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無端的廝殺(4)
這種戰術在對付少數的時候,可以說簡直是無敵的戰術,壓製之後,無論死傷多少,對於新軍的打擊都很大,而且會讓新軍分心,之後主力衝鋒,到時候新軍隻能被強勢消滅。
想的不錯,但是麵對這種情況,劉悅卻並不緊張,雖然看不見繩索,但是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心念一轉,朝典韋技術活一使眼色。
典韋會意,隨即一騎絕塵而出,卻將九寶妙樹擋在前麵,眼見越來越近,終於二十多步的時候,才發現了繩索,不由得心中一震,若是別人,還真的無法應對,偏偏遇到了典韋。
“去你娘的——”典韋咒罵著,猛地將九寶妙樹用盡力氣砸了出去,頃刻間撞上了繩索,巨大的力道,登時將繩索拉的一晃,九寶妙樹失去力道,而那些騎兵也都被拉的有些掉下馬來,有的也不得不緩了下來。
“給我跳過去——”典韋猛地一提韁繩,坐下戰馬嘶鳴,感受到了典韋的想法,嘶鳴聲中猛地一躍而起,便跳過了已經軟下來的繩索。
這時候,兩側的騎兵發現了典韋,就要瞄準拋射。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典韋這才落地,忽然大喝了一聲,徑自猛地一拉一根繩子,竟然將九寶妙樹又給拉了回來,反而將西涼軍的絆馬索給拉住了,一時間前行不得,至於典韋雖然也停下了,卻躲在了九寶妙樹之後,也擋住了一輪箭矢。
“我來了——”劉悅大喝一聲,隨即一擺手,卻是又一騎絕塵而出,眼見到了繩索這裏,猛的揮刀劈下,將繩索就給劈斷了,緊接著,和舉著盾的親兵便一衝而過,也徹底解放了典韋。
一陣箭矢麵對著準備了盾牌的新軍,射傷的並不多,不過也有七八個,隻是卻隻有兩個重傷的自行脫離了隊伍,輕傷的卻依舊追著劉悅殺了上去。
遠遠地越來越近,將領看到了典韋的九寶妙樹,心中隨即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裏冒出來,這玩意是兵器嗎?
隻是沒時間多想,雙方高速之下,這樣的衝鋒對於雙方來說,根本就停不下來,不過麵對著九寶妙樹,西涼軍還是將戰馬讓開了,因為誰也不想去裝束,關鍵是贏不了,而且上麵還有刀片。
隻是這一讓開,典韋可就得理不讓人了,嘿了一聲,眼見著雙方戰馬交錯,卻根本沒有人能針對典韋,因為根本無法貼近,甚至射箭都不好使,可是典韋卻沒打算讓過他們,猛地將九寶妙樹橫掃過去。
這九寶妙樹丈餘的樹冠,長度卻有七八步,也就是兩丈半還有餘,這樣揮舞起來,凡是在範圍以內的,哪一個能跑得了,都被九寶妙樹掃個正著,不由得一聲聲驚呼夾雜著慘叫。
幾乎一瞬間,左側的西涼軍就被掃了個差不多,剩下的也隻能從一側繞過去,不然那些倒下的戰馬,或者是掉落的軍士,都會成為擋住他們去路的絆腳石,熱切這些同袍將會似的很慘。
卻說典韋獨自應付左側近百人,也比的騎兵隻能朝更遠處躲,這一躲可就夠不到新軍了。
而另一邊,雙方交錯,新軍卻是沒人單手支盾,另一隻手挺著長矛,竟然雙手鬆開戰馬,但是這一手,西涼軍卻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真正接近了,才發現新軍竟然還能結成盾牌陣,偏偏一隻隻長槍刺出來。
雙方一衝而過,西涼軍沒有討得便宜,反而損失了十多人,而新軍卻隻有一人掉落。
眼見就要錯開,劉悅猛地喝了一聲,長刀一刀劈開了一個西涼軍的長槍,卻奔著那將領而去,劉悅一動,典韋也喝著,將九寶妙樹橫掃,為劉悅開路。
“哪裏走——”劉悅大喝了一聲。
那將領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不是典韋和劉悅的對手,騎兵對衝還行,此時就剩下人不多了,如果他去和典韋硬拚,那個找死沒區別,心中一動,就一打馬轉了方向,要和劉悅典韋脫離。
隻是哪有這麽容易,眼見將領一打馬就要遠處錯開,典韋可不幹了,啐了一口,猛地將九寶妙樹朝著將領擲去,二十餘步竟然還給扔過來了,就在將領瞪大的眼珠下,九寶妙樹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邊。
雖然沒有被樹幹砸中,但是卻被樹枝給掛到了,無論他願不願意,慘哼聲中,將領從站馬上跌了下去,偏偏這將領夠倒黴,才掉下去,又被後麵的戰馬給踩中了,等西涼軍反應過來嗎,卻終究是晚了一步,那將領卻已經被西涼軍的戰馬踩得吐著血,明顯的出氣多進氣少了。
“我還想抓活的呢——”典韋嘿嘿了幾聲,撓了撓頭,卻還是用短戟將那將領挑了起來,對著已經衝過去的西涼軍吼了一嗓子:“看看你們的將軍——”
這的確很打擊人,氣勢洶洶的西涼軍登時沉默了,甚至於衝過去,隻是在遠處開始集結,卻已經不打算衝鋒了。。
將乃兵之膽,他們的主帥死了,這種情況下要麽是報仇,要麽就是徹底的打擊的沒了士氣,而麵對典韋的強悍,西涼軍是沒了脾氣,麵對典韋是真的很無奈的。
“我本來不想廝殺,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那也怪不得我了——”劉悅冷冷的喝了一聲,眼中殺機流轉:“投降者不殺——”
話音落下,朝典韋一使眼色,典韋會意,便丟了將領的屍體,準確的說還沒有死透的將領,便又勾起了九寶妙樹,這玩意絕對是衝鋒的神器,典韋有了它一個人就能獨當一麵,而且西涼軍更寧可從劉悅這邊衝出去。
“三角陣——”喝了一聲,劉悅緩緩地催馬上前,盯著西涼軍,隨時準備應變,和典韋分開了,一左一右各自應付一邊。
“投降不殺——”劉悅再一次吼了一嗓子。
西涼軍更是焦躁不安了,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催馬朝一側遠去,準備就此逃開,但是他們忘記了,他們已經靠近了新軍的營地,不動的話還好說,這一動營地裏麵的新軍就按耐不住了,一陣亂箭射了過去,就有十多個西涼軍中箭在載下馬來,更讓他們惶恐不安。
“投降不殺——”劉悅再喊,新軍將士也跟著喊,天地間仿佛就剩下了新軍的喊聲,讓西涼軍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周圍充斥著敵人,還有同袍的慘叫聲,已經主將戰死,再加上敵軍的強悍,即便是不說典韋,劉悅和那些騎兵也足夠強悍的,而他們去也已經沒有了戰意,隻剩下逃走的心思了。
他們一動,劉悅也催動了戰馬,朝這一側包抄,而典韋則在身後追擊、
雖然拚命的想要讓開,但是新軍大營限製了他們,沒等著衝出去這個範圍,就已經被劉悅率人堵住了,長槍刺出,圓盾格擋,加上西涼軍軍心大潰,竟然一下子被衝散了,除了戰死的,還有三分之一衝出去的,反倒是半數的被堵住,隻能高呼著投降,已經徹底的喪失了鬥誌。
沒有再去追那些逃走的西涼軍,劉悅眼光一轉,便沉聲道:“投降的下馬,不下馬者格殺勿論——”
西涼軍沒有人敢不聽,一個個從張馬上下來,大略著一數,投降的也有一百三十多個,再加上繳獲的戰馬,反倒是讓新軍多了二百多匹戰馬,隻可惜戰馬死了不少,他們有沒有時間做成肉幹,著實有些可惜了。
“以他們為民夫,去領後麵四車輜重。”劉悅很不客氣,這些人不用白不用,隨即這些西涼軍都成了車夫。
劉悅沒有太難為他們,隻是下了他們的戰馬,甚至沒有收繳他們的武器,折讓西涼軍還感覺踏實,湊到一起,卻一個比一個沉默,沒有了戰馬,怎麽可能逃得過騎兵的追殺,所以最少短時間裏不敢亂來。
天色已經亮了,在新軍的看守下,西涼軍開始收斂同袍的屍體,除了逃走的,竟然有近半人戰死在了此地,新軍也損失了近三十人,可謂是損失慘重,這也是讓劉悅惱火的地方。
誠然,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但是對於劉悅來說,這場仗打的莫名其妙,這些弟兄死的也是莫名其妙,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都說了,我是去獻寶的,你們非要打——”劉悅啐了一口,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這些西涼軍有沒有相信他的話。
這一天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收斂屍體了,然後劉悅領著新軍弟兄搬出了那做大營,將死人死馬都埋在了哪裏,畢竟現成的大坑,反正幹活的多是西涼軍。
將屍體處理好了,即便是劉悅也下令三裏外紮營,等待著去長安的信使回來,因為他問過來,將領的確是已經派人去長安了,隻是這家夥不甘心而已,或者說想要踩著劉悅出人頭地,結果枉送了性命。
西涼軍在營外裏許又形成了一個營地,但是卻根本沒有反抗之心,最多也就是想要逃回去,但是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卻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待著——