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殺戮
龍九石獨自踩著有些虛浮的步子、慢慢走到了二門穀口處的空地上麵，剛剛站定、一道破鑼一樣的嘶啞嗓音響了起來“龍九石？你來做什麽？為什麽沒有守門的‘廟裏人’帶你一起過來？”
龍九石看著似乎空無一物的暗處、微笑道：“‘廟裏人’、、、都去陰曹地府贖罪去了！老子現在要見長老、、、聊聊積攢了好幾年的心裏話！識相的、自己滾開躲起來！要不然、、、你也馬上就得去見穀口那些死人去了！”
暗處的守衛大怒！破口大罵道：“放屁！你是個什麽東西？敢這樣說主子？你是不是活膩了？還是你想再試試生不如死的味道？你那個師妹、、、啊！啊！、、、你們、你們兩個怎麽會、、、”
龍九石冷笑了一下、邁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打開了隨身帶的手電筒。燈光照射下、前麵穀口最窄處外側站立著兩道人影，正是他那兩個傀儡師弟。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四隻手掌尖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落著燈光下如同黑色的血跡，地麵處躺著三個歪歪扭扭的人影。
龍九石走過去看著地麵上人影的臉、如同壯漢猛子一般，三個人全都是被傀儡師弟用手掌刺穿了腹部！內髒流了一地、、、其中一個五十來歲頭頂留著一撮黃毛的猥瑣老男人還在喘著最後幾口氣，看到龍九石走過來時、老男人眼睛裏流淌出仇恨的光芒！嘴巴裏卻隻能吐出一股股的血沫子、、、龍
九石厭惡的瞥了他一眼，轉頭低聲說道：“你就是一條看門狗、從生到死都沒人拿你當人看待過，不過你做過的孽可不比裏麵那些畜生做的少！放心、、、不會讓你這麽快就死的！嗬嗬嗬、、、”
龍九石在兩個師弟耳邊低語幾句、就見一個師弟慢慢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穩穩地點在了黃毛胸口一處血脈交集的穴位處，另一隻鮮血淋漓的右手則在黃毛驚駭欲絕的目光裏慢慢的插入到了自己的腹腔之中！
一陣陣如地獄惡鬼般的嚎叫又旋即被一股股的血沫子悶回到黃毛的喉嚨裏、變聲成了詭異又淒厲的奇怪聲音！傀儡師弟的左手牢牢按壓著黃毛的穴位讓他不至於一下子死去、右手慢條斯理的一點點扯著黃毛的內髒、、、一條條、一塊塊、、、
當申不疑帶著五仙教的人手走到二門穀口的時候、幾人差點被眼前的景象給嚇的蹦了起來！三條人影扭曲在地麵上、中間那條人影四肢扭曲的就像是要變身成螃蟹一樣！
眼睛大半瞪出眼眶以外、七竅流血，腹部一隻巨大的創口、幾乎腹腔內所有的內髒都從創口裏被扯了出來！一件件堆積在他自己的胸口上麵、整個場麵比肉豬的屠宰場還要讓人惡心！
申不疑擰著眉頭看了看站在一處控製台一樣的鐵箱旁的龍九石：“為什麽要弄成這樣？有這麽大的仇恨嗎？”
龍九石麵色蒼白的看著申不疑：“為什麽？有必要、、、當然有必要！這個畜生也害過我的師門，我師母、、、就死在他們的手裏！被活活折磨死的、、、好幾個師弟剛剛被抓來的時候也都被他折磨過、、、還有小師妹、、、嘿嘿！我覺得他死的還是太快了、、、可惜現在趕時間啊！要不然我一定會好好讓他嚐嚐、自己應得的報應！”
申不疑皺了皺眉頭、沒再說什麽，對已經有徹底失去理智跡象的龍九石來說、語言除了會再次刺激他的神經以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一次龍九石帶著兩個傀儡師弟打頭陣、身後是九名沉默不語的盜墓賊，加上申不疑幾人、直撲山穀深處的古點將台！
外圍已經全部清理幹淨了、虛弱的大黑廟據點似乎已經無力對抗入侵者，一行人迅速的在接近山峰前那座巨大的土台。隨著所有人的手電筒被打亮、申不疑和胡九打量著四周的地形，隻見巨大的土台背靠著北側的山壁、上麵光禿禿的沒有一絲草木的痕跡。
山壁高度足有二三十米、台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地，長著一些荊棘雜草。沙漠裏的雜草荊棘都在頑強中帶著一絲狠厲、堅硬的枝葉和倒刺在保護著自己的生命和尊嚴，龍九石穿著著單薄的衣褲、似乎察覺不到尖刺荊棘已經刺傷腿腳一樣直直的向著土台頂部爬去！
留下一名五仙教弟子帶著兩名盜墓賊看守二門穀口處的機關，所有人現在都來到了土台的頂部。申不疑和胡九看著踩在一塊巨石上麵的龍九石、就見龍九石渾身顫抖的看著北側山壁上一個不起眼的石洞洞口！嘴裏似乎在喃喃自語、、、
申不疑心裏發急、走過去對龍九石說道：“龍先生！裏麵的人還有那幾個大黑廟的長老到底在什麽地方？是這個山洞裏麵嗎？”
龍九石咧嘴笑了笑、說道：“對！就在裏麵、山洞上下兩部分，上麵住著那幾頭畜生！下麵底下就是地牢！另一個出口在山頂、、、在上麵、、、隻能跳崖！跑不了、留兩個人守住洞口，就能一網打盡、、、”
申不疑懷疑的和胡九對視了一眼、隨即問道：“裏麵地形你們熟悉嗎？”
龍九石回頭看了看申不疑：“跟我來就是了！走到這裏了、還能退回去不成？”說罷、龍九石跳下那塊黑色石頭，在兩個師弟的陪同下打著手電筒進到了石洞裏麵。
申不疑搖搖頭、再次留下一名五仙教弟子帶著兩個盜墓賊守門，交代他一會兒見到申遠他們後的一些事宜、然後領著墨魚和胡九小心翼翼的跟在幾名盜墓賊的身後摸進了石洞。
石洞口很狹小、但走進去十幾米後地勢就開始上升，隱隱的、申不疑看到甬道前麵的盡頭處已經傳來了跳動的火光！悄悄地接近了盡頭處的洞口、幾個人剛剛一露頭，就驚訝的發現麵前出現了一座溶洞一般的大廳！
大廳約莫五米左右的高度、裏麵一根根合抱粗的石柱支撐，四周是一座座燃燒著火焰的石質燈柱。燈碗裏麵注著燈油、油撚子正在搖搖晃晃的燃燒，十幾座燈柱發散的光芒將石廳照耀的忽明忽暗。勉強可以看見四周的物體。
石廳北側一片石台上麵擺放著四座黑色巨石雕刻出的石座、石座一體成型明顯是就地取材的產物，工藝古拙渾然一體。看起來很是有些年代了、奇怪的是四隻石座上麵空無一物。
龍九石帶著自己的人馬靜靜的站在石台前麵。隱隱約約的、申不疑看到石台兩側分別有兩個狹窄的洞口，一個洞口裏麵有樓梯隱隱向上、一個洞口裏黑洞洞的樓梯明顯延伸向了地下！
申不疑向胡九示意了一下、低聲告訴他，一會兒等申遠他們跟上來、讓龍九石打頭陣去搜索上麵大黑廟門人的居住區，申不疑和申遠去底下救人。胡九跟在龍九石身後、看情況發信號告訴下麵救人的人馬是進攻還是撤退！
胡九趕緊答應下來、一路走過來留下人手把守要害地段，他們的力量看起來已經弱於龍九石了。兩人商議了一下、然後走到龍九石站立的石台前麵，突然發現
、原來石台前麵竟然有人！龍九石領著幾個手下站在那個人影的前麵，呆呆的看著地麵上呆坐著的瘦小人影！正在交談著什麽、、、、、、
奇怪的矮小人影看起來似乎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蓬頭垢麵的，臉上一片麻木，眼睛裏卻閃動著詭異的光芒。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好像都有幾年沒有清洗過了，幹裂的嘴唇後麵黑黢黢的牙齒顯露、喉嚨裏發出的卻是一個略顯蒼老的男聲！
男聲很氣惱的在嗬斥著龍九石：“龍九石！你哪來的膽量敢攻打點將台？誰幫你脫了噬魂咒？不過、、、你的解藥、你滿門的解藥可是沒人能幫你拿到的！你想讓你們巧工門滿門生不如死是嗎？”
龍九石猩紅的眸子瞪著肮髒少年：“老不死的、、、滾下來親自跟老子說！老子發誓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滾出我師弟的身體！”
“嗬嗬嗬。。。。。。心疼了？就憑你一個斷線的傀儡就想讓老夫現身！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這穀裏都是廟裏的奴隸和雜役！你就算殺光了又能怎麽樣？這上麵的登天台你敢上來嗎？咦？看來你身後的人物現身了哦！來來來、、、讓老夫看看！是哪座山門的人敢這麽跟我大黑廟作對！”
申不疑一陣頭大、這手段明顯是跟通遠堡五仙教鬆林裏那個神神秘秘的家夥是一個路數，那家夥使得是借屍術什麽的！可是讓申不疑吃了個暗虧、、、這個看起來感覺也不是個好對付的。
申不疑硬著頭皮回答道：“不說廢話、交出兩個人！五仙教的門人胡曉梅、還有叛徒王子衡！”
肮髒少年冷冷一笑：“原來是五仙教的人！怎麽？狐仙家沒長點記性、竟然還敢來點將台找我大黑廟的麻煩？”
“放恣！你大黑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吧？敢如此對狐仙家不敬！”胡九一下子按耐不住出聲罵道。
“哈哈哈哈哈哈！狐仙家、、、要是六十年前那位狐仙家掌堂！老夫還真的會退讓三分、、、現在這位、、、嗬嗬！我勸你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你！、、、”胡九一下子有點語塞！這下子聽的申不疑倒是一激靈！什麽意思？狐仙家已經換代了？六十年前？要知道五仙教的狐仙家也是會代代傳承的，這是江湖上的常識。
可從古至今到底有多少代狐仙家坐鎮通遠堡掌堂，那是誰也說不清楚！畢竟靈物仙家在凡俗世間顯露的壽數或者說流連塵世的時間恐怕誰也不知道、、、
不過肯定是要遠遠長於凡人甚至是修行人的壽命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有些久遠的傳說裏麵甚至有一門十幾代人傳承下來都和一代狐仙家有所交集！可見狐仙家的神秘和壽數之長久、、、、、、
這肮髒少年張口就說出六十年前！難道這代掌堂狐仙家剛剛接任六十年？
我的個乖乖、、、、、、申不疑一陣牙根發苦！要是狐仙家不給力、、、恐怕就無法整合起來整個龐大五仙教的力量！那可害慘了老子一門了、、、還指望背靠大樹好乘涼呢！這下子大樹可能要變茄子秧、、、通遠堡、、、
通遠堡那一戰！狐仙家丟了守護了不知道多少代的龍珠、五仙教總堂損失慘重、、、這，恐怕就是五仙教狐仙家實力虛弱的原因吧！
一想到這些、申不疑立馬就生出來腳底抹油的想法了，“被算計了、、、自己一門被狐仙家頂在前麵來當出頭鳥了！、、、”一想到這裏、申不疑看向旁邊胡九的眼睛裏都開始流露出凶光！
胡九就當作沒看見申不疑的眼光、直直看著那詭異少年應聲答道：“你聽好了、五仙教安坐關外千載！就憑你一個藏頭露尾的大黑廟就敢如此放恣？今天！此時！此地！你們大黑廟裏裏外外所有人！一個都別想溜掉！昨日的因今日的果、、、交出你們偷走的東西！還有五仙教的人，我給你一個向狐仙家求饒的機會！”
“哈哈哈哈哈哈、、、”肮髒少年癱坐在地麵上、笑的狀若瘋癲。眼淚鼻涕在黑黢黢的臉上衝出一條條惡心的溝壑、、、
“剛才這小子不像是你們五仙教的人啊？又是被你們拐來的其它門派的白丁吧？哈哈哈哈、、、你們啊、、、跟當年還是一個德行！
費盡心思的拉幫結夥、用盡了心機，到頭來怎麽樣？那些大派山門一個個的隻顧緊閉山門保全自家道統！！！最後沒一個出來搭理你們的！當年被你們蠱惑糾集來的那些傳承現在怎麽樣了？啊？一個個死的死散的散、、、巧工門當年就是被你們鼓動來的！現在落了個什麽下場？”
“夠了！當年的事情、當年就已經結束了！你們殘害巧工門的事情如果屬實、自會讓你們出來抵罪！”
“行了吧！小子！你當這裏是你們關外三省呢啊？你們這麽多年夾著尾巴做人乖乖縮在關外、能守住自己的地盤就應該燒高香了！來我草原上充什麽大尾巴狼？”
龍九石戰抖著走上前幾步、‘撲通’一下跪倒在肮髒少年身前！沉聲說道：“長老！解了我師弟身上的法咒、留下我巧工門這一絲血脈如何？我即刻廢掉我跟兩個師弟全身修為帶著我小師弟隱姓埋名遠走高飛、、、巧工門自此再不出現！您看、、、、、、”
“放屁！、、、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你以為想方設法拉來五仙教的人馬就能給你們巧工門爭來一線生機？你做夢！你們巧工門的命數、、、有人已經預定了！如果你們早些年識相的話、興許現在咱們就是一個‘香堂’裏的朋友！可你那個師父偏偏是個強種！白費了你當年的一片苦心、、、、、、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當年你、、、、、、”
“夠了！夠了！不要再提當年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龍九石突然就像被人捏住了死穴一樣躁動起來、雙手撕扯著灰白的頭發目眥欲裂的嘶吼道。
‘有故事’、、、申不疑躲在一邊偷偷想到、現在，能把自己這鑒玉師一門藏起來、藏到五仙教後麵自是最好的結果。不過現在看來這龍九石的的確確是當年老巧工門的弟子、巧工門這些年淪落到大黑廟手裏被整治的生不如死看來也是真事。
要是這些被申遠那個有點傻兮兮的家夥知道了、恐怕就有點不好了！那家夥說不定就頭腦一熱替巧工門出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怕什麽來什麽、就在申不疑想著找借口趕緊拖著申遠逃出這灘渾水的時候，申遠的聲音就在申不疑的身後響了起來“這麽說來、巧工門被你們迫害的事情都是事實了？”
申不疑一拍額頭、、、晚了、、、、、、
申遠緊皺著眉頭上前幾步、看著跪在地上的龍九石和在他麵前癱坐的肮髒少年。那少年歪著頭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申遠！突然張口問道：“你也不是五仙教的人、你的身上有一種讓我惡心的感覺！你是誰？哪一門的人？”
申不疑正要張口打馬虎眼！卻聽見旁邊的胡九朗聲說道：“瞎了你的眼！當年是誰一戰打掉你們玄一門百年布局的威風？是誰斷了你們百年修行的一半根基？、、、”
少年的臉霎那間猙獰起來！嘶聲問道：“你是申家人？你姓申？你是鑒玉師一脈的人！對不對？”
申遠板著麵孔點點頭：“對！我姓申、、、、、、七十二代鑒玉師！申遠！”
“嘶、、、、、、”這下子！連跪在地上的龍九石都有些詫異的看著申遠的臉、沒想到自己本來當作海外鑒玉師外門餘脈的家夥竟然就是當代出世的鑒玉師！
“就憑你？鑒玉師、、、、、、哈哈哈！笑話！真是笑話！五仙教完了、、、你們鑒玉師也完了！哈哈哈哈、、、就憑你們這樣的實力？哈哈哈哈、、、、真是枉費了那麽多人還對你們如臨大敵一般！就憑你加上那個剛剛接位六十年的狐仙家、就憑你們也配做我玄一門的對手？哈哈哈”
就在狀若瘋癲的少年大放厥詞的時候！跪在他眼前的龍九石猛然間撲上去、左手死死地握住少年的脖子！右手從懷裏拉出來一根墨黑色的線繩、迅速的在少年身上纏繞了幾圈！少年猛然一個打挺、本來狀若癱瘓一樣的身體像出水的魚一樣猛烈彈動起來！嘴巴裏傳出一陣陣無意義的嘶叫！
“幫幫我、、、、、、”龍九石抓著線繩轉頭看向申不疑和胡九的方向！申遠正在奇怪龍九石為什麽沒有向那兩個師弟或是那幾個盜墓賊求救！就見本來在他身後的劉文迅速的跑了過去、兩手結了一個手印！一把按在了少年的天靈蓋處！
“啊！、、、啊！、、、”少年掙紮的越發劇烈了！申遠恍然大悟、龍九石要的是有靈力在身的修行人士來出手幫他鎮服住少年身上的古怪！
申遠剛要上前、就見申不疑暗暗一把拉住了自己！然後申不疑冷冷的瞥了胡九一眼、胡九點了一下頭，也走上前、嘴裏念念有詞，然後也是一指點在了少年的胸口位置！
這下子！少年就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就安靜癱軟了下來、、、隻剩下一對妖光閃爍的眸子在四下打量！嘴巴裏傳出低沉的聲音：“你們這些殘渣餘孽、、、竟然還敢自己跳出來找死！你們、、、、、、”
胡九猛地一口氣吹到少年的臉上！還在拚命占據著少年神誌的這個大黑廟長老立刻就吱唔了一聲不再說話了、、、少年軟軟的倒在了龍九石的懷裏，兩隻無神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髒兮兮的口水順著黑黢黢的臉一直流到了龍九石的胳膊上。
龍九石摩挲著少年又髒又瘦的臉、轉頭跪向已經圍在他周圍的眾人：“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小師弟吧！求求你們！救救他！、、、、、、”
胡九複又跪下身、手掌輕輕按在了少年那如同爛鳥窩一般的頭上，用靈力在少年的百會穴渡入仔細查探了一番。然後輕輕站了起來、對申遠搖了搖頭！
“算是移魂術的一種、但卻直接脫胎於大黑廟的控屍術！把人直接當作屍體操控、、、這孩子靈台已毀，很難再恢複神誌了、、、、、、”
申不疑看著束手無策的龍九石、不解的問道：“你們當初也中了大黑廟的控屍術、你自己是怎麽解開的？你既然能救自己救兩個師弟、為什麽不能救這個孩子？”
龍九石慘笑了一下、、、“誰說我們三個得救了？嗬嗬、、、我已經活不了幾年了，是因為前年冬天、我們被派去開布袋穀的大遼太祖。
在黑龍門西側的一處陪葬陵內、我們觸動了一處鑒玉師留下的靈陣！裏麵一枚玉符破碎了、靈陣瞬間就變成了殺陣！大黑廟當場就被滅掉了二十幾人！我們幾個靠的較遠、、、沒有當場就死掉，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身上藏著的那塊鑒玉師傳給我們山門的靈玉救了我們的性命。
總之我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全都是屍體，我卻發現我身上的鬼咒控屍術被硬生生破掉了！我恢複了神誌、發現殺陣雖然救了我卻也在同時摧毀了我的丹田氣海！我身上的靈力也紊亂了、、、靈台靈力無法運轉、、、
我這兩年全靠師門的一點小手段在掩蓋這些，我用類似的方法偷偷用法陣也破掉了我兩個師弟身手的控屍咒、、、可我卻摸不到不知多少年以前，鑒玉師留下的那座殺陣的奧妙！結果兩個師弟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傀儡、、、他們的靈台都被徹底毀掉了！、、、我救不了他們、、、”
蹲在少年身邊的劉文摸了摸孩子的脈搏、轉頭看向了申遠：“申哥！以你現在的手段、能不能救救這孩子？”
申遠瞬間頭大、、、現在，要是讓他用靈力查探查探什麽東西、或是祭煉一點功效簡單的靈玉什麽的還湊合！攻擊性的靈玉法陣、複雜的靈力導引，他可是兩眼一抹黑！
申遠搖搖頭、說道：“我也想幫幫這個孩子、可、、、”
龍九石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看向申遠：“對！你是鑒玉師！你是神通廣大的鑒玉師！你應該有辦法的！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救救他吧！這是我巧工門最後一絲血脈了！你救下他、我巧工門一脈自此死心塌地追隨與你！、、、”
申遠一陣頭疼！不由得暗中埋怨劉文實在是多嘴，別人不知道、你劉文還不知道我申遠到底有多少斤兩啊？老子才踏入江湖幾天啊？、、、
申不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孩子現在性命無憂！治療的事情等安全下來再商議也不遲、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救出餘下的人！控製住大黑廟的餘孽！
胡九、現在後路由我的人手控製，你趕緊帶著你的人手去地牢裏救人！趕緊把胡曉梅救出來是要緊事、如果遇到王子衡下手幹脆一點！我和劉文姐先守在這裏、可能會向上查探一下，你們留意通訊器的信號、有情況及時溝通。現在情況有變、隻能順其自然隨機應變了。
五仙教如果還有後手、、、、、、就別藏著掖著了！外圍我的人手不足、要是他們有援兵殺進來！咱們可能都得遭殃、、、你可明白？”
胡九點點頭、答道：“小申先生說的是！我這就下去救人！、、、、、、外圍、、、外圍五仙教的人手我已經通知他們了！幾組人馬埋伏在通向這裏的幾條路上、如果有大黑廟的同門或者同道來支援！一定全力狙擊！還請申先生放心！”最後幾句話確是恭恭敬敬的對著申遠說的。
申遠一扭頭、淡淡的嗯了一聲“現場你們就聽不疑的安排吧！就這樣！動作迅速一些、最好速戰速決，救出胡曉梅和巧工門剩下的門人是第一目標、王子衡算是你們五仙教的內務，我們不好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