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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船老大

  這又過了一日,劉悅並沒有難為西涼軍,因為他畢竟是要去長安的,如果現在殺人無數,到了長安估計著就是去送死了,所以最終這些軍士還是要放掉的,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過多的理睬。


  當然既然進攻自己,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這些戰馬他可沒有招魂被歸還,二百多匹戰馬,或許可以派上大用場。


  劉悅麾下戰馬有數,無法組建大規模的騎兵,而且現在就已經將養困難了,所以對於新軍來說,也隻有六百餘騎兵,隻是這些騎兵劉悅算來算去能隨意調動的,就剩下了自己的親兵所部。


  但是無論再怎麽精銳,親兵營畢竟隻有百十人,即便是加上那些押送的弟兄,如今也不過是百十人,此去長安,雖說董卓知道了,現在還沒有打算怎麽著,但是劉悅卻不可不防。


  這二百多匹戰馬,劉悅打散以戰養戰,在長安附近安排人手,等關鍵時刻,這或許是救命的手段,畢竟騎兵快速、更適合長途奔襲,或者是逃命。


  終於到了第六天,眼見著午飯都吃過了,才忽然有人來報:“將軍,有一匹戰馬而來,多半是信差——”


  “讓西涼軍的人上去看一看,告訴他們,如果是信差,那麽我就放他們回家了。”劉悅揮了揮手,示意親兵下去傳達。


  接到消息的西涼軍,隻能小心的去查探,等各自見麵,信差才知道西涼軍這一隊騎兵竟然已經給給滅了,當真是驚愕至極,不過信差還是帶來了消息:“太師請劉悅入長安獻寶——”


  說著,信差請一份文書遞了過來,上麵有董卓的印章,言明各路關卡一路放行,不得有誤。


  輕輕點了點頭,劉悅吐了口氣,這是他想要的結果,隻是真正的難題卻在長安之中,今日遇上的不過隻是一點小事,這五百騎兵都不叫事了。


  “讓他們走吧。”劉悅揮了揮手,示意三兒將那些西涼軍放走。


  啊了一聲,親兵們都有些遲疑,顯然好不容易抓來的,還沒有充分的利用,就這麽放了真的好嗎?


  但是也隻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趕忙的去招呼西涼軍:“行了,我們將軍說有了文書,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來打仗的,你說你們死這麽多人到底是為啥?”


  西涼軍沉默著,有人直接離開了,但是大部分還是過來給劉悅鞠了一躬,畢竟劉悅沒有難為他們,如今更是讓他們離開了,還允許他們帶著三天的糧食。


  隨著西涼軍離開,新軍反而將繃緊的那根線放鬆了,有西涼軍在,放了可惜,殺了不能,每晚上都睡不安穩,生怕西涼軍起什麽亂子,如今走了反而輕鬆了。


  “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咱們去長安。”劉悅吆喝了一聲,這一天可以說是最輕鬆的時候了。


  卻說到了第二日一早,等將大車都收拾利索了,劉悅就一聲令下,大隊人馬朝著長安而去,此去路程不短,所以劉悅也不急著趕路,而是慢慢悠悠的朝著長安而去。


  有了這份文書,果然西涼軍沒有在找麻煩,盡管還是有些刁難,但是劉悅忍下了這口氣。


  再說進了左馮祤,劉悅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當初劉悅去找匠人朱永朱師傅打造長刀,當日曾見一個鐵犁,劉悅當時就問過,朱永說著鐵犁是一個師傅指點的,這師傅不知道叫什麽名字,隻知道這師傅老母親病重,他已經回去了萬年的家。


  萬年在河北岸,從這裏過去也有六百多裏地,不過如果快馬加鞭,還是能趕得及的。


  這一晚在九曲渡紮營,劉悅卻怎麽也按耐不住這份心思,心中胡思亂想著,便找了典韋商量:“典大哥,我想去一趟萬年——”


  啊了一聲,典韋隨便兒點了點頭:“行啊,咱們明天就走,估摸著很快就能回來了。”


  “不是,典大哥,這一次你不能去——”砸吧了砸吧嘴,劉悅吐了口氣。


  隻是話未說完,典韋的眼珠子就瞪了起來:“啥意思,兄弟,莫不成你打算自己去?”


  嘿了一聲,劉悅點了點頭:“典大哥,你聽我說,雖然董卓給了文書,但是我始終覺著西涼軍在盯著這咱們,如果你和我一起不見了會怎麽樣?”


  “那當然是知道咱們走了唄。”典韋挑了挑眼眉,一臉深以為然的模樣。


  “那就得了——”劉悅應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隻要看看你,就沒有人懷疑我會離開,因為都知道咱們倆一直都在一起,所以隻要你留下,然後一輛大車,就可以說我不舒服,待在車裏麵,有你在也不會有人懷疑,但是咱們都走了,西涼軍就不會找咱們?”


  “這怎麽行,萬一你要是——”典韋想都不想,隻將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般。


  看著典韋的執著,劉悅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聳了聳肩:“典大哥,我也是一身武藝,況且你當我傻呀,我也不會招搖過市,而是輕車簡從過去,到時候我脫了衣甲,誰還能認出我來不成?”


  見典韋還要說話,劉悅咳嗽了一聲:“典大哥,我若是一個人在一邊,未必有人會認得我,但是和你站在一起,這天底下卻沒有人能和典大哥這樣魁梧,反而更傲好認出來,你自己說是不是?”


  這一句話倒是把典韋給問住了,不由得呆了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的確,最少劉悅還沒有見過比典韋更魁梧的,就連徐晃也無法和典韋相比。


  見典韋張嘴結舌的模樣,劉悅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典韋:“典大哥,隻要不是和你站在一起,別人很難一下子認出我,真的遇到什麽人,我打不過還能跑,而且隻要你在這裏吸引著,別人也不會懷疑我——”


  最終,典韋還是無可奈何歎了口氣,因為劉悅已經打定了主意,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劉悅的想法。


  “你一定要小心呀。”典韋還是不放心的囑咐著,劉悅的確是心思活絡,但是卻天生冒險,是一個不怕死的主兒,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放心吧。”劉悅應了下來,隨即就在半夜的時候,悄然的領著幾個親兵,就脫離了大隊人馬,隨即奔著風陵渡而去。


  風陵渡是黃河的一個渡口,這裏有艘幾十年的老船,船工一直在這裏擺渡,可以說是世代相傳,這裏也是過河為數不多的地方,不過風陵渡卻很破敗,因為有錢人都不會走這裏,而是去上遊十多裏的白馬渡,哪裏有更好的船。


  劉悅選擇這裏,就是因為來這裏的都是窮人,他自然就不會引人注意。


  一行六人,如今都穿著普通的粗布衣服,並不會引人注意,而且劉悅甚至放棄了自己的長刀,眾人也都各自帶了一把短劍,還藏了一直弩弓,最少表麵看上去沒有武器,馬鞍上也搭著褡褳,更像是馬幫的人。


  到了風陵渡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船工還在等著人,隻有上船的人夠了,船工才會走一趟,劉悅倒不是舍不得花這點錢,而是不想引人注意,也隻能等待著。


  除了劉悅六人和馬,還有三個等船的,顯然彼此間也不熟悉,隻是坐在船艙裏,一個個默默的呆著,倒是船工的老叔,蹲在穿透抽著煙袋,他的兒子在後頭整理著纜繩。


  許是帶著無聊,劉悅便隨口打聽了起來:“船老大,你在這見的人多,天南海北的都要從這裏過去,我打聽個人不知道你見過沒,這人荊楚口音,各自和我差不多高,人長得清瘦,不過他家是萬年的,大概半年前回去的,他的母親病重——”


  “荊楚是啥口音?”船老大悶悶的一句話,就讓劉悅徹底絕望了。


  苦笑著聳了聳肩,劉悅也就放棄了,好在本身也隻是隨便打聽,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見過也未必會記得,況且要過河可不止這一出地方。


  正當劉悅都要放棄的時候,卻忽然又聽船老大咳嗽了一聲:“這人是不是左手有六個手指頭?”


  劉悅一呆,隨即眼睛亮了,說真的,和劉悅一般的個頭太普通,這年頭油水少,長得清瘦的也太普通了,至於荊楚口音,船老大根本就不知道,唯一朱永告訴他哪位師傅最大的特征就是左手六根手指,不過這個特征很難注意到。


  “船老大,你見過這個人?”臉上有些興奮,劉悅就湊了上去,眼中都是期望的目光,使勁的咽了口吐沫,這還真的是要給他一個意外之喜。


  嗯了一聲,船老大叭叭的抽了兩口煙,在船幫上敲了敲煙袋鍋子,籲了口氣,並不特別經意的道:“見過,這人半年前餓暈在了這風陵渡,還是我給了他一口飯,才算是挨了過來——”


  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倒不錯,挺厚道的,就是有些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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