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地牢與火
隻燃燒著幾處燈火的幽暗隧道裏、申遠跟在胡九的身後慢慢的向下摸去，已經向下走了有兩三層樓的深度了、詭異的是一個人都沒有遇到過！難道真的像龍九石所說的、大黑廟現在在這裏的人手已經嚴重不足了？
申遠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七、就見小七一手持槍一手反握著一把長長的軍刀，戒備著四周的動靜。前麵的胡九和後趕過來的胡小雲帶著兩個沉默不語的土耗子已經看不見身影了、申遠趕緊跟了上去。
終於踩到了一片平坦的石質地麵、一條風格粗糲的石廊出現在了申遠的眼前，還是靠幾支燈柱勉勉強強的照明、隱隱約約的露出了石廊兩側一個個黑黢黢的狹小洞口！申遠看到胡九正在帶著人一座座的檢查那些石洞。
胡小雲看到了跟下來幫忙的申遠、招呼了一下胡九，胡九神色怪異的走過來對申遠說道：“申先生！已經查看了一遍了、沒發現胡曉梅，隻有、、、隻有像是巧工門或者別的勢力的幾個囚犯、、、沒什麽解救的意義了、、、”
“嗯？什麽意思？既然還活著、怎麽也得救出去！怎麽會、、、？”
胡小雲搖搖頭、神色黯然：“申先生、這些人都徹底廢了！就是一些被大黑廟扔在這裏等著腐爛的活屍、、、要我說、、、就、、、就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申遠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的走過去，一座狹窄的洞口裏麵似乎有著生命的波動、申遠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戰術手電、低頭鑽了進去。
一進來、一股夾雜著死氣的腐臭就鑽進了申遠的鼻腔裏麵，讓人極其難受。申遠掃視了一下、發現一側洞壁底下有著一堆腐朽發黑的幹草，裏麵似乎趴伏著一個生物、申遠壯著膽子走近了幾步，用手電仔細的照射著那個影子。
申遠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勉強還能說是人的生物、這個囚犯還有著微弱的呼吸！能看到那一根根扭曲的肋骨還在微微的起伏、皮膚上是一塊塊腐爛的斑塊，卻已經沒有膿液流出！可怕的幹枯狀的雙腿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挪動過了、腳掌萎縮的幾乎要脫落下來，小腿腳踝的白骨都已經裸露出來！
燈光向上移動、、、“唔！”申遠一下子差點吐了出來！那個人的臉、、、確切地說是那個人的眼睛！、、、那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啊！、、、眼睛還在睜開著！可眼球、、、眼球卻像兩隻腐爛幹癟的葡萄一樣！
跟在申遠身後的胡九陰沉著嗓子說道：“是抽魂術、整個人是慢慢的在這裏自己等死！眼睛是因為太久不會眨動活活幹癟瞎掉的！人也是、、、一點點自己腐爛。”
申遠閉了閉眼睛、硬生生咽下湧到了嗓子眼的酸水，問道：“有幾個這樣的？還有沒有能救的？”
胡九搖搖頭：“九個、三個已經咽氣了，剩下的六個全都是這個樣子！沒希望了、都救不活了！”
申遠一轉身鑽出了洞口、小七和胡九也跟了出來，胡九繼續說道：“這裏沒有牢門！大黑廟的控屍術就是囚徒一輩子的牢門、逃不開躲不掉！讓他們怎麽死他們就得怎麽死！控屍術可以剝奪他們所有的意誌、隻讓他們呼吸，讓他們一點點的體會自己身體慢慢腐爛壞死的過程、、、、、、他們、、、”
“夠了！別說了！”申遠大喝著打斷了胡九的解釋！“給這裏的人一個痛快！讓他們解脫吧！然後、、、都燒了！”申遠轉身向地牢上麵走去、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小七注意到申遠的手在急速的發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寒意、、、、、、
“好的、申先生！”胡九點點頭、隨即向幾個人下達了燒毀這裏的命令，兩個土耗子翻轉手裏的利刃、、、一間間的洞室裏迅速的傳出一聲聲細微的穿刺聲！這些土耗子在迅速的了結這些活死人的生命、、、
然後胡小雲開始取下石廊兩側幾盞巨大的陶製油燈將死屍身下的枯草點燃！迅速的、、、暗沉的煙霧夾雜著難以形容的惡臭彌漫開來、、、幾個人掩起口鼻迅速的沿著通道撤離出去，一路無話、、、、、、
申遠帶著小七如同逃跑一般的奔到了地下牢房的出口處、申遠一屁股坐在了擺放著石椅的石台邊沿上麵，喘息著平複著翻騰的心髒！恐慌、怒火，不解、、、煎熬著申遠本來脆弱的神經！就在剛才、、、他竟然下令直接殺死了六名、整整六名可憐的囚徒！這是他第一次下令殺死人！盡管是奄奄一息的六名正在等著身體徹底腐爛的活死人、、、可那也是整整六條人命啊！
申遠在下意識的把這筆罪孽算到大黑廟的頭上！這是一份天大的因果！作惡者必須得到自己應有的報應！
趕上來的胡九看到了坐在石台邊沿上的申遠、越過沉默不語的小七，胡九對申遠說道：“申先生、、、要不、、、您就在這裏坐鎮，我帶人上去支援申不疑先生、、、”
“留胡小雲帶個人守在這裏就行了！我們一起上去、、、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能做出這些事情！”申遠拍拍手上的灰土、站起來轉身向另一處通道口走去，小七趕緊搶在申遠的身前第一個進入。胡九沒吭聲、留下胡小雲帶著一個土耗子看守大廳。便緊跟著申遠鑽進了通道內、、、、、、
向上的通道明顯寬敞明亮了許多、蜿蜒盤旋著向山腹中延伸，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在兩側出現古老的壁龕。裏麵或是樸拙的原始造像、或是千奇百怪的器物，或者幹脆就是鐫刻著奇怪字符的石板。申遠帶著小七和胡九加上兩個土耗子打起精神迅速的向前摸去。
就在幾人小心翼翼的摸到一處不大的走廊處時、突然發現前麵地上窩著幾個人影！借著洞壁上的油燈、一時分辨也不出到底是哪方的人手，小七示意申遠退後一些、然後打亮手電接近了一些，觀察了一小會兒以後回頭向申遠和胡九打了個安全的手勢、申遠幾人趕緊轉過轉角趕過去查看。
地上有三個人、兩個看起來應該是大黑廟的人手，三四十歲的年紀、身上穿著土褐色的罩袍，兩個人似乎頭部被重創！估計是沒救了、另外一個是個土耗子，靠坐在洞壁上麵、麵如金紙雙眼緊閉隻剩下急促的呼吸了！
小七上去摸了摸土耗子頸上的脈搏、又輕輕扶起了他的頭部，土耗子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胡九走過去看了看又翻開了土耗子的眼皮：“咒術、、、神魂受損，很難救治了。”
申遠點點頭、說道：“為什麽沒人動用武器？現在都什麽年代了。”
胡九笑了笑、答道：“武器隻有握在人的手裏才有用處、而人卻是最不可靠的！任何一家傳承的心髒核心裏都會盡量避免有不好掌控的變數存在、現代的武器就是其一。
這次我們靠著龍九石直接突進了大黑廟的點將台！已經避開了幾乎所有的大黑廟外圍勢力、他們隻剩下這些修行手段來自保才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申遠拍了拍小七的背包、一把拽出了那支自己熟悉的短管獵槍，檢查了一下彈藥、又把一隻插滿彈藥的腰帶拉出來係在了身上，開口說道：“既然有這個優勢就要利用到底！走吧！都把家夥準備好、看看上麵到底都有什麽妖魔鬼怪
！我們來了結此處的這些破事！”
此時、申不疑和劉文及左臂紮著繃帶的墨魚正跟帶著幾乎所有人手的龍九石在爭執！龍九石身後一個土耗子還在背著那個邋遢少年，少年還在昏睡、四肢軟綿綿的垂落著，就像一個斷線的木偶一樣。
幾人的麵前倒臥著幾個大黑廟的人手、其中一個較年輕的灰袍男人仰麵朝天怨毒的看著龍九石的臉！嘴巴裏哇啦哇啦的說著蒙語、、、龍九石的兩個師弟站在一側，其中一個人已經負了傷！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在那個人右腹部側麵、不過這個受傷的傀儡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任由那匕首上麵的血槽瀝瀝拉拉的流淌著鮮血。
龍九石血紅的雙眼瞪視著那名大黑廟的門人、任由他辱罵詛咒著自己，嘴裏確是對著申不疑說道：“過了這裏、前麵就是長老們的寢室！還有祭祀堂！他們帶著所有的人質已經退無可退、這些落單的惡鬼必須全部除掉！不殺光他們、後患無窮，不殺光他們、我也無法向枉死的門人交代！”
申遠聞言帶著小七走上前去、向申不疑問道：“不疑、怎麽回事？”
申不疑沉著麵孔答道：“龍九石想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我卻想留下這個家夥、可能還會有些用處、、、”
龍九石赤著雙眼獰笑道：“用處？有什麽用處？這些都是被洗腦的傀儡、畜生！你知不知道他們都做過些什麽？地牢裏那些活屍死屍申先生和五仙教的朋友應該都看見過了吧？我們難道不該為那些枉死的冤魂討還一點點公道嗎？啊？”
申不疑和劉文疑惑的看了看申遠、申遠沒什麽表示，背後的胡九卻向二人點了點頭、示意龍九石說的都是事實。
申遠別過頭去沒有回答龍九石的問話、看著申不疑問道：“上麵現在是什麽情況？胡曉梅到底在不在這裏？”
申不疑道：“上來時跟大黑廟守在路上的人交手了兩次、我們一共折了三個、都是龍九石的兄弟，墨魚受了點傷、不嚴重，龍九石的一個師弟可能不行了、、、、、、上麵，情況還是不清楚、能肯定的是大黑廟至少有兩位長老逃了上去，可能帶著幾個人質！裏麵好像有兩個女人、但沒有見到胡曉梅，龍九石懷疑她可能被最後一位長老帶去大黑廟的天鬼洞了！”
“天鬼洞？那是什麽地方？做什麽的？”申遠問道。
龍九石搶先答道：“天鬼洞、是大黑廟秘不示人的一處聖地，就藏在這科爾沁戈壁的一處山穀裏麵！外人幾乎沒有人能夠進去甚至是接近那裏，我們這些傀儡更是沒有資格知道天鬼洞的確切信息。但是我知道他們會定期的把一些年輕女孩子帶進那裏、凡是進去的，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來！我懷疑他們是在進行人祭、、、那些女孩子，就是犧牲！”
胡九聞言問道：“我們五仙教的門人如果被帶到這裏、那些長老肯定能夠察覺到她的身份！既然知道是我五仙教門人他們要麽扣人要麽交涉，怎麽敢把我們的門人弟子做人祭？”
“嗬嗬嗬、、、、、、”突然！地麵上那名倒地不起的大黑廟弟子猙獰的笑了起來、流淌著血沫子的嘴巴張得老大，看著胡九啞聲說起了生硬的漢語：“你們五仙教的女弟子？嘿嘿、、、又不是被我們第一次用來祭天鬼洞了！你們有什麽了不起的？長老說了！既然抓來了、反正也會引來你們報複！就你們現在的能耐、要不是這次出了龍九石這個變數，你們那位狐仙家敢不敢染指我們大黑廟點將台都是個未知數！反正也要撕破臉、拿她祭了天鬼洞也不算浪費了！哈哈哈、、、”
“住嘴！”胡九被地上這個狂信徒一樣的大黑廟門人給氣的渾身發抖，單手結了一個手印就向地上這個似乎是在一心求死的大黑廟門人走了過去。
劉文悄悄移了幾步、來到申遠的身後輕輕說道：“看來他要用五仙教的搜魂術了！那是核心弟子才會使用的法門、看來這個胡九在五仙教門內地位不低啊！”
申遠撇撇嘴、未置可否，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五仙教這代掌教狐仙家似乎是個有些鎮不住場麵的存在。就連大黑廟這種當年在玄一門裏墊底的勢力都敢殺上門去殺人奪寶！
這次要不是借著鑒玉師一門出力，還有意外出現的龍九石這個變數，恐怕還真的像地麵上這個家夥所說的、狐仙家會不會這麽迅速的派出人手大張旗鼓的攻打大黑廟的點將台還猶未可知！
胡九站在地麵上那個癱軟的大黑廟弟子麵前兩三步的位置，右掌結印持在胸口、嘴巴裏默默地念著什麽，兩隻眼睛突然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幽綠色光芒、地麵上那個家夥掙紮著想要移開自己看著胡九眼睛的目光。
可詭異的是、不管他怎麽拚盡全力的轉動脖子擺動腦袋，可眼睛卻像是被磁石吸引了一樣總是看著那對詭異的閃爍著幽幽綠芒的眸子！
還不到十秒鍾！這個大黑廟弟子就一動不動了、呆呆的看著麵前的胡九，混雜著鮮血的口水惡心的順著臉頰流到了衣領裏麵。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標準的癡呆兒一樣！
胡九舒了口氣、麵色蒼白了一下，看著這個大黑廟弟子問道：“五仙教那個被抓來的女孩子現在在哪裏？”
劉文悄悄地在申遠的耳邊說道：“看來他的修為還不到家！真正精深的搜魂術、能瞬間控製對方，直接侵占對方的神識靈台！用一念萬年的法門和對方精神交流的話、幾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胡九的搜魂術還差的遠、勉強能算是控魂術吧！”
申遠有點心虛的抓了抓下巴上因為這兩天沒來得及打理而長出的小胡茬、、、心裏想到：就這還不精深呢！感覺這個胡九看起來就比自己要強上好多了！劉文這話怎麽感覺有點像是諷刺自己啊！
身後的劉文似乎又一次看穿了申遠的心思一樣、偷偷掩口笑了笑，不再作聲了。
那邊胡九還在拚命的控製著這個大黑廟弟子的神魂！隻見這個大黑廟弟子似乎猶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答道：“那個、、、那個女孩子被大長老、、、看中了，本來想練成和巧工門那個小女娃一樣的地妖傀。結果、、、結果二長老卻不同意，說遇到個靈力精深的處子很難得、、、應該、、、應該送去天鬼洞，天鬼洞、、、啊！啊！、、、啊！、、、”
就在這個大黑廟弟子剛剛說到天鬼洞這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像被上了電刑一樣的痙攣了起來！雙目暴突、七竅都在瞬間擠出了一絲絲的黑血！就像他的腦袋裏突然被引爆了一個微型炸彈一般！
“嗯哼、、、”對麵的胡九似乎也被連累了一樣，一個趔趄就差點栽倒在地上。幸虧身後的胡小雲一把攙扶住了他、一邊扶住胡九胡小雲還脫口喊道：“該死的！這家夥已經是大黑廟的內門弟子了，身上竟然有魂禁！”
申不疑和申遠靜靜的看著麵前發生的事情、一時間也沒什麽可以幫忙的，劉文想了想還是輕聲向申遠說道：“魂禁就是一些山門對門下某些弟子做的手腳、像是一種詛咒！隻要被特定的引子觸發，比如就像是他這樣、在有可能泄露一些山門的機密時直接發作，
會直接毀掉被種下禁製者的靈台神魂。
如果有人用類似搜魂術的手法在搜他的靈台神魂也會直接受到重創！幸虧這個胡九對魂術的修煉還不到家、如果他用的是最深的搜魂術，現在可能就被直接廢掉了！魂禁一般隻對犯了重罪或者被逐出山門的弟子才下、而他卻已經是大黑廟的核心弟子了！看來這個大黑廟對自己人也是心狠手辣、、、”
申遠哦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心裏卻是想到自家鑒玉師秘冊裏麵也有提到過這類禁製。太爺爺的書信裏卻沒有提到過曾經使用過這些東西、申思明老爺子也沒有說過自己門內有鑒玉師用過這種手段，不過、、、
劉文似乎算是被自己師門給驅逐下山的，不知道她的身上有沒有被她的師門給種下這種魂禁、不過看來應該不會，因為門規極嚴的陣勢門連劉文身上的紋身‘身陣’都沒有收回去。應該不會這麽對她、、、、、、
就在申遠還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那個大黑廟的弟子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蹬腿了。龍九石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抬眼看了看已經聚齊了的眾人、對站在邊緣的申遠一行人說道：“申先生、再往上走就是大黑廟長老的祭祀堂，也算是刑堂！很多他們帶回來的俘虜、敵人就在那裏被抽魂奪魄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們一門幾乎都是在那裏被下了魂咒，剛才我的人告訴我說地牢裏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我那兩個、那兩個小師弟恐怕也沒有幸免，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就挑開天窗明說了！五仙教的那個胡小姐、我是故意坐視她被大黑廟的魂使抓走的！這事是我的罪過！我認！、、、、、、可不這樣做、我知道你們一定不肯助我報仇！
現在、、、祭祀堂裏麵的是大黑廟的兩個長老和至少四名魂使！我這點人手根本不是對手、、、”說著、龍九石直直的跪在堅硬的地麵上，看著申遠繼續說道：“我算計諸位的事情過後一定以命抵罪！但現在、還望諸位助我滅了大黑廟這些惡魔！”說完、龍九石一個響頭重重的磕在了地麵上，鮮血瞬間迸濺開來！
被胡小雲攙扶著的胡九這時緩過來一些精神、蹣跚著走到了申遠的旁邊對申遠示意了一下自己沒有大礙，申遠點點頭讓他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申遠轉頭看著龍九石、開口說道：“你的算計確實算不上有多高明、應該是你臨時起意吧？但現在確實不是追究的時候，你能坦白也好、但你得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上麵那個祭祀堂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還有胡九兄弟、、、、、、你最好也把你們知道的大黑廟信息都說出來，大家馬上製定一個可行的方案。胡曉梅確實要救、五仙教的仇也得要報！可我鑒玉師一門、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呼來喝去的！、、、、、、我現在、隻要真相！”
胡九萬萬沒想到申遠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翻臉！本來就有點心虛的他更是瞬間麵紅耳赤起來、向申遠一抱拳，說道：“大黑廟一事、我們確實有些對不住申先生！知道申先生得到大黑廟這夥盜墓賊的信息後，我們的人確實一直都綴在申先生的身後。
一是可以暗中保護一下申先生一行人、、、
二來想著順藤摸瓜找出王子衡的蹤跡，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盜墓賊裏麵竟然有高手存在，胡曉梅竟然沒有招架之力就被擒走了！我們現在在外麵還有五路人手、把控在這裏四周的必經之路上，暫時我們不必擔心大黑廟會得到玄一門其它地方趕來的幫手。
至於大黑廟、、、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啊！還請申先生海涵、讓小申先生幫忙拿下這裏，至於大黑廟的手段、主要是些外門功夫加上他們的獨門咒術！
我身上帶著狐仙家賜下的靈符、日出卯時之前符咒靈力充沛能保靈台不受咒術侵襲，我這就交給申先生！現在我們能動用的人手全部集中於此、還望申先生能以大局為重！帶我們攻下大黑廟的點將台、此事，狐仙家一定承您的人情！”
申遠狐疑的看著一臉赤誠樣子的胡九、腦子裏卻總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這個家夥說的肯定不是實情！至少不是全部實情！五仙教跟大黑廟還有玄一門似乎有著巨大的矛盾、而從上次通遠堡那裏的一場遭遇戰來看，王子衡大黑廟或者說玄一門似乎對自己卻態度曖昧！而五仙教的狐仙家卻似乎想把自己硬綁上五仙教一方，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貓膩？
實力平平的自己加上根基紮在海外的申不疑家族的外門勢力到底有什麽地方值得狐仙家還有遠在高原的敏珠林後寺如此看重？申老爺子、丹增大喇嘛，狐仙家！這些一方霸主級別的人物到底看中了自己身上的什麽？
玄一門的圖謀現在看來自己根本就不敢參與其中、申遠才不相信沒有絲毫利益的事情會讓上麵這些老狐狸撕破臉麵跟玄一門這個恐怖的巨獸對峙開戰！在自己沒有絕對的實力來壓服鑒玉師外堂之前、申遠就連申不疑都不敢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信服！！！
火燒眉毛的關頭、申遠非但沒有發慌或者衝動，反而在明滅不定的火光下冷靜的看著自己周圍的所有人。心裏一片清明、、、、、、
抬頭看了看安安靜靜站在側後方的申不疑、見申不疑用目光在鼓勵自己！申遠點點頭、心裏還是湧起了一絲暖意，朝夕相對這麽久了、申遠其實還是願意相信申不疑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的！笑了笑、申遠側身讓出了申不疑來，對胡九和龍九石說道：“好吧！所有這些事情、、、、、、等擺平了大黑廟這件事以後再說！
不疑是我最得力的外堂護法！江湖經驗也比我豐富得多、你們三個馬上製定個計劃，用最快的速度製服上麵的大黑廟勢力！查出天鬼洞的位置、必要時可以交換人質，這支金齪箭現在交給胡九兄弟！我知道狐仙家說過不許拿這件東西交換胡曉梅，但我覺得到底要不要交換還是看你這個五仙教弟子的決定！
換與不換、你說了算！”說著、申遠一抬手，把收在衣袋裏的那支金齪箭直直的向胡九扔了過去！
胡九略有一些緊張的兩手接住了申遠扔過來的金齪箭，略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申遠。想了想還是恭恭敬敬的走到了申遠的麵前、恭恭敬敬的把金齪箭舉到了申遠的麵前。
緩緩說道：“申先生胸懷寬廣、胡九信服！胡曉梅能認識申先生是她的幸事、這件東西事關重大，胡九不敢擅專、、、、、、至於說為了救胡曉梅值不值得交出金齪箭、、、就請申先生自己決斷吧！胡九絕不敢置喙、、、”
“哦？”申遠若有所思的看著胡九，似乎胡九幾人對狐仙家寧可犧牲胡曉梅也不許拿金齪箭來交換的決定也有一些腹誹吧？申遠輕輕的接過金齪箭、伸手拍了拍胡九的肩膀，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胡九麵不改色的輕輕點了一下頭、就跟申不疑一起去與龍九石商議下一步如何行動的事情了。
劉文側頭看了看申遠的臉、有點不相信瞬間變臉敲山震虎威懾五仙教胡九還有龍九石的申遠似乎突然就變得成熟了一樣。態度雖然還是不夠堅決、但是卻開始有了一門之主的一絲味道了！
申遠回頭看了看劉文、對她說道：“走吧！我們也去聽一聽，順便要幾張狐仙家畫的靈符、估計怎麽也能管點用吧！”
劉文微笑著點點頭、兩個人帶著小七和墨魚向不遠處商議的三人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