帶，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就不敢對他用強的，還希望韓太太你能理解。」
宋令姿的心跳陡然增快，她意識到，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人。「好吧，我跟你走。」
宋令姿隨著保安，去了保安的值班室。
在保安的值班室，宋令姿看到了卓天遠。卓天遠穿著病號服，高大偉岸的身形讓寬鬆的病號服像是縮小了一號似的。「卓先生？」
卓天遠聽到熟悉的聲音，站起身，回頭。「令姿？」
兩個人隔著幾步的距離兩兩對望。宋令姿有一種錯覺，彷彿這一眼，是他們經過無數的滄桑，最後看到的那一眼。
「令姿……」卓天遠的嘴巴動了動，乾澀的唇瓣，讓他說話有點困難。不過，最讓他感到心痛的是宋令姿那種疏離的姿態。「他們說你結婚了，我不信，令姿，我不信……」
宋令姿皺眉，懷疑卓天遠撞壞了腦子，「我是結婚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卓天遠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宋令姿的肩頭。兩個人近在咫尺，呼吸可聞。「令姿，不對的，你沒有結婚的，你現在應該和我在一起的。」
宋令姿的目光移到他的手臂。「我勸你還是放開我比較好，就算你剛剛出了車禍，也不要拿這件事，當成你無理的借口。」
卓天遠極為震驚。「令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幾天，卓天遠一直在找宋令姿，卻沒有找到宋令姿。他偷偷從醫院裡跑出來，去了宋令姿買的小公寓，人家說她已經搬走了，去了他們同居的地方，才發現那個地方住進了一對陌生的情侶。
凡是能找到宋令姿的地方，他都去了一遍。若不是偶然在路上遇到蕭逸然，或許他就像無頭的蒼蠅，在s市裡瘋狂尋找宋令姿的下落。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相反，是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宋令姿很冷靜，望著卓天遠的目光透著冷淡和疏離。
卓天遠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最後，他突然伸手，把宋令姿攬進懷裡：「令姿，我知道我對你不夠好，你生我的氣的，這是應該的。可是，我發誓，以後……以後我會對你好的，我會加倍地對你好，只要你別賭氣，別和我賭氣就好了。」
抱著溫熱的身體，卓天遠才有了真實感，他的宋令姿，終於活過來，現在還在他的懷裡，再也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或者一塊冰冷的墓碑。
宋令姿推開了卓天遠，若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宋令姿真想甩他一耳光。「請你放尊重點，我現在是已婚婦女，不是你的女朋友。」
卓天遠震驚，往後退了幾步。如果其他的人說的話，他可以當做一種欺騙，宋令姿的話，無異於判他的死刑。「為什麼？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是……」
明明現在的宋令姿和他同居的，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對於「前」一個卓天遠的記憶，他記住了並不多。
「卓先生，我們之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已經結婚了，你也訂婚了，男婚女嫁，早就互不干涉了。」宋令姿望著卓天遠慘白的臉色，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似乎拿著一把利刃，在他的心口上劃下一筆不可磨滅的傷痕。
卓天遠跌坐在沙發，臉上露出一抹死灰一樣的色彩。他重生后，最慶幸的一件事，變成他最大的遺憾。他沒有想到，自己重生之後，遇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個情形。他曾經設想過千百個場景，唯獨沒有想到，他最愛的人，已經是屬於別人的妻子。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卓天遠抱著頭，傷心難過不足以說明他的心情，現在的他，甚至覺得絕望。如果說，他註定要失去宋令姿，那麼，他為什麼要重生一次？只是為了重新體驗一次，那種刻骨銘心的失去嗎？
卓天遠永遠都忘不掉，那段不堪的記憶。宋令姿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臉上一片死白。那個時候，他離她那麼近，近到可以撲到她身上痛哭一回，卻只能站在一邊，漠然相對。
他無法回憶那個時候的心情，只知道冰冷的感覺，一直停留在他的心尖，慢慢地，覆蓋了他的心，到最後，完全冰凍了他的心，讓他成為一個冷漠絕情的男人。
「卓先生，你剛剛出了車禍，可能損傷了記憶，想不起之前的記憶。」宋令姿為自己，也為卓天遠找到合適的借口。「我看，你還是先回醫院吧，這樣跑出來，對你的傷勢沒有幫助的，只會加重了你的病情。」
卓天遠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宋令姿。「令姿，我愛你，你知道嗎？」
宋令姿聞言，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這句話，她曾經聽過無數次，只是，她從未想到再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讓她的心激起這樣大的波瀾。
「謝謝。」宋令姿低頭，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我已經結婚了，所以，我不能接受你這份心意。」
卓天遠心痛如絞，一雙黑眸盛滿了痛苦和不甘，低聲嘶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為什麼要和別人結婚？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
若是有錯，那也是前世的錯誤。
宋令姿見他拍打自己的頭，不敢上前，反而退後幾步，叫來保安：「你們趕緊報警吧，他現在的情形不妙，腦子……似乎出了一點問題。」
保安聽到宋令姿這樣說，臉色都嚇白了，幸好宋令姿沒事，要是真的出事，他們這些保安全部都得丟了飯碗。
「令姿。」卓天遠察覺宋令姿準備離去，就急急跑上前，卻被保安團團圍住。
宋令姿見他這樣，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你回醫院好好養傷吧，過去的事情，你就當是一場夢吧。」
卓天遠緩緩搖頭，「我做不到，令姿，我真的做不到。」
宋令姿咬著下唇。「會的，只要你願意，就能做得到。」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冷酷的，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
卓天遠見宋令姿執意要離去，心急了，幾次想衝出保安的包圍圈，意圖挽留她。保安以為他要傷害宋令姿，就更加不願意讓他接近宋令姿。
宋令姿走出保安的值班室，就準備往自己的公寓走去。她撐開傘，緩步走向雨中。
「令姿-——」男人痛苦的聲音，還是讓宋令姿停下了腳步，她回頭，看到卓天遠跪在雨幕中，雙臂被反剪，幾個保安將他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望著那雙曾經十分熟悉的雙眸，宋令姿感到心痛。因為，她從卓天遠的眼裡看到了一抹深沉的痛苦，絕望，還有那些，她曾經想得到，卻未曾得到的痛惜……
宋令姿背過身子，拒絕再看向了卓天遠。她承認，這刻，她是被打動了。
「令姿。」在雨幕里，還有一道挺拔的身影逐漸走向了宋令姿。
宋令姿抬眸，就看到韓少廷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站在她的面前。
「令姿……」卓天遠看到韓少廷出現的時候，心裡的那根弦陡然繃緊了，他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會把宋令姿永遠帶走。
宋令姿朝著韓少廷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快步跑到他的傘下，將自己的傘摺疊好，和韓少廷並肩離開。
在她的身後，卓天遠痛苦地嘶喊著，他無法相信，宋令姿居然會和他在一起，無法相信，奪走他最愛的女人，就是那個男人，那個前世殘廢的男人。
走到公寓樓下，韓少廷收好自己的傘，一張臉黑沉沉的。
宋令姿瞥了他一眼，就知道某人的心情不佳。
電梯的門開了，韓少廷第一個走進電梯，宋令姿跟在他的身後，就像一個小媳婦似的。
當電梯的門合上了，韓少廷才開口：「你怎麼又和他見面了？」
韓少廷自然沒有錯過雨中的那一幕，老實說，那個時候，他的心很不平靜，生怕宋令姿會轉頭跑向卓天遠。畢竟，那個時候的卓天遠，別說是宋令姿，就是韓少廷見了，也生了幾分同情。
不過，同情歸同情，韓大少從來就不是那種大方的人，於是，他在宋令姿猶豫的片刻，喊出她的名字，斷了她的心思。
宋令姿抿嘴不語。韓少廷更加氣惱，以為她還在遺憾，遺憾自己這麼早出現，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互動。「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我沒有。」宋令姿否認。「我若是還想著他，就不會跟你走了。」
這句話，讓韓少廷的滿肚子火無處可發。「我若是不來了？那你是不是跟著他走了？」
韓少廷的話，讓宋令姿側目。「我不回答這種假設的問題。」
韓少廷怒瞪了宋令姿一眼。「你不回答，是不是心虛了？」
「我為什麼會心虛？」宋令姿覺得韓少廷太莫名其妙。「我只不過出去見一個人，再說，保安不也在那邊嗎？」
韓少廷的黑眸閃過一抹慍怒。「在自己的家門口，和舊情人卿卿我我，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帽子顏色不夠綠嗎？」
宋令姿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我什麼時候和人家卿卿我我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還有，你的綠帽子不是我給你戴上了，有本事，你去找那個人算賬，拿我出氣算什麼本事？」
「宋令姿！」韓少廷咬牙，「你敢說，你剛才沒有想回去找他？你敢說，你一點都不感動，一點都不猶豫？」
「我感動了又怎麼著？」宋令姿就真的不明白，韓少廷為什麼揪著這件事不放手。「我既沒有和人私奔，也沒有做出任何苟且的事情，難道感動一下也犯法嗎？」
「我不許。」韓少廷暴跳如雷。「我告訴過你了，不許你對別的男人有其他心思，不許你想著別的男人，也不許你……」
電梯的門叮地一聲打開了，宋令姿邁步走出電梯。
「宋令姿，你聽到沒有？」韓少廷緊緊追著她的背後。
「我沒有聽到。」宋令姿就不明白了，韓少廷這樣說有用嗎？一個女人要是真愛上其他男人，還會管老公允許不允許？換句話說，她若是沒有出軌的心思，就算韓少廷什麼都不說，她也不會做。對傷必媽。
「那我再重複一遍。」韓少廷抓住宋令姿的一隻手臂，意志堅定地道：「不許你再想著他，不許你再見他，也不許你……」
「我不是你圈養的寵物。」宋令姿就真的不明白了，難道她的臉上就寫著水性楊花這四個字嗎？為什麼韓少廷就認定她會出軌？「你就不能成熟一點？說出一些更有建設性的話來嗎？」
韓少廷雖然談過戀愛，卻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對他來說，男女之間相處，就是對對方好，就足以說明自己的心思，根本沒有想到，女人這種生物，就是要男人不停地用甜言蜜語去哄才行，更不會想到，有些事情，說一百道一千，不如一句我愛你更有效果。
如果他知道，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句我愛你，相信他現在不會這樣煩惱。
「什麼叫做有建設性的話？我現在說的話，就是有建設性的話。」韓少廷氣的臉紅脖子粗。「他現在是我的表妹夫，這點，你別忘記了。」
宋令姿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男人吃醋的時候，怎麼這麼不可愛？別的男人吃醋，女人會覺得甜蜜，而韓少廷吃醋，宋令姿就想到火冒三丈這個詞。「我沒忘記了，現在麻煩你打電話給你親愛的表妹，趕緊把人帶走。」
韓少廷見宋令姿說出無關痛癢的話，心裡就像著了火似的，焦急的不得了。「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和我結婚，後悔拋棄他了？」
宋令姿站住腳，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後悔選了這麼一個榆木疙瘩。」宋令姿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那個姜媛媛會選擇離開他，說了半天，這個男人就是沒有說到重點。
「什麼榆木疙瘩？」韓少廷聽了，萬分不是滋味。他想起了姜媛媛的話，姜媛媛曾經說他是個木頭，不解風情，難道宋令姿也是這樣想他了嗎？「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宋令姿震驚地看著韓少廷。她怎麼也想不到，韓少廷會說出這句話。
韓少廷見宋令姿眼裡的那抹驚訝，苦澀地道：「我知道你們女人要的不是我這種男人。像我，除了知道戰略，除了知道帶兵打仗，別的男人會的，我一樣不會。」
韓少廷真的很羨慕那種男人，一個眼神，就能讓身邊的女人神魂顛倒，一句話，就能說到女人的心坎上，甚至說，這些男人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做，女人也會像蜜蜂一樣蜂擁而至。而他呢？卻是因為韓大少的身份，才能得到女人的青睞。剝離了韓家這個背景，他也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胡說什麼？」宋令姿怒嗔了他一眼。「你是我老公，我嫌棄你，不就是嫌棄我自己的眼光嗎？」
韓少廷上前，抱住宋令姿的腰：「真的不嫌棄我？」
「我為什麼要嫌棄你？」宋令姿不得不說，自己真的不爭氣，韓少廷說了這麼一句話，她的怒火就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在我的眼裡，你是最好的。」
宋令姿這句話，並不是誇張的。在她心裡，一個女人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全身是缺點，也要把這個男人當成自己最好的選擇。只要把他當成了自己最好的選擇，才能無限量地包容他的缺點，容許他的任性，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在於，彼此忠誠婚姻，兩情相悅的情況下。
「我真的是最好的嗎？」韓少廷清楚地感覺到，因為姜媛媛那些話而受傷的心在逐漸癒合。「如果你遇到更好的男人……」
「男人沒有最好的，也沒有更好的，只有最合適的。」宋令姿第一次發現，原來韓少廷也是這麼害怕，這麼緊張。她一直以為，女人在感情世界里是脆弱的，現在，她改觀了，男人在感情世界里，也是弱者。一個人只要動了情，就會從強者變成弱者，不管這個人在其他人面前多麼強大，在愛人面前，他需要愛人小心翼翼地愛護。
「令姿……」韓少廷眼裡出現了一絲感動。
「噓。」宋令姿制止了韓少廷接下來的話，她將自己的頭輕輕靠在他的心口處。
「轟——」一聲驚雷，把宋令姿嚇了一跳，劃過天際的閃電，映出宋令姿蒼白的臉孔。「你說，他會不會還在樓下？」
韓少廷不悅，宋令姿怎麼還記得卓天遠？「你幹嘛管他的事情，是他自己跑出來……」
「不行，我還是打電話給保安，問一問比較安全。」宋令姿沒有辦法放心，卓天遠受了那麼重的傷，又偷偷跑出來，萬一傷口出現了問題，到時候，就是一輩子的病痛。
韓少廷不喜歡看到宋令姿為了別的男人擔心的樣子，不喜歡她為了卓天遠失魂落魄。一把扯過宋令姿，韓少廷冷聲命令：「不許插手這件事，他這是咎由自取。」
宋令姿見他這樣說，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如果，這件事換成姜媛媛，你會怎麼做？就任由他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嗎？」
韓少廷抿嘴不語，眉峰間卻藏著一絲陰霾。和宋令姿僵持了半天，他嘆息道：「為什麼我們不是彼此的唯一？」
宋令姿愣住了，接不下韓少廷的話。
「如果我們是彼此的唯一，你沒有卓天遠，我沒有姜媛媛，這樣的關係，會不會更單純一點？」韓少廷的話，就像一擊重拳，重重地打在宋令姿的心口上。
「也許是老天爺對人的試煉吧。」宋令姿承認，她心口有一絲苦澀。若是她和韓少廷在最初的時候相遇，會不會避免了很多不愉快的經歷。「就算我們不是彼此生命里的唯一，至少，現在你是我的唯一。」
「那卓天遠呢？」韓少廷不是不信宋令姿的話，只是，他的心眼很小，小到無法容忍卓天遠這個前任的存在。
「他只是我的過去。」宋令姿知道，韓少廷十分介懷剛才的事情。「我，我承認我對他心軟，也承認我被感動了。但是，我和他，真的不可能回到過去。因為，我現在喜歡的人，已經不是他。」
韓少廷的嘴唇動了動，很想問，她喜歡的人，是不是自己？可是一想到隨之而來的問題，韓少廷卻步了。在韓少廷看來，女人一旦知道男人愛她，就開始提條件，好像男人不滿足那些條件，就是不夠愛她。
愛情，常常成為女人索取的借口，要男人關心她，要男人體貼她，還要男人二十四小時待命，把她捧成公主，卻不知道，男人除了愛情，還有事業，還有親人，哪能時時刻刻呆在一個女人的身邊？
宋令姿雙目炯炯地望著韓少廷，期望韓少廷問出那句話，期望韓少廷有所表示。可惜，韓少廷別過頭，當做沒有聽到的樣子，讓宋令姿的心揪成一團。
原來，他還是沒有放下那些過去，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也放不下那段感情。自作多情的人，還是自己一個。宋令姿暗自苦笑，吃了一次大虧，她似乎沒有學到教訓。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韓少廷不忍心去看宋令姿眼裡失望的神色，他知道自己這是一種逃避的行為，但是，他真的沒有勇氣，把自己的心再次交出去。
「嗯。」宋令姿淡淡回應了一句嗯，就拿出鑰匙打開門，往卧室方向走去。
韓少廷望著宋令姿的倩影消失在門后，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心裡也不好過，明明也想講出來，卻被過去的那段記憶束縛了手腳。
韓少廷轉身去了樓下，卓天遠還是沒有離開，他的額頭綁著的繃帶已經滲出血。看到韓少廷，他咬牙切齒：「是你，你這個卑鄙小人……」
韓少廷站在卓天遠的面前，望著全身**的他，轉頭問保安。「救護車呢？」
「在路上。」保安忐忑不安。「聽說出了幾起車禍，堵住了路，可能會遲一點過來。」
韓少廷點了點頭。「這附近診所有醫生嗎？趕緊找人幫他重新包紮一下，還有，順便去超市買一套衣服給他換上，要是著涼了，發高燒就不好了。」
韓少廷不希望卓天遠出事，若是卓天遠現在出事了，就會引起宋令姿的內疚。女人的愛情很複雜的，對弱者的同情也會引發愛情。
韓少廷知道，宋令姿不容易動情，卻不代表，她不會舊情復燃。
「你把她還給我。」卓天遠突然出聲求道：「把她還給我，我求你，只要你肯還給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的。」
韓少廷詫異，挑眉望著卓天遠。此時的卓天遠，已經沒了之前的戾氣，眼裡只剩下一抹誠懇的請求。「真的，我願意拿所有的東西來換她，只要你肯把她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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