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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坐實

  “把你所有的辣寥都給我裝好——”劉悅踢過去一張紙,上麵是所需要的所有的東西,一次性在回春堂配齊了。


  回春堂的掌櫃的一個勁的陪著笑,哪敢有絲毫的遲疑,飛快的讓夥計抓好了藥,還特意的打好了包,然後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劉悅麵前,隻是等劉悅掏出錢來,掌櫃的卻是臉色大變,誠惶誠恐起來。


  “不能要錢,不能要錢——”掌櫃的一個勁的點頭哈腰的,臉色卻是一臉的煞白,到現在典韋身上還有血呢。


  當然也是這些要藥材其實並不值錢,攏共加起來也不過幾百錢,對於回春堂這種老字號的藥鋪,這點損失可以忽略不計,看著劉悅雖然一臉的平淡啊,但是誰知道劉悅會不會突然發飆殺人。


  “讓你拿著錢就拿著錢,我還沒有買東西不給錢的習慣,你們做生意也不容易——”劉悅瞪了一眼,臉上有些不高興,語氣微微一重。。


  掌櫃的一哆嗦,哭喪著臉將錢拿在手裏,收起來也不是,捧著也不是,隻是腰板彎的更厲害了,緊張地大氣不敢喘一下。


  “走了,再去買些牛油——”劉悅嗬嗬的笑著,便不在理睬掌櫃的。


  從藥鋪裏出來,劉悅倒是有些意外,實在沒想到剛才那個女子正領著他的丫鬟,就站在藥鋪對麵,竟然還沒離開,反而朝這邊張望著。


  看見女子在的時候,劉悅眉頭微蹙,心裏有些奇怪,略一遲疑,便大步朝著女子走了過去,這女子也並不躲閃。


  “姑娘還沒有離開,是不是找我有事?”劉悅到不是感覺自我良好好,而是這樣猜測的。


  女子微微一個萬福,並不害怕劉悅的威風,隻是淡淡的一笑:“剛才看見將軍的威風,先前略有衝撞,隻是未曾請教將軍名字?”


  喔了一聲,劉悅隻是哈哈一笑:“萍水相逢而已,不故事各自的過客,何必多此一舉,姑娘珍重,告辭了。”


  話音落下,劉悅是說走就走,走的幹幹脆脆,毫不拖泥帶水。


  那女子一呆,反而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不知趣的人。


  “兄弟,我看那女的是想結交你——”典韋嘿了一聲,用肩膀扛了劉悅一下:“那女的多半對你有意思——”


  “少廢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大哥,我總覺得要是給這女的纏上,我可能有很多的麻煩,所以——”劉悅吐了口氣,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的直覺一向很準,這女的要是沾染上,咱們可能就要九死一生,所以趕緊走的好。”


  啊了一聲,典韋撓了撓頭,不敢置信的回頭望望,那女人還站在大街旁,正望著劉悅漸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無論如何,劉悅沒有和女人有所勾連,無論女人多麽的雍容華貴,無論多麽好奇女人的身份,但是劉悅知道,這種女人沾染上沒好處,自己本就是身在險地,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等買了牛油回來的時候,女人已經不見了,劉悅也不在乎,徑自便回了大營,這一天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將牛油鍋底熬製出來。


  整整一天的時候,劉悅就在大盈利熬製鍋底,沒用多久,整個大營都彌漫著一股子香味——


  這一天馮隱娘都沒有出來,還是楊海去給送的飯,誰都知道馮隱娘是臊得慌,不好意思見人,雖然刻意的打聽,但是親兵們卻都已經知道了馮隱娘在劉悅房裏睡了一晚,私下裏早已經傳開了,都說馮隱娘已經被劉悅收了房。。


  其實劉悅出去之後,馮隱娘是出來過的,但是才一露麵,就有親兵見了馮隱娘,便口稱夫人,直接把馮隱娘叫的臉上火燒火燒的,再也沒臉出來見人了。


  可惜劉悅沒有注意到這些,直男注孤生便是說的他這種人。


  “三兒,你去買八十斤羊肉,肉要切成薄片,今天我請所有的弟兄吃火鍋,再買一些青菜——”劉悅將錢袋子扔給三兒,三兒便出去了,隻要有錢買肉很簡單,不但買了肉,那屠戶還給切成了薄片,也真虧了屠戶的刀工很好。


  隨著一切準備好,大營中便很快飄起了香味,隻要聞著就感覺要醉了,今晚上有酒有肉,這讓親兵們高興地圍在大鍋前,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馮隱娘被叫了出來,因為所有的親兵都要喝酒吃肉,自然不能落下馮隱娘,不過她出來的時候,劉悅已經喝了不少了,正麵對著親兵們的起哄,一邊笑著,一邊不停地喝酒——


  本來是不好意思湊到劉悅麵前的,隻是看著劉悅喝的已經晃晃蕩蕩的了,馮隱娘沒忍住,究竟坐到了劉悅身邊,不過馮隱娘卻沒有喝酒。


  這一頓飯從擦黑一直吃到了戌時三刻,絕大部分的弟兄都喝多了,隻有二十多個弟兄沒敢喝酒,因為他們要值哨,但是也是吃的肚兒滾圓,一個個大呼過癮,直言這是這一輩子吃的最過癮的一次。


  劉悅又喝多了,快散場的時候,劉悅就靠著典韋,眼光已經迷離,酒都喝不下去了。


  “你們吃吧,我送將軍回去休息——”馮隱娘也說不清心裏咋想的,隻是看見劉悅喝的這樣有些心疼,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


  沒有人說什麽,仿佛是理所應當的,因為昨晚上馮隱娘就是在劉悅屋裏住的,這一夜後肯定是劉悅的人,既然是劉悅的女人,照顧劉悅不是天經地義嗎?


  這人很多時候隻有已經破了戒,那麽也就不會那麽在意了,親兵們都知道她馮隱娘在劉悅屋裏睡了一晚上,那麽再多一晚上好像也沒什麽了,那一晚上,馮隱娘沒有離開,提著心照顧了劉悅一晚上。


  馮隱娘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麽,留下這一晚,馮隱娘這輩子都說不清了,那是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但是馮隱娘卻想的很明白,這正是她想要的,實在是劉悅的憨直讓她無語,平時劉悅運籌帷幄,機智百出,怎麽到了她這裏就成了莽漢子,根本不解風情,著實令人無奈。


  馮隱娘一直心裏提心吊膽的,因為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馮家大小姐,如今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先不說以後生活,當前尋找弟弟,卻是必須要依賴劉悅,劉悅盡心與否可大不一樣。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馮隱娘已經摸到了權利的尾巴,自然是舍不得放手,那麽既然早晚要找一個男人,劉悅為何不是一個好選擇,劉悅勢力不小,可以說天下聞名,能跟著劉悅已經是造化了,況且劉悅年輕,長得也算是周正,能找到這種人物,馮隱娘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要說不滿意也是劉悅太憨直了。


  那一夜究竟有沒有啥事,反正沒有人知道,隻是知道馮隱娘在劉悅屋裏睡了一晚上,徹底的坐實了劉悅女人的名聲。


  早上醒來的時候,劉悅腦袋還好像大了一圈,張開眼睛還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長長的吐了口氣,強撐著想要做起來。


  ‘咦’了一聲,劉悅愣住了,自己身邊這是——馮隱娘,關鍵是馮隱娘就穿著一身小衣,蜷縮在自己身邊,也隻是上身勉強搭上了自己的被子,至於自己——就連金絲軟甲都被脫了下來,全身上下也隻有一條鼻褲。


  昨晚上發生什麽了?劉悅使勁的揉了揉肉額頭,再看看依舊酣睡中的馮隱娘,劉悅吐了口氣,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幹什麽了。


  不過既然馮隱娘睡在自己身邊,臉上很淡然,那就證明不是被迫的,也就是說馮隱娘是自願的——


  咽了口吐沫,劉悅沒有爬起來,而是又躺了下來,雖然馮隱娘酣睡著,但是這樣望下去,要說血氣方剛的劉悅沒有反應那是假的,早早地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艱難的咽了口吐沫,猶豫了一下,劉悅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將馮隱娘攬住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馮隱娘身子一僵,顯然馮隱娘其實已經醒了。


  醒是醒了,隻是馮隱娘不知道怎麽麵對劉悅,所以裝著假睡,隻是沒想到劉悅這麽大膽,竟然將她抱住了,讓馮隱娘心慌不已,一顆心跳的快要出來了。


  秀色可餐,馮隱娘既然睡在他的身邊,而且穿成這樣,仔細聞起來也沒有酒味,這其中的意味就很明顯了,劉悅可能莽直,但是絕對是個人精,有些事情一猜就猜中了,所以劉悅並沒有克製自己——


  啊了一聲,馮隱娘隻是閉著眼睛,卻根本不顧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心中慌亂,卻偏偏沒想到阻止劉悅亂來,隻是心裏小鹿亂跳,粗重的呼吸聲早已經出賣了她,自然被劉悅察覺,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馮隱娘不拒絕,無疑就是同意了,劉悅還有什麽好顧忌的,整天麵對死亡的人,根本不可能那麽在意那些凡塵俗禮,這一刻劉悅不想克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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